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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不用说,一日三餐,衣食周全。
贾母也甚紧张,日日在观音面前供奉三株清香,在贾代善灵位前则供奉三杯美酒,祈求贾琏一朝高中。
贾母心里有一份窃喜,贾琏若是能够两榜得中,只要荣国府不谋反,至少又有四五十年的荣华富贵。
贾母掐着指头默算,若是贾琏高中,立足朝堂,元春身上的担子也就轻了,若是事不可为,不如……
不过,贾母现在连荣府也无法掌控,除了银子,她再不能帮助元春了。
想当年,她们夫妻为了帮助太子,那也是水里火里都敢趟,整天周旋在达官显贵之间,到如今,一切都如过眼烟云,她自己垂垂老矣,最心爱的孙女陷在宫中,进退两难,她却无能为力!
每每想起这些,贾母也只有徒增悲哀。
回头却说贾琏,一个月来重复着当班修炼,修炼当班,一个月他不仅从京都各家茶楼酒楼绝迹,就连东院荣庆堂也都告了罪,萱草堂更是一月之间从未踏足。
贾琏要积蓄力量,这一次春闱不比从前,考试时间足足多了三倍,竞争的举子也是从前的两倍,且这一次,光是两江的举子就有三百多人涌进了京城。
据说,这一次贡院九百九十九间考棚用去了九百间,参考举子九百人,真是盛况空前。可是对于贾琏这些举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贾琏以为自己从前那种中不溜的考试方法要改进改进,否则,真要落入同进士一流去了。按照惯例,往年的两榜进士都控制在一百二十名,今年人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两百人。
这可不是考秀才,都是些愣头青,一刷一大批,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甚至有考了十年八年的举人。
所以,贾琏要想考进一甲二甲,压力很大。
贾琏不得不谨慎些。
时光如梭,很快就是二月初。
贾琏这一次获得了半个月的休沐时间,他从二月初六开始休沐,全面备考。
这三日,贾琏基本不再捉摸文章的事情,一心一意打坐修炼,提高修为,争取自己能够在入场之前,把神识的覆盖面提高三丈方圆,配合十丈方圆的听力,贾琏即便是个棒槌,抄也能抄个进士了。
就怕三丈神识之外的举子不爱叨叨,那就白瞎了听力了。
初九卯初,贾琏已经恭恭敬敬的排队等候入场了,大约过了三刻,贾琏终于坐在自己的考棚之中,这次,贾琏的考号六百六十号,依然紧挨大水缸,只可惜,这一回没有睡莲,连水缸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金鱼不抗冻,大约被人转移了,贾琏通过神识观察,一条也没有了。
贾琏不由一叹,这次考试少了一个可以交谈交流的邻居了。
趁着尚未发卷,贾琏放开神识,发觉,前后都可以瞧见七人人,只可惜,贾琏靠在边上,右边没人,这一算来,贾琏大约可以根据情况,稳稳压制这一百余人,一百人相对于九百人,这比例远远不够,贾琏这次想要进士及第,必须要进入前二百名不可。余下八百余人,只能靠听觉碰运气了。
及至所有举子入座,时间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
第一天依然考诗词,贾琏徐徐展开考卷,诗题曰:《省耕诗》。
贾琏一看大喜,为何呢,他亲自护卫皇帝视察过农事啊。
当时就有许多文臣哼唧了许多华美词章,逗得乾元帝哈哈大笑。不错,省耕诗的精髓,就是在实事的基础上拔高,然后把农耕的功绩都划拉到帝王身上,然后可劲儿的赞美再赞美。
审题之后,贾琏开始冥思,将思路理顺,然后,贾琏将元力运行与耳道,静心聆听周边的动静,发觉已经有人已经开始叨叨。
贾琏只是试听片刻,测试一下自己听力的覆盖面积就即刻收回元力,贾琏估算一下,他大约可以听清楚的左右前后十五人的叨叨声,十五之外到二十有些模模糊糊,再向外就听不清了。
若是贾琏强行外放听力,消耗的元力太大,身体会吃不消,有损根本,最终会伤及寿元。
为了科举损伤寿元,贾琏以为不值得。
不过,贾琏很快就放开了,自己在黑暗中睁开了一双眼睛,已经占尽便宜了,这说明一个人的福分实在是有限额的,不可能任凭你肆意挥洒。
