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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是爱国。”明诚冷冷地道:“你才多大?想报效国家是吧?先考上大学,学好知识再说吧。”
“阿诚哥,我想不到,你,你这么冷血。”明台也生气了。
明诚的脸色更冷了:“反正你的任务就是学习,不许掺和那些有的没的,让大哥大姐担心。以后,你就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好好复习功课,准备考试。再敢出去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明台梗着脖子,挺直了身躯,闭上眼睛,伸出右手道:“那你打吧,最好连我的手也打断,反正我是不想再做卷子了。”
“你敢。”明诚也恼了:“非得讨打是吧?”
明诚过来拽起明台,直接一把惯到沙发上,明台挣扎着还想爬起来,明诚用手按了他道:“趴好。”
明台害怕了,却还是不肯屈服,把头埋进胳膊里,闷声道:“有本事,你就打断我的腿,看将来大姐怎么收拾你们。”
明诚就知道这小东西不真挨了打,是不会服软的。狠下心,扬起戒尺,对着明台翘起的臀峰一下拍了下去,“啪”地一声,打的明台身子一抖,忍不住立刻“啊”了一声。
明诚冷冷地道:“怎么着,我还以为你长了本事,抗打了呢。”
明台是又委屈又没面子,还特别痛。他不理明诚,咬着嘴唇不吭声,心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一声也不会叫了。
明诚等了一会儿,便扬手再一戒尺打下去,明台忍着,一声不吭。
这小东西,还真拧上了。
明诚又加了劲儿,一下下打下去,却是连着三下,都打在明台一侧的臀上。
明台实在受不住了,猛地蹦起来,用手捂着屁股道:“阿诚哥,你干嘛,你想把我的屁股打烂吗?”
明诚看明台:“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趴下。”
明台怕了,委委屈屈地道:“阿诚哥,你轻点打吧,要不我可是真没法坐着学习了。”
“不能坐着有什么要紧?站着,跪着都成。”明诚不买账,扬手再是一戒尺打了下去。
“疼……”明台忍不住叫:“阿诚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明诚有些犹豫。
“阿诚哥,我把我的皮带赔给你还不成吗?”明台趴在沙发上,扭头看明诚。
明诚本是刚想放过他的,听了明台的话,扬手又是一戒尺打下:“这个是重点吗?”
“不是,不是。”明台忙叫道:“阿诚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偷家里的东西去卖钱。”
“还有呢?”明诚耐心地问。
“我,我以后好好学习。不去掺和那些有的没的了。”明台耷拉着脑袋,有些眼泪汪汪了。
明诚狠下心,“啪”地再打了明台一下,才问道:“记住了?”
“我记住了,阿诚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读书,不乱跑了。”明台觉得还是先保住屁股要紧吧,不然就这么被打死了,可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明诚这才表示满意:“好,记住了就好。这次念你是初犯,就罚十下吧。”
“还要打十下?”明台要哭了:“阿诚哥,打个折扣吧。”
明诚无奈,才十下你还要打折扣?
“那八下吧。”明诚瞧了瞧门口,反正大哥不在,就稍微放点水吧。
“再打八下我就要死了。”明台用双手虚护着屁股:“刚才你都打那么多下了,要疼死我了,阿诚哥,你还真让我坐不了椅子啊?”
“那五下吧。”明诚伸手揉揉明台的脑袋:“我轻轻打,不然大哥那里我也交不了差。”
“三下吧。”明台还要讨价还价。
明诚懒得理他,用手扒拉开他的手,戒尺连扬,噼里啪啦地,五下打过,一气呵成。
“阿诚哥……你要打死我啊……”等到明诚停手,明台才凄凄惨惨地叫起来。
“行了。”明诚最是看不得明台这个样子:“也没打怎么地,快起来吧。”
“我起不来。”明台开始耍赖:“你把我的屁股都打开花了,还想让我自己起来啊,我一定要给大姐写信,不,发电报,让大姐评评理。”
明诚只得把戒尺先放到一边,过去扶明台:“我扶你行了吧。至于大姐那里,你要是不怕她骂你,是写信还是发电报都随你。”
“大姐才不会骂我呢,大姐最疼我了。要是知道我被你和大哥天天压迫着,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我现在就去给大姐发电报。”明台提起大姐,更觉得委屈了。
“这么晚了,人家电报局也下班了。”明诚拖着明台:“你自己就不能用点劲儿,这么沉。”
明台把自己整个挂到明诚身上,一边哼哼唧唧地道:“我没劲儿……等天亮的,我一定要给大姐发电报,告诉大姐,你打我,大哥也打我,还不让我吃饭……”
“谁不让你吃饭了。”明诚终于把明台拖回到他的房间,扶他趴在床上:“是你自己挑食……”
“我不管,我要吃罐头……”明台坚持。
“没有,这么晚了,我上哪儿给你变去……”明诚无奈。
“我就要吃!”明台叫。
“行了,行了,我的小少爷,我的耳朵都让你喊聋了,我给你想办法去。先上药。”明诚只得妥协,过去脱明台的裤子。
“我不上药。”明台又开始反抗。
“那我喊大哥来。”明诚威胁明台。
“还是阿诚哥帮我上药吧……我要吃罐头。”明台妥协了。
“吃,一会儿一定给你吃。”明诚对这个小少爷可真是没法子了。
☆、第六章
明诚在厨房忙活着。明楼进来问道:“你干什么呢?”
