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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你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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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吟握着手珠,抬头与木华四目相视,“看来那玄雀是来了。”
顷刻后,陈吟听见了似是银铃的声音,像是伴随着某人的迈步而一阵一阵发出声响,在银铃声中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媚笑声。
陈吟回头见厅内的众人皆不像是听见了这般动静的样子,问道:“你可曾听见铃声和女人的笑声?”
木华点了点头,开口:“来自那玄雀。”
陈吟指了指身后的众人,“他们听不见?”
木华顺着陈吟所指看去,“凡人自然听不见。”
陈吟又指了指自己:“那这个凡人如何能够听见?”
木华皱着眉思忖,“许是公子腰间之物的缘由。”
只觉那铃声与笑声越来越近,陈吟手上的手珠也越来越红。可是那玄雀毕竟是循着香味冲着临渊所在去的,因此那声音又渐变的疏远了,手珠的红光也渐渐淡去,安分了下来。
没了那玄雀的声音,四周只剩下众人低声交谈的声音,陈吟本还以为能从本不远的泉边听出些什么动静,结果竟是消停的很。
约莫半柱香后,忽的闪开几阵白雷,天上顿时轰雷掣电响成一片。陈吟在窗边,恰好看见了那几道十分有气魄的雷形,想起这招雷之人,他似乎在云层之上看见了那条白影。待雷声停后,大雨滂沱而下,比之前几次的雨更要猛烈一些,还带着几分迫切的情绪。
那雨下了许久,厅内有人惊喜道:“快看啊,那火龙留下的火苗灭了!”
众人也不再顾及外面的雨有多大,纷纷出屋,欢欣雀跃地庆贺着,之后又皆跪在地上,感恩天降神雨。
木华看众人都出了厅外,开口:“公子,咱们走吧。”
陈吟跟在木华身后走出门外,众人专心地叩拜着并未留心他们二人行踪,于是他们便向泉边走去。
因为避雨咒,二人均是一身未湿地来到了泉边,看到了雨中站着的等候临渊的青司。
他们刚刚停步,雨便紧接着停了,临渊也随后腾风而下。
陈吟看着依旧平静淡然的临渊,冷冷开口:“又把人家扔去轮入道啦?”
临渊不明就里地看向奇怪的某人,不知道他这似是吃味的样子是为何,老实答道:“嗯。”
陈吟瞥了临渊一眼,负手走近临渊,围着他转了一圈,是除了那淡淡的香气外并无甚异样,他准备开口打趣他几句时,陈吟觉得腰间又有了异动。
那手珠泛着微微红光,从陈吟腰间落到了临渊手中,瞬时红光一现,化入了临渊胸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亲耐的各位宝宝们,文已经过四万字了,但是作者得到的反馈实在是少得可怜/(ㄒoㄒ)/~~
希望大家能够给些建议,褒贬皆可,好让我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足之处,好伐
最后祝大家天天开心,笔芯笔芯~~


第12章 含情(三)
陈吟只觉怪异得很,这珠子历来是认他的,现下这是如何。
当陈吟刚想开口问临渊这是为何的时候,那珠子又从临渊胸中化出来了,像是特别虚弱般伏在临渊手中便没再动。
临渊看了手间的念珠片刻,又动手运了运气,转头凝凝地盯着陈吟几瞬,眼底闪烁着几分柔意,语气间有些许的愉悦:“他方才在为我解毒。”
如此说来,那原先的香气是淡了几分。
陈吟从临渊手中接过手珠,将其拎起,嫌弃道:“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倒是精得很,还知道该何时为你解毒”,将手珠重新在腰间系好后,“那现下它为你解的如何了?”
临渊道:“他如今灵力有限,只能解几分。”
陈吟:“那这几日,这东西就留给你解毒吧,反正它喜欢你喜欢的紧呢。”
临渊明显是被陈吟的话取悦到了,眼角隐着笑意开口:“喜欢?”
陈吟翻了临渊一眼,极其不情愿道:“是啊,喜你多过喜我。”
临渊心情甚好地“嗯”了一声,从陈吟手中接过了念珠。
陈吟觉得这呆子好像很开心?为什么?因为这珠子喜欢他啊?无聊!没追求!
陈吟突然奇怪道:“那它昨日为何没为我解?!”
临渊道:“也是有的。”昨日他在泉边施咒为陈吟穿衣时未曾见到那念珠,他只当是陈吟又不知将它放于何处,可今早却又见他挂于腰间,这样想来,那念珠应是在陈吟昨夜中毒后就化入了陈吟体内,直到今早才化出。
陈吟将信将疑道:“当真?”
