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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质便把他向上提,两个人脸贴脸半靠着,低道:“谁坏?人家不知道的进来,还以为这屋里打死了卖香料的。”
紫容皱皱鼻子,装作不经意地噘着嘴偏了下头,嘴唇就在陆质脸上擦了一下。
他一面低头,一面像什么事都没有的说:“打死谁?我没听懂……”
陆质被他那一下撩的心痒痒。出去时间实在太长,从发现紫容怀上开始,他实打实地吃了有快四个月的素,这一个多月更是连抱一抱亲一下都没有,当下便有些意动。
房里温度高,香气暖融融的浮在人鼻尖。
他捏着花妖的下巴叫人抬起头来,对上那双躲闪的圆眼睛,忍着冲动轻道:“刚才干嘛了?”
“什、什么……我干嘛了……”
紫容捂着肚子想往后退,却被陆质轻易地拦住,“偷亲我了,是不是?”
“为什么要偷亲……”紫容垂着眼睛乱瞟,“我想亲就亲。”
陆质笑了下,“唔,也对。”
他的手现在紫容圆圆的肚子上细致地摸,之后便渐渐地不规矩,弄得紫容软了腰,眼看靠不住了,才探手拿过两个软枕给垫着。
紫容被他按肩压着亲,本来就没想躲,这时候半推半就,不多时就哼哼着挺了下腰。
“没出息。”陆质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哑声道:“舒服了?”
花妖眼睛里全是水光,嘴巴也被啃得通红。太久没有这样,他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陆质却非要要个答案,紫容不回答,他便又使力在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揉了两把,引得花妖扬声求饶:“舒服……舒服,殿下……”
他原本没想着要做完,最多让紫容动动手就行了。没成想花妖侧躺着喘了一会儿,竟扯过被子盖上,自己脱了裤子,红着一张脸钻进了陆质怀里。
陆质僵住了,先没动,花妖就又去找他的手。脸埋在他颈间,感觉得到烧的厉害,闷闷地说:“我今天,肚子不疼,但是……殿下,还是要、要轻点……”
过程中陆质一直很克制,动作从头温柔到尾,紫容看着也清醒。
眼里虽然含着一层泪,但陆质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也都能回答的上来。
“舒服吗?”仔细地擦过一遍身体,两个人挪进了里间的大床上,陆质抱住他又问。
紫容脸红红的,缩了一大半在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陆质问,他倒没多害羞,一手去摸陆质的脸,一手捏着被沿,点点头小声说:“舒服。”
“好乖。”陆质扯开一点被子,在他唇上碰了碰,夸他:“我们容容,真乖。”
紫容被夸得高兴,弯着眼睛神气道:“我怎么这么乖呀,谁家有这么乖的花妖。”
陆质跟着道:“我家有,三个。”
被窝里,紫容身上只着一身白色中衣,肚子的轮廓愈发清晰。陆质支起上身把他揽进怀里,一只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摸,声音也跟着温和的不像样:“宝宝睡了吗?”
紫容突然皱了下眉,摇头笑着说:“没有,刚才还在动。”
他握住陆质的手慢慢地找地方,挪到肚脐稍微往上一点,紫容又皱了下眉,笑着抬眼问陆质:“感觉到了吗?”
陆质却愣住了一样,半晌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想笑,又像被吓到了。
“动、动……刚才是,宝宝在动?”
紫容往他怀里靠靠,理所当然地说:“是啊,你一说话,他就踢我。”
陆质钻进被子里,把耳朵贴在刚才感觉到宝宝动的地方,过了好久,紫容隔着被子找到他的头按了按,笑着问:“听到什么啦?”
陆质钻出来,捏着花妖的脸用力亲了几下,才哑着嗓子说:“他骂我坏,对容容爹爹不好。”
“骗人,宝宝才不会说话。”
紫容还是笑,眼睛挤的快看不见了,陆质又按着人亲了好一会儿,不叫花妖看见他红了的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一一:爹爹伤心,宝宝也伤心,呜呜呜呜呜……
二二:一个两个都哭了,不如跟着我练拳,开始!
