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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池映梓那人向来固执,认准的事,就非得做下去,他要溺爱这义子,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幸好还有一个阿芷,一直从中斡旋劝解,才不至于他被宠成跋扈无理的纨绔子弟。
看着美婢将权醉蝶扶下去,又有美婢过来,为他换上干净的水,服侍他沐浴入睡。
这一夜,池安宁倒是睡得安稳。
二十三年来第一回上岸,前半月他总是梦到小岛,梦到蓝花,今夜倒是无梦,睡得舒适安宁。
风拂动着院中的柳树,几名美婢静静地坐在台阶之上,没有人再肯去睡觉,都静静地看着权醉蝶休息的房间。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她们无法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权醉蝶的房间里传来几声轻响,一名婢女快步过去,推开门,朝里面看着,只见榻上空空,后窗却敞着,权醉蝶已经不见了。
“走了?”
婢女们围过来,互相看了看,都选择了沉默。
她们不会允许有一个可以穿池安宁衣裳的女人加入她们,就连成为婢女都不可以!大家默契地退回自己的房间里,小院重新回到了平静之中。
***分界线***
大吴皇宫。
慕容安定负手站于窗前,看着月光沉思。
池安宁入京,难道不是为了和父母相认?为何京中密探都找不到他的落脚之处?还是因为四海升平太久了,这些密探的功夫都不如以前?
“皇上,歇着吧。”
顺福公公弯着腰进来,小声催促他。
他年纪已大了,鬓角上生了白发,慕容烈本是想给他银两土地,让他出宫养老,可他自小陪在慕容烈身边,根本不想离开,慕容烈便留他在慕容安定身边,不过他身份特殊,虽是太监,却享有亲王的待遇,饶是慕容安定,也得尊他几分,有些事,别人劝不得,顺福却能劝。
“老叔叔,你说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安定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哎哟,皇上,池大人那人本就性格古怪,老奴想,莫非大皇子殿下也被他养成了古怪的性格?”
顺福嘴快,一下就说了出来。
慕容安定笑了笑,摇了摇头,慢步往榻边走去。
“池大人当年啊,那可是折腾得天翻地覆,没人不头疼的。老奴听皇后说过,池大人极疼爱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要什么是给什么,听皇上说晚上的事,只怕这太皇子殿下的脾气会和池大人一样一样的。”
“可这和他与我们相认有什么关系?”
慕容安定摇头,让婢女给自己脱了靴,又伸手在金盘中随手翻了一个牌子,恰巧是权醉蝶的姐姐,权醉菁的,他二人这几天闹别扭,还一直未说话,他本想再翻一个,犹豫了一下,把牌子丢到小太监的手中,懒洋洋地说道:
“洗干净抬过来。”
顺福看了一眼那牌上的名字,眼角抽了抽,弯了弯腰,转身出去。
权醉蝶和慕容安定青梅竹马,尤其是权醉蝶,一心想学舒舒,能一夫一妻,永生相爱。可惜慕容安定年轻,不肯定性,又连纳数妃,权醉蝶便不再怎么理会他,便是二人遇见,也是争吵不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权醉菁才出现在大殿外,一身月白锦衫,披散着长发,冷着未施脂粉俏脸,姗步走向他。
慕容安定的心情更糟糕了,权醉菁已有月余未对他有过一个笑脸,可他才不想去哄女人,她亲爹权之楚还娶了五房妻妾,偏他就不能娶了?别说她现在一个没生,就算能生,她一个人能给他生下十个八个?如今的大吴国不比以往,七国归一,每个属地必须要有自己人去镇守,慕容皇族必须早日开枝散叶,这是他的责任,这一点慕容烈和舒舒都已默许,她还要跟自己拗到什么时候?
“算了,你回去吧。”
他赌气倒下,背对着她。
背后静悄悄的,就当他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轻泣声。
他扭头看,她已褪去了身上的月白长袍,正掩面哭泣,里面居然是未着一缕的,长长的发从肩头绕过来,黑缎似地,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不停。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七岁的时候就对我说,只爱我一个!”
