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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愣了一下,回头笑道:“我买了皮蛋和肉末,明天给你煮粥。”
“好,记住了。”常书平笑着,重新闭上眼睛。
第23章 第二十三篇、
夏临结束工作,回到床上,他抱着常书平睡着,带着忐忑进入梦乡。
夏临睡眠浅,很容易醒,但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却很难被闹醒,闹钟响了好一会儿夏临才睁开眼。
几日与人同塌而眠的夏临养成了习惯,他下意识摸旁边的位置,宽大的双人床上有一半是空的……
“书平?!”夏临猛地坐起来,焦急地在床上寻找谁躺过的痕迹。
另外半边的床单还有点凌乱,枕头上留着口水痕,昨天夏临没来得及帮常书平换掉弄脏的枕巾。
夏临下床,光着脚匆匆打开房门,刚睡醒还没恢复灵敏的嗅觉这才终于感受到它的责任,夏临吸了吸鼻子,一股花生油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孔,刺激着他的大脑。
是谁在做饭?
常书平么?
夏临疾走几步冲进客厅,看向那个小小的厨房。
厨房里的人穿着明显显得宽大的白色毛衣,穿着灰色的毛裤,一手拿着锅铲,另一手拿着调料瓶子。
夏临呆呆地看着那人将火腿片煎好,用锅铲铲起,小心放在盘子里。一旁的小铁盆里煮着粥,那人拿着小刀,将煎好的火腿切丁,拌到粥里。
“早,洗脸刷牙了吗?”
那人终于转过身来,面上是夏临所熟悉的微笑。
“书平……我,我闹钟定早了的……”夏临几步上前,接过常书平手里的小铁盆,将一盆子皮蛋火腿瘦肉粥放在桌子上。
“真是的,去洗漱吧,头发还乱糟糟的。”常书平伸手拍了拍夏临被压得翘起来的头发,将他推进卫生间,一边叮嘱他:“你顺便把你胡子刮一下,你可是上班的人,别邋邋遢遢的。”
夏临呆呆地应着,听话地刷牙洗脸梳头发刮胡子。忙完走出来,常书平已经坐在餐桌边上了,还给两人一起盛好了饭。
夏临来到餐桌边上,拉开椅子坐下来。两年多前,他们也曾这样同桌吃饭,互相赞美对方的手艺。
“还疼吗?”夏临趁着粥还没凉,开口问。
常书平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关系的,伤得再严重,也不能阻止我照顾你啊。”
夏临被常书平这句话说得心里一暖,差点没忍住又要落泪。
这是常书平渴望看见的生活场景之一,如今真的见到了,他却觉得自己仍旧在梦里。
夏临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尝了一口。
“咸淡合适吗?”常书平温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夏临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烫!
真实的痛感让他安下心,强硬地让那口灼热的粥缓缓滑进他的胃,一路折磨食道,让他多感受感受这代表他清醒着的感觉。
“阿临,就像做梦一样……我梦到你打我了,感觉真是太真实了。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打我,你那么关心我,爱我,了解我,怎么可能打我?”常书平说着,低声笑起来。
夏临心里的不安让他难以安心咽下常书平做的早饭,他捂着眼睛,不过两秒,手掌心便触到一片湿热。
“你不让我问我身上的伤,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我不问,也不会猜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阿临,你一直都是个大好人,太好了,太温柔了,总是自己吃亏,亏得让人心疼……”
常书平的手触到夏临的头发,轻轻摸着夏临的短发。
夏临不知道,那颗药改变了常书平的什么,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常书平温柔地为他做饭,抚摸他的头发,就在昨晚,还亲吻了他的嘴唇,这是常书平一直抗拒的行为。
常书平看了一眼时间,对夏临说:“好了,快吃吧,别凉了。你今天还得上班呢吧?”
