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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才会消气,我马上做,如果不说,那就是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能说话吗?他就是故意的!颜千夏又挣扎起来,想伸手写字,可是慕容烈太坏了,居然把她的两只手抓得紧紧的,让她写不了!
“那,我数三声,三声过后,不许再气了,我说过,今后绝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君王之言,一言九鼎。”他说完,当真数了起来,一、二、三……
颜千夏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却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
“你看你的脸,这么红。”他的手指在她脸上勾了一下,双瞳里漾出一抹温柔的涟漪。
该死!颜千夏又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冲击着她的胸膛。被男人追求的感觉呵,就是这样的……你真虚荣,她腹诽了一句,身子却又渐渐软化下来。
“这东西,不许再和我抢了。”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把那乌龟帕子仔细地叠好,收进了怀里,“正因为太丑了,所以不能落进他人之手,免得他人嘲笑我慕容烈的妻子手笨。”
此时颜千夏太想马上就能说话了,她想骂他几句,你装深情之前干吗去了,又打又骂又锁又关,还往囚笼里面丢的。她沉默了好久,捡起了小树枝在地上快速写了一句:
“我不爱你。”
“我知道,若到了我真等不到的那一天……我会了断我们的关系,但是舒舒你必须明白,我是帝王,你是我的女人,除我之外,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到时候你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亡,一条是去寺庙,青灯古佛一辈子。”慕容烈倒也坦率,他俯身向前,又替她取了一小块野鸡肉,伸手递给她。
颜千夏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好不了几分钟的,他很快就会露出恶劣的面目。
“不光是我,天下的男人都不人允许自己的妻子再跟别人,你看那个人,自己不想爱你,不也一样,不许你爱别人?起码,我不会在你身体里下这些古怪的东西。”他又切了一块鸡肉,固执地递给她。
关于固执这个词,慕容烈和颜千夏不相上下,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势必会让对方吃点苦头。
可这会儿,颜千夏突然不想和他对着来了,她在这异世遇到太多离奇的事,她想,不知道哪一天她双眼一闭就走了,何必要和这些古代人生气呢?
颜千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找的借口,但是这样想着,她心里又舒坦了许多。接过了鸡肉,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慕容烈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
“皇上,您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年锦在火堆对面笑了一句,慕容烈抬头就刺了他一眼,年锦干咳了一声,站了起来,“臣去巡视一下。”
他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也识趣地起了身,如鸟兽般散开,把这几堆火全让给他们两个。
火光噼啪响着,颜千夏和慕容烈两个隔着火堆坐着,谁也没说话,一个不能说,另一个,此时此刻找不到话说,只这样静静坐着,他也觉得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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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儿很会折腾人,一连两天都要在他胸口取血,然后躲在屋里伺弄他的冰蚕,可总也不说怎么给她病。慕容烈这两日也不再占她便宜,对她和颜悦色的,不过他每日都能接到军情密报,年锦的脸色也越来越严峻。
“啊哈,来来,你去帮我把这个捧着,它马上就要生蛋了。”老头儿突然笑哈哈地跑了出来,指着慕容烈说道。“前辈,在下实在有要务在身,可否先帮贱内治病,在下办完事再来替前辈达成心愿?”
“随便你。”老头儿垮下了脸色,冷冷地看着慕容烈。
“走呗,他治不好的,他是骗子。”颜千夏拉起慕容烈的手,在他的掌心快速写。
“你才是骗子。”不想老头儿像是能读懂她的心,立刻喝斥了一声。
慕容烈拍了拍颜千夏的手臂,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双掌,老头儿这才露出笑容,把小瓶往他掌心一倒,两只透明的蚕立刻爬上了他的掌心,慕容烈的眉顿时紧拧了起来,这两只蚕居然是在他的掌心吸血。
老头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兴奋地盯着那两只小蚕,等它们喝得饱饱的了才伸手拈起了它们,“这下好了,成了。”
“前辈……”慕容烈才唤了一声,老头儿就扭头看向他,怪笑着说道:
“别说了,治不好的。”
“你这老头儿!”年锦怒了,上前就要动手。
“罢了。”慕容烈却拦住了年锦,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说道:“不能再耽搁,立刻启程。”
年锦瞪了一眼那老头儿,招呼过众人,一大群人很快就上了马,等着慕容烈和颜千夏二人上马。
“小子,前途凶险啊。”突然,老头儿喊了一句。
慕容烈扭头看去,一道红光从老头儿手里丢了过来,直击向他的胸口,他连忙接住,却是一包药。
“给她吃了,虽不能解,但能保她无忧,小子,记得我老头子当年对你说的话吗?”
