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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拥着的陈慕杉也不抵抗,扬着脸眨了眨大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并没有正面给予响应。
“欸,我只是有点后悔了啊,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啧,真不想只在公司看见你。”
没想到深情告白得到的却是陈慕杉无情的回复,邱宥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弯腰低头埋首在对方诱人的脖颈上暗自神伤。就在邱宥翔想着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走就实在太不要脸了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陈慕杉的声音,一瞬间还让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渴望而形成的幻听:“那就,在这多留一会儿吧。”
“咦……?”
看着从自己颈窝弹起,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表情的邱宥翔,陈慕杉只是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地道了句:“你听见了。”
※变色龙…14
邱宥翔在陈慕杉这又待了一晚,直至周日晚餐后才独自回体育场牵机车。
对方的挽留令他喜出望外,不过他也没有傻到就此认为组长对自己起了什么恋爱情愫,兴奋过后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组长假日懒得出门约炮所以干脆留着家里现成的继续用?还免费的不花钱。
即便如此想着,他依旧感激涕零地顺应隆恩伴其左右。而他留下来的首要任务就是陪着还有些犯困的陈慕杉大人睡回笼觉,拥着再次窝进自己怀中入睡的组长,邱宥翔此刻的心情又与昨晚有些许不同。
他感觉组长似乎非常习惯于在这样的状态下入眠,感觉就算此刻睡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己也无所谓,感觉对方只是在向他索要一点体温一丝慰藉。
此刻的陈慕杉不是他所熟悉的高岭之花,也不是夜店里的那朵致命罂粟花,反倒是像一株轻易就会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静静地靠在他怀里,需要被保护,随时都会消失。
一夜未眠,邱宥翔很快就抱着人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半梦半醒间察觉怀里的人在移动才跟着悠悠转醒。昏暗中近距离看见陈慕杉的脸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在作梦,但很快的他便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清醒过来。
“我饿了。”
依旧是那张无懈可击的漂亮面容,邱宥翔看着对方喜滋滋地吃着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回来的面,自己则毫无味觉地吞下已经冷掉的萝卜糕。
茶几上放着一张被捏得有点破烂的手绘地图,是陈慕杉要他出门买饭前画的,他花了二十分钟走到指定店家,又浪费了半个小时排队,满身是汗地提着面回来却见对方舒舒服服地躺在书房里的摇椅上翻着书,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邱宥翔不知道陈慕杉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根本把他当成了奴才在使唤,只能在完全猜不透对方想法的情况下持续保持被动。
吃饭途中,陈慕杉的手机响了几次,电话与短信都有。对方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接起电话,其中有通对话内容特别暧昧煽情,听得他冷汗直流心跳加速,生怕下一秒陈慕杉就会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那待会儿见”。
饭后,陈慕杉靠在沙发上浅笑着点敲手机屏幕,休息了约莫有半个小时才伸着懒腰起身,朝着客厅一旁的跑步机步去。
邱宥翔看着他从置物柜底层柜子里拿出一双慢跑鞋慢悠悠地穿上,接着又从公文包里掏出耳机插进手机并将其放在跑步机前的仪表板上,先是慢走接着开始渐渐加快步伐。
他就像是个透明人般被晾在一旁,而陈慕杉则像是个经验老到的哑剧演员,自顾自在他眼前表演着一个人充实规律却孤独的生活。
邱宥翔知道对方一时半刻都不会搭理自己了,便站起身收拾饭后的碗筷,经过书房时便想从里头拿本书出来打发时间,只是入内后却是被书桌上的三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最是容易积尘的相框看起来一丝不染,邱宥翔注意到了在照片上重复出现的男孩,身形高大五官深邃笑容爽朗好看,其中一张是男孩穿着球衣高举奖杯骄傲的模样,一张是男孩帅气的自拍,最后则是男孩与组长勾肩搭背的合照,两个人身上都穿着毕业服,笑得十分开怀。
邱宥翔的目光在最后那张照片上停留许久,那时候的组长看起来比现在稚嫩很多,一头游走在发禁边缘的造型朝气又有些小叛逆,眼中绽放着属于青春的热情与色彩,耀眼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组长曾经是这么爱笑的孩子吗?他这样笑起来真好看。那个男孩就是他交往过的那个人吗?自杀也是为了他吗?
