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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羽山内,姜易尘等人见西边的天际红了一阵,又散了开来,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过了两天,洪齐总算清醒过来,虽然已无大碍,不过他的一身修为基本废了,连带右手也失去了控制。
然而肖母知道洪齐醒了后,却是特别高兴,主动去照顾洪齐,而且体贴了不少,倒弄得洪齐又是激动又是怀疑。
这天晚上,肖母突然心血来潮,吩咐厨人大摆桌席,做了好几桌丰盛的晚菜。
肖母让人唤了不少门中人来,大家坐定后,肖青彦好奇问道:“娘,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肖母爽朗一笑:“非得要有节日才能好好吃顿饭吗?谷羽门为天下抛头颅洒热血,怎么说我们也该好好痛饮一番!”
众人听肖母这么一说,便都来了精神。洪齐坐在肖母身旁,见她破天荒似换了一个人,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
随即又见肖母向着姜易尘道:“易尘,你带着大家喝一碗吧!”
姜易尘见众人都是豪情满满,心中也是兴奋,便倒了满满一碗酒水,举向众人道:“好,我们今晚大喝一场!”
大家便都举起酒碗,纷纷呼道:“我们敬掌门与肖母!”
山间的风带着丝丝清凉,拂过众人欢呼的笑影。大家放开了怀抱,畅饮这样平静的夜晚!
肖青彦依然不太会喝酒,她努力喝了几口,此时看着母亲与洪齐毫无顾忌地饮在一块,突然间觉得他们莫名地变得很可爱。
她看着众人嬉闹在一块,自己也一个人傻傻地笑。半晌后见姜易尘走了过来,坐到她身旁。
“青彦,你怎么不喝呀?”
肖青彦看着他有些朦胧的眼神,轻轻呼了口气:“我怕又喝醉了!”
姜易尘伸手搂着她,呵呵笑道:“没事,你要是醉了,有我呢!”
肖青彦笑了下,侧头倚在他肩上:“那要是你也醉了呢?”
好半晌后不见姜易尘回话,肖青彦便坐直身子向他看去,见他竟坐着睡着了……
也是,最近几天,姜易尘一直想着什么步步生莲,或许他真的是累了。肖青彦伸手揽着姜易尘,心中着实舒实而满足。
这样的日子或许是极普通的,她却忽然觉得很珍贵起来。
第二天早上,朦胧中姜易尘似乎听到肖母与洪齐在吵架。他坐起了身子,轻轻走到门口,正准备多听几句时,外面突然安静下来。
姜易尘不由一愣,便走了出去,正好看到肖母与洪齐也在外面。他见洪伯脸上带笑,肖母也无半分生气的样子。
姜易尘以为是自己睡梦中听错了,便不多想。这时见肖母向他道:“易尘,我们两个明天大婚,你跟彦儿也一起吧,两对人多些热闹!”
“明天大婚?你们两个?就……就明天?”姜易尘顿时目瞪口呆,心道不会自己现在还没醒吧?
“是啊,这老东西一开始还不愿意,早上跟他吵了一架,他才答应!”肖母从容自若道:“如今世道不明,生死不由人,不如早些了了心中牵挂,免得以后遗憾重重!”
一旁洪齐呵呵笑道:“我是因自己……”她见肖母瞪了过来,又立马激动道:“我愿意,万分的愿意!”
肖母也笑了笑:“易尘,怎么傻愣着,还有你跟彦儿,愿意吗?”
肖母一向心直口快,从不半点含糊。姜易尘认真想了下,倒是觉得实在爽快,立时也忙不迭道:“我愿意!”
肖母微微笑道:“好,我去跟青彦说下!”
这一早上,仿佛一切都很不真实,突然而来的幸福让他喜不自禁,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他竟然要结婚了……
清晨的阳光柔柔洒在青山四面,一切都显得那么明媚而柔和。
两对新人大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谷羽山,整座山里顿时变得喜庆起来。
姜易尘看到肖青彦时,见她脸上泛红,满是欢喜,乐滋滋道:“看来还是我娘厉害!”
姜易尘立马点头认同:“伯母有大智慧!”
肖青彦嫣然而笑,整个人焕然发光,连同眉目间也染了一层喜色:“是吗?看来以后我得重新认识下肖夫人了!”
姜易尘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靥,只觉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他深深希望这样的时刻,永远都会存在。
下午姜易尘与肖青彦、肖母正忙着布置喜堂,这时见唐子轩与春花扭扭捏捏走了进来。姜易尘看他们的样子有些奇怪待,便随口一问:“子轩春花,你们也要结婚吗?”
