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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道:“你练兵将近两月了,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贾琏最后一次争取:“请问陛下,这一次真的不能按照情节轻重招抚么?”
乾元帝摇头:“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必须从严从重,以示警惕。”
贾琏见乾元帝心意坚定,不在多言,因此冲着乾元帝躬身一礼:“如此微臣三日后出发,就此告辞!”
乾元帝挥手:“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贾琏回得家去,府里因为王氏死了,所有金玉器皿,鲜艳的色彩都被收起来了,荣庆堂因为贾母返乡,只留下几个守门洒扫的婆子,寂寂无声。荣禧堂倒是空出来了,却是贾赦不乐意居住。
凤姐怀着孩子不宜搬迁。再者,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萱草堂,萱草堂如今树木葱茏,冠如华盖,就连那空气都带着丝丝甜意,凤姐也吃惯了小厨房的井水,故而,她不愿意搬进荣禧堂。
贾琏也不喜欢荣禧堂,这里有许多他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于是,贾琏决定把荣禧堂作为荣府自己的祖宗堂,正房大厅里供奉了第一代荣国公贾源,第二代荣国公贾代善的神像。
自从贾母走后,贾琏每天都会到这里给曾祖祖父上香,诉说自己眼前的进展。
贾琏告诉祖父,他如今基本扫清了本族之内最大的障碍贾元春与王氏,剩下贾赦与贾珍,目前还在控制之中。一旦不能控制,那就要请祖宗谅解,一切阻挡他中兴家族之阻碍,他都会设法铲除!
这一日,贾琏从宫里出来,从荣庆堂到荣禧堂走了一圈,然后去了演武厅,如今贾菱返乡去了,这里暂时有贾芸打理。
贾琏因为要去剿匪,故而前来询问贾芸的心意,贾琏的意思,贾芸若是一心一意读书出仕,家族的事情就要逐渐找人分担出去。方便贾芸好参加来年的府试院试。
贾芸今年十六岁,说早也不早,说晚也不晚,参加府试也可以了。历来十八岁的状元很少,却不是没有。
结果,贾芸表示,他明年虽然会参加府试院试,但是,二十岁之前都会潜心读书,不会参加乡试,一来方便他厚积薄发,二来,家族如今正在紧要时刻,他要为家族出一份力。
贾琏闻言甚喜,将准备好的书单递给贾芸,正是张家舅舅当初列举给贾琏的书籍。
随后,贾琏又拿出一本册子:“那些书是有关经史考核的,这册子是我上次参加府试院试,乃至秋闱殿试的心得,最后两页记载着从唐朝科举开始之后所有的策论题目,你好生参详揣摩,把这些都弄弄通顺,你的策论也就不愁了,剩下的诗词就靠个人天赋了。”
贾芸闻言躬身长揖:“多谢二叔栽培,侄儿没齿难忘!”
贾琏拍拍贾芸:“你很聪明,也有能力,好好干,不愁将来没前程。”
问过了学问,贾琏又查看了贾芸这些日子收集的所有资料信息。却是冯紫英已经正式进入通政司。
这些日子,京都之中的杨家吴家,以及忠义王府的亲家石家,忠顺王的外家顾家,也就是七皇子的外家,都被列入重点监督范围。
贾芸询问,这几家要不要继续监督。
贾琏摇头:“不需要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这几家再不能威胁到我们家。哦,那个赵全如今怎样了?”
贾芸嗤笑:“他在忠顺王刚刚出逃之时,就亲自把妻子儿女捆绑起来送进了宗人府,表示要跟忠顺王划清界限。圣上竟然只是让他回家待命,却没把他收监。”
贾琏冷笑:“他是不会就此沉寂的,从今日起,重点监督皇后的娘家与赵家,哪怕是赵家进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贾芸点头:“明白!”
贾琏忽然一抬手:“还有,我今有要事在身走不开,你去吏部查一查孙绍祖其人其事,若是吏部查不到就去兵部。还有,新近提拔的御前侍卫孙浩,好像是孙绍祖本家,你跟他吃一回酒,套套他的话,总之要把这个孙绍祖的前前后后给我摸清楚。”
贾芸颔首:“知道了。”
荣国府倒霉之时,这个孙绍祖也没少蹦哒。
最起码,他还欠着迎春一条命呢。既然上天给了机会,总要算一算旧账才不辜负上天一番厚爱。
贾芸领命而去,贾琏又召见了兴儿昭儿。
昭儿先到,兴叨叨的笑得欢快:“二爷,您且想不到,咱们昨夜在城外碰见谁了?”
