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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大国师。”慕容烈淡淡一笑,令顺福亲自送和尚出去。
“问了什么?”看他走远,慕容烈才转过头来看向颜千夏。
“没什么。”颜千夏揉了揉鼻头,顺手摘了朵花放在下鼻下闻着。
“你这是辣手摧花?”慕容烈开了句玩笑。
颜千夏想也未想就抵了一句,“那是你擅长的。”
“掌嘴。”慕容烈抬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颜千夏被拍痛了,抬眼就瞪他。
“大胆,敢这样直视朕。”慕容烈拧住了她的脸,把她往树上摁。
“痛……慕容烈……松手……”颜千夏连声尖叫,慕容烈却越拧越紧,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锐利,像利箭般扎向她的眼底。
今儿他收到的密信是那白衣鬼面人向他下的战书,说要在十日之内一定会让他身边的人亲手毒杀他。
身边的人还能有谁,不就是颜千夏?还会有谁比她更喜碰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物?还有谁比她更讨厌和他在一起?别忘了,她可是对他下过一次手了!
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挑衅,这挑衅比颜千夏的不屈服给他带来的刺激更让他热血沸腾,他倒要看看,颜千夏又有什么手段能拿走他的命。
“告诉朕,你会不会乖乖听话?”他的身子压上来,把她挤在怀里,低沉的声音穿过她的耳膜,震得她难受。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他拿她当玩具一样,动不动就让她乖,听话,躺成他要的各种姿势……
“告诉朕……”他捏紧她的下颌,另一手作势要拉她的衣衫,迫她立刻顺从。
“会。”颜千夏的唇挪了挪,挤出一个字。
“舒舒,朕对你还不好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问。
“好。”
“那为何你的眼睛至今还充满厌恶?难道朕给你的还不是最好的?朕还不够顺着你,宠着你?”他又问。
“是你误会了。”颜千夏抿抿唇,想赶紧混过去。
“但愿爱妃记得自己的话。”他慢慢松了手,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带着人大步离开。
颜千夏松了口气,隐隐地察觉到慕容烈今天的态度不同,刚才的话像试探,又像威胁。她想到了吃饭时他收到的密信,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是针对她吗?
一路想着,慢慢往回走。
“妹妹。”殊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扭头看,只见殊月一袭月白色的舞裙,一脸汗珠地走了过来。
“月贵妃。”颜千夏打了声招呼,转身想走开。
“下月初是皇上生辰,我正在排练新舞,妹妹要不要一起,若妹妹肯献舞,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殊月却走过来,拉住了她的袖子,微笑着问道。
颜千夏抖开殊月的手,唇角一弯,笑得忒假,“姐姐自个儿跳吧,皇帝想必更爱姐姐的舞姿。”
“妹妹……一定要和本宫这样敌视吗?”殊月轻叹,退了两步,“你以前推本宫下崖,本宫可以不计较,你来抢本宫的相公,本宫也不计较,可是妹妹,皇上这段时间为国事忧劳,本宫只是想让你跳支舞给皇上,让他开心一下,你就把你我的恩怨抛到一边,好不好?”
“月贵妃,想怎么讨好他是你的事,你想跳舞,后宫还有许多想争宠邀爱的妃子,你找谁一起都可以,不要找我,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莲儿,走。”
颜千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满后宫的女人都假,明明都讨厌她,可是看到她还是笑眯眯地假亲热,可只有殊月一出场,就假得让颜千夏反胃。
天色已晚,璃鸾宫中已经亮起了灯笼,她从蔷薇花上重重踩过,果真是“辣脚摧花”,一点儿也不怜惜。
“娘娘,皇上说,今儿歇在月贵妃那里,不来了。”
这是慕容烈一个月来第一次去别的女人那里歇着,颜千夏懒懒地应了一声,又回到书案边上去写写画画。
最近的她,比跟着池映梓学习时更刻苦努力,一本厚厚的药书翻了大半,许多常见病的方子她都进行了改良。
“娘娘,歇着吧,都晚了。”宝珠小心地劝她,子时都过了,她还坐着看书。
“你们都去歇吧,我还看会儿。”颜千夏淡淡地说了句。
宝珠无奈,给她披了件披风,这才退下去,到了门口,又忍不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颜千夏的性子是越来越古怪,把自己的心锁得死死的,如今,她的心事连她也不肯说了,就这样闷在心里,靠着看书打发苦闷,一整天一整天地不说话,那池映梓再好,也不能让她迷成这样啊……
灯蕊儿噼啪炸了几下,颜千夏侧脸看向窗外,月影摇摇地,蔷薇花瓣洒了满院,风一吹来,花瓣四处飞飘。
她把龙珠从领口拖出来,握在手心里看着,月光镀在龙珠上,淡淡地漫起了层银辉,她紧张地看着珠子,怕那龙又呼啸而出,又希望那龙飞出来,抓着她直接飞往广阔的蓝天。
宫门突然开了,她来不及避开目光,和慕容烈的目光在空中慌慌相遇。
不是说他去月贵妃那里了吗,殊月会跳舞,腰上的凤凰会飞,怎么就迷不住他?
