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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我看就不必一起吃饭了。道不同不相与谋嘛。”明楼自己喝起了茶。
明镜也拿这个弟弟没办法,长大了,都当教授了,自然是有自己的主意呢。
第二天一早,明台在饭桌上提出要放假一天,好好陪着大姐看看巴黎的景色。明楼笑着答应了,而且宣布他和明诚也放假一天,姐弟四个来个巴黎一日游,好好高兴一天。
明诚开车,明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明镜和明台坐在后面,姐弟四人其乐融融地出发了。
巴黎对明镜来说并不陌生。只是和弟弟们一起出来玩,依旧更高兴。夏洛特宫、巴黎铁塔、美丽的河边,姐弟四人说说笑笑,很是欢乐。
中午的时候,姐弟四人在河边的一处西餐厅内吃了饭,又手挽手地沿着石桥散步。
河水如一面镜子,映衬着两岸金色、红色的树木,美景如画。一些美术学院的学生正在岸边写生,引得一些游人驻足观看,既是面前的美景,又是画中的美景。
明诚开着汽车,沿着河边的路缓缓地行进着,明楼不时指点着河边的景色,与明镜和明台谈笑。
路边有一个卖冰激凌的车子,明台见到了,立时吵吵要吃冰激凌。
明楼便让明诚停下车子:“去给小少爷买冰激凌吧,咱们也一起尝尝。”
明诚笑着应了,把车子靠边停了,下车走到冰激凌的车子旁边:“来四份冰激凌。”
一个正在附近河边低头作画的女孩子听见明诚的声音,忙抬起头来,欣喜地叫道:“明诚君!”
两只手拿着四只冰激凌的明诚愣住了,那个女孩子正是樱木灵子,真得好巧。
樱木灵子已经拿着画笔跑到他身边:“你也是来看风景的吗?”灵子高兴之下,说得是日语。
“我是陪家里人一起过来的。”明诚有些紧张,用英语道:“我大姐……”
明诚的话没有说完,明镜已经挽着明台的手走过来了。明楼也走了过来。
“你好。”明台对樱木灵子招招手,然后接过明诚手里的冰激凌,递给灵子一个:“见者有份,我叫明台,请你吃冰激凌。”
“是你的朋友吗?”明镜看看灵子,再看看神色很不自然的明诚。
“是的。这是我大姐,这是灵子姑娘。”明诚无奈地介绍道。
明楼也走过来:“灵子同学,你们学院在写生吗?”
“是的。明楼教授好。”灵子这才反应过来,很有些害羞地对明楼行礼,又对明镜鞠躬道:“大姐,您好,我是樱木灵子,请您多多关照。”
明镜的脸色有点冷了,她微欠了欠身,回礼道:“请不要客气,你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我对你,没有什么好关照的。”
明镜说完,就举步离开了。
“对不起,明诚君。是我唐突了。”樱木灵子脸色通红,局促地对明诚道。
“没关系。我大姐就是这样的脾气。”明诚把手里的两个冰激凌都递给樱木灵子:“和你的同学们吃冰激凌吧,我先回去了。”
灵子的手里拿着三个冰激凌,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见明镜和明台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明楼也进了车子,明诚也进了车子,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文的小天使们,本来计划三万字的番外,越写越长,马上就满10万字了。实在好喜欢阿诚啊!感谢大家的陪伴。感谢大家的支持留言,不足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本文30章完结。大家在留言中提到的情节会尽量写进来,实在顾虑不到之处,还请多包涵!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二十九章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说!”明镜端坐在沙发上,审明诚。
明诚直直地跪在沙发前的空地上,微垂头不语。
“你,你竟然和日本人交朋友!”明镜气得站起来,走到明诚身侧:“你不知道我们正在和日本人打仗吗?”
明台站在沙发后面,看着明诚,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干嘛非要那个时候吃冰激凌呢,阿诚哥,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怨我。
明诚还是不说话。他什么也不能说。他太了解大姐的脾气了,她生气的时候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
“你说说你啊,你本来是那么的懂事的一个孩子,这才到巴黎几年啊,就有主意了,是非不分了?”
明镜用手点明诚:“你们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你非要去结交一个日本女孩子?”
