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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纪樊阳将凌晨对陆徽说的一堆推理润色了一番讲给高局听。
待纪樊阳讲完案件经过,话音落下,一片长久的沉默。
高局呷了两口茶,感叹道:“不愧是省公安厅出类拔萃的神探,看来我亲自上门请来不亏。”他眯着眼睛,有些自得。
常辉叹了口气:“我不如他。”
“陆组太厉害了。”饶菲菲眼中全是崇拜的光芒,纪樊阳点点头,仿若几个小时前泼到他脸上的两杯水都化为了敬佩在心中滚滚流过。
“既然这样,不如让小陆继续留在七队?”高局顺势问道。
“别。”/“不。”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众人抬头,陆徽站在办公室门口。
“小陆来了啊。”高局抬手招呼,“来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我不跟大队。”陆徽坐在他惯常坐着的办公桌后,连正眼都懒得给在场的各位一个。
高局倒也不生气,他要生气早在之前差点被陆徽拒之门外的时候生气了,他的目光转向常辉:“你说说为什么不想让小陆跟着七队办事?”
“我镇不住他。”常辉苦笑,“要是出事了我可兜不住。”
陆徽轻蔑地瞟了常辉一眼。
高局微微点头:“也对,我等会儿想想该怎么办。”
“高局,您可别让陆徽再跟着其他大队了,我看没人能镇得住他。”常辉说。
高局忍俊不禁:“还是有人镇得住他的。”话音刚落,一阵高跟鞋声传入办公室。
陆徽渐渐坐直身体,目光移到门口,他懊恼地皱眉,小声嘟哝了几句,像个逃课被抓的孩子。
“陆徽。”高挑的女性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正装领带西服,纤腰红唇卷发,长相似陆徽六分。
陆徽相貌阴郁冷漠,这位女性则是张扬尖锐。
“……姐。”陆徽的舌尖蹦出一个音节。
听到敏感音节的各位纷纷抬头,各种崇拜的目光投射到女性身上。
能镇住陆徽的女人,啧啧啧啧,强势围观。
“陆小姐。”高局颔首示意,“麻烦你来这一趟。”
“劳烦高局照顾舍弟了。”陆小姐微笑,美好的唇形弯起,“我是陆安。”
“那陆小姐先和小陆说说吧,我去处理些文件。”高局站起身。
“我也有点事。”常辉有眼色地接道。
“我去痕检拿报告。”饶菲菲说。
“我……”纪樊阳拧眉,能想的借口都被前面那群嘴快的说完了。
“你留下。”陆徽横了纪樊阳一眼,“结案文件写完了?”
“没……”纪樊阳顶着两双来自陆家人的视线,恨不得立马躲到沙发后面去。
“那就继续做,十二点之前必须结案。”陆徽一脸严肃地压迫下属,转头就被走过来的陆安拧住了耳朵,“嘶……你轻点。”
“你倒是长进了啊。”陆安皮笑肉不笑,“小王八蛋。”
“那你就是王八蛋他姐。”陆徽忍不住回嘴,然而他的耳朵还在王八蛋他姐手上,“嘶……”
“小魏给你找的这个局长脾气太软,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陆安松手,陆徽忙退了两步离开他姐的控制范围。
“如果没有我,这个案子就按自杀结案了。”陆徽振振有词,“那我们就放走了一个杀人犯,为了正义和真相,我做对了。”
“去你的正义和真相,你有过这些玩意儿吗?”陆安毫不留情地拆了陆徽的台,“我就不提你在省公安厅干的那些破事了,如果不是小魏举荐你到市局,你早就被开除了。”
“哦,那我很幸运。”陆徽耸肩。
“你个白眼狼,扭头就把小魏丢到身后,你上次碰到他,正经跟他打过招呼吗?”陆安问。
陆徽心虚地看向右边墙壁:“我打招呼了。”
“我说正经地打招呼。”陆安熟知陆徽的套路,她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陆徽的脑袋,“小魏大度不计较,他都被你气这么些年了。说点新鲜的,另一个年轻人,你把人气走了,怎么回事?”
“他自己选择走的。”陆徽皱起眉毛,“告状精。”
“小屁孩!”陆安气得砸了一下陆徽胸口,“你天天三句话不怼人家一句不舒服,年轻人心高气傲的,受不了跟领导说两句怎么了?”
“哦,我真感谢他给我上了一节纪律课。”陆徽阴阳怪气地反驳。
纪樊阳总算见识到了陆组的幼稚程度,他大气不敢喘,一心投入文书作业,两只耳朵支棱起来,像两个带雷达的秘密情报站。
“等会儿去跟年轻人道个歉,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陆安说。
道歉?纪樊阳停下了笔。
陆徽随即转身瞪着纪樊阳,像个压迫长工的地主老财:“接着干活!”
