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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旅行婚礼。
陶疏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他微微笑着,在这条朋友圈下评论到。
【桃子红:哇好棒!恭喜恭喜,祝幸福呀~99999[心]】
没一会儿,风云就回复了过来。
【风云:哈哈哈谢谢桃爹啊,biubiubiu!把幸运传送给你!】
【桃子红:23333谢谢啦~】
陶疏笑着,抬起头来,头顶朦胧的黄色灯光从磨砂玻璃内透出来,打在他深蓝色的鸭舌帽上,帽檐下的他脸上带着轻轻的笑,长睫毛下一片阴影。
萧佩清平常最嫉妒的就是他的睫毛,萧佩清虽然长得帅,但是眼皮就像被剃了寸头一样,睫毛和眉毛都短得像闹着玩儿,但陶疏不同,眉型正好,既不用修理,睫毛还死长死长的。
项漪正好盯着他的眼睛看,被抓了个正着,但他没有遮掩,只是笑了笑,然后拿出了手机,摁亮屏幕后推到了陶疏的面前。
是一条项漪刚刚发送的微博,几个字配了一张图,陶疏眯眼仔细看过去。
微博原文没有任何文字,只是单单@桃子咋能这么红,就是陶疏的微博。
配图可能是他刚才偷拍的,半张自己的脸,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而剩下的一半里,清晰得可以看见背后桌子对面坐着的陶疏,他的帽檐正好遮挡住了眼睛,露出形状可爱的鼻子和微微笑着的嘴巴。
这样子的配图和文字,忍不住就让人联想出了一场大戏。
陶疏皱了皱眉,他刚想说让项漪把它删掉,项漪就将手收了回去,摁灭了手机。
“那啥……”陶疏试图说到。
“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无脑喷子去喷你了。”
项漪打断了他的话,修长的手扶住脑袋,撑在桌上,看着陶疏,看得陶疏浑身都像针扎一样,他接着说到:“用我的号发出来和你的合照,咱俩不和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了,你也不用再受那些冤枉气了。”
表面上看似是在为陶疏好,但是毕竟事先一句话不说就偷拍别人发在自己的微博上,并且都不是什么没有粉丝的小号,而是有近十万粉丝的大号,实在不是什么正当行径。
“哦,好吧……”陶疏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陶疏不习惯于所有情绪都表露出来,但是突然的沉默,让项漪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触到了他的雷区。
但这也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所以他还是咬了咬牙,没有让步去删掉那条微博。
所以,这顿饭吃的分外沉闷。
陶疏早早就提出了自己一个人去上班的“盛情”酒吧等场子,项漪便也就答应了,将他送到酒吧门口后,就去了对面自己上班的酒吧里。
但眼下才八点半,陶疏是九点的班,他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两人桌上,长腿慵懒的搭在桌下的脚踏杆上。
八点半的酒吧街已经进入了正常的营业,因为是古城区的原因,每家酒吧都装修的分外古韵,“盛情”内也是满眼的原木色,从二楼栏杆出还垂下来大片大片的深绿色藤蔓,缠绕在柱子和楼梯扶手上。
陶疏从背包里掏出来自己带的水,仰头喝了一口,低下头来,昏暗的灯光下,却猛然发现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身材干瘦的男人。
他吓了一跳,刚准备仔细看看来人是自己熟悉的人,还是无聊的搭讪者,对面的男人就开口了,嗓音沙哑。
“陶疏,有点事……我得和你谈谈。”
原来是“盛情的”老板,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大概是过度吸烟酗酒的原因,烟酒嗓分外严重。
陶疏松了一口气,看向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怎么了老板?”