无数的问题在他心中浮现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想现在就冲出去问个清楚,但是他不能,他没有资格。于是他强迫自己转身不要再盯着照片看,走出书房轻轻地把门带上。
在客厅里慢跑的陈慕杉呼吸开始有些粗重,俊俏白皙的脸蛋通红,喘气的声音在客厅低低地回响,汗水浸湿了他的发梢,潮湿的衣衫紧贴住他的肌肤,露出便衣下诱人的身形。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四点,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已不如早晨那般明亮,但照在对方身上依旧如诗如画,邱宥翔回到沙发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直到陈慕杉停下步伐从跑步机上下来。
随意地撩起衣服下摆抹去脸上的汗水,陈慕杉待呼吸稍缓这才把目光放在使终安静等待的邱宥翔身上。
“挺安分的嘛。”他边说着边脱下湿黏的T恤,露出里头的一件更湿更贴的米白色背心。
邱宥翔看着对方不知道是在勾引他还是在勾引他,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他的迷人动作眯了眯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被撩起的欲火,嘴上却仍是温柔体贴:
“组长还是去加件衣服吧?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听见此话,拿着T恤胡乱擦拭头发的陈慕杉嘴角微勾,轻笑着道:“晚上我跟人有约,待会儿你就收拾收拾离开吧。”
“……如果我拒绝呢?”
听陈慕杉与人在晚上有约,邱宥翔的呼吸滞了滞,沉默片刻才试探性地问。
“那就去换套能见人的衣服。”
陈慕杉的眼神从下至上打量着他身上的运动服,很是鄙视地开口,接着转身不再理会他,从房间拿出一条浴巾径直走进了浴室。
趁着对方淋浴的时间,邱宥翔决定抓住组长给他的一点点机会,拿着钱包钥匙冲出门跑到街上逛了几间连锁成衣店硬是凑了一整套还算适合自己、带出门也不丢脸的常服。
他知道陈慕杉的与人有约肯定与夜生活有关,今天是周末组长可能早就有了安排,还以为可以过着两人世界的自己简直就是白痴,傻得他爸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赏他两耳光!
提着大包小包换下来的衣物回到陈慕杉的住所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为了不给组长丢脸他还是花了点时间比较穿搭。
回来的时候陈慕杉已经洗完澡,穿着贴身的内搭裤与单薄的黑色背心,在全身镜前拿着两件上衣比画着,看见他如此狼狈地出现在房门口眉头又是一皱,命令道:“去洗澡。”
邱宥翔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得看家,二话不说拿出当兵时的干劲抱着浴巾就冲进浴室洗战斗澡去了,陈慕杉望着他慌忙的背影,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变色龙…15
陈慕杉今晚的安排其实很普通,就是跟几个相熟的小C约吃饭,接着再一块去夜店喝两杯,之后该怎么艳遇就怎么艳遇。
没想到他只是在群组里说了句可能会带个新入圈的朋友一块过去,这群爱凑热闹的三八们也一个个的都说可以带朋友来,最后这顿饭搞得就像是特地帮邱宥翔办联谊似的,因为谁都没料到陈慕杉带来的人居然不是Bottom。
可想而知坐在一群东家长西家短,时不时还会有人探头问多大多长多持久的餐桌上,被陈慕杉定位为新朋友带出席的邱宥翔身心有多受创多想逃,最可怕的是当组长对众姐妹说他是最近才弯,睡人经验可能不怎么丰富的瞬间,他甚至有一种会被眼前的众人集体生吞活剥抓去调教的错觉。
然而陷他于不义的组长却是根本没有要救他的意思,放任他被姐妹们各种调戏性骚扰,自顾自跟别人说笑着。
起初邱宥翔自以为很好地应对了这一切,但是当他在用餐途中上洗手间被人从身后捏了两下屁股,接着口袋被塞入写着名字与手机号的小纸条开始,他才发现被人当猎物看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错觉。
移动到酒吧的路上,陈慕杉走到他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对象。
夜色中他看着组长摆出那副看好戏似的笑脸,便从口袋里掏出所有偷偷塞在他身上的纸条一口气全放进陈慕杉的大衣口袋里,赌气地回道:“有,陈慕杉!”