第63章
第63章
陆质一连在家休息了三天,他带回来的东西就那么多,让皇帝赶在年关之前赏罚了一批人,接着满朝官员便开始了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二十五,为期一月的年关休沐。
这几天他没再出过门,一则是没有要紧事,二则,是紫容不大对劲。
晚上睡觉要紧紧黏着就算了,似乎往常也是这样,非得缩成一团让陆质抱着,才能乖乖睡觉。
只不过最近多了两项:他从背后抱着花妖,先要给轻轻地摸一会儿肚子,再给几个温柔的吻,这人才肯困倦地闭眼睡觉。
但这几天从睁眼起,花妖就不能一刻看不见陆质。玉坠伺候他漱口,他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全睁开,一只手里倒是记得要攥着陆质的衣角。
陆质动一步,他就跟着动一步,简直像块牛皮糖。
陆质被他黏糊的迈不开腿,也知道自己这趟门出的时间委实长了些,这小傻子还在后怕。
知道这样,他就只好顺着紫容,整日窝在家中。任谁叫都说没空,外出累着了,得修养。
往年的京城,过年之前、休沐之后的这几天是最热闹的。饶是陆质,也不免得要出去应酬一两场,今年倒是托了紫容的福,索性将这麻烦除了去,只往各府里送了些东西。这事严裕安做的顺手,也不用他多操心。
就是听说之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齐木经常来,这段时间倒没再见。问了紫容,紫容只说齐木冬天怕冷,大概看他不需要人陪,就少出门了吧。
陆质心里感激齐木,便着严裕安送了好些补药到陆宣府上去。
腊月二十八这天,阖府的下人都起了个大早,忙碌而有序的准备、检查着过年的一应东西。而且他们是新屋第一次过年,要过的程序,和弄得东西就更多。
用过早饭后,花妖却无视满屋的热闹,原路回了里间,赖在床上不肯起,在同陆质怄气。
陆质怕他摔着,提着口气跟在他后面往里走。最后看着人稳稳当当趴在了床上,才靠在床柱上,抱着胳膊垂眼看着花妖,道:“不知错就算了,现在还来闹脾气。”
“你坏!”紫容侧躺,抱着肚子缩了起来,偏头把脸埋进褥子里嚷嚷:“你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陆质气笑了,挪过去挨着他坐下,道:“因为什么打你?”
紫容噎了一下,不讲理地说:“不知道!坏陆质,无缘无故打我、打我屁股,我、我……呜呜呜呜呜……”
他捂着眼睛假哭,被陆质捏着耳朵扯开了手,“再装。”
紫容被打了一下屁股,心里就是有些委屈。现在陆质不来哄他就算了,还这样,气的花妖当真薄红了眼圈,瞪圆眼睛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坏死了,我不理你,走开。”
“你才是个坏东西。”陆质往他跟前凑,“前两天还热乎的要命,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扒拉都扒拉不下去。这会儿新鲜劲儿下去了,就叫我走开?”
紫容想起自己昨天信誓旦旦地对接到帖子得出门的陆质说“殿下出门我就要难过死了”,一时间有些心虚。
“谁让你打我。”
陆质探手到刚才拍了一下的臀上揉了两把,“那也叫打,就没见过这样的娇气。”
“疼死了。”花妖噘着嘴嘟囔,“你让我打一下,才知道疼不疼。”
陆质声音轻轻的,稍微带着些笑意:“下次不听话耍赖,还打。”
“谁耍赖?”紫容撇开目光,“不是我……”
面前的花妖脸上浮着一层浅红,屋里暖融融的,耳边时不时能听见外头丫头小厮们来回走动、搬东西、叫人的声音,半上午的阳光从窗户外轰然泼洒进来,陆质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捏了捏手中握着的花妖的手,道:“谁耍赖谁知道。”
前天刚做过一次,昨晚本来要睡了,这人却摸黑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贴,又软又香的一个,两只手还不安分地乱摸。被陆质按住也不死心,嘴里可怜兮兮地求:“想……想要……”
陆质说刚做过,再等两天,小东西却偏要。耐下性子跟他讲道理,说怕宝宝难受,紫容还委屈上了,说陆质不喜欢他,只喜欢宝宝。
话说到这份上,陆质还是动摇。他不是不想做,他想,都快想……快过年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总之,他相信自己一定憋的比花妖厉害。
然而花妖这晚格外坚定似得,见威逼不行,又开始利诱:“我明天早上吃两碗饭。”
陆质没说话,他继续发誓:“真的,我自己吃,不要殿下喂,一碗粥、一……两个包子,好……”
“好。”陆质捡了这个便宜,压过去亲了他一会儿,哑声答应。
但这个人……这个妖言而无信,过了一夜就反悔。
早晨不说自己吃,陆质大口吃了一半自己的开始给他喂,包子只吃皮不吃陷,吃了三分之一皮。粥也只喝两口,就捂着嘴偷眼看陆质,大言不惭地说吃饱了,再吃就要吐了。
陆质又给他喂,就真的呕了起来,吓得陆质给拍了一会儿背,他才笑起来,是装的。
豫王气死了,于是发动威严,狠狠惩罚了小花妖——拽过来打了一下屁股。
但就是这一下屁股把人打着了,口口声声说他讨厌,要他走开。
热气熏得人犯困,安静躺了一会儿,紫容闭着眼摸索到陆质的脸摸了摸,问:“殿下还生气吗?”