“曹风去结婚了,你知道吧?”老板问到。
曹风就是恒春令的“风云”,他的原名。
“知道啊。”陶疏不明所以。
“他请了两个月的假,大概十一月份中旬才会回来了,但是咱们先前因为你不会弹吉他或者电子琴,所以签好的,是他和你一起,你唱歌他弹吉他伴奏。”
陶疏大概猜到了点什么,愣了愣,老板见状用穿着皮夹克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抚他道:“你放心陶疏,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情势所迫,我们还是必须要有乐器伴奏的,否则咱们酒吧也没法儿正常经营,所以,你吧,要么就先回去两个月,等曹风回来后,你们就继续回来唱,要么就再找一个吉他手来。”
“这样啊,可是……”
陶疏有些为难,记忆中似乎并不认识第二个精通吉他的人,而且自己本来就已经不再向家里要什么生活费了,这样一来,就等同于断了自己两个月的口粮钱,他着实有点发愁。
“不要可是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老板拍了拍手,仰头想不远处立在半米高台子上的几人努了努嘴:“喏,这几个下场还有别家的场子,而且价格还挺高的,肯定留不住他们,如果不行,我这还得再去找找其他短期驻唱,事情还麻烦着呢。”
“唉,那好吧。”陶疏起身,时间也快到九点了,他还不如早早回宿舍去:“那……老板,我再想想办法。”
“嗯,好。”
老板极瘦的手捏住面前的高脚杯,呷了口泛着淡蓝色的酒。
陶疏点了点头,从桌前起身,转身朝酒吧外走去,步子缓慢,黑色的背影一步一步挪出了门口,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蔫。
今天怎么尽逢上一些造孽的事情。
他立在“盛情”门外,斜倚着斑驳的砖墙,拨通了萧佩清的手机。嘟嘟响了几声后,电话便接通了。
“喂。”陶疏蔫啦吧唧的说到。
“喂,咋的啦?”
躺在宿舍里的萧佩清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就九点了,陶疏不准备去上班,给自己打哪门子电话呢?
陶疏开口道:“萧佩清,你认不认识什么精通乐器的朋友,男生女生都行。”
萧佩清是校团委下校报的主编,在学校认识的人也相对陶疏来说多很多,陶疏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但还是捉住了这最后一丝稻草问到。
“乐器?什么乐器?”萧佩清被他问得有点懵。
“就是吉他啊、电子琴之类适合在酒吧弹伴奏的乐器,顺便再问一下人家,有没有做两个月兼职的兴趣!”陶疏觉得有戏,忙说到。
萧佩清一头雾水:“你找这个干嘛?”
“因为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可能就要吃土了……”陶疏有些无奈的抓了抓黑色的短发,刘海不服帖的炸起来了几撮。
陶疏接着说到:“和我合作的吉他手请假了,而我又不会,所以,如果我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他位置的人,就两个月没法儿来上班,就两个月没有生活费了……”
萧佩清听完他说的话,沉默了一下,在电话的另一头应到:“你现在还在‘盛情’吗?”
“对啊,我就在门口。”
“好,那你进去给你老板说,你今天还是正常上班。”
“哈?”陶疏一愣,他不懂萧佩清为什么突然这样说,问到:“我连吉他手都没有,我怎么正常上班啊?”
“我一会儿就到,你就先按照我说的这样告诉他。”萧佩清故意没有解释,只是强调到。
“你来有什么用啊!”
陶疏哭笑不得,这人怎么不帮忙净给自己添乱,可还没等陶疏说完,萧佩清已经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一阵忙音。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大不了一会儿一起回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看文文的小可爱留一点评论或者点一下收藏吧~
有什么意见一定要提出来哦!
哼哧哼哧码字中……
☆、莫名我就喜欢你
陶疏无奈,双手插在裤兜里,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口老树上停歇的鸟儿,夜已经渐渐深了,但是酒吧街的夜才刚刚开始。
他并没有按照萧佩清说的去做,毕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指不定是在玩儿他而已。
陶疏一阵头大,搞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帮自己伴奏的人,没有学过弹吉他做这行真的心累,感觉非常力不从心。
“喂,看什么呢。”
陶疏正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小石子,面前就突然立了个白色短袖的高大身影,将路灯的光全部挡住了,身前这一片小区域突然陷入黑暗。
陶疏抬头一愣,他看到了萧佩清身后背着的吉他。
不是吧,他这是要来真的?
“你这是……?”陶疏有些惊讶的指向他身后的吉他。
萧佩清对陶疏的惊讶脸表示非常不屑,鼻子重重的出了声气后说到:“你说呢?我专门跑去别人那里借来了吉他,来给你伴奏啊!”
“蛤?”