明诚一边把一碗放了冰糖的梨子放进蒸锅里,一边回头道:“大哥,对不起,我这忙着呢,一时还没得及向您报告。”
“打完了?”明楼问:“你又放水了吧?”
明诚盖上锅盖,笑道:“也打了他几下狠的,这不,耍上脾气了,非要闹着吃罐头呢。外面都戒严了,家里又没存,我只好给他先做个糖水梨了。”
明楼点点头:“多做点,他怕是连晚饭都没吃呢。”
明诚已经掀开了另一个锅的锅盖:“走的时候给他准备了蛋炒饭,确实还没有吃,我又给他热了一遍,要不,您去哄他吃点儿。”
“他多大了,我还哄他吃饭。”明楼轻斥明诚道:“你就知道惯着他,让他自己吃!再给他弄点牛肉酱,做个紫菜汤。”
“这么晚了,您是真不嫌麻烦啊。”明诚忍不住笑道:“还说我惯着他,您这都快赶上大姐了。”
“提起大姐,他就没说要找大姐告状的事情?”明楼也笑了。
“怎么没说啊,刚才一直吵吵要给大姐发电报呢。我说这个点儿,电报局下班了,他才勉强答应下来,说是明儿一早就要去给大姐发电报呢。”明诚边说,已经去准备紫菜汤了。
明楼笑着点点头,往外走去,又停下脚步回身说道:“你那个汤别再弄咸了啊。”
明诚无奈,就咸这么一回,您还念叨上了。
不过明诚也纳闷了,那是自己做得最拿手的汤啊,怎么就咸了呢。
阳光明媚,难得的晴天。
明台趴在床上不愿起。房门轻叩,门外明诚喊他起床吃饭。
“吃饭,吃饭,就知道吃饭,除了让我吃饭就是让我学习,这日子还有法过吗?”明台把头埋进被里。
“快点儿起来。”明诚推门进来,站到明台床边:“别让大哥等你啊。”
明台把被子一掀,腾地坐起来,赌气道:“怎么,他还想打我一顿吗?”
明诚哄他道:“只要你乖乖在家念书,谁也不会寻你的不是。”
明台气恼地推开明诚:“不用你打一巴掌再给我一个甜枣吃,我又不是小孩儿了,由着你们糊弄。”
明诚笑道:“是,是,是,我们小少爷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更该懂事,快下去吧。”
明台堵着气,去洗簌了。明诚笑一笑,先出去了。
明楼坐在餐桌旁,正在看报纸。
明诚道:“明台一会儿就下来,昨天睡得有些晚了。”
明楼点点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明诚坐下,拿了面包放到嘴边,听明楼问他,咬了一口面包才道:“没有什么安排,今天您不是有两堂课吗,我还当我的助教。”
“你和灵子,你们怎么认识的?”明楼放下报纸,问。
明诚看了看明台的房间“您能不问这些吗?”明诚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了。
“灵子来上过我的课。”明楼也拿起筷子,随意地道:“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吗?”