陆质道:“做什么?”
紫容说:“我想跟你讲个悄悄话。”
陆质道:“讲。”
“那你告诉我生不生气。”花妖很坚持。
陆质只好说:“不生气了。”
“喔……”紫容憋不住笑起来:“我的悄悄话就是,殿下不生气了,我好高兴啊。”
陆质无可奈何,翻身起来虚压在紫容上方,恶狠狠瞪着他问:“你现在是不是,拿捏你殿下很有一套?”
紫容不看他,笑的偏过头去,露出一段细白的颈子。陆质低下头,在不设防的那儿连咬带亲啃了好一会儿,留下一片红痕才罢休。
两个人这就算是吵了一架,吵完之后,紫容被挪到床中间,准备睡一会儿。
陆质帮他盖好毯子,紫容就闭眼要睡了,陆质却又拿手指碰碰他嘴唇,好声好气地哄道:“我错了,不应该打你。但是刚才吃的实在太少,少睡会儿,待会儿起来再吃点东西,嗯?”
紫容蹭着他的手指乖乖点头:“好。”
守着等他睡着,陆质才轻轻地摸到后院去。院里的两个小家伙又长高了些,但长势没有前几个月那么明显,他稍微仰起点头,就能看见树顶的枝桠。
现在叶子已经很多了,肉眼数不过来,看着不那么绿,有些嫩的发黄。
但饶是这样,在一片萧瑟的后院,看起来还是格外显眼。陆质吩咐了严裕安,交代下去,再没人能靠近这边的院子。
过了午时,宫里来了人,是皇帝赏的福字。
陆质跪领了,交给严裕安好好的贴在了正殿门上。
他自己也起了心思,等紫容睡过一觉,哄着吃了点东西,就带着人到书房去,握着花妖的手写了几个福。
大肚子的花妖被他圈在身前,两只手握在一起,黑色墨汁在大红的正丹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写完一张,紫容抿嘴笑着回过头来,神气地说:“坏陆质,看我写的好不好看?。”
陆质低头跟他蹭蹭鼻子,道:“好看。”
写完之后,陆质找严裕安拿了点浆糊,还亲自拿着去贴。一个贴在寝屋的床头,三个各去贴在小树苗和紫容的树身上。
正好剩下两幅,陆质赏了严裕安和玉坠。主子赏字,比赏银钱要尊贵的多,两人诚惶诚恐地接了,陆质便叫他们退下去忙,不用在跟前伺候。
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年已经来了。陆质揽着披着厚厚大氅的紫容的肩站在廊下,看远处的白雪映着大红灯笼,又看怀里的人面胜桃花。
王府的第一个新年,比在景福殿时有人气多了。
然后他又想,这人气大概不是因为所处地方不同。当下便是在景福殿,有身边这个,定也不差。
近日紫容越发爱使小性子,午睡起来倒乖了一会儿,被陆质捏着手,不让多走动也不恼,反而外头靠在陆质肩窝,瓮声说:“外面贴的字没有殿下写的好看。”
陆质听他不说自己坏了,还好心夸自己,低头道:“今年没想到,已贴上去了。你要喜欢,明年早早的准备上,我全写出来。”
“明年……”紫容顺着陆质的眼光摸摸自己的肚子,吓唬他:“明年这两个也出来了,才要闹你。看见你取出笔墨来,先好好的玩一通再说。”
陆质想到那副样子,府里两个小淘气,软糯可爱的两个小团子,跟紫容一样,看着很乖,实际上心里有不少小九九,偷着空就要来算计他,脸上再忍不住笑,道:“让他闹,我愿意。”
“哼。”花妖又别扭上了,“就是偏心。”
陆质低头亲亲他的耳朵:“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还没生出来,他亲爹倒先和他醋上了。”
“那你最喜欢谁?”紫容这句问的没什么底气似得,有些期期艾艾。
陆质一双沉黑的眼看的他心里更乱,忍不住挠了两下陆质的掌心,催促:“快说。”
“最喜欢你。”陆质道:“这个,粘人娇气包,爱哭鼻子,还爱发脾气,我最喜欢。”
紫容被说的脸红,但又理直气壮:“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