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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的眼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侧过脸,看向了趴在一边的颜千夏,一股柔情在心底里慢慢涨满,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颜千夏的脸。
“你醒了。”
颜千夏被他的动作惊醒,看到他醒来,喜出望外地惊呼起来。
“嗯,谢谢你。”
千机缩回了手指,低声向她道谢。
“不用谢我,是慕容烈把你救回来的。”颜千夏眼睛一弯,唇角扬起来,“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怎么了?”
千机拧了拧眉,反问道。
“那个……昨晚我实在心太慌了,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所以……你胸前有两道伤口没缝好,千机……你的咪咪被我缝歪了啦!”
颜千夏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调皮笑容。
“啊?”
千机一怔,下意识地低头想看自己胸膛上的伤。
“其实也不打紧的,大不了呆会儿我给你剪开线了重新缝算了,就是……麻药昨晚用光了……”
颜千夏皱了皱小脸,又说道。
“啊?”
千机又是一怔,立刻扬起了哀怨的眼神,愁容满面地看着颜千夏,现实是,他一点都不想再经历疼痛了!
“要不然,我把你打晕过去?晕过去你就不知道疼了!”
颜千夏立刻抬起了手臂,挽着袖子,拎起了一边的木棒,认真地向他提建议。
“天,你饶了我吧!”
这一棒下来,他千机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小命,只怕真会完蛋了!千机吓了一跳,连忙往里面躲,这一挣扎,才发现自己是光光的躺在被子里,于是他立刻就不敢动了,扯紧了被子,白玉般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晕,躲开了颜千夏的目光。
昨晚……难道让这丫头看光了?
“醒了?”
慕容烈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颜千夏立刻跳起来,大步跑向了慕容烈,抱着他的手臂连连摇着,一脸兴奋笑意。
“慕容烈,他醒了,你看看,小紫龙太厉害了,那么重的内伤,居然一晚上就好了。”
“那就好,你准备一下,有人护送你们离开,就回名花流养伤吧。”
慕容烈走过来,弯下腰,轻轻地摁了一下千机的肩,沉声说道。
“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
颜千夏垂下了唇角,走过来,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紧。
“听话,你有龙之事一定会传到慕容绝的耳中,他本就对你心怀不轨,我不想你成为他的目标。”
慕容烈揽住她的纤腰,轻轻拍打着,哄她。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有龙珠,我能帮你,能保护你。”
颜千夏立刻就弯腰解下了那对龙珠,托到他的眼前给他看。
“傻瓜,你还指望它们带你回家,如果把它们的灵力用光了,你怎么回去?”
慕容烈勾了勾她的鼻头,唇角扬起来。
颜千夏真的很不喜欢他此刻的笑容,像诀别一样!她抱住了他的手臂,闷闷地说道:
“反正有你在这里,我是绝不会走的,我们一家三口不要再分开了。”
慕容烈拉开她的手,盯着她看了会儿,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好了,去收东西,赶紧带千机和晴晴离开,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正说话间,叶贤妃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好了。”
询声看去,只见叶贤妃身着一身荷色戎装,腰配银亮的宝剑,荷色头巾束发,英姿飒爽地站在大帐门口。
“她要去?”颜千夏小声问道。
“不去!”慕容烈拧了眉,这又是个不听话的女人。打仗是男人的事,她非得凑过去。
“臣妾愿为大吴国粉身碎骨,臣妾要和父兄一起,为国效力。”
叶贤妃立刻嘟起了嘴,拉住了慕容烈的另一只手臂,满脸的娇憨表情。
慕容烈拧起了眉,刚要说话,叶贤妃的视线扫过了颜千夏手里的龙珠,又看着慕容烈说道:
“皇上,不如让瑾瑜贵妃一起去吧,皇上才刚刚诏告全军,瑾瑜贵妃驭神龙以护吴国大军,她去了,可鼓舞士气,定会佑我大吴打赢这仗,一举消灭反|贼。”
哪壶不开提哪壶!慕容烈的脸上蒙上淡淡怒气,推开了叶贤妃的手,不悦地说道:
“你退下,不得再多嘴。”
见他发怒,叶贤妃也不敢再说话,只好瞪了一眼颜千夏,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颜千夏握紧了龙珠,贴到胸口上,坚定地说道:“反正,我与你同生共死,共进退。”
“舒舒。”慕容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战场刀箭无眼,血肉横飞的,她跟着作什么呢?
