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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佩清暗暗的皱了皱眉,这人当真是陶疏的朋友?
项漪一只手撑着墙,女人瑟缩在中间,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显然这让他更兴奋了,二人娴熟的模样明显都不是什么好鸟儿。
“宝贝,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项漪用带着颗粒感的低音炮说到。
女人白皙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故意将他拉得贴近自己,问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项漪顺势覆下嘴巴来:“有甜甜的桃子味儿。”
女人闻声轻笑了声:“我喜欢桃子味。”
“我也喜欢。”
项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舔了舔淡红色的薄唇。
凌晨的酒吧街虽然还有些许行人,而且萧佩清离得不远,所以他们的对话声差不多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猜到了个大概,但又不敢确信,只是皱眉盯着项漪。
项漪的面部动了动,他似乎感觉到了这束奇怪的目光。
他转过头去,正对上萧佩清的双眼,萧佩清没有躲闪,静静的看着这个醉的视线都不聚焦了的男人。
但显然项漪并没有在意到萧佩清的存在,低头搂住女人的脖子就啃了起来,女人扭动着身体迎合着,角落里充斥着酒肉的糜烂气息。
二人缠绵着,好不容易才走到路口,打了一辆路边的出租,绝尘而去。
萧佩清面色复杂的抿了抿嘴,向回走去。
☆、沃日这个人可以绝交了(虫)
早晨七点半,阳光亮得刺眼,陶疏困的眼睛紧紧黏在一起,他扯了扯被子,将它蒙在了头上。
估计是昨晚窗帘忘记拉了,一大半敞亮着,日光正巧打在陶疏的脸上。
他被阳光衬得显得分外小白脸,线条柔和的脸皱成一团,鼻梁处的肉皱成一条一条的,眉毛拧在一起。他不耐烦的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打算再眯一小会儿。
萧佩清已经穿好了衣裳,一边准备洗漱,一边挨个把三个舍友叫醒。
“哎哎哎,起床了你们几个。”
“大胖,别睡了大胖!”他一把拍在大胖熟睡的大腿上,duang的一下,手感美好。
大胖学习学得废寝忘食,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现在已经变成中胖了。他翻身从床上向下爬,随意的踩着拖鞋,向洗漱台挪着。
“还有你,老盖,起床!今早体测呢!”
萧佩清靠在盖宇的床边,他被萧佩清的声音惊醒,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闭着眼睛穿着衣服。
哗哗哗……
大胖立在镜子前洗着脸,顺带将头发一把带过,正顶着满头的奶白色泡泡揉搓着头发,墨绿色的宽大短袖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褶皱,显然有些日子没洗了。
萧佩清缓步走到了陶疏的床边,现在整个宿舍只有这个不思进取的家伙还在赖床。
他故意拉开了床帘,让刺眼的日光疯狂的侵蚀着陶疏的睡意,一只胳膊抓着上铺的护栏,一只手飞快的扑向他,妄想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然而却掏了个空。
陶疏每天被他叫起床叫出了阴影,睡觉基本挨着墙睡,再加之天气有些热的原因,他几乎是像一只壁虎一般贴在上面的。
萧佩清无奈,他踩着陶疏床边的梯子,身高的优势只踩一阶就可以毫无障碍的俯视他。
“快快快。”萧佩清说着。
然而他的手下并没有留情,一把将陶疏的被子薅走,露出陶疏只穿着短裤的长腿来,萧佩清握住他细细的脚腕,猛地拽了拽。
“卧槽陶疏你是猪吗?这么能睡!快起床了,一会还要体测,你不去就没成绩了!”萧佩清对着他的耳朵一通嚷嚷。
“起起起……别瞎嚎了,马上就起。”陶疏一听到他这么说,便不得不逼着自己坐起身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陶疏飞快的洗漱完以后直奔图书馆而去,他的学号正好和萧佩清挨着,便挤进了队伍里,站在萧佩清的身后。
陶疏轻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迟到,否则补考更麻烦。
体测向来都是在图书馆下集合然后再去一一测验的,最后一项也就是最要命的1000米。
排队两小时,体测十分钟。
十点多的时候,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终于从体测室里出来了,大部队向操场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萧佩清凑到陶疏的身侧,两人并排走着。
陶疏心里有些没底,他刚才的引体向上几乎就耗尽了体力,而且他的1000米……在前两次的、还可以被成为“瘦子”的时期测试中,就没有及格过。
陶疏最瘦的时候是刚高考完的大一第一学期,然后在萧佩清这个半个本地人的带领下几乎吃遍了D市的每一个角落,任何油水都几乎不放过,然后身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陶疏还有个坏习惯,半夜三更直播的时候,总喜欢嘴里嚼着点儿什么,似乎不嚼点儿什么,就觉得空荡荡的。
而且几乎是每次午夜场都变成了音频吃播,蛐蛐总说他,完全可以申请一个美食博主的认证,微博一眼看过去,全都是花花绿绿的和舍长哥哥吃过的东西。
陶疏总是胡搅蛮缠,说这是他身上的肉觉得自己的主人太牛逼,所以膨胀了。
我可去你妹的吧。
“哎,怎么样,跑得及格吗?”
