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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还是说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就只瞒着我?”折颜没有理会凤九的质问,脸上一片冰霜。
“折颜,我们……”白浅见他面色不善,赶忙站起身,出言替凤九解围。
“小五,你别说话!凤九,你来告诉我!”折颜根本不理睬白浅的权宜之计。
“我……她……”凤九那个不会撒谎的倒霉孩子,鲜少见折颜这样板着脸说话,当下慌了神,支支吾吾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折颜看她的样子,已经了然于胸,他们,白真,白浅,白凤九,这么多人都知道一个真相,唯独他不知道,或者说,唯独瞒着他。
“折颜上神,我若是你,与其在这儿和他们浪费时间,倒不去从自己身上想想办法,然后再去问那个该问的人!”
众人看向门口,来人正是东华帝君。
东华走到凤九身边,睨她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真没长进,撒个谎都不会!”
凤九嗫嚅着,“帝君……”很没出息地低下头,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折颜扭过头,就这么一直看着东华进来,“连你也知道!”
“不错!本君知道!”东华老神在在,还是那副欠扁的胸有成竹的样子。
折颜微微眯了眯眼,眉头拧成个川字,不置一词,片刻,就大步走了出去,再也没回头。
“糟了,姑姑,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凤九皱着一张脸,紧张兮兮地揪着白浅的衣袖。
“出不了事,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知道什么了,我倒觉得,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他!”东华帝君挑着眉毛,凉凉地开口。
“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住一世,或许帝君说得对!”白浅一脸意味深长。
☆、忆往昔
折颜盯着案几上的瓷瓶,这是他花了差不多四个月的功夫配制出来的,谁也不知道这忘情水的解药是不是真的有用。他既怕这解药没有用,他没法得到一个答案,找不回梦里那个人,他又怕这解药一旦生了效,他和轻尘之间就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喝与不喝,忘与不忘,这样的两难让折颜无比纠结,几欲疯狂。
他想起那日,轻尘说得那句话,“与轻尘而言,他是除了爹娘之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轻尘不想忘,更不能忘!”坐了小半天的功夫,折颜露出苦涩的笑意,“折颜,枉你活了几十万年,竟不如一个孩子想得通透,来得决断!”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和那个忘却的过去做个了断,折颜仰头将瓷瓶里的解药喝了个干净,然后就坐在案几边,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折颜就这么坐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得起来,许是因为疲惫,许是因为沮丧,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心里腾出一股火气,伸手将案几上的物件儿全部撸到了地上。
别无选择了,折颜坐在自己的纯阳洞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桃花醉,身边堆了一堆的酒瓶子,“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折颜的心底焦躁地呐喊,心里破的那个洞越来越大,让他觉着空得疼。
折颜拎着不知道是第多少瓶的桃花醉,漫无目的地走在桃林里,不知不觉中,走到小五以前的住处,他抬眼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很熟悉,可是他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到底哪儿不对,折颜的脑子有些乱,眼神都是散的,却在一低头的瞬间,灵光乍现。
折颜一挥袖,面前的仙障瞬间消失,竟露出另一间木屋,那木屋和他梦境里的一般无二,折颜瞬间醒神。他有些踉跄地慢慢走近那屋子,吱呀一声,推开那门,阳光甚好,透过窗棂洒了进来,仿佛看到一个娇俏的女娃儿,坐在那案几旁,认真仔细地画着什么……折颜下意识地走到案几边,抖着手展开那书桶里卷着的一幅幅画。
这些画像,有他负着手站在桥上的,有他坐在小河边钓鱼的,有他正在执子下棋的,有他正在晒药草的,每一幅画上都有一句情诗……最后的一张,是他站在桃树下,临风而立的,画的左上角题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弟子凤轻尘,拜见师父!”
“师父,你尝尝这个!”
“师父,记得还我人情!”
“师父,这回我给你长脸了吧!”
“师父,削了凤尾,会不会疼?!”
“师父,轻尘错了……你别不理轻尘……”
“师父,为何连你都要逼我!”