“皇上,一起去吧。”千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二人低声说道:“臣已大好了,可领兵作战。”
“你更应该歇着,秋歌和绝瞳会在半路上迎你,童护卫送你和舒舒前去。”
慕容烈坚定地说了一句,用力地捧了捧颜千夏的小脸,又说道:
“听我的,不许再使性子。”
“偏要,我会跟在大军后面的。”颜千夏轻轻说了句。
“你……”
“我回皇宫只会胡思乱想,在这里我可以帮着御医干活,不会耽误你打仗。就像叶贤妃说的,我有双龙在身,可以给你振奋军心。”颜千夏又轻轻地说了一句。
此仗这样凶险,她怎么可能回去享福,而看他浴血征战?
“而且说不定一边打仗,我一边就能想出法子破了药人了。”颜千夏抱住了慕容烈的腰,把脑袋拱进他的怀里,“反正我不要和你分开,你要是再忘了我怎么办?”
“忘了你谁也不能忘了你……”慕容烈轻叹。
“你都忘过了。”颜千夏立刻反驳。
他二人忘情地拥抱着,千机的眼底渐渐涌起了几分落暮,慢慢地又躺了下去。
人世间,就一个情字最难缠,喜欢上不应该喜欢的,又克制不住这感情疯涨,他还以为今生自己不会遇上让自己动心的女人,不想上天却偏给他派来一个……
【2】不吃醋,吃你……
魏军不敢轻易过河。
慕容烈也不敢让大军轻易涉险,双方尝试着互攻了几次,互有折损,都没讨到便宜,只能各自退回了岸上,加上千机上次偷袭的路已被发现,两边都将那里严防死守,所以不能再用,必须重新找到突破口,谁抢先找到,谁就赢了。
天黑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直快到酉时才停下来,地上一地的泥泞。而且这雨下得怪,据一直在岸边观察对方情况的哨兵来报,河对面并未下雨。
“难道池映梓施了什么妖法?”
将军们正在猜测时,几道修长的身影,匆匆走进了慕容烈的大帐,是绝瞳和秋歌他们赶到了。
“皇上,臣等来迟,请恕罪。”
秋歌和绝瞳抱拳跪下,身后跟的是名花流最出类拔萃的几名男子。此时都换下了平常爱穿的花团锦簇的长衫,换上了藏青色的劲装,一个个高挑挺拔,往帐中一站,那些将军们就更显得粗皮粗肉了。
不过将军们似乎并不喜欢这些个看上去太白净的男人,个个眼中都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扭头不看他们。
“起来说话。”
慕容烈点点头,抬手指向一边的座椅。
“不敢。”
秋歌等人并不敢坐,恭敬地站在原地,等着慕容烈的训话。
“你们常年在各国游走,可曾留意过这个地界?”
慕容烈也起了身,走到沙盘边,用小棍指着一个小湖,低声问道。
“是,各国的地形,在名花流都有记录。”
秋歌从背上取下包袱,拿出几只卷轴,展开来,上面详细记录着每条河,每座山,每条路,每只桥……详细到桥上有多少台阶,多长多宽,多高……
“不过,据属下所知,碧落门也有详细的资料,所以我们知道的他们一定也会知道。”
秋歌指出慕容烈要看的那个地方,又小声提醒。
“朕知道。”慕容烈点头,拿起卷轴仔细看着。这样僵持下去对吴国|军队并不利,他们如今更靠近魏国,吴国连遭灾祸,只怕僵持久了,粮草跟不上。魏国不同,魏国太富,有取之不尽的财富。
众人商议半晚,却未能想出得意的计策,秋歌等人先去看望千机,慕容烈却被司徒端霞请了过去。
一众女眷,最终一个都没能送走。因为司徒端霞如今事关魏国国库之事,所以慕容烈不敢让她轻易离开大军,以免落进慕容绝之后,司徒端霞以前可没少帮着他对付慕容绝,若落进慕容绝的手中,绝无好果子吃。
千机的大帐中热闹极了。
颜千夏看到秋歌也很开心拉着他问长问短。
“笨丫头,我教你的法子可有用?皇上想起你没?”
