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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
“我说过不要这样叫我。”秦默低吼了起来。
“你别生气，我不叫了……我……我走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吃，我让铁子每天给你送来。”
“谢谢，不用了。”
“那……好吧……”陈广耷拉着脑袋走了。
秦默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关了门，这段发生的有些奇怪的感情，还是趁早结束吧。
“老大……”铁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匆忙和文子盈打了个招呼就追了上去，“和大嫂吵架了？”
“他又不要我了。”
“呃……是不是因为我说错话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搂着别人睡……”
“他说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其实大嫂也没说错。”
“可是我想要了，他不给，那我不找别人能怎么办？”陈广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铁子看着他的表情，没敢说话。
电梯到了一楼，陈广沮丧的往外走，却被叫住了。
“陈先生，你不认识我了？你答应给客户表演的，你还记得吗？”
“啊……对，我想起来了。我那里开业了，你的客户随时可以去看。我请的都是专业的，还有舞蹈学院的学生做兼职，保证让你的客户满意。”
“我们正要和他谈一个大单，如果可能的话，假如客户对别人不满意，能不能请陈先生亲自表演？”
“其实我没有他们跳的好，你要是觉得我合适，那我就上去跳。不过得等几天，因为我虽然偶尔也跳，但都是闹着玩儿的。我要练习几天，怕跳的不好影响了你们谈生意。”
“不过时间也不能太长，这周五行吗？”
“行。”
“谢谢陈先生。”
陈广一路飙车回到吉庆楼，跑进赌场找陈和。
“活该你又被甩，你那个脑子真的长在裤裆里了。你什么时候看见你爸找过别的女人？”陈和恨不得用筹码砸死他。
“那是因为有我妈呀。”
“你妈生病住了半年的医院，你爸找过别人？”
“可是，忍着很难受呀。”
“你的第一次是怎么解决的？”
“秀姐帮我的。”秀姐是吉庆楼里的老人了，现在是酒吧里小姐们的领班，陈广十六岁生日那天，他爸安排秀姐给自己儿子上了一堂生动的性教育课。
“你爸也真是……”陈和无奈的说，“你问问铁子，他的第一次给谁了。”
铁子有点失落的回答：“右手。”他以为所有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给了左手或右手，原来老大这么好命。
“啊……”陈广有点惊讶，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自己解决。
陈和叹了口气：“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但帮你赚钱，还得帮你追媳妇儿。行了，我去跟你媳妇儿解释。”
“谢谢和叔，我去练舞了。”陈广一听他要帮忙，就立刻不再担心。
“练什么舞？”
“我媳妇儿要谈一个大单，我要给客户表演脱衣舞。”
“秦默让你跳的？”
“不是，他应该还不知道。”
铁子说：“大嫂好像不喜欢你跳舞，要不还是别跳了。”
“帮他赚钱，他怎么会不高兴？”
陈和说：“铁子，秦默怎么说的？”
“大嫂说老大再跳舞就告诉他，可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不高兴。”
“阿广，你什么时候表演？”
“周五。”
“你去练习吧，既然是赚钱，就认真一点。”
“我知道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和叔，你怎么有空过来？不会是吉庆楼出事了吧？”
“没有，生意好的很，还真是要谢谢你。”
“跟我没关系，吉庆楼本来就是生意好。”
“要是没有你，吉庆楼现在说不定已经是阿长的了。”
秦默笑了笑，不再搭话。
陈和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得说：“你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我来的目的。阿广那个小兔崽子，我已经骂过他了。不过吧，有些事，你还真是误会他了。当然了，他做的也确实不对，谁让他爸还没教给儿子要对伴侣从一而终就死了呢。”
“和叔，有些事是本能，不用教的。”