“大姐,对不起。”明诚不想气坏了大姐,低头道歉。
“光是道歉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你再也不许和这个日本女孩子有来往,再也不许和她说话,听见了没有!”明镜高声喝道。
明诚低头,没有应大姐的话。
“阿诚。”坐在沙发上的明楼微直起了身体:“大姐的话,你没听见?”
明诚只得违心应大姐的话:“是,阿诚知道了。”
“你可不许骗我。”明镜很怀疑明诚的诚意:“你发誓。”
“我发什么誓啊?”明诚问。
“再也不和日本女孩子交往。”明镜想了想:“还有,那个女孩子有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写过的信,都交出来,一点儿也不许留。”
明诚又不说话了。
明楼也是知道大姐不喜欢日本人的,他原本是想着,等战争结束了,再把明诚和樱木灵子的事情告诉大姐的,许是时过境迁,还有缓和的余地。但是,看来他错了,大姐对这件事情的敏感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像。
“大姐。您别生气。”明楼站起来,劝大姐:“樱木灵子是学校的学生,来上过我的课。她和明诚交往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但……”
“什么?你也知道他们交往的事情?”明镜的火更大了:“你竟然知道这件事情?”
“是的,大姐,明诚和灵子……”
“好啊你们两个,这是一起合着伙瞒着我啊?”明镜截了明楼的话,用手点明楼。“还有明台,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也瞒着我?”明镜转身去瞪明台。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明台连忙摆手:“我哪敢管大哥和阿诚的事情嘛。”明台嘟囔道。
明镜点点头,觉得明台的话有理,这都是明楼的错,若是没有明楼的默许,阿诚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和一个日本女孩子交往。
“你也跪下。”明镜指着明楼。
这下果真是引火烧身了。明楼只得也屈膝跪下:“大姐,樱木灵子虽然是日本人,她只是来巴黎求学的……”
“我不管她来巴黎做什么,她是日本人,明家弟子就不能和她交往。”明镜专制地道。
“你怎么还跪在这里?”明镜对明诚道:“去你的房间里,把和那个日本女孩子有关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一件也不许留。”
“大姐,您不至于这样吧。”明楼还想劝大姐。
“你住口。”明镜轻喝道:“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等一会儿再收拾你。”
明楼只好不说话了。
“还不快去。”明镜又喝明诚:“你要是自己主动交出来还好,若是被我翻出来,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明诚不动:“大姐,我房里并没有什么需要交出来的东西,您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翻。”
“阿诚!”明楼轻喝明诚,提醒他注意自己的态度。
“还委屈了是吧?”明镜更生气了:“为了一个日本女孩子,竟然敢跟我顶嘴了你。”
“阿诚,不许再惹大姐生气,去你的房里把大姐要的东西拿出来。”明楼沉了脸,喝明诚。
明楼虽然理解明诚的委屈,不过,更不能气着大姐。这个家里,谁都可以受委屈,就是不能委屈了大姐。
明诚无奈,只得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大姐,您不必生这么大的气,阿诚一定会听您的话的,一会儿等他下来,我打他一顿,给您消气。”明楼借机站起来,扶明镜在沙发上坐下。
“你怎么不好好看着阿诚呢?这么大的事情也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他这是要当卖国贼啊,这是要被全中国人唾骂的啊。”明镜又气又伤心。
“是,是明楼的错。明楼思虑不周,不该放任此事发展。”明楼诚恳地应错:“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女孩子,也不会到要当卖国贼那种地步的。”
“什么叫普通的日本女孩子?”明镜的声音又提高了。
“是,大姐放心,现在的时局与日本女孩子结交确实不妥,这件事,明楼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明楼只能顺着大姐的意道。
“什么叫不会置之不理啊?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倒还是轻描淡写的,你一定要叫阿诚认错,让他保证再也不和那个日本女孩子有任何来往。”
“是。都听大姐的。”明楼也不敢再多说了。
明诚走进自己的房间,咬了咬唇。樱木灵子是日本人,他知道自己不该和她交往的。但是灵子是那么单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他竟不知不觉地心生好感。
尤其是樱木灵子舍身为他挡子弹的那一刻,明诚怎能不为灵子的真情感动。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明诚这样想,刻意去忘记灵子的出身,忘记自己的出身,但是,这一切只是自欺欺人。
明诚轻叹了口气,心里丝丝地痛。他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人,可以将一段感情说忘就忘,说放下就放下。
明诚想着,已是走到了自己的桌子旁,胡乱地拉开抽屉,又合上,再打开。他实在不知道要找什么,可是不找出什么来,大姐那里又如何能交得了差?