唐子轩脸上一红,立马点头道:“我们……是的!”
众人都是一愣,肖母抬头看着他们,乐呵道:“真没发现,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了!”
唐子轩握着春花的手,憨实地笑道:“我们……我们也在一起很久了……”
“那太好了!”肖母将手上的活一扔:“子轩春花,你们两个来,我老太婆要歇一歇!”
两人立马开心得点点头,上去忙活起来。
片晌后,肖青彦问母亲道:“娘,你怎么突然就决定跟洪伯成婚了呢?以前不是老排斥他吗?”
肖母轻轻笑道:“我想明白了,既然值得珍惜的东西,为什么要犹犹豫豫呢!更何况当下世道不安,更不应该留下遗憾!”
肖青彦轻轻点点头:“娘,你说得对!”
大堂里,众人皆是满心喜悦,他们暂且忘记外面不平的世道,忘记其后要跟天门作战,忘记一切将或有或无的烦恼。他们要把幸福记录下来,永远不留下遗憾!
第九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
夜晚一轮弯月垂在天际,唐子轩与钟庭坐在山石上,吹着山风,看着山下灯火点点。
唐子轩看了眼钟庭,叹道:“你真不打算找一个啊?”
钟庭摇了摇头:“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钟庭忙摇头道:“怎么会,当然不是!”
唐子轩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钟庭顿时一脸尴尬,几乎就要从石头上摔下去。唐子轩嘿嘿笑道:“跟你说笑呢。不过说真的,你不喜欢女人,有点不正常啊,难道说小时候有什么心理阴影?”
钟庭仍是摇了摇头:“没有啊,就觉得两个人挺麻烦的,像我父母那样,总是吵来吵去的,一点也不好!”
“原来你真的有阴影啊!”唐子轩杵着下巴想了想:“钟庭,看来我得给你做个榜样才行!”
两人不远处,姜易尘与洪齐正坐在一块。天空泛着星光,大地笼罩在淡淡的夜色中。
姜易尘见洪伯总是一个人痴痴傻笑,不由间也跟着傻笑起来。
洪伯呆呆盯着身前的夜色,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我从小是个孤儿,十一岁的时候,跟着一群乞丐讨饭吃……”
姜易尘见洪伯忽然说起自己的身世,顿时来了兴趣,静静听他讲了起来。
“有一天,我被一群小孩欺负,他们把我好不容易攒钱买的馒头踩在地上,我气恼不已,就跟那些孩子打了起来,可是对方有五个人,我自然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时走来一个少女,身着红色裙子,神采飞扬,好看极了。她嗤地一鞭,将那些打我的人都赶了走,然后又让人给了我一些吃的,最后离开时还向我笑着扬了扬手!”
洪伯自顾自笑着,继续说道:”从此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她,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闯出一份名气来,这样才能风风光光去追寻她。后来我拜入罗生门下,用心修炼各种功法,进展神速,六年后我终于有了不小的名气,还成为罗生门的门主。我便决定去寻那位红衣女子,然而找到她时,她已嫁入肖家。”
姜易尘静静听着,忽然有些感慨。世间多为痴情苦,洪伯原来等了肖母近一生的世间。
“我又暗中打听肖镇荣的为人,得知肖家乃武林世家,并且肖镇荣一表人才,待婉儿又极好,我就死了心念。回到罗生门后,我心灰意冷,只一味地修炼功法,再不管男女情爱。又后来肖家遭遇了不测,我心中挂怀,就去肖府上寻找婉儿,可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直到一年后终于找到了她。我从此便离开罗生门,一直与她至今。其实之后的时光,我只期待能每天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而共结连理,已是我意外中的惊喜!”
姜易尘听完之后,静默了下来。或许每个人的执念不一样,像洪伯这样,虽然舍弃了功业,却活得开心潇洒,又有何不可呢?而像元靖风,为了追求无上功法,机关算尽,最后却身败名裂,恼恨而终,又是多么的不值!还有断无常,他又将是什么样的结局?