秋歌笑嘻嘻地捏颜千夏的耳朵,千机连忙拉下脸,喝斥道:
“不得对瑾瑜贵妃无礼!”
“瑾瑜贵妃?”秋歌还是嘻嘻哈哈,又拉她的头发,“看她哪里像个贵妃,像个丫环还差不多!”
“你才像丫环,等皇上听了,扒你的皮!”颜千夏不服气地抢回头发,男人长得这么美就是罪过,居然还来打击她!
他们拉来扯去的,吵吵闹闹,只有绝瞳一看到千机,眼眶立刻涨红起来,呆站在一边不出声,怔怔地盯着千机看着。
秋歌他们和千机闹完了,一眼瞥见他的眼神,这才拉着几人退出去,让他们二人呆着。
颜千夏出了大帐,扭头看向帐内,有些郁闷地说道:“诶,你们就由着绝瞳这样深陷啊?千机是喜欢女人的。”
“情字嘛,外人如何帮得上?只能他自己受着了。”秋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唇角微微一扬,轻声说了句。
“也对,你们去歇着吧。”颜千夏点头,扭头看向了秋歌。
“喂,他如今对你好不好?要是不好,你不要委屈自己。”秋歌沉吟了一会,拉了拉她的小手,轻声说道:“跟我们名花流的人呆着,也能让你快活,尤其是千机大人,他对你可……”
“嗯嗯……”
立刻有人打断了秋歌的话,轻咳提醒。
秋歌扭头,一眼就看到了慕容烈,高大的身影隐在暗处,一双乌瞳,锐利的眼神投在他的脸上。
惨了!秋歌连忙垂下双手,冲着颜千夏挤了挤眼睛。
颜千夏明白,快步走到了慕容烈身边,抱住他的腰,小声哼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不来?一群名花流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包围着你,又拉手又摸脸的,我能不来?
慕容烈沉着脸色,轻轻哼了一声,又扫了一眼秋歌,这才拉住颜千夏的手,带她往回走。
颜千夏扭头冲着秋歌做了个鬼脸,抱紧了慕容烈的胳膊。
“小气鬼慕容烈,这么一会儿你还跟踪我。”
“闭嘴。”慕容烈低斥了一声,旁边还有暗卫跟着呢!而且他刚刚在司徒端霞的帐中坐了会儿,可那司徒端霞总是哭,哭得他心乱,于是打着去看千机伤情的幌子过来了,怎么是跟踪她?
“偏说。”颜千夏咯咯笑起来,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爬,“这儿又没外人,你背我吧。”
“又没规矩了。”他扯着她的小手,宠溺地说了句,刚想真把她背上时,她一脚踩到泥里,一滑,直接坐到了地上,摔得直吸冷气。
“笨手笨脚,确实没有贵妃风范!”慕容烈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掌一拉,把她从泥地里捞起来。
“你还笑我!”颜千夏用力扭了头,看自己的屁|股。
“属下去吩咐人烧水过来,让娘娘沐浴。”童护卫低声说了句,身影一闪,人就跑远了。
“啧啧,拿去我们那里参加奥运会,发达了,到时候把他也带去吧,组个团。”颜千夏笑着说了句,丝毫没发现慕容烈双瞳里的落暮,她最近频繁地提及回去的事,让他的心七上八下,有些不安。
几大锅的水烧进来,木桶里顿时升起了白色的热气,酽酽地笼罩在木桶的上面。
颜千夏泡进去,微烫的水包裹过来,四肢五骸都舒适得想唱歌。行军打仗,果然是辛苦的事,别说洗澡了,每日洗脸和喝的热水都不够,士兵们都是洗凉水,喝凉水。加上慕容烈一直坚持和将士们同甘苦,因此他的茶水也都是定量的,一天一壶热茶而已。渴了?有河水呢,尽管挑来!
皮肤渐渐被水泡得泛出明丽的红色,她掬了水往脸上浇,水花四贱时,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气。
肩上突然多了一双大掌,不用想就知道慕容烈忍不住溜进来了。
“咦,你也不怕人家笑话。”颜千夏扬头看他,脸上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