“……”纪樊阳低头扎进文件的海洋里。
“听到没有!”陆安的指尖游移着接近陆徽的耳朵。
“嗯……。”陆徽敷衍地答应。
“好乖。”陆安揉了揉熊弟弟的头发,“听说那个年轻人回三队了,我在三队办公室门外等你。”
“……”听到身后沙沙的写字声又停止,陆徽感到自己被逼入了绝境,他点头,然后快速转头横了纪樊阳一眼,扭头离开办公室。
“呼……”纪樊阳舒了一口气。
三队办公室。
杨洁见陆徽推门而入,热情地迎上去:“小陆来了?”
“嗯,杨姐。”杨洁和陆安年龄差不多大,陆徽表现得更加尊敬,“我找齐舟。”
“嗯?”正在写文件的齐舟抬起头,“什么事?”
“你出来一下。”面对齐舟,陆徽收起了礼貌,又变成那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齐舟无奈,放下笔跟着陆徽走出办公室。
他们来到一处较为安静的楼梯口,陆徽余光瞄过站在远处的陆安,眼中闪过懊恼的情绪,他抬头对齐舟说:“不如这样,你就当听到了我向你道歉,你可以到处宣扬,我也不会否认。”
“哦?”齐舟眼中泛起兴趣,“你被迫向我道歉?为什么?”
“告状精。”陆徽从喉咙中溜出三个字。
“你说我告状精?”齐舟瞪大眼睛,“你个幼稚鬼!”
“但是我结案了,就是他杀。”陆徽洋洋得意,他蔑视的目光扫过齐舟,“你的那些纪律什么的,并没有找出谜底。”
“好的,你赢了,然后呢?”齐舟摊手,“还不是要来向我道歉?”
“……”如果不是陆安在远处站着,陆徽指不定会上手揍他。
“小陆。”杨洁朝他们走来,“你们谈完了吗?”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齐舟拍拍陆徽的手臂,“我先走了,文书工作。”
“……”陆徽看着齐舟离开的背影,心中异常憋屈。
“道完歉了吧?”陆安走过来,颇为欣慰地说,“我看那年轻人挺懂事的。”
“啧。”陆徽舌尖弹出一个单音。
下午。
陆徽、纪樊阳和饶菲菲三人走进高局办公室。
杨洁正站在办公桌前。
“都来齐了,坐。”高局笑眯眯地说,“从今天起,杨洁就和你们一个小组了。”
“那三队队长?”饶菲菲问。
“我自有安排。”高局一副早有计划的模样,“你们小组也不用跟着某个大队了,就单独设立为刑侦重案组,由我直属管理你们,哪个大队遇见疑难案件,你们就去哪个大队帮忙。”
“这……合规定吗?”纪樊阳问。
“小陆就是我不合规定地请来的。”高局笑,“小陆有意见吗?”
“有一个。”陆徽说,“我们去大队帮忙,是领导还是合作?”
“合作。”高局回答,“队长有意见让他跟我来说,你也不能太跳。”
被陆安教育了一顿的陆徽目前还是比较乖巧的,他不情不愿地哼出一声:“嗯。”
自此,林华市刑侦重案组成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 完结。
留个言吧……说实话我没那么严肃吧……
第二卷 :诡异的巧合
第10章 帮忙
陆徽的小组办公室门板上的门牌改成了“刑侦重案组”,直属高局,由于不属于任何大队管,陆徽走路都昂首挺胸步伐带风。
从夏初到盛夏,重案组跟着两个大队办了两个不咸不淡的案子,没什么挑战性,陆徽连正常上班都不愿意来了。
“你总得坐在办公室里吧?”魏队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地劝说,“泡茶、玩游戏、看电视、看杂志,干什么都行,坐在办公室里。”他加重强调了最后六个字。
“无聊。”陆徽瘫在沙发上,手中的报纸抛上抛下,哗啦作响。
“去上班,现在,立刻。”魏队的耐心告罄。
“拒绝。”陆徽反手把报纸拍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啪”的声音。
“不然我给你姐打电话。”魏队使出了终极绝招——【告家长】。
“……”陆徽抓住报纸,眉毛上挑,“打吧打吧,你刚离婚,我姐单身多年,干柴烈火,我很乐意当红娘。”他捏了个兰花指,“魏——郎——咿——呀——”
魏队忍无可忍挂了电话。
陆徽乐不可支,合上电话在沙发上愉悦地缩成一团。
——林华市公安局——
“陆组呢?”饶菲菲走进办公室,“四队长有一个案子。”
“没来。”纪樊阳把筛选过的案子放在一边,以前他还会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的给陆徽打电话请示,自从他被陆徽以多种修辞手法//轮番挖苦过一遍后,他大概了解了陆徽喜欢的案子的类型。
明确嫌疑人的,不要。
杀人狂的,不要。
家长里短的,不要。
情感纠纷的,不要。
“……”纪樊阳选了一早晨,右手边代表选中的案子数量为零,左手边未选中的堆成小山。
“樊阳。”一个年轻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匆忙地说,“帮我个忙吧,就属你们组最闲了。”
纪樊阳环视一圈,苦笑,确实,他们组长都懒得来,饶菲菲趴在桌子上刷微博刷得不亦乐乎,杨姐去三队帮忙了,他叹气:“什么事?”