萧佩清怼了怼他的肩膀,这个1000米的万年第二故意笑着这么问到。
陶疏白了他一眼,本想怼回去,但是想了想马上要面临的事情,就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念叨了一句:“造孽啊……”
萧佩清对着不远处的大胖努了努嘴,说到:“你看,大胖都瘦了,就你越来越胖,还不知道清醒。”
陶疏无奈:“胖不胖瘦不瘦的,老子也不在乎,肉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也不亏。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横竖就都是不及格。”
“emmm……”萧佩清一时语塞,但是突然眼睛放光,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今天的云格外的高,云像一条条被拉扯的棉花,随意的散落在蓝色的天上。
指挥的老师已经立在跑道的起始点旁,朝这边挥舞着指挥旗,班长见状将大家都带了过去,一群人稀稀拉拉的在起跑线后站着。
只有盖宇挤在最前头,微微俯身,眼睛盯着前方看,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你看。”萧佩清示意陶疏看着盖宇:“你一会儿就盯着老盖,他一跑,你就卯劲儿的追,追着追着就及格了。”
陶疏闻声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我有毛病了我才去追老盖跑步,就算喝十瓶急支糖浆也追不上,更何况,我又不追体院院花,抢那个第一干嘛。”
“哈哈哈哈……”萧佩清忍不住笑了出声,用余光瞅了瞅跑道旁边的那个女生。
要说盖宇和体院院花的故事,真是一部八点档的大型青春偶像魔幻悬疑肥皂剧,现在正站在指挥老师旁边,拿着笔唰唰在记录本上写着字的、一头乌黑长发身材匀称的女生,就是体院的院花。
总之,老盖每次都要努力跑到第一名来赢得女神的注意。
所以盖宇就像一个被迫和发疯的野猪共处一室的豹子一样,刚一开闸,就飞也似的弹了出去。
陶疏听到枪声,也开始向前跑去,才刚开始,他就慢慢悠悠的落后了一大半人。
突然,一个人从他的背后窜出来,和他并排跑着,陶疏扭头一看,竟然是萧佩清。
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明明每次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都被他和老盖承包,难道现在他打算放弃第二名,陪着自己慢慢的晃完这整整两圈?
“你干嘛啊?”陶疏没跑两步就开始沉重喘:“你赶快跑啊,我又跑不快……你看老盖都超你半圈了。”
萧佩清明显跑的非常轻松,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和陶疏到有几分相似,他健硕的身材将短袖撑出了个形状来,而旁边跑得费力的陶疏显得非常没眼看。
肖柏微微喘着气,瘦弱的身体尽量快速的跑着,稳定的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
萧佩清显然比较无所谓,他跟着陶疏的节奏跑着,说话声音都不带抖:“无所谓啊,我又不追院花,每次都是第二也没啥好玩的,这次我有一个新的大胆的想法。”
他低头看了看陶疏,二人已经跑了多半圈了,目前处于中间偏后的名次,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铁定及格不了。
“什么……鬼?”
陶疏本来就不怎么会跑步,长跑更是要死要活的,再加上这个该死的家伙还在旁边要和自己说话,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道。
“我想试试你能不能及格,怎么样?”萧佩清饶有兴趣的说到。
陶疏双眼瞪了瞪:“收起你大胆的想法!”
