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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疏:咋的,你腿还残废着呢还想和我干仗?】
【萧佩清:不干仗。】
【陶疏:那你想咋?】
【萧佩清:干你。】
消息发出去的前一秒,萧佩清还兴致盎然的笑,但是发出去的那一刻,他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抱着手机,心脏突突突的猛跳,第一次这么期待一个人会回复自己什么消息。
半晌,陶疏才回复过来。
【陶疏:卧槽??】
陶疏可能有点吃不消萧佩清这个突如其来的骚。
萧佩清叹了一口气,哒哒哒敲下来了一段字。
【萧佩清:说真的呢,陶甜甜,你到现在还没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这都几个月了?】
陶疏几十秒都没有回复消息,萧佩清便又发过去了一条。
【萧佩清:讲真,人医院的萝莉小护士还给我送发发呢。】
他似乎看到了屏幕对面,陶疏抱着手机坐在饭桌前,猛然看到这句话笑出来的样子。
【陶疏:屁,我以为我已经很明显了……】
萧佩清嘴角一扬。
【萧佩清:不明显,我要最直白的。】
【陶疏:那……怎么直白的好?】
萧佩清深吸了一口气。
【萧佩清:叫老公。】
他刚发出去就自己掉了一被单的鸡皮疙瘩,连忙搓了搓胳膊。
【陶疏:?????】
【萧佩清:算了我打电话过去吧。】
陶疏见状回复的飞快。
【陶疏:可别可别!我这老姨夫老姨母还在对面坐着呢。】
【陶疏:这个称呼太要命了,再说,那我叫你老公你也叫我老公,我日,难受得一批。】
【萧佩清:哈哈哈哈我他妈也觉得难受。】
对面停了十几秒,才回复过来。
【陶疏:那要不,我元旦给家里人出柜吧。】
萧佩清看到这条对话框,顿时一愣,他急忙回复过去。
【萧佩清:先别吧,咱俩都再等等,等真正经济独立了,都有实力了,才有底气出柜。】
萧佩清叹了口气,他今天还是被雏菊搞怕了。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也想尽力的不让他受伤,而非一味的想砍掉所有挡在前路上的障碍,退一步,可能比没头没脑的一心只想把障碍撞飞更让人舒畅。
【陶疏:好,那我就下了。】
【萧佩清:哎,等等。】
【陶疏:干啥?】
【萧佩清:别忘了元旦之约。】
【陶疏:蛤?什么约?】
【萧佩清:回来之后做桃子汁儿,榨干桃子。】
萧佩清抱着手机笑得更欢了。
【陶疏:你省省吧,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萧佩清:好,那就等我腿好了,拉勾哦~】
【陶疏:?????拉你大爷!再见!】
真是,这个人还说自己是少女心,其实他自己比谁都少男心。
经不起两句撩就败下阵来了。
萧佩清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不过也挺好的,可爱。
萧佩清第一次觉得元旦三天假期过的如此漫长又无聊,老妈每天在病房里转圈圈的打着电话,而说的内容无非是公司里的那些大事小事,萧佩清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而萝莉小护士,也几乎没有再来过萧佩清这里。
除非是偶尔护士们忙的顾不过来了,她才会低着头来给萧佩清换药,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拒绝了,还是因为雏菊给她洗了脑,总之,平常若非必要,几乎再也没有和萧佩清说过话。
萧佩清虽然对于她喜欢自己这件事没所谓,但是她对自己同志身份让人捉摸不透的看法,还是让他感觉很隔应的。
所以,他无事也不会和萝莉小护士搭话,虽然说无聊至极。
萧妈假期第三天中午就开车回了H市,而陶疏是下午的飞机,他赶回了宿舍将东西放下,没有耽误,就直接来了医院。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就进了病房。
先和隔壁大妈寒暄了几句,给大妈桌上推推搡搡的搁了几包,大妈照例对着思思把陶疏夸上了天,思思也只是轻轻的笑着,没有接话,陶疏自始至终都有些纳闷,大妈和思思这对母女奇怪的聊天方式。
说完了话,陶疏掀开床帘,萧佩清抬眼看他。
“可算回来了。”萧佩清说。
“嗯。”
陶疏说着,将塑料袋子里的东西一个个的取出来放在桌上,包装袋上带着一股冬日里的寒气。
萧佩清太久没能出门去了,他贪婪的吸了一口。
陶疏纳闷的斜眼看了他一眼,说到:“给你带的特产,我妈说这可是大补。”
“啊……”萧佩清愁眉苦脸:“我再补就要胖了。”
“就要把你养胖。”
陶疏笑了笑,把暂时不吃的东西放进了柜子里。
“我要补别的。”萧佩清抬眼,盯着他的动作。
陶疏刚弯下腰去关柜子门,他就感觉自己后背一凉,回过头去,萧佩清正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腰。
陶疏登时脸色有点红:“这是公共场合,大兄弟。”
萧佩清伸了伸胳膊,挑眉说到:“我说的补,是让你给我抱一个,补一补我受伤的心灵,你想的是什么?”