慕容烈点点头,把颜千夏抱起来,放到马上,自己也跃上来,手一挥,引着众人往前奔去。
当年,他说了什么?颜千夏挺好奇,在他掌心里写了,他沉默半晌,才沉声说道:“他说我会君临天下。”
颜千夏耸耸肩,目光回到前方。慕容烈的心情开始复杂起来,他记得七年前救下这老头儿的时候,这老头儿对他说的话——“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你这一生,将有一大劫,若能闯过去,便是君临天下,若闯不过去,定会死在女人之手。”
颜千夏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来,慕容烈凝神一瞧,居然是这老头儿这些天不时翻看的书,已经旧得缺了角,书页上的画儿也有些模糊了。
“你偷他的东西?”慕容烈瞪大眼睛,压低了声音。
“这是借。”颜千夏在他掌心写了三个字,这情蛊之事,她一定要弄懂,关于那个鬼面人,她比任何人都急于知道他的来历。
“我的书!”突然,身后传来了老头儿的怒吼声,颜千夏咧嘴笑起来,扭头往后看去,那老头儿轻功不好,追不上来,身影已经越来越小了。
“你这小滑头,敢偷他的东西。”慕容烈也低笑起来,揽着她的腰,马疾奔着,跨过那山涧,往山外奔去。
山下王旗飘摇,几名大将正等在那里,在山上时最后一次传来的是大捷的消息,大军已经逼近皇城,夏王正往南方边境退去。慕容烈要趁胜追击,直取夏国王城。
一辆马车停在山脚下,颜千夏看到了殊月,正站在马车边上,怔怔地看着她和慕容烈。
“你怎么没回京?”慕容烈下了马,向她走了过去。
“臣妾有孕了,想和皇上分享这个喜讯。”殊月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他。
☆、【114】风波骤来的夜
“你说什么?你怎会有孕?”慕容烈的双瞳紧缩一下,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殊月。
“皇上忘了你解毒之后的第一晚吗?你叫着妹妹的名字……臣妾什么都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皇上不拿正眼看我,结发夫妻,不敌岁月流光。”殊月的唇角苦涩地弯起,低下头,轻轻地拂了拂裙摆,小声说道:“臣妾就不回宫了,请皇上送臣妾回靖王府,臣妾此生再不踏出靖王府半步。”
慕容烈藏于袖中的拳握了握,颜千夏的血为他解了毒,可也让高烧中的他产生了幻觉,他以为只是一梦,难道那梦是真的?