之后夜生活的时间飞速地在流转,邱宥翔为了保持清醒只点了一杯Screwdriver,整个晚上边应付着有意无意贴上来问他要不要去开房的姐姐妹妹,边看着他的组长跟别的男人勾搭,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痛扁那些随便把手放在组长大腿上轻抚甚至是伸进上衣下摆里的男人。
就在他忍到理智快断裂,就要开口叫那些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的三八们都滚开时,陈慕杉忽然放下了酒杯,说他累了想回家。
邱宥翔跟在陈慕杉身后步出酒吧,深夜里微冷的风却没能吹散他不满的情绪,他看着对方站在路边招来出租车,犹豫着还该不该跟上去。
然而就在对方打开车门,回头望向他时,他的双腿仍是不能自已地走了过去,跟着对方上车回到住所。
“不是说看上我了吗?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嗯?”
一进门他就被陈慕杉拉着走进卧室推倒在床沿,喝了几杯调酒的他面颊微红,好听的中音里带着容不得他抗拒的诱惑。
最后,他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发泄在对方妖娆的身体内,他终于成功让组长哭着求他不要了,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脑海闪过几个今夜抚过这具迷人腰身的男人,只是越发用力地挺进。
同时他的心底也有些难过,他觉得越是融入陈慕杉的生活,便越感觉这个人过得孤单。他感受不到一丝陈慕杉对自己的喜欢,这样宣泄式的性爱令他感到极度的空虚与不安。
对方在公司里所有高大帅气令人崇拜的形象在他心中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昨夜依偎在他肩窝,连哭都不愿发出声音的模样。
扣除公司与夜生活的陈慕杉还剩下什么?邱宥翔脑中唯一能想到的,是书房里那三张一尘不染的照片……
张着眼,陈慕杉望着睡在身边呼吸均匀的邱宥翔。
就快要进入春末了,半夜的气温偶尔还是会有些偏低,他缩了缩露出棉被外赤裸的肩头稍微往拥着自己入睡的男人移动。
全身酸痛得厉害,足可见邱宥翔整天下来对自己积累了多少不满,虽然这也是他自找的就是了。枕在对方的臂膀上,陈慕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过去,有个人陪着总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打发独处时思念的时间,然而每当邱宥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却异常想念那个人。
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深处,就是希望那个人也能这样对待自己吧。
邱宥翔比他想得还要有耐性,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又觉得他追人的手法实在粗劣得令人生厌,可是他却也有些在意隐藏在笑容底下的霸道与占有欲,以及眷恋对方身上那么一点相似的温暖。
上午剥去伪装对他说出那段童年经历的邱宥翔远远地比在公司里装乖的模样迷人,他猜想着这个看似随和爽朗,实际上已经无依无靠的男人内心该有多强韧,他对自己能有多执着?
虽然昨夜的那瞬间,确实令他为之动容,但那只不过就是一时没能忍住的脆弱,当他醒来发现又是一个无人在身畔的清晨时,他的心也再次冷却如冰。
陈慕杉承认挽留对方的行为是在玩火,明明觉得自己不可能爱上对方却还自私地故意去招惹,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见一再被他拒绝,最终耐性被他磨光的男人带着绝望或是恨意,谩骂他、离开他的模样。
老实说他不在意邱宥翔能忍受这样的性关系多久,甚至不在意对方会不会说走就走,他并不觉得对方已经爱自己爱到不可自拔,邱宥翔有随时可以抽身的权利,而他将会是自己多数的炮友中少数会令他有些怀念的男人。
嗅着对方身上跟自己一样的沐浴乳气味,陈慕杉感觉拥在背上的手动了下,自己又被揽得更紧了些。
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陈慕杉听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声,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特别深沉,陈慕杉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但当他再次睁眼时,依旧在邱宥翔的怀里。他从对方的怀抱中挣扎着撑起身,望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
侧躺在床上的男人略微动了下,眼睛张开出一条缝,接着男人翻了个身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倒在床,脖颈处传来男人平稳炙热的呼吸。
“喂。”推了推几乎把三分之一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接着陈慕杉便感觉肩窝一阵被双唇吸吮的麻痒,当即眉头微皱奋力把人从胸膛上推开。
“一夜情的潜规则你懂不懂!”
“不懂。”
才正想对邱宥翔说在他人身上种草莓这事既幼稚又没品,却被对方低沉沙哑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