临渊:“嗯。”
因为不便在泉边耽搁太久,四人就往回走了。
屋外的众人见四人而归,皆走上前去向这几位公子报告喜讯。
还是前几日那位与陈吟搭话的青年最先走上前来,冲着陈吟临渊笑道:“公子,刚才一阵大雨可是将那火龙留下的火苗一并浇灭了,这下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像往常一样生活了。”那青年说完瞧见那四人未曾撑伞,衣衫却一湿未沾,想来奇怪,可是那青年转眼间又想到这四人在他们如此苦难之时来到,分文不收的救济他们,而且自他们到来后,雨是一场一场地下,现今那火龙的余火也没了,说此四人不是神仙他是绝不会信的。于是那青年也没再在意他们四人衣衫的事,只是欢欣地庆贺着。
那临渊是个不会笑的,只是面无表情地应着好。
而陈吟倒是喜笑着同村民们一起祝贺着,虽然他十分不愿“天神天神”地叫临渊,但他总是敌不过难民们的热情。
陈吟:“是啊是啊,这天神啊准是瞧咱们这人杰地灵,民风淳朴,不忍百姓们受苦受难,便大发慈悲,天降神雨,自此后啊,咱们这肯定再不会有磨难了。”“嗯,对,那天神真是慈善得很……”
临渊双手负在身后,卓然而立,一颗一颗地拨着手中的念珠,凝凝地注视着眼前人的背影,眸中含笑。
现下烛龙之火已灭,他们四人便再无在此处待下去的理由,打算第二日清早便出发。
是夜,青司木华去村边检查是否仍有异样,而临渊坐在陈吟房中阖目运气,念珠泛着红光化入临渊胸中。
陈吟就在榻上十分慵散地躺着,他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盘着二郎腿,懒懒地打量着临渊。
片刻后,陈吟见念珠重新从临渊胸中化出,老实地落在临渊手中后,才散散开口:“如何?”
临渊缓缓睁开眼,平静地“嗯”了一声。
陈吟道:“现下这毒解了几成了?”
临渊道:“约莫有四成。”
陈吟咂摸咂摸嘴,才只有四成。
陈吟看着临渊一副禁欲高冷的样子,瞬时想起了些什么,从床上坐起,走到临渊对面坐下,一手托腮,不怀好意地笑着。
临渊警惕地看着陈吟,这人只要想干点什么不同寻常之事了,就会是这个表情。
陈吟浅浅开口:“神座从不打诳语?”
临渊还是头一次从清醒的陈吟口中听闻“神座”两字,又不免回想起陈吟上次唤他神座的时候是何种场景,他压下心中隐隐的波动,平静地开口:“自然。”
陈吟笑意更深,眼熠熠地闪着,眼神中有几分狡黠,道:“方才来的那玄雀可好看吗?”
临渊半抬着眸看着陈吟,冷然开口:“你有兴趣?”
陈吟笑了几声,拿下了托腮的手,摆了摆,笑意愈加深了几分:“我只是怕某人毒发,分明是对人家有意的,却硬要以苍生为借口把人家扔入轮入道。”
临渊无言地看了陈吟片刻,道:“那你毒发之时,对何人有意?”
陈吟脸上的笑立马凝住了,这呆子……怼人的本事怎的越发见长了……
他总不能说“对你有意”吧……
陈吟整了整心绪,依然笑吟吟道:“我只觉有些发热,别无其他异感。”
临渊点了点头,用一种“我礼貌性接受你的鬼话”的眼神直视着陈吟,开口道:“我亦是如此。”
陈吟此刻十分的想去撞墙而死……
跟临渊待久了,本应是他呛得那呆子一句也说不出的,现下竟是反过来了。
陈吟这下调戏不成反自讨没趣,就去躺下了。睡意不浓的陈吟有些无聊的想去摸摸手珠,但向腰间摸去时竟是空的,他才想起那手珠还在那呆子手里,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中毒一事,又想到他那日毒发偶尔睁眼瞧见的临渊与他双手交握的模样……
陈吟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次日清晨,他们四人辞别了众人,便向瀛洲方向动身。
由于他们所在距瀛洲本不再远,几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进了瀛洲地界。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瀛洲的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糟糕。他们四人在瀛洲城门口驻足望着城内的景象,虽然是一片狼藉之象,但是可能是因为瀛洲本就占地颇多,那烛龙之火虽旺但并不曾将整座城都烧毁,有些偏僻村落竟是毫发无伤的保留了下来。但是在繁华之地就不同了,本就星罗棋布,人口也密集,火从一家烧起来,整条街都会尽数受灾。
因为临渊布雨的缘故,现下整个瀛洲城内皆是灰蒙蒙的。
陈吟四人走在街道上,逃难回来的店家们都在重新整理着自己的店面,希望早日重振瀛洲昔日的繁华。因此他们四人如此堂而皇之地从各家们面前走过,皆是无人招揽。
看着众人皆是一脸愁苦的模样,陈吟也不好上前开口搭话,他们四人就这样走着,直到走到这条街最尽头时,有一家店面好似受灾较轻些,已经重新开张了。
那店里的伙计看见好不容易来了客人,忙出门招揽生意,“四位公子进来坐坐?”