她含糊不清地念了一句,慕容安定的心软了软,坐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来,到朕这里来。”
权醉菁犟了一会儿,慢慢走向了他。
慕容安定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手掌在她的后腰上轻抚着,然后慢慢游到她水蜜桃般的臀上,低声说道:
“都这么几年了,我也没少宠你,可你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好歹生个公主,我也能立你为后,你父亲也能面对群臣。”
权醉菁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肩抖个不停。
“好啦好啦,别哭啦,我们再试试。”
慕容安定把她抱到榻上躺着,语气更加温柔,强壮的身体覆上去,手指在她敏|感的耳垂下轻抚。
“是我没用。”
权醉菁泪眼模糊,哽咽着看着他。
“再试试。”
慕容安定轻拈着她的耳垂,用膝分开她的腿,在中间不轻不重地磨蹭着。
权醉菁的泪渐渐收住了,脸颊慢慢涨红,主动伸出柔软的双臂,抱住他的肩,把蜜地往他滚烫的身上送。
“想了?”
他的手探下去,沾了一掌莹亮泉水。
她羞涩地点点头,把腿缠到了他的腰上,他轻轻一送,便抵进了她的身子里……
十八岁迎十五岁的她入宫,至今也有数年时光,夫妻之情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子嗣之事一直困扰着二人,直到他再纳美人入宫,二人的关系降到冰点,这还是三个月以来二人头一回缠绵恩爱。
她动情得很厉害,不停地在他身下扭摆腰肢,看着她明媚娇俏的模样,慕容安定的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当最后一次重重撞击,释放热情之后,他毫不留情地退出她的身体,掐着她的小脸,低声问道:
“你吃了什么?”
“什么?”
权醉菁的双眼还在迷离,喃喃反问。
“三夫人前日进宫,带了什么给你吃了?”
慕容安定更加恼怒,权醉菁这才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一双大眼委屈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还不说!”
慕容安定愤怒低斥,权醉菁这才小声说道:
“也算不禁药,是助孕的,这几年,臣妾也吃了不少草药,总不见效,娘又寻了个方子!”
“朕警告你,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宫,朕绝不轻饶,回去!”
慕容安定怒气大涨,这不是权醉菁第一次用禁药,他见她求子心切,每一回都原谅她。可是这种药用了,极有可能生下不健康的孩子,到时候怎么办?
“臣妾还不是……”
权醉菁咬了咬了红唇,可对上他凶狠冰凉的视线,便垂下了眼帘,慢慢地下了榻,捡起落在地上的锦衣,缓缓披上。
“臣妾只想要个孩子,太后娘娘也曾为臣妾把脉诊治,总不见效,皇上的美人越纳越多,臣妾生不如死。”
她轻轻说完,捂住脸就往外冲去。
慕容安定往后一倒,手掩住了眼睛。
宫中嫔妃虽多,却还没有一人生下过孩子,还有两个“意外小产”的,是他念着青梅情份,一直在忍耐,不想让她太过难过。可她若继续下去,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传旨,让权之楚来见朕。”
他用力扯下锦帐,低喝一声,外面立刻有脚步声远去了。
他实在气闷,索性起来,去御书房里批折子。虽是大好河山,可国家大了,劳心的事反而更多,天灾人祸,匪患海盗,地方贪官,还有边境番邦挑衅,听说现在番邦还有了新武器,不停骚扰边关百姓,边关驻兵不懂对抗新武器,因此折损了不少兵马。
宫婢为他点燃金烛,沏来香茗,轻手轻脚退下,不敢惹到这正在盛怒中的天子。
“什么东西,一个知府居然贪污百万两白银,河堤失修……权之楚为何还不来见朕?”
他翻开其中一个折子,顿时更怒,挥手就把折子丢到地上,外面的太监听了,连忙又派人去催。
“晴安公主回来没有?”