第二天,三对新人着了新装,婚礼开始了。
他们没有请中州门派,只简单举行了仪式。在谷羽弟子的欢呼声中,新郎新娘纷纷被牵了出来。
三位新郎官皆是一身降红色的黑边金绣衣袍,顶戴花翎,腰风紧束,显得潇洒英气。
而新娘则红衣罩体,凤冠霞帔,看上去灿烂夺目,秀气雅致。
在热闹与欢笑中,三对新人拜了天地,晚上一番酒宴庆祝后,便是入洞房了。
然而唐子轩却喝得酩酊大醉,硬吵着要与钟庭在一块,春花气得没法,只好一个人守着空房了。
洪齐原本是想借酒壮胆来着,却也不小心喝得大醉。姜易尘倒还比较清醒,不过肖青彦却喝了晕乎乎的。
就这样,三对新人都没有入成洞房。唐子轩由钟庭照顾,洪伯由姜易尘照顾,肖青彦则由肖母照顾。
这一晚上,姜易尘睡得极为煎熬,洪伯总是不知不觉地抱住了他。姜易尘没有办法,只好每次起来换个睡姿,然而不知什么时候,洪伯又抱住了他……
就这样翻来覆去到了早上,洪伯忽然醒了过来,看到一旁的姜易尘后,顿感疑惑道:“易尘,我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
姜易尘打了个哈欠,揉着睡眼坐了起来:“洪伯你还说,昨晚你喝得大醉,我只好留下来陪你了!”
“是这样吗?”洪齐立时打了自己一巴掌,懊悔道:“真是的,昨天晚上怎么能喝醉呢?”
这时肖母与肖青彦走了进来,房间里隐隐还散着一股酒味。肖母看着一旁傻笑的洪齐,哼道:“老东西,以后可不能再喝醉了,否则我让你睡地板上!”
洪齐连忙点头:“下次一定不乱喝酒,一定!”
此时肖青彦身着一件浅水蓝的衣裙,长发垂肩,身形修长,显得清雅秀气。姜易尘立时也懊悔地叹道:“昨晚实在不该让青彦乱喝酒!”
肖青彦轻轻一笑:“好了,快起来吧,都快吃中午饭了!”
姜易尘第一次觉得今天的白天特别的长。终于到了晚上,肖青彦为弥补昨晚的缺憾,便穿了嫁衣坐在床上。她一身红衣似火,乌发如瀑,晕染如霞,甚是美丽动人。
姜易尘轻轻掀开肖青彦的盖头,一阵粉香迎面扑来,她秀美极了。
曾在青石湖中,他们虽然已有过肌肤相亲,然而却并不似今日这般让人欣悦。自此之后,他们的人生便切切实实连在一起了,他是她的丈夫,而她则是他的妻子。
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第九十三章 柳暗花明
这天艳阳高照,姜易尘又琢磨起白鹰给他的羊皮来,眼下他完全还不能跟断无常匹敌,似乎只能借此来加强一下信心了。
这时洪齐走了过来,呵呵笑道:“易尘,在做什么呢?”
姜易尘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请教一下洪伯前辈呢?他便将羊皮给洪伯看了,不解道:“洪伯,这是白羽王鹰给我的,上面写着步步生莲,我似乎能感受到一些启示,可又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你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吗?”
洪齐看了片晌,微微摇头道:“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白鹰本为天空一体,能融于自然,你或许可往这方面想一下!”
姜易尘微微点头。洪齐又道:“自然之道,万事万物皆有其法,越是追求无上层次的心法,便越要于自然之法求得自然!我年轻时曾看过这样一段话:万法万象,本无形象,动则显象起用,乃名为生,所生之象,其数无穷。当年不懂,如今有些明白,却也无心无力了!”
他说着拍了拍姜易尘:“洪伯相信你,能够想得明白!”
姜易尘点点头道:“谢谢洪伯教导!”
“我现在可是你的岳父大人,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
忽然肖母的声音传来:“老东西,来帮我一下!”
洪齐立马回道:“马上就来!”说着与姜易尘挥了挥手,便一溜烟欢快地走了。
姜易尘不由笑了笑,接着继续揣摩起洪伯适才所说的话来。
他想着想着,不知是入境了,还是睡着了,总之身旁何时多了一个小孩子在玩耍,他竟全然不知道。
“估计是睡着了吧!”姜易尘吐了口气,见身旁的小男孩正在一块青石板上涂画着什么,便问道:“小朋友,你在画什么呀?”
小男孩指着一旁的羊皮道:“我在照着这上面画呢,叔叔看像吗?”
姜易尘抚了抚小男孩的头:“应该叫我哥哥。我看一点都不像,乱七八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小男孩很认真地指着青石板道:“叔叔你看,这里是花,这里是草,这是蝴蝶,还有蛐蛐,小河,青鱼……”小男孩说了很多,姜易尘听他讲完后,只好打发道:“这么一看你还画得真不错,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