陈吟与临渊相视一眼,便进了店家。
陈吟进店后环顾四周,冲着伙计笑道:“现下整个瀛洲皆是人人自危,怎的你家竟是一点也不似被火烧过啊?”
那伙计听闻,愧怍道:“公子您瞧我们家这位置,离前方那几处繁华之地远得很,平日里本也没多少生意的,那日大火,正是从前方而起,正巧是我们离那处也远,那火才不曾烧到我们家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因为店内无人,陈吟便挑了一个可坐七八人的长桌坐下来,这样他们三人就不会围一圈看着他自己吃了。
陈吟屁股刚坐下来,便将一条腿踩在旁边座位上,冲着墙上挂着的木匾点菜。他是真的憋坏了,像是又回到了在马蹄山的穷苦日子般,他都饮白粥数日了,现下若是再不吃点荤的,可能就得懊恼而死。
待陈吟念完相当长的一串菜名,临渊也默不作声地打算付钱时,只听得那伙计说:“对不住,公子,您也瞧见现下瀛洲城的情况了,许多农畜都在大火中烧死了,您方才点的那些凡是有肉的菜,本店怕是都是做不出来的……”
陈吟现在简直都想让临渊招阵雷劈死自己了,他默言了许久,又开口道:“鱼也没有?”
那伙计作思考状:“鱼应是有的。”
陈吟缓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便把你们店内所有的鱼都给我端上来,能做几种就做几种。”
伙计讶然地点着头,哈腰走了。
片刻后,伙计陆陆续续上了五盘鱼,陈吟双肘搭在长桌上,打量着那几盘菜,着实按照他的要求,五盘鱼是用不同做法做的,但是,这店家就五条鱼还敢开店做生意啊?!
陈吟也懒得与那人计较,拿起筷子开始胡吃海塞。
至于那三位,自是无言地看着陈吟风扫残云。
在陈吟半饱的时候,抬头瞧了瞧坐在他右手边的临渊,又招了招手将那伙计唤来:“那小哥,你且来。”
伙计本来站在一旁奇怪那三位着白衣的公子为何不吃,突然听见陈吟唤他,担心陈吟会找他议论关于那五盘鱼的事,有些后怕地慢慢踱到陈吟桌旁,隐隐开口:“公子,可有事?”
陈吟懒懒地笑道:“怕甚,我又不会吃了你,左右你也无事,坐下来,同我聊聊。”
那伙计听闻这公子不是要找自己麻烦,便欣然坐在了陈吟左边的座位上,也就是方才陈吟刚刚踏过的地方。
伙计笑脸相迎:“公子要聊什么?”
陈吟道:“我素来喜欢灵异之事,你们瀛洲数月来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吗?”
伙计听闻忙将搭在右肩上的汗巾拿下来,凑近了桌边,开口:“这可太多了,这数月来,瀛洲内可不晓得死过多少人了!”
陈吟“哦?”了一声,懒懒抬眼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临渊,又看向伙计,道:“均是如何死的?”
那伙计说道:“数月前,我先是听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后来又在荒岭中被找到尸身,均是衣衫不整的死状啊!死者家属们在一处探讨时才发现这病还有一种怪象……”
陈吟抢先伙计说道:“失踪前皆是高烧不退,身上还发着媚香,可对?”
那伙计点了点点头,道:“看来公子早已听闻了。”
陈吟心想,老子何止是听闻,老子可是当事者。
陈吟心不在焉地“嗯”道,又开口:“除此之外还有何等异事?”
伙计:“我有一个住在西山的老乡,有日他来给他母亲抓药,恰好遇见,他便同我讲了一件奇事。他说在他们村内,有不少人身上都陆陆续续出现了像是绳索用力勒过的血痕,一开始无人在意,后来那血痕渐渐裂开,便流血不止,而那有血痕之人无一不是血尽而死,惨得很。”
那伙计说完便觉得坐在对面的三位身着白衣的公子好像颇为介意这件事,因为他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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