“我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本能，你也是男人，再自律的男人也会有需要的时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决办法，方法无外乎有三种，忍了，我想你应该就是这种。自己解决，或者找别人解决。而阿广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前两种方法。我也是才知道的，他爸给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很有经验的。他几乎是在吉庆楼里长大的，知道从哪儿可以找到他想要的人，又是太子爷，就算他不想，也会有不少人往上贴。所以在他的思想里，根本就没有自我约束的概念。”
“和叔，难道你还想让我去教他怎么管住自己的下面？”
“阿广虽然有不少缺点，但是他细致贴心会照顾人。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我不相信一点感情都没有，就这么断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不是个儿子。”
“阿广也不需要你教他怎么穿衣吃饭，他就是闲散的太久了，需要有人督促。”陈和不给他回答的时间，站起来说，“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他为了今天的表演练习了好几天，我得赶回去捧场。”
“他要上台跳脱衣舞？”
“是的，你有时间一起去看看，真的不错。”
“我还有个会，而且欣赏不了。”
“行，你忙吧。”
秦默开会的时候有些走神，想象着一群男人女人流着口水的样子有些恼，想象着他光裸的身体又有些血气上涌。终于散会，完全不能工作，正在纠结要不要去看看，电话响了。
“总裁，陈先生跳的太好了，完全把客户迷住了，当场就把合同签了。而且因为陈先生答应为他单独表演，他已经承诺以后两年的项目都会和咱们合作。”经理非常兴奋。
“什么单独表演？”
“两个人刚进了包间，应该是……呃……脱裤子吧，毕竟陈先生刚才表演的时候已经裸了上半身。”
秦默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经理抓着电话对陈和说：“总裁好像不是很高兴。”
陈和笑容可掬的说：“应该是你在电话里没有表达清楚，没有哪个老板签了大单还不高兴的。你去门口等着，他来了你再好好解释一下。”
“总裁没说要过来呀。”
“他肯定会来的，你去等着吧。”陈和看着经理的背影想，我下了这么大功夫，小兔崽子要是再抓不牢你媳妇儿，我扒了你的皮。
“总裁……”看着秦默从车里出来，经理马上迎了上去，“陈先生真的太够朋友了，我一说要请他表演，他立即就同意了，也没提什么附加条件。”
“你什么时候请他去表演的。”
“三天前。”
就是自己和他提分手的那天，真是讽刺，秦默皱着眉问：“他们现在在哪儿？”
“还在包间里。”
“带我去。”
“总裁，咱们这次签的合同的收益是……”
“闭嘴，带我去。”去他的收益，再怎么大的单子也不能靠让阿广去卖肉来签。
“这边……”经理战战兢兢的领着他进去。
秦默还是第一次进入营业中的俱乐部，场内人声鼎沸，舞台上的表演火辣的让他不敢直视。一想到阿广为了自己的单子搔首弄姿，就恨不得掐死这个自作主张的业务主管。
“总裁，就是这间。”
秦默才想敲门，门却打开了，陈广赤脚穿着一件袍子，露出光裸的小腿：“媳妇儿……啊……不是……秦默，你怎么来了？”
客户却是笑着对秦默说：“你的朋友跳的太好了。”
陈广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有专业的跳的好。”
“你跳的更自然，非常感谢。”
业务主管见秦默还是冷着脸，赶快对客户说：“我已经在酒吧里订了包厢，请了小姐按摩，李总喝杯酒放松放松。”
陈广被秦默瞪的一头雾水：“你怎么了？那个经理挺开心的，还说要给我分成，应该是赚的不少，你是还嫌少？”
“你为什么要答应？”
“能赚钱，为什么不答应？”
“你……”秦默无法反驳，“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呀，他只是看我跳舞而已。我还给他安排了别的节目，你赚钱，我也能赚钱。”
“经理能拿到不少提成，他的账单不用打折。”陈广早就吩咐过，只要拿着秦默的名片，消费就可以打五折，而秦默亲自来不但免单，还会得到最好的服务。
“广哥，你跳的太好了……”两个不过十几岁的小男生靠了过来。
“看你跳舞，我后面都湿了。”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屁股上摸。
“你今晚陪陪我们吧……”另一个人的手滑进了他的袍子里。
秦默一见这情况，扭头就走。
“媳妇儿……”陈广推开那两个人追上去，“别走。”从后面抱住他，“这次真不怪我，是他们凑上来的。”
“放手。”