夏临点点头,放下手掌,一口一口吃着常书平为他做的早饭。
粥里唯一能让他尝到一点味道的只有用油煎过的火腿,他的嗅觉被泪水鼻涕糊住了。
“冰箱里还有馄饨,中午给你煮一点吧……我这样不太好出门,馄饨数量两个人吃可能稍微差了点,你要吃馄饨面么?”常书平问。
夏临心想馄饨是我自己吃的,为了让你好消化,挂面是专门给你买的。但是现在常书平似乎“恢复了正常”,会觉得两人吃那些馄饨数量不够也是正常的思维。夏临点点头:“我吃,和你吃一样的。”
常书平呼出一口气,环顾夏临的家:“等会儿得帮你把地拖了把衣服洗了把床单枕巾换了,这么多活儿,我这老腰还真有点受不住……”
夏临被常书平捶着腰装老人家的样子逗笑,他把椅子挪到常书平身边,将常书平搂在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常书平的耳朵:“别折腾自己,多休息休息吧。”
常书平在夏临的怀里笑着:“虽然很想跟你再多磨蹭一会,但是你要上班了吧?早点儿去吧,我记得你这人不爱踩点去。”
夏临应了一声,穿好衣服,走出大门。他掏出钥匙,想将门锁住,没想到门内传来上锁的声音,咔哒咔哒两声。门内反锁,有钥匙也打不开门。夏临愣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常书平,也相信雷克斯。
十一点五十分,夏临收拾东西下班,他一整个早上都在走神,在担心常书平会不会从家里逃走,担心常书平会不会突然回过神来然后自杀,或者是打电话报警,或者是……做别的什么事情?哪怕是玉石俱焚。
夏临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二点零五分了,他看着手机,一手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门没锁?!
夏临急忙打开门,一进门就探头往厨房看去。
厨房里没人!
夏临关上门,急匆匆往小小的阳台走去。
阳台上晾着刚洗完的床单和枕巾,除此之外没有那抹白色身影……
夏临的下一个目标是卧室,然而卧室里也没有人……
最后,只剩下客房了,客房里要是再没人的话,夏临就要当场哭出来了。
夏临推开客房的门,看到了背对他坐在桌子边的常书平……
常书平用手撑着头,桌子上摊着那本外语书。夏临走近了才发现常书平闭着眼,看来是睡着了。
“书平?”夏临轻轻推了推常书平的肩膀。
“啊!”常书平头一点,猛地惊醒,抬头看向夏临:“我睡过头了!”
“呃,要不然,吃外卖……”夏临话没说完,就见常书平站起来,勉强自己笑了一下,拍拍夏临的肩膀说他去做饭一会儿就好。
或许是身体上还疼着,这么大的动作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常书平疼得快跪下来,但他还是忍着伤痛风风火火地朝厨房跑去。
夏临没办法,只能进厨房帮忙,却见常书平手速极快地下馄饨下面,食材早就准备好了,只差混在一起煮熟而已。
热腾腾的午饭很快出锅,夏临和常书平一起端着碗坐下来。
“要是太疼的话,就休息吧……”夏临知道自己给常书平造成的那些伤口会让常书平有怎样的感觉,他那么打常书平,就是为了让常书平站不起来,反抗不了。
如今知道心疼了?更让夏临心疼的是,被他暴打的男人还忍着剧痛给他做家务做饭!
常书平摇头,放下筷子,用左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润润喉才回道:“我喜欢为你做事,阿临,这让我感觉很幸福……唉,你怎么又哭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夏临想把自己殴打常书平的事实告诉常书平,却开不了这个口,他怕常书平恨他,怕说出真相后只会让常书平和以前一样厌恶他。
饱腹感和哭泣让夏临止不住地打嗝,常书平哭笑不得地给夏临递水,让他喝一口然后憋气。
“你真是傻透了……”常书平抱着夏临,将脸颊贴在夏临被泪水沾湿的面颊上。
“如果这是做梦,就让我一辈子不醒来吧,我想活在梦里……”
常书平噗嗤一声,拍着夏临的肩膀嘲笑他:“你这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台词?别傻了,也别自我否定了,你活在现实里,不是在做梦,你问我怎么证明?”
夏临也不知道怎么证明,他任由常书平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将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常书平可能不太会接吻吧,只是轻轻地磨了磨。
常书平会主动亲吻夏临已经让夏临觉得超级梦幻了,这怎么可能是现……!