贾琏估计他遇见好事,笑骂:“爱说就说,不说滚蛋!”
昭儿毫不在意,嘿嘿直笑:“自从忠顺王逃离京都,小的就起了心,这些日子一直监视冷子兴,我猜他的后台倒了,他必定要逃跑,果然让我猜着了,昨日傍晚,他趁着最末一刻溜出了城,身上连个包裹也没有,若非我们一直盯着他,几乎给他逃脱了。然后,我们跟了一路,他没敢走水路,悄悄藏了大青骡子在汤山脚下的树林子里,却是他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京城,等在车上了。等他一上车,我们就露了面,然后,我派人将他们一家人都送去了汤山的别院,二爷,您若是有时间,随时可意提问他。”
贾琏闻言顿时眼眸一亮,这个冷子兴从前世就逍遥到如今,这些日子贾琏到把他忘记了。
贾琏因问:“他的铺子如何处理?”
昭儿道:“这人真是人物,铺子里的东西一概没动,掌柜的依然在做生意,他连换洗衣衫也没带,拢共带出几张银票在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到汤山是为了秋游呢。”
贾琏点头:“做得好,你立了大功,冷子兴的当铺收回来后,分给你一分红利。”
一分红利可不少,好几百两银子呢。
昭儿马上道谢:“多谢二爷赏赐!”
“该当得,嗯,你往昌平送封信,我需要几个擅长伪装的孩子,至少两个。”
昭儿去后喜滋滋去了。
贾琏召见兴儿:“盯着贾珍与大老爷,尤其是有关蔷哥儿的事情,要及时通报给我,还有,上次让你盯紧石呆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昭儿言道:“王善保见过石呆子,不过,似乎没敢告诉大老爷。”
贾琏沉默片刻,言道:“去暗示石呆子,就说石光琉跟忠义郡王的事情有牵连,石家眼见就要倒霉了,让他要么把手里宝贝快些脱手,要么有多远跑多远,总之不要留在京都。这事儿你亲自去,换个行头,做个装饰,不要让石呆子认出你。”
兴儿自去办理不提。
贾琏带着鹞子去了汤山贾府的别院,见到了被关在厢房里的冷子兴一家人。
冷子兴很冷静,他老婆顿时骂起来:“你这个狗贼,你想干什么?你杀了我爹娘还不够吗?还想斩尽杀绝不成?”
贾琏根本不理周家丫头,却是盯着冷子兴:“把当初二太太入伙时,打了手摸的股份卷宗交出来,否则,为了毁灭证供,我不介意将你们一家四口挫骨扬灰。”
冷子兴气的怒火迸射,却无言反驳。当初,确是他奉命拉了王氏上贼船,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贾琏竟然察觉了根苗,害得周家两夫妻惨死。
第119章119
冷子兴闻言冷笑:“你想把自己洗干净?”
“休想!要死大家一起死!”
周画眉被吓呆了!
旋即,她从害怕中醒过神来。
她听懂了贾琏话中的含义,这话是说,冷子兴先算计了荣国府,算计了二太太?
冷子兴并未反驳!
想起爹娘惨死,周画眉心里直发冷。
她冷眼盯着冷子兴:“你对贾府做了什么?什么入伙文书?我父母相继惨死,难道都是因为这个什么狗屁文书?”
冷子兴对于他老婆的话恍若未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贾琏。他眼中有惊恐,有不甘,也有仇恨!更有疯狂,大有要死一起死之意!
贾琏岂肯跟他一起死呢,他重生回来,可不是陪着冷子兴这个小虾米玩命的。
他讥讽一笑:“真是无毒不丈夫啊!不过,我可要让你失望了,你可以去死,但是,我答应了你岳父,无论什么情况,都会救下周家丫头一命。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我杀光姓冷的挫骨扬灰。别说我恶毒,相比于你将我荣国府满门牵连到谋逆罪中,我只是杀你一家四口,你赚大了。
“第二,交出我要的东西,然后把当铺转手给我,我放你一家四口去逃命。但是,我要你们改名换姓,隐居山林,再不能出现在任何繁华之地,你自己也知道,你如今就是过街老鼠。”
冷子兴尚未答应,周家丫头就把他一阵推搡责骂:“你愣什么,快点答应他,把东西给他,你还想怎样,你已经害死了我爹娘,还想害死孩子吗?”