他的目光渐渐平静了些,此事可查,顺福就在殿中侍奉,而且,殊月应不会以此事撒谎。从出京到现在,足已有一月时间,胎儿已然成形。若此事为真,便是他的第二个孩子。身为帝王,应该广开枝叶,生下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
“臣妾就此别过。”殊月又给他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马车走去,一方柔薄丝绢从她的袖中滑落,在风中飘飘摇摇,落于慕容烈的脚下,他捡起来,丝绢已旧,却是当日他亲手所写之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殊月已上了马车,侍卫毕看着慕容烈,等着他的旨意。
“送贵妃回京,不得延误。”他略一沉吟,将丝绢递于了年锦,年锦看他一眼,连忙捧着丝绢走到马车边上。
“娘娘,皇上有旨,请娘娘回宫。”
“不必了,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妾身与皇上缘份已了,今生不必再见,孩儿生下之后,若皇上还念着夫妻之情,愿来看她一眼,妾身已感激涕零。”
殊月没有接过白绢,反是伸出手来,轻轻一扬,一缕青丝在风中飘散。殊月还从未如此绝决过,四周静了一会儿,年锦便走回了慕容烈身边。
“皇上,此事……”
“启程。”
慕容烈依然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一抬手,一队铁骑侍卫立刻跟上前去,护送着殊月的马车往前奔去。马蹄场起沙尘,迷住了颜千夏的眼睛。
慕容烈的性格如今颜千夏再了解不过,越是想离开他的,他越是想抓牢,何况殊月有孕,他怎会让她们母子流落在外?更重要的是,慕容烈还没弄清殊月腹中之子是否他的精血,是断不会送她回靖王府的。就像他说过的,他的女人,在他厌倦之后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青灯古佛一辈子。
颜千夏对慕容烈好容易生起的一丝好感和妥协,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击得七零八落,她越发觉得慕容烈这人情薄义冷,若她真跟在慕容烈身边,会不会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也像殊月一样,落得惨淡凄凉收场?
慕容烈扭头看向了颜千夏,她眼中的退缩和厌恶一点不差地全落进他的眼底。他拧了拧眉,跨上了马,微扬了一下下巴,年锦便过来催着颜千夏上马了。
慕容烈要直取夏都,他要带颜千夏同行。他想的,不过是让颜千夏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看他荣耀天下。
颜千夏坐在马车里,任车摇晃着,摇动着她的心。
她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翅膀上的羽毛被暴雨浸湿,她渴望飞,又无力飞。她太累了,好想妥协,可又无法承受妥协之后的痛苦。
窗外的天空都蒙上了一层阴霾,这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活得真的好辛苦。她们不得不依附男人,得到他们的宠爱,以此换来衣食无忧。可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一生的自由,与众人分享丈夫的痛心,还有……红颜渐逝却看不到希望的绝望。
颜千夏产生了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顺应时势,随波逐流,主动去征服那个正欲征服天下的男人,让自己不再担忧生死、富贵,还是,继续抗拒命运,寻找归家的路。
两条路,都好难。
颜千夏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她孤单得连一个让她靠着流泪的怀抱也没有。她想宝珠了,听年锦说,那丫头回了璃鸾宫,慕容烈追出宫时,虽然震怒,可明显还是想带她回宫的。
她还想魏子,那小子很老实憨厚,她每回捉弄他,调笑他的时候,他只会憨憨地笑。
颜千夏只想和没有心机的人呆在一起,这样让她轻松。
突然,她爬了起来,冲着正走在马车边的年锦说道:“年锦,你背我走一会儿吧。”
“啊……”年锦一楞,脸顿涨红了,颜千夏却嘻嘻一笑,又倒回了马车里。
只是,给自己找个乐子而已。
颜千夏啊,已经苦|逼到了这种程度。
她想,会不会有一天,她突然就疯了?
那个和她一样,穿进这时空,在山洞里躲着的那个人,是疯了,还是死了呢?那堆白骨,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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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在攻打夏国之前就下了大功夫,他在半年前就筹谋此事了,吴夏二国毗邻而居,但是吴国北方多山,粮食和食盐大都来自于靠近夏国的南方地区,还有泯江和嘉和江的上游都在夏国,一旦七国开战,夏国拿这些做文章,吴国就很被动。
慕容烈早就容不下夏国了,颜千夏的兄长病逝之后,几个王子争夺皇位,他暗中作了手脚,煽风点火,六王爷登基为帝,他又买通了奸相公孙丘,令夏帝对边境大将,他的老对手曹阳起了疑,寻了一个错处收了他的兵权,后来又借故杀了他。曹阳是老将,根基深厚,相对于这个靠争斗上位的六王爷来说,他更得民心,一时间好几个将军倒戈,暗中和七王爷联系,内讧一起,吴国起兵,夏国大军兵败如山倒,一路打一路退。
前段时间趁他病倒,夏国小将吴白夺了几个城池回去,又迅速被跟随慕容烈征战多年、经验丰富的将军们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