她脸上的慌乱和不悦直接映进了慕容烈的眼中,他又想到了那封战书,心情陡然变得糟糕起来。
“皇上。”颜千夏垂下长睫,轻声问安。
“难得。”他冷哼一声,“真难得没直呼朕的名字。”
“不敢。”颜千夏不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要他生气,她在床上就会很惨,她不要被他弄痛。
你看,她如今多可怜,逃不掉,又不能接受他的宠……连睡觉都得被迫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和他一起呼吸,他把他一切都强行压在她的身上,不许她有丝毫反抗。
“过来。”他走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榻边走去。
“今天不要了好不好?求你了……去殊月那里好不好?”颜千夏才轻声说了一句,他的吻就封了过来。
“都求着朕来,偏你……赶朕走,若只是贤惠便罢了……”慕容烈恨恨地捏着她的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的心怎么就捂不热?难道真要朕用只炉子来炖?”
颜千夏的肩缩了缩,他说得残忍又恐怖,她一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收起你这样的表情。”慕容烈的手拉开她的衣衫,直接扯掉了绣着凤的肚兜。他给她无上的宠爱,她却不肯付诸一个真心的微笑,还有那可能会来临的毒杀,想一想,就觉得憋闷恼火。
“若不愿意笑,就哭给朕听。”他把她推倒在了榻上,不客气地推起了她的长裙,动作又重又粗鲁,掐得她娇|嫩的肌肤痛极了。
“慕容烈,不要这样……你不要用强……”他好久没对她用过强了,颜千夏的秀眉紧蹙了起来,小声尖叫着,眼泪果然在眼中转起了圈。
他伸手就掩住了她的嘴,强硬顶入,她小声的呜咽声弄得他心烦不已。
后宫每个女人都不能再引起他的性|致,只要一合上床帘,他就能想到颜千夏,如同着了魔障。
☆、【100】你要乖
【100】乖,让朕进去
“唔……”颜千夏的身子被他强行撑开,痛极,双手紧紧地揪住了锦被,整个人都绷紧了。
“放松,让朕进去,你放松就不痛了。”他只进去一半,便被她下意识地收|缩往外推着,快乐和失落双重感觉同时击中他的神经,听她一直细声尖叫,又扭得像被拖出水面的鱼儿,他只有放弃了强|攻,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臀,小声哄她。
“你不是男人。”颜千夏气极乱骂,“哪有男人像你这样的,总让女人疼,你有本事就让我快活。”
“颜千夏……”慕容烈又恼了,可是见她眼泪汪汪,痛得唇都咬破了,那气渐渐又消了。他慢慢退出了她的身子,沉默了半晌,才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颜千夏,全天下只有你这样,想骂就骂,朕也舍不得杀你。”
“你杀呗。”颜千夏的身子拱了起来,紧紧缩成一团,衣裙又让他撕坏了,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呀,真是喜怒无常,这时候又假装温柔,方才怎么要那样粗鲁?