陶疏盯着萧佩清的眼睛,他背着光,但鼻翼两侧的阴影依旧深重,表情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孙子应该不至于为了整自己而下这么一大盘棋吧……
陶疏有点犯怵,他从来没有听萧佩清谈起过他会弹吉他,所以问到:“你你你会弹吉他??我怎么不知道。”
“赶明儿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就不傻了。”萧佩清的底气弱了下来。
陶疏不知道的,当然不只有自己精通吉他这件事。
萧佩清迅速甩掉了这个想法,抬手一把推到陶疏的肩膀上,提着他将他的身体转了个圈,面向大门内猛地推了一把,陶疏一个趔趄,被迫上了台阶。
“那个,萧……”
陶疏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萧佩清瞬间打断,他看了眼手表,用右手食指敲了敲表示意陶疏。
“废什么鸡儿话,现在都九点十分了,快去!”萧佩清嚷嚷道。
陶疏还是有些疑惑,但看他这么坚决,也只好进去上二楼找老板说清楚了原委,老板的目光也时不时的顺着陶疏向楼下看来,不一会儿,陶疏就招了招手,叫萧佩清进去。
他在“盛情”里楼梯拐角处停下,老板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见他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萧佩清浑身不舒服。
这个男人年龄不小个子却不高,像缩水了一般,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精气神。
“可以,形象不错。”老板点了点头。
废话,萧佩清内心吐槽道,老子的形象什么时候差过。
但表面上还是得虚假的笑着,嘴唇微笑成一个职业般的弧度,挤出几条皱纹来,他笑得脸有点抽抽。
老板见状皱了皱眉:“就是脸僵了点。”
萧佩清:“……”
陶疏急忙接上话,一通乱编:“老板,我朋友的吉他真的弹得可好了,我们院的元旦晚会都上去表演过,这种场子保准没问题。”
其实真正年年上元旦晚会表演的,是陶疏的古筝,毕竟他有十级朝上的水平,每年晚会现场的公众号墙上都会有很多条类似于“求古筝小哥哥微信号!!”的上墙留言。
嗯……陶疏想了想,这么编是不是有点过了。
算了,管他呢,反正萧佩清说的自个儿会弹,自己先给他立些个flag,如果没弹好的话……那就自求多福了。
陶疏的胳膊暗戳戳的怼了怼萧佩清,他这才反应过来说到:“啊对,您放心,我学很多年了,一般的伴奏很拿手的。”
老板见状点头,沉默了几秒后又问到:“会唱歌吗?”
陶疏顿了一下,完蛋了,这下没戏了。
“会啊。”萧佩清没有丝毫犹豫的应到。
陶疏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转头看着他,这家伙是不是吹牛皮吹得有点过头了,待会儿老板铁定让他上去唱,看他怎么收场!
“嗯好。”老板看了眼已经空下来十分钟的台子,指了指那边对萧佩清说到:“反正现在没人,那你就去试试吧,就当面试的最后一轮了。”
果然,陶疏登时满面愁容,老妈子一样有些操心的看着他。
“好的。”
萧佩清将背在背后的吉他提到身前,向陶疏丝毫不露怯的挑了挑眉,就径直向着台上走去。
下面还在喝酒的客人投去目光,半晌没有人唱歌,却突然来了个人上去,都有些好奇。陶疏也后退了几步,在老板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紧随着他。
台上正上方几束柔和的灯投在他的身上,刘海在他的脸上遮出了一片阴影,调酒师手中的酒杯“叮”的响了一下,然后便轻轻的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都看向他,倒有点万众瞩目的感觉。
萧佩清笑了一下,左手摁住弦,右手轻柔的扫了一下,明明很随意,却意外的好听。
紧接着却都是简单的、一个两个的音蹦出来,他显得有点笨拙的弹着,陶疏无奈的用余光瞄了瞄老板,而就在这时,萧佩清突然把脑袋凑到立麦前,略带着点胡渣的嘴巴微张,手下突然停下了拨弦,他清唱道: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了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了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这是陶疏第一次听到萧佩清唱歌,不是什么重金属磕药一般摇头晃脑的歌,就只是轻柔的调调,简单却又触心的词。
陶疏一脸见了鬼了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台上那个一米九的男人,没想到居然……还很好听……
这歌叫什么名儿来着,他记得听过,但是现在死活想不起来。
突然,萧佩清抚在吉他上的手弹了起来,和之前初学者一般的手法大相径庭,手指灵活的在弦上拨动着,时而快时而慢,紧随着他的歌声。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
萧佩清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