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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岁安如果以后有了别人,要跟林泉分开,他们赵家家底越厚,林泉也会得到更多。”
林玉汝说完之后,两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林玉汝用神打量乔碎玉,知道她现在正思考着,而思考就是说明已经有所意动。
“这些打算……泉哥知道吗?”
林玉汝点了点头:“他同意了。”
“他同意了?”乔碎玉一双杏眼大睁着,里面盛满了难言的讶异。
“你哥哥支持了我的这个想法。”林玉汝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别扭的不赞同的表情,“他似乎认为他和赵岁安的婚姻能持续下去,所以不再想掺和进朱莉娜和我们林家之间这档子事儿了,他想过他自己的生活。”
乔碎玉愣住了。她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夜里再知道弟弟不见了之后她给赵岁安打过去的那个电话,那时候电话那头的赵岁安像是气疯了一样,后来乔碎玉赶到医院的时候,弟弟已经被赵岁安打得遍体鳞伤了。
泉哥和小安……?乔碎玉心中涌起了一种荒谬的感觉。他们早就知道林玉汝急匆匆地去找了个联姻对象把泉哥嫁出去,其实就是为了掩饰泉哥已经怀孕了的事实,让他把这个很可能是林家新一代唯一血脉的孩子生下来,只是乔碎玉没想到林玉汝居然找到了小安。乔纳森家之所以对这个发展听之任之、甚至喜闻乐见,也是因为知道赵岁安和林泉两个人都只对女性Omega感兴趣,而且两人在仅有的几次接触中都明显看不对眼,他们并不担心赵岁安和林泉的联姻会对乔纳森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而现在想想,他们刚得到的林泉出事的消息时,那边人的说法就是林泉在被二次标记之后出现了流产的预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乔碎玉一边惊讶于赵岁安竟然对林泉进行了永久标记,一边唯恐林泉还怀着孩子的事情被赵家知道了,两人的联姻不保之外还有可能把乔纳森家拖下水,于是急不可耐地启动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备用方案,想趁着赵岁安和林泉的婚姻出问题、林泉又身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把想拿的东西拿到手,趁早让事情收场。
但现在看来,乔碎玉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泉哥和小安……他们怎么样?”乔碎玉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林玉汝的表情变得更加别扭了:“现在看来,赵岁安对他……还算不错。”他顿了顿,又艰难地开口道:“但他一个Alpha,又比林泉小几岁,现在是能对他好,几年以后呢?等他赵岁安要生孩子、要传宗接代了,遇上能给他生孩子的年轻漂亮的Omega了呢?赵德旺那个人没有野心吗?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独生子和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男O在一起一辈子?再不济也要让赵岁安跟别人生一个出来的。我儿子眼里容不得这种沙子,要是真发生这种事,他们不可能还能太太平平地过日子。”
林玉汝抬起目光看向乔碎玉:“赵岁安怎么样我不管,他又不是我们林家的人,我只希望我儿子能好过一点。因为我,他吃了不少苦了,我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下半辈子,是我做父亲的失职。但他和你无仇无怨,我希望你多少为你这个哥哥想想,也为你自己想想。乔恩赐能对我儿子做出这种事,如果你们有一天生了嫌隙,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他是乔纳森家的不二继承人,你呢?现在你有机会做另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为什么不试试呢?”
乔碎玉脑子里搅作一团,林玉汝也没有再逼迫她,只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考虑”就先行离开了。乔碎玉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喝着已经不再热烫的花草茶,试图整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来。可是想来想去,她却发现形势已经很清晰了,只是她现在站到了一个需要抉择的位置上,不清晰的并不是思路,也不是局势,而是自己的心。
她终于放软身体靠在椅背上,双肩都松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林玉汝的提议对她来说绝不能说没有吸引力,她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乔碎玉伸出手拿起茶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然后起身离开。
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大的别墅里一丝灯光都没有。乔碎玉脸色不太好地打开了灯,走到地下室。几个月前这里曾经囚禁过正处在发情期的林泉,而现在,囚禁林泉的主使者之一正窝在那张林泉躺过的床上,双臂抱着膝盖,乔碎玉打开灯才让他反射性的闭起眼睛,把脑袋埋进了手臂中。
“干什么呢?不吃不喝不出声的,想闷死自己啊?”乔碎玉有些埋怨地对乔恩赐说。乔恩赐一开始没理她,后来弱弱地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这几天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尽给我添乱。”乔碎玉当然没把之前和林玉汝秘密见的那一面告诉乔恩赐。她叹着气,坐到了乔恩赐的床边。“给你拿点东西吃吧?”