“睡觉。”慕容烈咬了咬牙,拉起被子把她蒙在了里面,不能再和她说话了,再说,他真会被气爆|炸,被气得亲手撕裂她。
她被锦被蒙得严实,一丝头发都没露出来,然后他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要闷死了。”颜千夏在被子里大喊。
“恭喜你,这个死法不错。”他冷冷地回,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颜千夏在里面拱来拱去,慕容烈看着这蚕宝宝,面上的表情又渐渐柔和了。
人真是奇怪,明明有那么多一心想讨他欢心的女子,环肥燕瘦,倾国倾城,还有他的结发妻子殊月,温柔贤惠,可他就是想到颜千夏这里来讨无趣,听她骂人,心里也是舒服的。
找虐!
他给自己总结了一句,把被子给她稍微拉开了点,让空气进去。
颜千夏已经不闹了,把脑袋伸出来,和他面对面看着,好半天才轻轻地说道:“慕容烈,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杀我,能不能让我自己选个死法?”
“不准。”慕容烈一言否定。
颜千夏眨了眨眼睛,她是想好了,某天他如果想杀她,她就想法子讨个快活的死法,那就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找群美男来,让他们给她唱歌跳舞,逗她开心,然后就让她笑着笑着,死掉……
在这乱世里,她受这么多罪,那样的死法也不算委屈。
当然,如果慕容烈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会给她一个结局……亲自让她爽|死。
现在的慕容烈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冤家。
他在边关时,常听瘦厨子的胖老婆骂那瘦厨子:你这个死冤家,我嫁给你真是倒霉呀……那胖妇人天天都骂,可是天天都会亲手做汤给厨子吃。
冤家冤家,冤来冤去,就冤成了一家。
慕容烈看着颜千夏的小脸,心里某个角落愈加柔软了。他真希望颜千夏有朝一日,也能天天给他做汤吃,而不是往汤里撒毒药,一心想毒死他。
“朕真的对你不好?”他拧了拧眉,问她。
“好极了。”颜千夏呲了呲牙,“你绑我骂我打我,还掐我整我用那东西捅|我……你太好了,要不要我赞你一句活菩萨?”
“你……”慕容烈又怒了,翻身坐起,抓着她的肩就往榻下掀,“你给朕滚下去。”
她扑嗵跌到了榻下,抬头看他时,小脸气得通红,“你看,你就这样对我好的!”
慕容烈的声音噎在了喉中,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颜千夏,终有一日,朕真的会杀了你。”
“请便,这是我的床。”颜千夏爬了起来,快速钻进了被子里,这一回,她用手脚把被角压得紧紧的,让他的手伸不进来,也摸不到她。
大殿里静了。
过了许久,颜千夏突然听到了慕容烈的声音:“舒舒,如果你不是千夏公主,那么,朕以前对你做的那些,朕向你道歉,并请你忘掉。如果你是千夏公主,那些你就应该咬牙忍了、受了。这些日子,朕若想杀你,十次百次,你都死过了。朕不杀你,你为何不想想为什么?朕只想和你好好相处,你要想出宫走走,随时都可以。但是想离开宫里去别处,朕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知道千夏公主以前杀过多少人吗?她最大的爱好便是持弓射杀她看不顺眼的女子,她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你走出去,也只会送命。这天下,除了朕信你是舒舒,信你这莫名其妙的来历,不会再有人相信。”
颜千夏紧闭着眼睛,握紧了胸前的珠子,肩膀缩了缩。
“舒舒,不要再做错事,不背叛朕,朕只要求你这一点,希望你能做到。”
慕容烈的手在她的肩上轻轻摁了摁,颜千夏这回没躲,沉默了好久,才轻声说道:
“我想回家,这里……不好。”
“你回得去吗?”他又问。
颜千夏的呼吸沉了沉,她回得去吗?她问过自己千次万次,答案永远是否定的。
就算得到了这龙珠,她也不会用,不敢期望太多,那样就不会太失望。
“既然回不去,为何不试着接受?不管人在哪里,只要活得好好的,不就好了吗?当年母妃病逝后,朕在皇宫里受尽冷落,十六岁还未封王,十七岁朕自荐去边关杀敌,十八岁认识了殊月,她性子柔弱,在宫里受尽千夏公主她们的欺负,朕怜她惜她,便向夏王提亲,娶她为妻。
边关风沙大,白天热极,晚上又冷极,她身子弱,跟着朕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皇族争权夺势,朕立了不少战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