“说真的呢。”他嚣张的挑眉。
萧佩清忽然脚下加快了速度,跑在了陶疏的右前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快快快,跟着我。”
“滚……你自个儿跑去……”陶疏一个头两个大,抬起手挥了挥打发他快点离自己远些。
话音刚落,前面的这个人突然抓住了他抬起的那只手的手腕,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陶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就被拽着飞速跑了起来。
沃日!!!
“卧槽萧佩清!!!你给我放手!!!!!”陶疏怒吼到,他觉得自己的腿快速的交换奔跑着。
萧佩清一边加速跑着,一边“盒盒盒”的大笑。
他的左手紧紧的握着陶疏的手腕,为了超越前面的同学,一路用先前都没有用过的速度飞快的冲刺着最后的400米。
指挥老师一脸莫名其妙的向这边看来,只见一高一矮两个黑色短袖的男生手拉着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向终点狂奔着。
陶疏感觉到自己被迫擦过了无数同学的肩膀,腿不听使唤的跟着这个疯子飞奔着,他只觉得自己耳边呼呼的风可劲儿的吹,吹得他眼泪鼻涕直流。
短短400米,陶疏想了很多,包括如何与舍友绝交和人肉怎样好吃。
终于,耳边的风温顺了下来。
萧佩清终于拖着这个废柴跑到了终点,还多冲出去了五十米才停了下来,院花立在终点线上,用手中的笔点了点二人,声音冷漠平淡:“第九名,第十名。去后面排队,一会儿按名次领成绩。”
“好。”
萧佩清点了点头,这是他1000米成绩最差的一次,但却是陶疏成绩最好的一次,一般前十五名都可以及格,看样子,先前的flag可以插在坟头上红旗飘飘了。
萧佩清刚准备走到不远处以老盖为首的那只男生队伍后面去,就发觉身后不见了人,他一低头,才发现陶疏正弯着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伸着一根手指头,指尖颤抖着,指着萧佩清。
“混……混蛋”陶疏的喉咙中一股血腥味涌上来,他差点吐出来:“老子……要跟你绝交……”
作者有话要说:在看的小天使记得留下评论呦~
☆、大佬要走向线下了(虫)
“交交交。”萧佩清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敷衍的回应着,一边还揪起他的后脖领子。
“排队了,你要是不过去,一会儿就没成绩了,刚才你可就白跑了。”萧佩清摊手,他如实说到。
“……”
陶疏闻声一脸苦大仇深,半晌才起身跟着他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不一会儿,全员已经到齐了,院花就拿着已经列好成绩的花名册走了过来,挨个核对信息人名,果不其然,二人都顺利的及了格。
明年大四,还有最后一次1000米测试,然后,陶疏就再也不想跑1000米了。
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卷起了几片飘落到一旁的栅栏内。
今天早上没有课,下午也只有一节。
陶疏去食堂买了饭就回了宿舍,大胖依旧拉了书包驻扎回了图书馆,而老盖也不见了踪影,不是去打球了,八成就是去找院花了。
而萧佩清因为中午校报编辑部要开会,所以只好去了教学楼。
负责管理校报的老师是校团委的书记,一个四十就秃顶的男人,蹬着一双擦的锃亮的小皮鞋,在部门学生开完会后,将萧佩清叫到办公室里一顿狠批。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次校报一版最显眼的一篇学校领导开会的大事通讯稿,有一位老师竟然被写错了职称。
虽然职责在该版的责编和写稿的学生,但毕竟萧佩清是最大的官,凡事出一点差错,就不得不劈头盖脸挨一顿批,还只能耷拉着耳朵默默忍受着。
“萧佩清,不是老师说,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能发生呢?”书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给你强调多少次了,要认真要仔细,这么重要的一篇报道,你是怎么审稿的?连老师的职称都搞不对,还做什么校报,丢人都能丢到外校去!”
他将那份报纸拍在萧佩清的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到了气头上,竟指着这篇报道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开始挑语法错误来。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萧佩清急忙插空赔礼道歉:“我知道错了老师,下次这种问题绝对不会有了,真的!”
“下次??”秃顶书记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这种问题你还想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这种情况发生,你这个主编也就别想再当了,那些德育分的加分和证书,也就全当打水漂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我知道了。”萧佩清低下头去。
书记见他认错态度诚恳了些,语气也就缓和了许多,扶了扶小眼镜:“这次的错误全当做吸取教训了,老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