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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练地从上到下顺着虾壳的走向捏了一遍,又逆着捏了一遍,然后把两边的虾脚去掉,用巧劲一挤,虾壳就完整地散开,一条完整又肥大的虾肉露了出来。
赵岁安两眼放光地盯着林泉那双熟练灵活的手,然后迫不及待地又拿了只皮皮虾到自己面前,学着林泉刚才的样子剥了起来。可是他手劲儿太大,逆着捏虾壳的时候直接把虾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虾肉不尴不尬地耷拉在中间,林泉看得大笑起来,可把赵岁安郁闷坏了。
“怎么我就剥不好!”他气愤地抄起筷子戳捣着那条可怜的皮皮虾,林泉想把那虾抢救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把自己剥好了的那条完整的虾肉塞进赵岁安嘴里:“行啦你,你负责吃、我负责剥,行了吧?一看你就没有伺候人的天赋。”
“省省吧你。连个碗都洗不好,偷偷撺掇着买洗碗机的人是谁啊?”
林泉大窘。他第一次洗碗的时候打碎了一个盘子,第二次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把鱼骨头什么的全倒进了水槽,差点把下水道给堵住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打算买个洗碗机,说到底装修房子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真是失策。不过他当时根本也就没想过要在这房子里长住,这么一想,他就更觉得理所应当应该添一个洗碗机了,一直没有落实下来只是因为怕赵岁安知道了嘲笑他,没想到赵岁安还是知道了。他一脸纠结的看着赵岁安那副“还想瞒得住我”的得意样儿,眼珠子一转,就又拿了只皮皮虾剥了起来,剥好之后往赵岁安嘴边上一送,软绵绵地问他:“那……我给你剥虾,你给我买洗碗机怎么样?”
赵岁安可没那么容易上他的当:“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响。给我剥两只虾就想换个洗碗机?你当我做赔本买卖的啊?”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林泉言之凿凿,“买洗碗机说白了就是花钱,剥虾可是技术工种,技术工种都是要花钱请的。你花钱请个技术工,还是承包制的,你一声令下说什么时候要剥虾,我就能随叫随到给你剥,这买卖怎么能说是赔本儿呢?”
这个逻辑吧,硬要掰扯你也不能说它不对,但显然是属于强词夺理的那一款。不过赵岁安压根儿没去想这个逻辑对不对,他已经被林泉哄开心了。他本来就是“只要少爷我开心,花多少钱我都乐意”的类型,更别提就是个洗碗机了。当即一张嘴就把那条虾肉咬进了嘴里,大手一挥道:“准奏了!”
林泉大笑道:“谢主隆恩!”
吃完之后赵岁安去付钱,其他人走了两步,到海边溜达消食去了。林泉没吃多少东西却还是觉得胃重重的,像是消化不良的感觉。海风也不像以往那样让人舒服,现在的林泉反倒觉得这带着腥咸味的空气更加重了他的消化不良感。正想着要不要去买点消食片的时候,简洁走了过来,递了一颗话梅给他。
林泉有点惊讶。他还真有点想吃了,于是接过来往嘴里一丢,还随口跟简洁抱怨说怎么没吃饭前拿给他。简洁看了看他,说:“你这阵子食欲不振啊。”
“是有点。”林泉也没放在心上。他忙起来确实不太爱吃东西,前阵子也确实挺忙的,而且忙的还很多都是以前没忙过的事。他回头看了看往赵岁安那边看了看,没人影,估计还在店里付钱。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简洁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林泉没反应过来:“什么?”
简洁也往赵岁安那边扬了扬下巴,然后看向林泉:“我以前觉得那个赵岁安,能松松你脑子里那根弦——不过我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就是了。”
林泉明白过来了,不禁笑了出来:“效果很好吗?”