“不饿,”乔恩赐吸着鼻子,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疼呢。”
上次赵岁安揍他的时候一点也没收着力,真是往死里揍的架势。那时候乔恩赐已经被拷上了手铐,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硬生生挨着。赵岁安多年练拳,那几下子干脆把乔恩赐的鼻梁打断了,身上也差点骨裂,乔碎玉一开始看到乔恩赐那满脸是血的样子时吓得不轻。好在他们是异邦人身份,乔碎玉花了不少钱,还是以治疗的名义把乔恩赐给保出来了,择日候审。
“后悔了吧?”乔碎玉瞪了她弟弟一眼,“你说你干嘛去闹这么一趟?有什么好处?你知道吗,林泉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没掉,你这么一闹,孩子反而没了,手里两个把柄现在就剩一个,岂不是得不偿…………”
“不后悔。”乔恩赐突然出声,吓了乔碎玉一跳。她愕然转头看着乔恩赐,那张原本英俊无匹的脸仍然贴满胶布、打着固定,有些肿的眼睛却在灯光之下闪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
“泉哥跟赵岁安已经不光是联姻那么简单了,他跟我说,赵岁安已经知道了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而且并不介意,让他把孩子生下来,他们以后再生他们自己的。”
乔碎玉一瞬间哑口无言。她猜到了林泉和赵岁安的婚姻关系可能比她想象中要融洽,但是没想到他们已经融洽到了赵岁安毫不介意林泉生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这种地步。乔碎玉从小就觉得自己的养父对妈妈简直爱到骨子里,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不会把妻子在认识自己之前就怀了的孩子当做是累赘,虽然没到视如己出的地步,但养父对待乔碎玉已经非常慈爱负责了。她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另一桩类似的婚姻,而且这竟然还是一场联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弟弟在林泉肚子里留下的孩子很可能也不能成为他们乔纳森的筹码了,林泉和林玉汝将不会再把乔纳森家放在眼里,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白费。
乔碎玉也不是不能理解弟弟这么做的动机了。但是理解是一方面,乔碎玉忧心忡忡地看着乔恩赐,终还是开口道:“那你也不能用这么偏激的路子啊。你把泉哥搞成这样,难道不知道他有时候也是个鱼死网破的性格吗?”
“我知道。”乔恩赐竟然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在明亮的灯光映照下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从这笑容里裂罅而出。
乔碎玉终于感觉到了,她理解的乔恩赐的动机,和乔恩赐真正的动机,可能完全不是一回事。
“泉哥本来就是不能逼的那种人,你越是逼他,他挣得越狠,就算把自己给挣碎了,他也不会给你留下一口肉的。”
“那你还……”
“我就是喜欢他那样。”
乔碎玉睁大了眼睛。
“你注意到他看我们的眼神了吗?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赵岁安的时候就亮亮的……凭什么?先标记他的是我!他是我的东西!凭什么便宜了赵岁安那小子!”