“去发个讣告。”年轻警官走进来,将文件放在桌子上,“一个简单的雨天坠滑池塘事件,去通知家属人已死亡的消息。”
“这不是派出所的活……?”纪樊阳问。
“死人了就是市局的活啊,我还有点事。”年轻警官歉意地笑,“下午请你吃饭。”
“行。”纪樊阳摆手,“小事。”
年轻警官走后,纪樊阳坐下翻开文件,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埋怨自己嘴快。
死者在林华市下属长罗湾县李家村,开车得两个多小时,来回要四个多小时,他抬头唤沉迷手机的饶菲菲:“菲菲,来活了。”
“我可不聋,是你,要去发讣告,不是我。”饶菲菲眼睛不离屏幕,拇指一刻不停地打字,“快去吧,要么就叫上陆组。”
“……算了。”纪樊阳认栽,叫上陆组等于叫上恶魔,而且恶魔肯定不会答应的。
——陆徽家——
陆徽无聊到要长草,他穿着一双破拖鞋,啪唧啪唧下楼,一屁股坐到树下独自下象棋的老头身边。
老头掀掀眼皮:“舍得出来了?”
“无聊。”陆徽说,他抬手“呼啦”弄散了老头面前的棋盘,“你家狗子呢?”
“什么狗子,它叫豆豆!”老头吹胡子瞪眼,“你个臭小子,我摆了一上午。”
“哦,那就再摆一下午,这样要死不活的一天就过去了。”陆徽说,“把你家狗子叫出来,我带了骨头。”
“什么死不死的。”老爷子一巴掌拍到陆徽背上,“不叫,上次你一根骨头耍了豆豆一下午,我看着都心疼。”
“嘁,傻狗。”陆徽没趣地丢下骨头,小土狗从草地上窜到半空,陆徽迅速地捡起了骨头,他的手快得似乎挥出了残影。
“汪!”小白狗愤怒的冲着陆徽叫,“汪汪汪!”
“傻狗。”陆徽抬手把骨头扔出去,“捡回来去。”
小白狗撒丫子跑了出去。
“看到没,它玩得可开心了。”陆徽得意洋洋的对老头说。
“你又不是狗,你咋知道它开心?”老头翻了个白眼。
“你又不是狗,你咋知道它不开心?”陆徽反噎道。
“臭小子你懂不懂尊老?”老头棋盘也不摆了。
“死老头你知不知道爱幼。”陆徽伸出手,虎着脸对小白狗说,“给我。”
“汪呜……”小白狗缩缩脑袋,匍匐地面,舌头一顶吐出骨头。
“好乖。”陆徽揉揉小白狗的头,抡圆了胳膊投掷骨头,“捡回来去。”
“你个王八犊子。”老头心疼得皱眉,“你是不是又失业了?”
“没,不想去。”陆徽说,“上班还不如逗狗好玩。”
“……你们没有全勤奖吗?”老头问。
“有,我不要。”陆徽回答的口气耿直得让人无法反驳。
“……”老头无奈地摇头,“来陪我下一盘。”
“昨天下午我杀的你丢盔弃甲你忘了?”陆徽道。
“闭嘴。”老头低头摆盘,“再废话我就躺下了。”
“唉,别。”陆徽忙表现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可赔不起十万。”
——长罗湾县李家村——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纪樊阳亮出警//官//证,他翻开文件问道,“谁是李//鹏的妻子?”
“我是,我是。”一位穿着简单的妇女从人群中挤出来,“是有什么事?”
“李//鹏的尸体在你们村东头的池塘里捞出来,系雨天酗酒失足跌进池塘。”纪樊阳说。
“不可能,不可能的。”妇女猛然红了眼眶,并且抬高了嗓门,“大鹏这么些年都骑车从那儿过,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