等到贾琏各种尝试完毕,直觉肚子饿得慌,贾琏一看时辰已经午时。二月春闺,天气寒冷,考棚准备比较齐全,炭盆热水一应俱全,贾琏找出家里备好的肉夹馍,就着炭火盆上考了,又用热水冲了茶末,慢慢咀嚼。
贾琏受过苦,虽然肉夹馍有些硬,他却吃得有滋有味,一边吃还一边用手扒拉食盒,又找出一盒香辣八宝,贾琏拈了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顿时满口生香,贾琏就着酱香菜,边吃边烤,直吃了两个肉夹馍,这才住嘴,又用热水漱口,然后洗手,最后靠着棉被,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自动运转搬运气血。
半个时辰后贾琏被周边沙沙的磨墨声音惊醒了,贾琏自己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贾琏找出试卷草稿,一笔不苟的写下了自己的祖籍,岁数以及祖上三代的姓名。
然后,贾琏开始冥思打腹稿,嘴里不由自主叨叨起来,一个下午,就在贾琏反复叨叨之中过去了。
夜幕降临,有人挑灯夜战,贾琏却开始打坐修炼,明日才是最为关键时刻,他需要大量的元力应付明日的考试。
翌日,贾琏醒来,浑身通泰。
贾琏拨火添炭,用热水冲了茶面子,再吃了一个肉夹馍。一番洗漱之后,贾琏开始打最后的腹稿。
等他确认了最后腹稿,贾琏将浑身元力集中于耳道,将听力铺开,开始捕捉举子们的叨叨,然后,将自己诗词中与人重复的地方进行标记。这一番窃听下来,贾琏已经有了六分把握可以压过这些人。
窃听完毕,贾琏已经略显疲态,于是他闭目打坐一个时辰。贾琏再次睁开眼睛,凝神再听,周边的举子已经开始铺纸作诗了。
贾琏再次放出神识,慢慢扫过周边的考棚,发觉这些人的诗词跟之前听到的诵念声吻合度高达八成。
贾琏再次默默在脑海中审核自己的腹稿,再次修改,务求自己的文章一枝独放。这般修修改改,一个上午顺利过去。
下午时分,贾琏最后确认了自己的诗词不再修改之后,他开始动笔打草稿,他写的很慢,即便是草稿,他也不愿意乱涂乱抹。
《省耕诗》
圣主重民事,农官占岁祥。
雨露沾人普,乾坤福物长。
秉耒田家子,横经稽古郎。
为传天子意,抒悃矢赓扬。
贾琏最终定稿,放松了精神,一时间只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半天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贾琏累得狠了,甚是不大想吃东西,便摆出无心向天的姿势睡过去了。
这一睡只睡了整整一夜,翌日早起,贾琏再试了下神识,发觉神识的范围缩小了一半,这是体内的元力消耗太大的缘故。好在贾琏今日只需要一字不漏的把草稿誊抄一遍即可。
这日正是头场考试的第三日,二月十一日。
整个上午,贾琏都在打坐恢复,午膳过后,贾琏开始誊抄,申时正刻,贾琏已经顺利完成诗作。
然后,贾琏从头至尾检查一遍,最终确认无误之后,贾琏搁笔静坐,等候监考官收卷封存。
这一夜,贾琏累极熟睡,一夜无梦。
翌日二月十二。
第二场考试做赋,赋题曰:《万年枝上太平雀》贾琏一如第一场考试,如法泡制,顺利熬过第二场。
第二场考试完毕,考场上的气味已经很熏人,很难闻了。
可是,为了前程,大家也只有拼了。
这一日酉时,监考官收取考试试卷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考生已经气绝多时,尸体都冷了。
这个考生排在最末,距离贾琏很远,这个考生的考棚八百五十,无论贾琏的神识还是听力。都无法察觉他的异样。
估计因为这个举子忽然死亡,给大家造成了精神压力,第三场考试刚刚开始,就一下倒了四个举子,好在他们在白日发病,得到了及时治疗,虽然不能继续考试,却是性命无忧。
第三场考试策论,题目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贾琏想着当今天下,外贼四起,他很快确定了这篇文章的论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其实,贾琏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无法担任这个职责,可是,不这么论题,自己估计要落选,你都不乐意为君王分忧,君王要你何用?
尤其乾元帝,你不给银子他也会报复你,何况你竟敢说天下兴亡是天子一人的事情?