乔碎玉从来没见过乔恩赐这么狰狞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要吃人的恶鬼。乔恩赐从小就条件好,模样英俊会说话,到哪儿都讨人喜欢,想来大概确实是没碰到过哪个Omega会以这种态度对待他,更别说这个Omega还是被他标记过了的。
“他愿意挣,我就让他挣,有本事他林泉就把他自己给挣碎了。他要是有那个本事,那我也有本事把他一片一片拼起来,然后找个玻璃罩子罩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谁也不准看一眼、碰一下,他就算烂掉,也只能烂在我手心里,哪儿也不许去,谁也不准喜欢。”
乔碎玉沉默了下来,感觉自己不得不用另一种眼光看待这件事了。她是Omega,本来就没办法理解Alpha这种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但是她见过弟弟和不少女孩子交往、分手,这样可怕的占有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乔碎玉太清楚了,她强烈地感觉到如果不阻止,乔恩赐真的不知道会对林泉做出什么来。
第31章 上钩
不得不说,乔纳森家还是有它拿得出手的一面的。乔恩赐那么板上钉钉的故意伤害罪,乔碎玉硬是用手术治疗的名义把他送回了美联邦。赵岁安又恨又悔,恨是恨居然就这么被乔恩赐跑了,悔是悔如果他当初不揍乔恩赐那么几下,乔恩赐是不是就没有借口逃回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是什么人,”林泉倒是看得挺开的,满不在乎地宽慰着赵岁安的愤恨。“就算没有你那一手,他们找个借口离开亚细亚不是很简单么。你揍到就是赚到,有什么可后悔的。”
赵岁安还是嘟着嘴,看样子依然愤愤不平,但是林泉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至少不会在林泉面前纠结。这段时间赵岁安对林泉可以说是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摘月亮,赵德旺以前行贿的事件还没有平息下去,行运那边忙得一团乱麻,赵岁安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天来医院报道,一到下班时间就过来,晚上也非要睡在医院里。林泉看得出他忙,跟他说了好几次让他别过来了,自己在医院里也行,每次都说不通。
“就是因为之前听了你说你自己在医院里也行,才让你出了事。”赵岁安毫不松口地拒绝了林泉的意思。在别的事情上他再怎么对林泉言听计从,在这个问题上都明显毫无让步的意思。林泉看着他疲倦的脸色和眼睛周围的青影,心疼得不行,只有让他晚上早点睡。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赵岁安的睡眠质量也开始直线下滑。倒不是睡不着,毕竟白天累得跟狗似的,晚上还只能缩在病房里的加床上。林泉想让他睡到外面的套间去,那儿倒是能安排一张大点的床,可是赵岁安死活不同意,非说不睡在一睁眼就看得到林泉的地方他就神经衰弱。但加床怎么可能让人高马大的赵岁安睡得踏实,林泉好几次半夜莫名其妙醒来,一开始都没发觉自己为什么醒,可睁眼就看见赵岁安在旁边的床上不安分的小幅度挣动着,呼吸急促,口中也不断含含糊糊地呻|吟着什么。
一连两个晚上都是这样,第三天白天林泉才迟钝地反应了过来,赵岁安梦呓的那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一半都是关于林泉的,还有一半则是关于他爸、关于行运。赵岁安似乎不断地做着林泉遭到袭击的梦,要么就是梦到他爸被带走,反正听在林泉耳朵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样下去不行。林泉当机立断地让下属跟医院去谈,然后直接把病房里自己睡的普通病床换掉了,弄了张双人床到病房里来。赵岁安傍晚来医院的时候一进病房就吓了一跳,病房里本来算是宽敞,硬是被一张双人床给挤得没多少下脚的地方。小护士正在给坐在床边上的林泉换挂水,看表情也是有点哭笑不得。
赵岁安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泉见他进来,就笑眯眯地用那只没挂水的手拍了拍床:“怎么样?看着舒服吧?”
赵岁安打量着这张铺上了自购床单和被子的双人床。这张床没有他们家的那张大,看着也没那么舒服,但是就林泉这么往床上那么一坐,赵岁安看着就觉得上下眼皮子打架了。他这阵子确实熬得极狠,行运那边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他作为少东家,真是死挤活凑才凑出到医院报道的时间,就算到了医院也需要把有些工作带过来做,公司那边还经常会有人打他的电话,而只要林泉躺下睡了,赵岁安肯定关机。可虽然关机了,要说赵岁安心里会不惦记着那边的事,那也是不可能的,这阵子他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饶是他身体向来结实,也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慢慢在下降。
他想林泉看在眼里,大概也是担心的,所以才弄了张大床过来。赵岁安心里胀胀的,那小护士一走他就凑到林泉旁边,低下头又亲又抱:“你怎么那么聪明?”
“也不看看我是谁。”林泉挑着眉毛,眼里亮晶晶的,“洗过澡了吗?”
“在公司洗过了。”
“那上来吧!”
赵岁安兴冲冲地一边绕到床的另一侧一边脱掉衣服鞋子往床上一倒,重力作用让林泉微微往赵岁安那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