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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仗着高局好脾气。”魏从嘉看不下去地摆摆手,“再这样我给你姐打电话了。”
陆徽偃旗息鼓,转而提起正事:“高局你过几天让随便哪个队去搜一下中川后山那个湖。”
“那湖不归林华管。”高局说,“发生什么事了?”
“范辙死了,纪樊阳的假身份。”陆徽说,“要不明天找个人去中川市报案,咱们得造个假案。”
魏从嘉不同意地摇摇头:“这不太合适吧?”
“那范辙死了就死了?”陆徽问。
“陆组想找个由头查刘家。”纪樊阳说。
陆徽点头:“我还得到个消息,之前那个同卵双胞胎的案子,记得吧,杜承先死了。”
“活着的那个嫌疑人?”高局问,“不是加进保护计划里了吗?”
“我们得联系一下连港市公安局。”饶菲菲说。
“范辙不能白死。”陆徽说,他盯着魏从嘉,“你带人去搜。”
“搜啥?一个假身份怎么搜?”魏从嘉皱眉,“你想逼急刘葳?”
“刘铠现在在医院,偏瘫,言语不清。”杨洁说,“刘家乱成一锅粥了。”
“这样不行,我们要再加把火。”陆徽说,“佯装搜索后山湖,然后去找杜承先的尸体,我要记者跟踪报道。”
“你可悠着点。”魏从嘉提醒道。
“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什么。”陆徽说,“他们狗急跳墙,我们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点的菜品陆陆续续端上来,大家结束了讨论开始谈一些闲事。
“两年来阳哥干什么去了?”饶菲菲好奇地问。
“娶媳妇去了。”陆徽说。
纪樊阳叹气:“别听他瞎说,我做心理医生去了。”
“小纪同学为了我逃了订婚宴。”陆徽说。
“真的啊?”饶菲菲惊讶地问。
纪樊阳想了想,陆徽好像也没说错,他尴尬地咳了一声:“事是这么个事,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吃饭吃饭。”
“别问啦。”陆徽取笑道,“等会儿他得钻桌子底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尽可能日更,争取早点完结。
第62章 借调
魏从嘉还是被陆徽说服了,他动用了一些关系,从中川市消防大队借了一支搜查队配合中川市公安局刑侦二支队搜查后山湖泊。
虽说是佯装,但魏从嘉并没有把真正意思告诉搜查队,就算围观群众混有刘家的人,他们也没办法辨别是真搜还是诈搜。
陆徽刚洗完澡就接到了魏从嘉打来的电话:“怎么了?”
“后山湖,真的打捞出一具尸体。”魏从嘉说,“我打电话到连港市局问了一下,他们说杜承先王晶和他们的女儿杜欢月,在两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失踪了怎么不上报?”陆徽披上浴巾,顶着湿淋淋乱七八糟翘起的头发走出浴室。
“上报了,但是找不到又有什么用呢。”魏从嘉说,“尸检报告三天后出来,到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三天后?我等不起三天。”陆徽说,他拿着毛巾坐到纪樊阳身边,把毛巾塞进纪樊阳手里,晃晃脑袋甩了年轻人一身的水,“告诉中川市局我明天就要看到。”
“你以为王局和高局一样好脾气?”魏从嘉被陆徽的语气气得直笑,“让你等三天就等三天,你急着去投胎啊?”
纪樊阳拿起毛巾像擦一条大狗一样糊到陆徽脑袋上,陆徽的声音因为纪樊阳的动作变得不太清晰:“那我要去中川。”
“以什么理由?”魏从嘉问。
“东华公安大学犯罪学讲师宋卿川请求成为中川市局顾问跟随案子。”陆徽一本正经地说。
魏从嘉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觉得可行,毕竟他也不想每日被陆徽七八个电话的骚扰:“我跟中川市局说说,看他们能不能给你发个聘用书。”
“行,等你好消息。”陆徽笑着说,他话锋一转,“如果不是好消息就别给我打电话了。”
“你这混蛋。”魏从嘉挂了电话。
“怎么,有进展?”纪樊阳问。
“中川后山湖打捞出一具尸体。”陆徽说,他接过潮湿的毛巾放到向阳的挂衣架上,“这个案子严格来说不归林华市局的范围,我们要到中川去挂职。”
“我们?”纪樊阳疑惑,“我也要去?”