既然管不了,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乾元帝罢黜你是轻的,不把你抄你家灭族,算你命大。
十七日酉正,监考官最后封存试卷,可是考场的举子却不能即刻离开,因为龙门在次日卯时才会打开。
翌日,贾琏早早醒来,排着队列等候主考官发令打开辕门。
贾琏无聊之下,左右观瞧,一个个考生胡子拉渣,面色惨白,形同乞丐,一如病夫。
随着主考官一声令下,辕门缓缓打开,前面的人流开始骚动,有人欢呼,有人哭叫。
忽然间,一声高亢的吆喝声音压住了所有的嘈杂:“我中了,我中了,我中了状元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自有千钟粟!”
“哈哈哈!”
贾琏眼力惊人,忙着追寻那人身影,却是一个须发皓白的举子。
有人感叹:“嗨,他都考了十次了,为了考试,他买了女儿,老婆跑了,如今自己也疯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哎!”
“何苦来哉!”
周围许多的举子物伤其类:“是啊,何苦来哉,已经是举人了,坐个馆,做个幕府,怎么都能活,这科不中,老子再不考了!”
那些话本是劝学的金玉良言,不想如今竟然成了他疯癫的根源。
贾琏摇头走出辕门。
昭儿兴儿隆儿三个早早等候在门口,见了贾琏胡子拉渣清瘦了许多,都愣了。
“二爷您受苦了!”
贾琏一贯玉树临风,如今成了这般,昭儿以为他病了。
“二爷,您这是那里不舒坦?要不先去医馆瞧瞧去?”
贾琏是故意没处理胡须,免得跟别人的差别太大。闻言对着昭儿丢个嫌弃的眼神:“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吃喝拉撒九天九夜,你就知道了,爷已经算是很好了。”
兴儿忙奉上食盒:“二奶奶亲自熬的燕窝粥!”
贾琏揭开食盒,顿时暖气扑面,一股乳香味儿弥漫开去,却是牛乳燕窝粥。起先看见大食盒,贾琏还以为凤姐送了新鲜饭菜,甚是高兴。他虽然能够把冷硬的馍馍吃的香甜,并不代表他不想念那些清香可口的热饭热菜,结果,却是把燕窝粥温在大汤罐里。
贾琏哑然失笑,怪得用了那么大一个食盒。
贾琏喝了燕窝粥,隆儿递上怀里的小食盒,却是一笼蒸鲜饺,饺子小巧,贾琏一口能吃三个还不打挤。
满足了口腹之欲,贾琏浑身热乎乎闭目养神,孰料,那马车轻轻地晃悠摇篮似的惬意,竟把贾琏舒服得睡着了。
凤姐在屋里急得不行,明明一早就派人去接了,一来一去再是拥挤两个时辰也该回来了。着急派人出去打听,却见彩明前来传话:“回禀二奶奶,昭儿叔叔叫小的进来回话,琏二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睡着了,他们不敢惊动,一路上慢慢行走,半个时辰的路竟然走了一个时辰,这会子车架已经进了府,他们正守着二爷睡觉呢!”
凤姐闻言哪里放心,忙着吩咐平儿收拾了毛皮褥子棉被子,精碳手炉子,汤婆子,一路浩浩荡荡出了垂花门。
却见昭儿兴儿守着马车,隆儿派人四处站着,防止猫狗忽然窜出来惊动了贾琏。
凤姐挑眉,上前掀开车门,却见贾琏抱着被子,靠着车壁,睡得满脸通红,小猪一般扯着鼾声。凤姐伸手扯扯他的短须,贾琏却咧咧嘴继续睡,凤姐抿嘴暗乐,伸手掐掐贾琏腮帮,贾琏也只是摇摇头。凤姐索性用袖口的紫色薰貂毛刷刷贾琏的鼻子,这下子惹了祸了,贾琏一个喷嚏打出来,人一跃而起,摁住凤姐压在身下,张嘴就啃了她一个满脸花。
一时间,凤姐的凤头钗歪了,紫色薰貂的昭君套也被贾琏给她揉掉了,贾琏伸手要摸凤姐的小白兔儿,吓得凤姐柔声求饶:“好人,别在这里弄,明儿不能见人了!”
贾琏哼哼:“一会儿一起沐浴!”
凤姐撇开脸:“不要!”
贾琏身子下沉越发压紧凤姐的腰身,手指摩挲,作势要扯凤姐腰下的琵琶扣。
凤姐唬了一跳,颤抖着手指抓住贾琏手:“好人,别闹了!”
贾琏手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