明诚的抽屉很收拾得很整洁,也很整齐。他的手落在最上面的笔记本上,心里一动。这里夹着一张灵子的画像,因为这张画像,他还被大哥收拾了一顿,手上的伤刚刚不痛,要换做心里痛了吗。
明诚抽出那张画像,迟疑着。楼下已经传来明镜不耐烦的声音:“明台,你去看看,阿诚怎么还不下来。”
明诚再不敢迟疑,拿了那张画像,匆匆下楼去了。
还是原来的位置,明诚又跪了下去。明镜走过来,对着明诚伸手,明诚只得把手里的画像递给大姐。
明镜一把将画像拿过去:“这是什么啊?”
“是灵子姑娘的画像。”明台在不远处抻着脖子道。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看。”明镜瞪明台,又看看手中的画像:“画像?你还给她画像啊你。”明镜毫不犹豫地将画像撕碎了。
“大姐。”明楼轻叹了口气,想拦,却又放弃了打算,总得让大姐泄泄火不是,只是撕一副画像算是不错了。
“你发誓,再不和这个日本姑娘有任何来往,心里也不许再想着她。”明镜指着明诚。
“大姐,阿诚知道错了,他不会再和那个樱木灵子有来往的。”明楼替名诚解围道。
“不行,让他自己说。”明镜执着地道。
“我错了,大姐。”明诚低声道:“我会听大姐的话。”
这分明就是避重就轻,明镜对明诚的态度并不满意,她刚想再逼着阿诚立誓,明楼已经斥责道:“回房间跪着去,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是。”明诚的目光始终不曾抬起来,垂着目光站起来,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可不许骗我。”明镜对着明诚的背影叮嘱道。
“好了,大姐,你也说过阿诚是咱们家最听话的孩子的,你就相信他吧。”明楼再次拦下大姐。
“你说说你,平时对阿诚管教也是挺严厉的啊,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反倒不经心了呢?”明镜埋怨明楼。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怨我当初反对你和那个汪曼春在一起,委屈到现在,才这么纵着阿诚。”明镜的气又上来了,不过是冲着明楼去的。
“大姐,您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呢。好,是我的错,怨我。您就别再生阿诚的气了。”明楼只得应错:“要不,我也回房间跪着去?”
明镜瞪了明楼一眼,到底没舍得发作他,只是叹了口气道:“唉,我呀,生气不生气的,倒不重要,我是不希望阿诚做错事,日本人多狡猾啊,这要是什么美人计什么的,我怕阿诚被日本人利用,将来是要身败名裂的。”
明楼点点头:“大姐顾虑的是,阿诚会明白的。”
明诚跪在床边的地板上,虽然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却没有一点取巧,跪得笔直。
天黑了。月光落进来。明诚的腿跪得生疼。
“阿诚哥!”明台推门进来,开了屋子里的灯,走到明诚身边:“大哥说你可以起来了。”
明台扶明诚坐到床边上,蹲下来,一边帮明诚按腿,一边对阿诚道:“阿诚哥,你别怪大姐啊,大姐也是怕你被日本人利用。”
明诚点点头:“我不怪大姐。”
“阿诚哥放心,大姐一定会帮你选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做媳妇的,你别着急啊。”明台笑嘻嘻地安慰明台。
明诚想敲明台的头,手到了明台头上,却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
“阿诚哥,你饿不饿,我拿了巧克力给你吃呢。”明台变魔术似的,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来,递给明诚。
明诚不由想起小时候,自己因为和族里的堂兄弟打架,被大哥打了一顿,又罚跪祠堂不许吃饭。
那时明台只有六七岁,吃饭的时候,将一个刚出锅的馒头藏在怀里,偷偷给明诚送来。那时他细皮嫩肉的,把自己都烫伤了。
而且,明台的行为还被大哥发现,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