“我他妈……”
陶疏就差一巴掌招呼在他捆着石膏的腿上了,他打了一下萧佩清伸起来的胳膊:“滚滚滚。”
“抱一个抱一个。”
萧佩清拧了拧身子,试图朝他那边挪过去,但是动作牵动到了腿,他突然“嘶”的吸了一口气。
陶疏被吓了一跳,急忙检查了一下他的腿,见没事这才松口气儿。
他无奈的趴到床上去,俯身抱住了萧佩清,萧佩清满意的笑,双臂牢牢的环着陶疏的腰。
说实话,这算是这几年来二人身体最亲密的一次距离了。
没有措不及防,没有你不情我不愿,就是正常的一个拥抱,像个普通情侣一样。
他感受到了陶疏身上的寒气,还有一起一伏的胸膛,他的手顺着陶疏背上的衣服朝上滑去,插进他的短发里,揉了揉。
萧佩清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清香,是属于陶疏身上独特的清香。
或许是洗发露的味道,又或许是沐浴露的味道,或者是洗衣液洗衣粉的味道,总之很淡很好闻,萧佩清把脸在陶疏肩膀上蹭了蹭,他才不想管这味儿的源头是什么。
“我发现。”陶疏的脸埋进枕头里,他整个人半个身子都趴在萧佩清身上,声音闷闷的:“你这人平常像个大老爷们,但是要是腻歪起来,比谁都腻歪。”
“什么叫像个老爷们,本来就是老爷们。”萧佩清笑。
“好吧。”陶疏笑了一下。
“我也觉得我最近越来越腻歪了,这咋回事?”他说着,轻轻的在陶疏的脖子上落了一个吻。
“鬼知道,大概你越老越腻歪。”
两人闻声一齐笑,笑的盒盒盒的像个交响乐。
萧佩清清了清嗓子:“那你完蛋了陶甜甜,迟早都被我腻歪死的。”
陶疏乐了:“那行吧,我认栽了。”
陶疏抱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药水快完了,这才从萧佩清的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摁了铃叫护士来。萧佩清原本双手还搂着美好的肉体,突然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今天是个蘑菇头的小护士值班,她拿着瓶子进来了,动作利索的给萧佩清换着药水。
萧佩清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右腿,把双手枕在脑后,非常不爽的说:“这腿猴年马月才能好,真是,等得我要疯。”
陶疏站在旁边只是侧头看着小护士的动作,没有说话。
小护士闻声笑着弹了弹输液管:“您别急,您这个情况算轻了,出院也快了,就算有事也得等出院了再办啊。”
萧佩清笑着转过头去:“确实是有事儿,大事儿。”
陶疏瞪了他一眼。
小护士检查完了一整套,双手抱着记事夹笑着说:“什么大事儿在身体面前都不是事儿,等您出院了啊,好好办您的事儿,谁都拦不住您,在医院就得听咱们大夫的话。”
“哎好。”萧佩清点头:“肯定听你们的话,等出院了我再办我的大事儿,好好儿办。”
小护士笑了笑,转身退出了病房外,顺带关上了门。
陶疏瞪着他,差点抡起桌上的食品袋砸在他的脸上,而萧佩清却只是欠欠的笑,顺带举起没有打针的那一只手比成手枪的样子,对着陶疏“bong”的开了一枪。
陶疏翻了个白眼,拿他没办法,便只是挥了挥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没有buff,但是还是给看到的小天使们强行加一个buff(doge)祝你们四六级都过过过~
☆、吸桃
陶疏刚准备坐下,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走到了窗边。
“喂。”
“喂,团团,到了吗?”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嗯,到了有一会儿了。”
陶疏转头看了眼萧佩清,见他在抱着手机玩,便压低了声音说。
“那就好。”老妈说。
“嗯……那我就挂了。”陶疏皱了皱眉。
“等一下。”陶妈妈有些急促的说:“团团,妈妈说真的呢,还是今早和你说的,白叔叔白阿姨和咱们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和白露又是从小玩儿到大的,这件事,你怎么就这么抗拒呢?”