冷子兴脸颊只是抽搐,随后,他弯腰将自己的鞋子割破了,伸手掏出小小一卷宣纸递给贾琏。
贾琏展开细瞧,果然跟周瑞当初的交代相吻合,上头一块玉佩模板,正是芙蓉花!
芙蓉花下有手模,是不是王氏所有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贾琏也不管真假,旋即在手里捏吧捏吧,然后,那纸卷变成粉末从他指缝里漏下,消散在天地之间。
冷子兴大惊:“内劲外放?你学会了家父祖上的绝世神功?这不可能,据说当年你祖父凭着被人灭嗣也坚持说没有神功秘籍,你怎会?”
贾琏顿时面色大变,一把抓住冷子兴的胳膊翻拧起来:“灭嗣?谁逼迫我祖父?谁要灭贾府?你知道什么?快说!”
冷子兴哈哈大笑:“怎么,你祖父没有给你留下一字半句吗?哈,人人都说贾代善英雄了得,我呸,他就是个懦夫,哪有个英雄被人杀了嫡长孙还要帮人遮掩的?帮着仇人善后,帮着仇人还债,这就你们眼中的英雄?真是笑死人了!”
冷子兴的笑声十分刺耳,贾琏想着自己母兄无辜惨死,还有自己所受的一切,心中仇恨瞬间火山一般爆发。
这个冷子兴必定知道什么,或者他的祖上就有参与逼迫贾府。
他一把将冷子兴摔倒在地,然后踩在脚下:“你最好快点说清楚,否则,我即刻就灭了你全家!”
冷子兴擦着嘴角血水,啐的吐出去:“哼,你就是杀了我全家,我本家也不会绝嗣。”
贾琏却道:“你却绝嗣了,周家也绝嗣了!”
眼见冷子兴死猪子不怕开水烫,贾琏随手一甩,指风外放,即刻将冷子兴的儿子摔了个大马趴。
“这只是给你个警惕,再不说,我就让他脑袋着地!”
周家丫头跪在冷子兴面前哭求:“求求你,说了吧,看在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看在一双儿女还小,你说了吧!”
贾琏脚下狠狠一辗:“你最好说实话!”
冷子兴闭了闭眼睛,再次吐出一口血水:“士可杀不可辱,你放了我,不然,你永远别想知道!”
贾琏冷笑一声,收回了脚。他有一百种办法抓住冷子兴,不怕他耍花招。
冷子兴站起身子,整理好衣冠,这才讥讽一笑:“我告诉你吧,是太上皇,你敢如何?”
贾琏冷笑:“不可能,太上皇要灭贾府易如反掌,何必曲里拐弯搞什么灭嗣!”
冷子兴冷笑:“是的,他没有想灭嗣,不过,你大哥之死与他有关。他妄想江山永固,想让你祖父把秘籍奉献给皇室,你祖父不愿,他便让当时的太子上门跟你祖父攀交情,想要把秘籍哄到手。结果,你祖父愿意出钱出力,就是不愿意交出秘籍。”
“那一次,先太子跟你祖父起了争执,当时先太子带着皇太孙,也就是如今的忠义郡王,还有忠义郡王的胞弟,另外还有一个小皇子,就是当今的英亲王。”
“太子的小儿子因为气不忿骂了你祖父,说你祖父是个窝囊废,你哥哥恰好听见了,就跟他吵起来,你哥哥要小太孙赔罪,小太孙当然不肯,两个小孩子就赌斗,两个孩子约定,谁骑马赢了,就向对方赔罪。”
“结果,你哥哥英雄了得,竟然赢了。当初的英亲王年少气盛,觉得你们家不过皇家的臣子,竟敢藐视皇室,比试的时候竟敢不让着皇子。他就想帮着小太孙,悄悄用弹弓瞄准了你哥哥坐骑,他原本只是想阻挡一下让你哥哥输掉,没想到竟然射伤了马腿,那马当即一个急刹跪地,你哥哥没提防,惊吓之下手一松,就从马头上栽出去了,后面的事情你也该知道了吧。”
贾琏剧烈的颤抖:“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冷子兴冷笑:“哈,你爱信不信!”
周家丫头却喊叫起来:“我们并非原来就姓冷,我们本姓顾,后来过继给姓冷的……”
“住口!”
冷子兴甩手一巴掌将周家丫头打得飞了出去,两个孩子扑在他们母亲身上,瑟瑟发抖,哇哇大哭。
贾琏心思敏锐,很快抓住了冷子兴的隐秘:“你高利贷的生意,淑妃娘娘与七皇子也有份?你幕后的老板根本不是忠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