“很好。”简洁的语气里有些调笑,又有些意味深长,“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放松的样子。”
林泉愣了愣,微微陷入了思考之中。简洁看到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在车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晕车不舒服然后被塞进车里强制休息、碗都不会洗还要用剥虾壳来换洗碗机…………这么一想,好像不光是放松,都快要连老板的尊严都消失了。
林泉哭笑不得:“那我运气真不错。人家联姻联得鸡飞狗跳、相看两厌的多得是,我这还没同居多久呢,同居人就能帮我放松神经了,未来值得期待。”
“确实挺值得期待的,”简洁也笑,“我是没想到你这辈子居然会喜欢上Alpha,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林泉刚才还觉得哭笑不得,现在直接被简洁的话吓了一跳,闪电般扭过头,用一种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简洁。简洁被他的眼神搞得分不清状况了,疑惑道:“你们不是互相喜欢的关系吗?那你们干嘛住在一起啊?”
“结婚了当然要住在一起啦!”
“你们不是联姻吗?不住在一起也没问题的吧……等等、重点不是这个,”简洁大惑不解地看着他,“赵岁安就先不说了,我对他也不太了解——你对赵岁安难道不是喜欢的吗?”
“我怎么就喜欢赵岁安了呢?”林泉十分莫名其妙地看着简洁。
两个人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盯着对方大眼瞪小眼,然后简洁先缓过来了,她脸上的莫名转变为了悲悯,摇着头叹了口气。
“老板,虽然你没有过和Alpha恋爱的经历,但你也不能一棍子抹杀掉所有你喜欢上Alpha的可能性啊。”
“不是……等等、”林泉的大脑以极慢的速度转动着,试图从简洁的话里理出逻辑。但他没发现的是这话里的逻辑根本就是明明摆摆的,完全没有还需要去梳理的必要性。
他只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也完全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性。
简洁跟了林泉这么多年,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通情达理的女助理用对着三岁孩子一样的耐心,如慈母般怜悯地对林泉说:“老板,你真的要用脑袋去思考感情吗?感情难道不是感觉它就好了吗?”
林泉呆头鹅一样看着简洁。有一瞬间他只是觉得简洁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凑在一块儿他就听不懂了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而那时候赵岁安已经付好钱回来了。
“怎么了?”他看着这诡异的情形。而林泉一看到他就跟挨了烫似的,差点没跳起来。赵岁安更莫名其妙了,看着他问简洁:“他干嘛了?偷了还是抢了?”
简洁一脸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赵岁安,不置可否道:“你们慢慢聊吧。”然后就转身去找其他人玩儿了。
其实这时候林泉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简洁说的话,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赵岁安的Alpha信息素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然而现在赵岁安根本就没有散发出信息素,这只是林泉自己的心理反应而已。赵岁安见他这样,皱起眉头担心道:“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还是发烧了?”说完就极自然地伸手,一只手往上去摸林泉的额头,另一只手往下摸到林泉的小腹。
林泉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在他的感官里只感觉到浓郁的Alpha信息素汹涌地袭来,他一震之后随即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手脚都在发软,整个人都想挂在赵岁安身上。
赵岁安也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虽然没明白过来,不过Alpha的本能还是让他迅速感受到了身边这个Omega的信息素开始不稳了。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抱住了林泉,感觉到林泉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自己。赵岁安诧异道:“你要发情了吗?”
林泉艰难地摇摇头:“我发情期已经过了……”他的脑袋随着动作无意识地蹭着赵岁安颈间的腺体,像是正从这动作里得到安慰似的,事实上这是Omega本能地引诱着Alpha散发出信息素来抚慰自己骤生的饥渴。赵岁安被他勾得有点不好,两只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把林泉箍在怀里,低下头嗅着他颈间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强烈的Alpha本能让他不愿让林泉的信息素泄漏给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闻到。
“那现在……怎么办?我给你临时标记吧……”赵岁安已经无暇去思考为什么林泉已经被别的Alpha 标记过了却还会突然泄漏出信息素,两个人身子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彼此都蠢蠢欲动。林泉挂在赵岁安身上紧紧缠着他,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快点……标记我…………”
赵岁安低叹了一声,嘴唇贴上了林泉的耳轮,在他耳边灼热地呼吸着。林泉被他呼吸勾得一下子软了腰,根本控制不住力气地一边颤抖一边往下滑,被赵岁安的手臂牢牢托在怀里。林泉呜咽着,勉力将身子和赵岁安贴得更紧,感受着那热烫的呼吸从耳垂一路向下炙烤,直到一个火热湿软的触觉侵袭了他颈侧的腺体。
“啊…………”林泉终于忍不住,打开双唇溢出一声低喘。赵岁安在他的腺体上来回□□,像是猎豹在吃掉猎物之前的仪式,这动作让林泉战栗不已。生物的本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吃掉、被侵占,但这种感觉并不令他担心害怕,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充实感。那尖尖的犬齿刺进皮肤的时候林泉甚至感觉自己的感官瞬间被填满了一样饱胀着,他不是没被Alpha标记过,但乔恩赐曾经给他的标记让他以为自己会从内部被炸开一样,他曾经恐惧地认为这就是被Alpha占有的感觉。
赵岁安的临时标记让林泉明白了自己错得多离谱,也让他明白了即使有种群之间本能的性吸引力,标记和被标记这种事仍然不是只靠本能就能解决的。
信息素的暴走终于平静下来,林泉感觉到全身都虚软无力,像是害了一场大病一样。赵岁安仍然抱着他,怕他站不稳摔下去。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认真审视着他的脸色:“好点了吗?”