“不……我不要……师父……”
往事如一帧帧画面,在折颜的脑海里闪现,女子时而笑魇如花,时而娇俏可人,时而楚楚可怜,时而又悲伤哀泣,折颜脑子里的所有画面,最终定格在那个悲恸至极仰天长嚎的瞬间……
“竟然是你!”
心里那股大力地闷疼,让折颜瞬间白了一张脸,他蜷缩着跪坐在案几边。
一滴泪,又一滴泪,落在最后那副画卷上,慢慢地氤氲开来……
“心悦君兮君不知……心悦君兮君不知……呵呵……”折颜拭去眼角的泪,苦笑着喃喃自语。
折颜觉得自己的心上像被人划破一道口子,慢慢地沁出血,虽不致死,却让人疼痛难忍,煎熬万分。
风吹过,散了一地画纸,不知乱了谁心……
白真坐在书房,正提笔写字,突然心里一阵慌乱,口说“不好!”,人已立马消失,有人动了他的仙障。
白真赶到桃林,几乎不做任何思考地奔向轻尘的屋子……门开着,他顿住了脚步,“你终于还是都知道了!”白真竟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缓缓地跨过门槛,踱进屋子里,一地画像,一室狼藉……折颜坐在案几边,依旧白着一张脸。
“折颜……”白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真真,你真沉得住气。轻尘,和我,到底为何会这样……”折颜说得很慢。
“……”白真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是谁,给我喝了忘情药?”折颜脸上波澜不惊。
“……”白真继续沉默。
未及反应,白真觉得后背一股大力的撞击,人已被折颜按到了墙壁上。
折颜红着眼眶,揪着白真的衣襟,“白真,你我几十万年的情谊,换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折颜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白真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再睁开眼,“当年,她杀进天君殿,冲破了你的封印,害你元神尽散,不得已,用了阴阳双生眼这逆天改命的禁术,救回了你,却因此遭到反噬,容颜尽毁,青丝全白……折颜,当年,你为了护她周全,连命都快搭上了,你若看到她那个样子……你怎么受得了,轻尘又情何以堪?!”白真很平静地说完这些,深深地看了一眼折颜。
☆、桃之礼
折颜慢慢地松开手,靠着墙角,颓丧地坐了下去……
白真见他如此,有些不忍心,挨着他,也慢慢地坐了下去。
“是她给我喝了忘情药?!”折颜心里无限凄凉。
“折颜,你也看到了,这三万年,轻尘并不好过!”白真皱着眉。
“我知道……”,“轻尘,你既心悦与我,又如何舍得让我喝下那忘情水?”折颜想到第一次在北荒见到她苍白的脸,那晚在桃林,她心心念念唤“师父”,那个黄昏她站在小河边倔强的身影,脸色一片灰败。
过了半晌,折颜又缓缓开口,“那年,凤九被红莲业火伤了脸,她说,若是让她那个样子去见帝君,定是比死都要难受……想必,她那时,也是那么想的吧!”
“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吧!”白真看着远处,眼神一片茫然。
“怪不得在北荒第一次看见她,我总是觉得很是熟悉,却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怪不得她每次见我,都是那样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折颜心疼的要命,从前那个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在这三万年里却受尽了苦痛和折磨。
到后来,折颜和白真两人就这么坐着,什么都话都没有说。
良久,白真才又开口,“折颜,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
“真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那晚,在桃林,我说的话……她怕是不会再想见我了!”
“我说怎么最近你们像商量好了,都不往那儿跑了的,搞半天是躲着对方!可是为什么呀!”白真一脸不解。
“算了,不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以为自己明白的东西,其实一点都没弄明白!”折颜觉得糟糕透了,他竟然从头到尾在跟过去的自己过不去。
过了半晌,白真才又问,“你打算如何做?”