他又翻了第二个折子,是一个京|城官员参长公主的,说晴安公主夺了他家的地,这个大姐,就不肯消停。
“本公主回来了,怎么了?是否有父皇母后的消息?”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声音,门推开,一身红衣的晴公主出现在眼前,乌发蓝眸,光彩照人。
☆、【4】为啥克制不住
“皇姐,你干的好事!”
慕容安定把折子一丢,拉长了脸。
他真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哥哥呆在岛上当山大王,身边美婢成群,可以满天下风|流快活。两个皇姐自持是女子,每日里干的事就是坐在皇城上面看过往的美男子,在宫外游乐玩耍,尤其是面前这位吃人不吐骨头的晴乐公主,总能想得新鲜的事来折磨他。
拜托,他可是堂堂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苦哈哈地闷在宫里做苦力,就连传宗接代的任务也是他一个人完成,都是一母所生,一父所育,这几个为什么不出力?
他越想心情越糟糕,索性一挥袖,把折子全扫到了一边,端起茶碗咕噜就喝……茶碗里是新沏的,滚烫的茶,这一倒进嘴中,他是烫得浑身发颤,扑哧一口就喷了满桌。
“我说,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晴乐公主丢开手里的马鞭,大步走过来,衣衫生风,满室生香,肩上还停着一只火红的蝴蝶,也是她手下人给她满天下寻来的宝贝……
多不公平、多没天良!
为什么爹妈把她宠成这样?把他奴役成这样?
慕容安定挥着巴掌,在嘴上连连扇风,凶狠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晴乐公主。
“又有人弹劾本公主?”
慕容晴终于反应过来,在堆了满桌的折子里寻出好几个弹劾她的折子,分别来自左御史宁大人,刑部尚书古大人,还有几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的官员。
“哼,这个古大人在城外霸占百姓二十亩的地,用以修建愈矩的府邸,为何小弟你不管?如果是父王在这里,一定斩了他的脑袋。”
慕容晴把折子丢开,冷冷质问慕容安定。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慕容安定接过小公公递来的凉茶,喝了一口,这才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的大吴国,不需要四处征战,要做的是发展和稳定。打江山不易,守江山也不易。一个国家不管有多强大,在掌管国家运转的权力机构里,一定会出现各种结|党和暗斗的事情。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慕容烈当时的旧臣,以权之楚为首,另一部分是通过科|举选来的官员,还有一部分是闻风摆的墙头草,平日间这几派人互相紧盯,又互相牵制。身为帝王,他需要权谋,让各方势力为已所用。
哪里像皇姐她们,喊打喊杀便以为容易,殊不知,这些人盘根错节,一人动,则百人动,百人动,则全局动,不知道又会生出多事端,滋生多少祸事。
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他不会轻易拿这些重臣开刀。
慕容晴盯着他看了一会,赌气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手指在肩上一弹,那蝴蝶就飞起来,落到了他的茶碗盖上,碗,是雪白剔透的碗,蝶,是火红妖艳的红,这样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皇姐,我今天……遇到大哥了。”
慕容安定盯着那蝴蝶沉默片刻,低声说道。
“大哥?”
慕容晴猛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兴奋地问,
“在哪里?长啥样?有你难看吗?”
“你才难看!”
慕容安定的脸又绿了,真想随手就捏个男人过来,把这祸害给嫁掉!
“他怎么不跟你回来?”
慕容晴又问。
“不知道,他似乎并不想和我们相认。”
慕容安定重新打开折子,他继承了慕容烈稳重的性格,很快就能调整自己的情绪。慕容晴在一边托着腮看了他一会儿,一脸怜惜,柔声说道:
“也许吧,他一个人跟着池大人生活,一定很可怜,所以一定很恨母后和父王,安定,还是你有福气,父皇母后把江山都给了你。”
到底谁可怜,到底谁有福气——
慕容安定的嘴角抽了抽,看安宁衣着绫罗,举手投足都贵气十足,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他可怜,他这个被奴役的才可怜好不好?
从六岁开始,他就勤学苦练,十五岁就开始跟着学着处理朝政,十八岁,慕容烈把大事都丢给了他,动不动就玩失踪,和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