“不只是你,饶菲菲和杨洁也要去。”陆徽说,他嫌恶的语气愈加明显,“中川市局里的人婆婆妈妈的真烦人。”
“都是老熟人啊。”纪樊阳恍然,他取笑道,“那我还有点期待。”
“期待什么?”陆徽暼了幸灾乐祸的好友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臭毛病了。”
“我们等会儿做什么?”纪樊阳问。
他们已经无所事事两天了,在宾馆打牌,下棋,看肥皂剧,很是悠闲。
“出去吃个晚饭,然后去泡吧?”陆徽摸摸下巴,他想到黄子笠之前的话,【你和范辙长相不相上下】,“我喜欢随性的女孩子。”
“行啊。”纪樊阳点头答应,他站起身穿上外套,“我可没有多余的钱。”
“穷鬼。”陆徽拿起钱包抽出五张红票子递给他,“花完再问我要。”他走进盥洗室抹上发胶,带上平光眼镜,刮干净胡子,恢复了宋卿川温文尔雅的做派。
“斯文败类。”纪樊阳把钱装进口袋,两人一起走出房间,“我要吃海鲜锅。”
“吃吃吃。”陆徽语气嫌弃,勾起的唇角却暴露了内心,他格外喜欢纪樊阳向他提出要求的样子,仿若全世界只有他一人值得依赖似的。
两人一起吃海鲜锅的时候就有邻桌的女孩子们偷偷的往这边瞟,温和优雅的大学讲师和俊美阳光的年轻小伙,两人一起笑的时候恰似一道风景线。
“你当初怎么和刘葳遇见的呢?”陆徽问,“我很好奇女巫栽到小白兔手中的故事。”
“我在健身房认识的朋友,帮了我个小忙。”纪樊阳说,他咬了一口青虾,“撞掉她的咖啡,我替她拿稳了。”
“小伎俩。”陆徽夹走纪樊阳盘子里剥好的虾肉,“倒是纯情的像肥皂剧。”
“没白跟你看那么多狗血剧。”纪樊阳狼吞虎咽地把盘子里剩下的肉吃完,不给陆徽偷窃的机会。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你不适合卧底。”陆徽说,“我收回那句话。”
“哈,我接受你的道歉。”纪樊阳笑笑,“刘葳喜欢弱气的菟丝子。”
“我猜也是。”陆徽说,他拽了两张餐巾纸擦擦嘴巴,“我吃饱了。”
“我也差不多。”纪樊阳说,他拍拍肚子,后靠在椅背上,像只餍足的猫儿。
陆徽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纪樊阳懒洋洋地说:“你再这样看着我,咱们就不用去酒吧了。”
“怎么?想和我上床?”陆徽口无遮拦,“点我价位很高的。”
“多少钱,我砸锅卖铁养你。”纪樊阳顺着他的话说,他棕褐色的眼瞳映着昏黄的吊灯,仿若湖泊中央低飞的萤火虫。
陆徽笑盈盈的不说话,心中的弦被猫爪子轻轻地勾了一下,像是有种子生根发芽了一般。
“行了,走吧。”纪樊阳拿过外套披在肩头,“你去付账。”
陆徽站起身走到前台,结账之后与纪樊阳一同走出餐馆。
天色渐晚,霓虹初上。
两人漫步在街头,纪樊阳说:“你看中哪家了?”
“这条街尽头,有一家猫眼酒吧,我以前蹲点的时候去过。”陆徽说,他顿了一下,“现在是四月,也算是庆祝一下好友日了。”
“是啊,我以为你忘了。”纪樊阳抿唇笑了一下,格外高兴的样子,“走吧。”
霓虹灯照亮长街十里,两道瘦长的身影并肩走着,说着笑着,像是徒手描出的画作。
进入酒吧,仿若进入一门隔绝的异世界,陆徽和纪樊阳坐在吧台旁,点了两杯啤酒。
“随便选选。”陆徽喝了一口酒,“我们是两头狮子。”
“你当是夜总会啊。”纪樊阳晃了晃酒杯中的冰块,环视一圈的男男女女们。
陆徽拍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说:“瞧八点钟方向那个,她在朝你笑,快去。”
“她可能在看你。”纪樊阳有些犹豫。
“绝对在看你,我帮你买了一杯酒送过去了,你看,她接受了。”陆徽怂恿道,“快去。”
纪樊阳叹气,放下酒杯走了过去,陆徽坐在转椅上胸有成竹的观望。
纪樊阳顺利地坐在美女身旁,陆徽松了口气,仰头喝完酒液,豪气地对调酒师说:“我买一轮送给所有人。”
酒吧里气氛猛地沸腾起来。
一位打扮爽朗帅气的短发女士坐到陆徽身旁的位置上:“嗨,有兴趣聊聊吗?”
“当然。”陆徽欣然答应。
第63章 模糊
“送所有人一轮酒,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吗?”短发女士问。
陆徽晃了晃酒杯:“自家养的猪会拱白菜了,能不高兴吗。”
女士不禁微笑:“你很有意思。”
“我也是这么觉得。”陆徽放下酒杯,托腮偏头看向女士,带着些憨真的孩子气,“你怎么看朋友这个词?”