“妈,我这才大三。”陶疏有些无奈了。
“大三怎么了,人家好多小情侣不也是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吗,再说了,我和你爸又没说让你立刻马上就结婚,只是说暂时就先这么定下来……”
陶妈妈停了一下,接着说:“人家白露多优秀,长的漂亮又学历高,多少小年青死活都追不上呢,而且她学的外语,你学的对外汉语,你俩正好可以一起出国去,多好,你说是不是?”
陶疏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妈妈问你话呢。”陶妈妈催促到。
“妈……”陶疏皱眉,他憋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有对象了。”
他故意避开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这个词,但是心下里还是紧张了一下,毕竟他搪塞了父母这么久,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自己已经有对象了这个事情。
而且,还是个男生。
他又用余光瞟了萧佩清一眼,轻声叹了口气。
“啊?”陶妈妈一顿,有些惊讶:“怎么没听你提过呢,是D市的姑娘吗?”
“嗯……不是,他家是H市的,离D市很近。”
“哦,这样啊,那也挺好的。”陶妈妈接着说:“那这样的话,白露那边就算了,哦,你爸问……你俩处了多久了?”
陶疏想了一下:“有段时间了。”
陶妈妈说:“嗯,你爸和我也相信你看人的能力,那有机会的话,你就带她……”
陶疏急忙打断了老妈的话:“妈,我心里有谱。”
“好吧好吧,这些事我们也就不多问了,你自己把握好就好。”
“嗯,我知道。”陶疏说:“那我就挂了。”
陶疏将手机摁灭了之后,趴在了窗台上,他静静的看着楼下。
医院楼下有一方小巧但是精致的绿化带,和家里楼下的很像。傍晚了,环卫工又来扫了一次,将冬日里的落叶用簸箕倒进了一旁的大垃圾桶里。
萧佩清将头从手机前抬起来,抬眼看着陶疏,表情和老头子就差一个老花镜的距离。
“陶疏。”萧佩清开口。
“嗯。”他回头。
“寒假的时候,到我家来住个十几天吧。”萧佩清说。
“嗯?”陶疏一愣:“为什么?”
“我妈说的,说你照顾我这么久了,请你过来玩,带你去看冰雕啊,雪雕啊,雪谷什么的,你是南方人,这种东西应该看的不是很多吧?”萧佩清抬手把手机放下。
“算是吧,我耐不住冻。”陶疏笑笑。
“嗯,那不就是了,你来我带你去玩,包吃住,一条龙服务,多牛逼。”萧佩清挑眉:“怎么样?”
陶疏想了想,勾起一边的唇角,看向他:“好啊。”
萧佩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陶疏居然答应的这么快,猛地一下,有点不敢相信,他有些兴奋的说。
“卧槽?讲真?来来来,掐我一下!”萧佩清伸出胳膊。
“掐你大爷,扇你!”
陶疏说着,用手背扇在了萧佩清的胳膊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嗷嗷嗷,还真他妈疼啊!!”
萧佩清开心的直叫唤,他又伸出胳膊来,挣扎着起身要抱住陶疏的腰,但是又牵动了腿,陶疏无奈,只能坐在床边,任由萧佩清的胳膊从身后伸到前面来,环着他的腰。
萧佩清把脸埋在陶疏的后颈上,猛得吸了一口。
陶疏被他嘬的后背一麻,用力的回头了一下,但是被他抱着根本没办法回过身去。
陶疏说:“你吸啥玩意儿呢!”
“吸桃。”萧佩清说:“吸猫同款吸桃。”
陶疏愣了一下,笑出了声来:“你在家就这么吸葫芦的?”
“才不,这狗东西老掉毛,一抱就沾一身的毛儿,粘都粘不下来还吸它,我这气管怕是不用要了,造孽。”萧佩清说。
陶疏只是盒盒盒的笑。
萧佩清把身子又挪了挪,贴在了陶疏的后背上,脸搭在了他的肩上,从侧面偷偷的咬了一口陶疏的下巴。
陶疏吃痛,扭头瞪他。
萧佩清却只是笑,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清陶疏因为皱眉而皱巴巴的眉头,他的睫毛依旧很长,神奇的是,似乎只要长的嫩一点,睫毛再长一点,就非常减龄。
萧佩清犹豫了一下,差点直奔着他淡粉色的唇瓣就上去了。
萧佩清缩了回去,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继续说:“所以我现在吸桃就够了,不用吸猫了。”
“那我去你家,我要吸葫芦。”陶疏笑。
“你吸,随便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