“我想,我会等她……三万年,三十万年,都无妨,反正,我等着就是!”折颜说得极为淡定。
白真却听得惊悚万分,“你可以去找她……”
折颜微微抬手打断他,“真真,经历了那么多,她怕是被我伤透了……我不想逼她,多给她些时日吧!”折颜平静得有些哀伤。
白真看着折颜,有些心痛,却不知道如何开解,便只能沉默。
又过了许久,折颜慢慢起身,将散落一地的画像一张一张收起来。
折颜看着那些画像,心里怅然若失,“我那时,时时提防那天君,生怕他算计了你的性命,又怕你沉不住气,会因那双生眼遭了反噬,不得已用元神封印了它,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不小心把你弄丢了……”
白真和折颜一起现身在长生界的结界入口处,也不知白真使的什么法子,不一会儿就见灵儿在他们三丈开外,现出身来。
“白真哥哥!”小丫头兴高采烈地奔向白真。
白真一把抱起她,“小丫头,你又沉了许多啊!”白真的眼里无限宠溺。
折颜在一边不吱声,灵儿看见折颜,脸色顿时黯淡下来,“白真哥哥,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怎么,本上神就这么不招你待见!”折颜一丝苦笑。
“君上每次见了他,就不开心……”灵儿绷着张小脸,说得很是哀怨。
“灵儿,对折颜上神说话,你得客气点儿,他可是你君上的师父!”白真耐着性子哄她。
“师父,怎么以前从没听你说过,他不是君上的心上人嘛!”灵儿被绕糊涂了。
“心上人!”折颜喃喃自语,“我竟不知道……”折颜愣了好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手掌一翻,掌心现出一只鲜艳欲滴的桃子,“把这个,交给轻尘!”
灵儿扭过头,白真看着她微微笑开,小丫头心领神会,捧过桃子,转身便不见了。
轻尘从屋子里出来,灵儿便上前行过礼,双手奉上一只桃子,“君上,给你!”
“灵儿,你从哪儿摘的桃?”轻尘微微笑开,这小丫头越发古灵精怪。
“是折颜上神给的!”灵儿一双大眼灵动美丽。
“师父?!”轻尘一脸狐疑。
☆、蛊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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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毒丸
话虽如此说,毕竟还是医者仁心,折颜随墨渊到大营时,那里的惨况的确让折颜吃了一惊,有的将士全身化脓,有的眼睛失明,还有残胳膊缺腿的更不在少数,药王带着人,已然是忙得人仰马翻,筋疲力竭。
折颜绷着一张脸,少有的严肃。
墨渊身边的连宋上前行过礼,“上神有所不知,那敌军阵营中有个善使毒术的军师,名为靳施,此女手段非常,她竟利用大雾的天气,将那毒障布在雾气之中,我们不慎中计,误入毒障,很多将士都中了毒,没中毒的也被他们趁乱出击,砍伤不少!”连宋一脸颓丧。
“哦,看来你这司乐战神也有兵败如山倒的时候!”折颜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墨渊,旁边的一干人等却都听得变了脸色。
折颜看着众人的脸色,心想,还不爱听了,你天族当真就无人能敌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折颜诊医看病倒是没含糊,普通的外伤都交给药王他们处理,眼下最要命的是中毒受伤,化脓和失明的兵士诊治起来颇为麻烦,他得配出解药,方才能解了现在的惨状,而更要命的是,谁知道那女军师下次会用什么毒,如此下去,岂不被动至极。
折颜看过将士化脓的伤口,不眠不休了几日,白真赶来时,他还在没日没夜地赶工,眼下已有了些许乌青,这也难怪,用白真的话说,这些年,折颜在桃林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受过这种苦了!
折颜腾出空睨了他一眼,“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白真笑了笑,当即闭了嘴。
折颜忙完手里的事,走到白真跟前,问他,“你是要继续留在这儿吗?!”
白真点点头,“当然!”
折颜撇撇嘴,“那行!”遂递给他一颗白玉色的丸子,“这个收着,小心别弄丢了!”
“什么啊?”白真伸手接过,一脸疑惑地盯着那玉丸子。
“避毒丸!”折颜耐心解释,“有了这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