“那可是个宽泛的词。”女士说,“我有不少朋友,但真朋友又有几个呢。”
“我有一个朋友。”陆徽说,语气中有着惊人的笃定,“他能为我去死。”
女士的表情有些迷惑和震撼:“这么确定?”
“是啊。”陆徽要了一杯白兰地,两种酒掺在一起喝,他有些微醺,“我们是不是要进行到下一步了?”
“去我家?”女士抬手放在陆徽肩上,“这个情况怎么感觉是我占你便宜。”
“都差不多。”陆徽不在意的摇摇晃晃站起身,“如果你觉得愧疚可以再请大家一轮。”
“我可掏不起。”女士说,她扶了陆徽一下,免得他直接栽到地板上,“你叫什么?”
“怎么,你想长期联系?”陆徽眨眨眼睛,聚焦涣散模糊了周围的景物和声音,他挣脱开女士的搀扶,看向那个匆忙赶来的熟悉影子,“啊,你来了。”
“啤酒能让你喝成这样?”纪樊阳哭笑不得,走过来扶住陆徽,“酒量太浅了你。”
“我还喝了白兰地。”陆徽晃了晃手指,“两杯。”
“行行行你厉害,我帮你再叫一杯二锅头怎么样。”纪樊阳抱歉地朝女士微笑,“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挺可爱的。”女士摆摆手,“你是他那个唯一的朋友?”
“他这么说了?”纪樊阳有些高兴,“是的。”
“我想把他带回去。”女士问,“可以吗?”
“……恐怕不行。”纪樊阳说,“我们明天要出差。”
陆徽看着纪樊阳的侧脸,像是小男孩找到了新奇的宝贝,酒精催化他的神经,让他比平时更兴奋。
“这样,那好吧。”女士拍拍陆徽的脸庞,“嘿,帅哥,下次见。”
“好啊。”陆徽的视线转回女士身上,“你不玩了?”
“一晚一个帅哥,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女士凑过来亲了一下陆徽的脸颊,“晚安。”
“晚安。”陆徽摆摆手,他看向纪樊阳,“你怎么来了?”
“本来我是要和那位美女回她家。”纪樊阳说,“我打了辆出租车,送她上去,然后我回来看看你怎么样。”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就在美女家坐着品酒了。”陆徽说。
“你不会的。”纪樊阳清澈的眼睛看着陆徽,“你故意喝多的,没办法勃//////起。”
“……”陆徽咬了下后槽牙,“算你聪明,走吧,回去。”
“我以为你会高兴美女邀约。”纪樊阳与陆徽走出酒吧。
“我也这么以为的。”陆徽恨铁不成钢地看纪樊阳,“我没想到你能放走到嘴边的肉。”
“感觉不对。”纪樊阳说。
“感觉?”陆徽佯装惊讶,“谁去酒吧找感觉?”
“你好意思说我,你呢?”纪樊阳反问。
陆徽噎了一下,讷讷道:“我在想别的事情。”
“哦,看来我们都没心情约炮。”纪樊阳说,他抬头看天幕上挂着的星星,“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愧疚。”
“你在琢磨什么东西?”陆徽问。
“卧底是我的选择,就像假死是你的选择一样。”纪樊阳说,他褐色的眼睛藏了星空,“我们没必要为朋友的付出而耿耿于怀。”
陆徽闭上嘴巴,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句话。是的,他没办法走出“有人为他赴死”这个怪圈,这份感情太沉重,像秤砣压在他心底。陆徽的自毁倾向很重,他向往死在枪战,死在爆炸,死在三弯河,或者死在什么别的地方,但他不敢牵连别人。这让他感到他活着有重量。
“你依旧可以做原来的你,不用因为我有所顾忌。”纪樊阳说,他的声音温柔如风,“做你想做的,没人可以阻止你。”
“你这情话说的我都要哭了。”陆徽笑着说,他放松了些,“走吧,回去了。”
“明天去中川?”纪樊阳跟上陆徽的脚步。
“嗯,先去看看。”陆徽说,“你知道魏从嘉的速度有多慢。”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慢……”纪樊阳说,“不去问问高局?”
“等聘任书出来他们就会去中川的。”陆徽说,“我想先去见见我姐姐。”
“我也要跟着去吗?”纪樊阳犹豫。
“你必须去。”陆徽威胁道,“我姐杀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纪樊阳笑着摇头:“你活该。”
“魏从嘉说我姐在中川车站等我。”陆徽转头对坐在他身边的纪樊阳说,“等会儿你走在前面,我去厕所。”
“你别想跑。”纪樊阳看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