“不放，放开你就走了。媳妇儿，你别生气，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搂着别人睡觉了，我只搂着你睡。”陈广信誓旦旦，声音很大，经过的人都听见了，捂着嘴偷笑。
秦默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你不把自己洗干净，别想碰我。”
“洗，我马上就去洗。”
“简单的洗可不行，要消毒。”
“消毒？”
“对。”秦默转过身来，“按照餐具的标准来消毒。”
“行，我马上就去。”陈广用力点着头，竟然看见他笑了，身体完全不需要大脑发出指令，不但大力亲了一口，甚至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媳妇儿，问你个问题，你跟李旭在一起的时候，谁上谁下？”
“我们还没有……”
“我知道，你连初吻都是我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没讨论过这个问题？”
“没有。”秦默一直觉得自己和他是帕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还曾经为此骄傲过，现在想来却是觉得可笑。自己会因为陈广而有反应，而他很快就要当父亲了。原来不是清心寡欲，只是都没遇到能让身体兴奋起来的人而已。
“阿广，”秦默收起笑容，“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有□□，还有对彼此的责任和义务，如果你承受不了，那么就此分手吧。”
陈广认真的回答：“媳妇儿，我说过会对你好，一定会说到做到，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随便你打骂。”
秦默的气全消了，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记得消毒，我走了。”
“别走……你还没吃饭吧？吃了再走。”
“你吃了吗？”
“没有。”
“那好吧，不过你就这样去吃饭？”
“我去洗澡，不，消毒，我去消毒穿衣服，你先去点菜。”
秦默看他不去楼上，反而往后厨跑：“你不能穿成这样去做饭。”
“我去看看餐具是怎么消毒的。”
“好。”秦默难得大笑起来，看见陈广两眼直放光，赶忙阻止他说，“去消毒……”可惜还是说慢了，陈广跳过来，不仅对着酒窝又亲又舔，连嘴都不放过。成功弄的他半边脸上都是口水并且咬肿了嘴唇之后，心满意足的去了后厨。
铁子看着显示器说：“老大真的就是一只大狗呀。”
其他人用力的点着头。
直到菜都上齐了，陈广才大步走过来：“媳妇儿，你太坏了。”
“我怎么了？”
“餐具消毒要高温蒸煮，你把我弄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没消毒，怎么这么慢？”
“洗澡呀，沐浴液用了半瓶，还用刷子刷了半天，就差刷掉一层皮了。真的很干净了，不信你看，胳膊上都破了。”
秦默瞟了一眼，真的都出血丝了：“勉强合格……快吃饭吧，跳舞也是体力活。”
“你没来看真是可惜了，那场面绝对爆，我都看见有人流鼻血了。”
“你在包间里的时候，都脱光了？”
“怎么可能，我是跳脱衣舞，又不是做少爷，留了内裤的。一提到脱衣舞，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就是勾引人上床，其实脱衣舞也是一种艺术，和人体艺术一样，是滑稽歌舞剧中的一种表演形式。想跳好也不容易，世界第一的脱衣舞娘，每天的运动量不必运动员的少，很辛苦的。”
秦默静静的听着他说话，自己是对脱衣舞有些偏见的，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自己狭隘了。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他的了解越多，越是庆幸他对自己没有轻易放手，让自己有了喜欢他，甚至以后有可能会爱上他的机会。
陈广与秦默边吃边聊，正说的起劲，电话响了：“妈……不可能……你没听错吧？……什么时候……怎么这么着急？……行，我后天去接你。”挂了电话，挠了挠头，“媳妇儿，我表哥要请我们去旅游。”
“你小姨的儿子？”
“对，我二姨三姨家的一个是表姐，一个是表弟。”
秦默想起陈广小姨对一家人的态度：“你的小姨来过这里吗？”
“来过一次，和她的几个朋友，我陪着的，给她们免了单。”没人告诉他试营业第一天出现的乱子。
“她对你这里的生意这么好，有什么表示吗？”
“没说什么，不过她那天挺奇怪的。因为没有包间，就在大堂里吃的，她那天居然没有夸我表哥，一句都没说，只是问我每天有多少客人，一天能赚多少钱。”
“你怎么说的？”
“不知道呀，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小姨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