明诚没办法,只好答道:“是。她来晚了,而且课本还掉了,我帮她拣了起来。”
明诚没有继续说下去,明台已经嘟着脸,耷拉着脑袋出来了。
“先吃饭,你的事情,一会儿再说。”明楼吩咐明诚。然后对走过来的明台道:“吃个饭也磨磨蹭蹭的,真等着人去喂你呢?下次再起晚了,就不用吃饭了。”
灵子是个十分清秀又温柔腼腆的女孩子。
明楼和明诚在学校里很有人缘,经济学院的明楼教授和明诚助教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是许多女同学的偶像和思慕对象。
灵子来上明楼的经济学课程,本是陪另一个女孩子一起来的。她们走错了教室,而且来晚了。教室里座无虚席,灵子和朋友很尴尬地站在最后一排。
明诚搬来了两把椅子。灵子鞠躬感谢时,怀里的书和画册又掉了一地。明诚帮她拣了起来。
明诚的彬彬有礼,反倒让灵子满脸通红。
灵子是学美术的,掉在地上摊开的画册里,正好有一张明诚的侧影铅笔画。明诚装作没看见,不动声色地合上画册,还给了灵子。
再次遇见灵子,是在学校的画室。
明诚也喜欢画画。那天,学校的美院正好请来一位著名画家客座。明诚也过去听课,灵子又来晚了,教室里还有三五个座位,可是,没有人愿意与灵子分享座位。明诚看出灵子的窘迫,将座位挪出一半给灵子。
灵子很感激地坐到了明诚身侧。
下课的时候,灵子正式对明诚道谢,对明诚道:“谢谢你,我叫樱木灵子,我是日本人。”
灵子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而又心怀忐忑。日本人,即便是在法国,依旧是为很多人所不欢迎的,尤其是中国人。
明诚对灵子礼貌地点点头:“我叫明诚,我是中国人。”
“对不起。”灵子立刻鞠躬道歉。
“该道歉的不是你。”明诚微微笑道:“你只是个学生。”
“明诚君。”樱木灵子很感动,也很感激,再次鞠躬道:“谢谢你,明诚君。”
第三次,明诚看见灵子被一个中国留学生狠狠地推到墙上:“校园后面的小树林,敢不去,就要你好看。”
灵子很恐惧也很无助,她抬头,看见明诚走过来。
“明诚君,我虽然是日本人,但是,我从没有去过中国,对于日本人犯下的错误,我很抱歉。”灵子泪流满面。
明诚拿出手绢递给灵子:“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可是,她们,让我去。我很害怕。”灵子哭得泣不成声。
明诚知道学校里,有一些激进的爱国青年,他们爱国,但是并没有找到合适的途径。尤其是欺负一个同样在外求学的女孩子,这并不可取。
“我和你一起去。”明诚道。
明诚和樱木灵子一同往校园后面走时,走过学校的图书馆外的一条林荫道,看书看得无聊的明台正看着窗外发呆,“那不是阿诚哥吗?竟然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明诚惊讶得站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听见明台的话,也站起来,向外看去,嘀咕道:“怎么会呢,明诚先生不是中国人嘛,怎么会和日本女人在一起?”
这个女孩子说的是法语,可是明台还是听得挺清晰,也用法语问道:“那个女孩子是日本人吗?”
校园后面的小树林里,果真有一些中国的留学生在,有男有女,十几个人。明诚和灵子一起出现,都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明诚问道:“你们喊灵子同学来,有什么事情?”
“她不是我们的同学,她是日本人!”为首的一个男学生道:“日本人侵略我们的国家,我们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对,对,给她点颜色看看。”
“明老师,你不要护着她,她可是日本人!”
同学们吵嚷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灵子吓得躲在明诚身后,瑟瑟发抖。
“给日本人点颜色看看,我不反对。”明诚站在那里,语气冷峻:“但,那是在战场上,不是在操场上,不是在我们的校园里。”
“抗战不分地域。”一个女学生不服气地叫道。
明诚看了她一眼,那也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子,看起来,和灵子差不多一样的年龄。
“日本人都是禽兽,她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一个男学生也叫道。
“我想,你指的,应该是发动侵略战争的日本人,他们才是禽兽。但是,日本也同样有许多反战,反侵略的人。”
明诚冷静地道:“而且,我不认为,你们在法国的校园里,殴打一个同样来求学的日本女孩子,会对我们的对日作战,有什么好的作用。”
“我很抱歉。”灵子再次鞠躬道:“但是,我从没有去过中国,我只是来法国学绘画的,我可以向你们发誓,我樱木灵子,永远不会伤害中国人,永远不会。”
“笛!”有两名警察吹着哨子跑过来。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