“唔!”夏临唇上一疼,吓得脑内剧场突然落幕,急忙伸手推开常书平。
几天前的常书平会咬他,咬完之后是满脸嫌恶,而今天的常书平咬他,咬了一口后被夏临推开,脸上却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疼吗?”常书平笑问。
夏临摸了摸嘴唇,没有流血,但疼痛的丝丝残余感觉还留在他的唇上。
“要是还不清醒,我就咬你的耳朵了?”常书平笑着,凑回夏临身边,贴着他的耳朵。
“我爱你,阿临……”
第24章 第二十四篇、
夏临一整个下午都在傻笑,傻笑着上班,傻笑着当着领导的面撞在门框上,傻笑着在领导惊讶的目光中捂着脑袋走进电梯间,傻笑着错过该下的楼层,傻笑着从楼梯间下楼却第二次走过头……
总之这个平时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男人失去智商一般,度过了一个并不忙碌的下午。
没人催他工作,谁都知道这个牛眼牛脾气的男人比别人多做了多少活儿。
“谈恋爱了?”同事调侃他。
夏临愣了一下,傻笑着回答:“嘿嘿,不告诉你们……”
同事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
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们当然能够嗅到夏临身上属于恋爱的酸臭味。
“哎哟直男夏你也有别人要你的时候?”结了婚的大姐啧啧地调侃夏临。
“哎呀朱姐您别这么说,咱们小夏长得也不差,肌肉结实老实敦厚,一看就是好嫁男,哪能没人要呢?”没结婚但已经在恋爱中的姑娘也来凑热闹。
“舍不得给自己花钱的男人很难有人要咯!夏哥看起来总是邋里邋遢的,一有女友就光鲜亮丽了,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好。是哪位姐妹为民除害了?得空了介绍给办公室里的人认识认识?”没谈恋爱的女孩也过来跟着调侃夏临。
哪能介绍给你们认识?他是男的啊,男的!
总之,夏临现在的确挺幸福的。
下了班,他准时回家,顺便到楼下生鲜超市补了点货,拎着满满两个袋子,打开家里的门。
这回常书平没再让他担心,常书平选择躺在客厅沙发上,仰头张嘴……睡相还是不好看,但常书平知道自己会流口水,抽了几张纸巾垫在脸颊边上。
夏临轻轻把几张湿了的纸巾从常书平嘴边拿走,抽了几张干净的,帮常书平擦嘴,完事后才推醒了常书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哇!这么多菜!”常书平看着两个大袋子,伸手扒拉袋子里的东西。
“知道你选择困难,路上我都把菜单想好了。你炒个白菜,把鸡翅翻炸一下,吃饭比较方便些,煮碗紫菜蛋花汤配着。”夏临饮食菜单很清淡,他不想常书平屁股遭罪,所以没提吃辣的东西。
“那个……能买点小尖椒吗?我自己热点儿辣椒油?”常书平抬头问。
夏临把常书平拽起来轻轻拍他的屁股,佯怒道:“你菊花不想要了?”
常书平笑答:“要要要!好吧我忍着,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吃水果?”
夏临从桌子下的箱子里拿出一袋草莓干塞进常书平怀里,笑得幸福:“吃吃吃!没见你这么馋的!”
常书平不客气,撕开包装袋,叼了一颗草莓干就拎着袋子进厨房。
夏临跟进厨房洗菜切菜,在他的帮助下,晚饭很快就做好了。
常书平给夏临夹菜,把鸡中翅都挑给夏临,自己吃末段和那根小棒槌。
不是常书平挑食,是夏临说过他比较喜欢鸡中翅,因为皮多。
从两年多前就是这样,在夏临默默记住常书平喜好的时候,常书平也在惦记夏临的感受。
吃完饭,夏临说要帮常书平洗澡顺便处理伤口。
夏临突然羞于同常书平□□相对,但他不得不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破皮的地方不需要管,现在常书平身上伤得最重的就是后面的撕裂。
“上大号都要疼真是委屈极了……”常书平趴在床上,光着屁股,笑着回忆自己被直肠指检的经历:“我刚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好几个亲戚查出前列腺增生,不知道为什么,说我们家族有这个传统,我妈就硬拉着我说让我去检查一下整个身体怕我出毛病,然后我就去了……给我检查的是个女医生,她手指进来的时候我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
“女医生要是取你的前列腺液你不是更糗?”夏临笑着说,将戴着橡胶手套并且抹了药的手指伸进去。
“呼,幸亏没有取……”常书平笑着,如获大赦般松口气。
很单纯地上药,常书平疼得什么想法都没有。
夏临把手洗干净,搂着常书平躺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夏临能从常书平的眼里看到名为爱意的火花。
“阿临,我、我这几天是不是没回家?”常书平问。
夏临压抑开始加速跳动的心脏,吞了口空气,回道:“是的,但是,我都有跟你爸妈报平安……”
“真是辛苦你了……”常书平将头埋进夏临身上,抽了抽鼻子,嗅着夏临身上属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