林泉点了点头,笑得有点发虚:“谢了啊。”
如果是平时,赵岁安一定会对林泉的客气表示不满。可现在事出蹊跷,他只是疑惑地盯着林泉问:“怎么会突然这样?”
林泉的心里涌出难言的情绪。他不是医生,并不太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他隐隐感觉到这和他心态的变化有关。恋爱中的Omega会无意识散发出信息素,如果对象是Alpha的话,受Alpha的影响,Omega散发出的信息素浓度会是对象为其它种群时的数十倍。只和Omega交往过的林泉从来没有喜欢过Alpha的经验,他的理性无法判断自己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但是他的感觉已经给了他充分的指引和启示,这让他在心慌意乱的同时产生了纷杂的忧虑。
作者有话要说:
撒糖撒得差不多了吧?嗯,下面干什么呢?【思考了起来……………………
第22章 生育
在那之后林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真要说哪里不好吧,他也说不上来。胃部的沉重也感觉不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头晕、心悸的症状了,更没有信息素泄漏的迹象。可是身体里面好像多出了个东西,没事干就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瞎蹦哒,搞得林泉很是莫名其妙。晚上跟赵岁安睡的时候他头一次难以入眠了,枕边人睡得很沉,林泉脑子倒是越来越清醒,干脆趁着冷静,把这阵子发生的事情都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其实都不是从天而降、无迹可循的,他对赵岁安的好感形容起来有点像是倒啤酒的时候出现的那些泡沫,明明倒进杯中的是澄黄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雪白的泡沫就在杯中越积越多、越积越厚,最终满溢出来,让人无法忽视。这和林泉以前所有的恋情、所有的好感都不一样,他这个人在谈感情的时候从来都相信第一眼的眼缘,对一个人的好感往往在初见时就会烙下。可他和赵岁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显然双方都没有考虑过彼此的可能性,开始时别说好感了,恶感都很明显。这样的两个人在层层交织之后居然能发展成这样,林泉自己都不得不感慨人生的奇妙。
真是奇妙…………赵岁安的呼吸声均匀地擦过林泉的耳边。林泉背对着赵岁安,虽然看不见他,但整个身子的感官都浸在赵岁安的气息、体温里,热得有一点点发烫。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谁的气息、体温这么熟悉过,竟然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这样习惯赵岁安这个人了。林泉有些恍惚地闭上了眼睛,伸手悄悄摸上了颈侧的腺体。皮下的动脉还在不断跳动着,一时间林泉有些分不清那血液是本来就应该这样激昂的在血管中流动,还是被赵岁安给自己的咬痕所鼓动、蛊惑了,才流动得如此汹涌。
这样恍恍惚惚、半梦半醒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夜,导致林泉第二天白天又开始精神萎靡不振了。坐在车上的时候赵岁安见他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儿,一开始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在林泉对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发呆的时候凑到他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悄悄问他:“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呢?”
林泉一开始被他喷过来的热气吓了一跳,颈子都缩起来,后来才意识到他问了什么,转过脸来看到赵岁安那双眼睛里又有点认真又有点开心的色泽,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扭过头去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