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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方才打响,不过一刻的功夫,贾琏所在小队就被他捆了三个,踹下四个。
攻城训练有规定,攻城开始,你要么登上城楼,要么就是被踹下来,被踹下来就不能再行攻城。因为,在正规的攻城战中,你一旦被踹倒,要么摔死,要么被城上的守兵射杀,训练不能射杀,但是一旦你力有不逮,被踹下云梯,就算阵亡。
虽然攻城的士兵身上有绳索保命不会受伤,可是,在真正的战斗中,攻城兵卒不可能在身上帮着绳索,你就是绑上绳索,也会被真正的敌人砍断。
故而,在训练中,滚落云梯,就算攻城失败。
王磊甚是厉害,唐辉也不是他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摁住捆了。贾琏这一队只剩下贾琏带着两个手下。
贾琏本来在下面固守云梯,抬头间,云梯上已经没人了。
这么快就被对方消灭了?
贾琏有些懵。
在侧监督的虞官见贾琏几个发愣,以为他们畏战,手持棍棒就冲了上来,厉声喝道:“速速攻城,否则军法不饶。”
吴勇很怕杀威棒,飞一般的爬上云梯。
贾琏的另外一个手下叫做杨运,他被分在贾琏手下很不服气,这个时候见兄弟们伤的伤捉的捉,身为老兵,即便知道上去也会失败,他也要冲在前面,否则不但要挨打,还要落下一个懦夫的臭名。
他这里正要拉下吴勇自己上前,顿时眼前一晃,贾琏已经冲到前面:“稳住云梯!”
贾琏一边喊着,脚下使出登云梯,一晃眼的功夫,他已经上了城头,那王磊正在得意,不及反应,贾琏已经近在眼前,他正要如法泡制,弯腰抱住贾琏准备一个过肩摔,把贾琏摔晕了再上绑绳也就完事儿。
却不料,他这一弯腰竟然再也起不来了。
贾琏这里运气于掌,但见他手起掌落,砍在王磊脑后风池穴,王磊顿觉脑袋晕眩眼前一黑,差点摔下城堡,亏得贾琏拉住了他。
贾琏丢开王磊,脚底下一个八步赶蝉,九个守城兵卒眼前一花,一个个膝盖发软跪下了。贾琏迅速解开被捆绑的兄弟,反绑对手,不过弹指之间,唐辉支队绝地反弹成了赢家。
那柳子荌坐在瞭望台上有些发愣,他不过低头品口茶,再抬头,王磊不见了。换成唐辉洋洋得意挥着旗帜。
柳子荌忙问傍边的副郎官:“王磊呢?”
副郎官□□有些懵,他太震惊了,郎队中最厉害的格斗手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干掉了。
他身边的武弁满脸惊叹:“被那个新来的贾琏一掌干掉了。”
“干掉了,一掌?”
柳子荌不能置信。
此刻副郎官终于回魂:“我敢说,这小子修炼了内功,且他内功造诣已经登峰造极。”
柳子荌蓦然起身眼眸中满是炽热:“你确定?”
副郎官瞬间明白了郎官的心意:“大人,您不是一直在琢磨练兵之道么?说不得就落在这个贾琏身上了。”
柳子荌咧嘴一笑:“果真如此,老天待我不薄。”
目前校尉出缺,柳子荌有意争取。
柳家家主也传话与他,让他自己多努力,争取一次成功拿下校尉职位,否则,下一次机会不知道在何年何月。
柳子荌也很想成功胜出,可惜,竞争者有十多人,大家都盯着这个缺口,可谓僧多粥少,且,柳子荌不得不承认,他的郎队,战斗力实在太弱了,每次大比武,他的郎队总是落后于人,希望有些渺茫。
而今,这个贾琏的表现让他在渺茫中看到了希望。他决定试一试这个贾琏手底的功夫,胸中韬略。
柳子荌发话:“传令,让贾琏跑步前来。”
一炷香的功夫,贾琏就到了柳子荌面前,他后背挺直,拱手行礼:“卑职贾琏见过郎官大人。”
柳子荌笑道:“嗯,你做的不错,不过,我觉得你做个伍长屈才了,从今天起,我提拔你为副郎官,唐辉与王磊两人就交给你训练,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一月之后,我要你这个小队在郎队比试之中胜出夺冠,你可有信心?”
贾琏当然不怕,因问:“敢问郎官大人,您指的比试是单指登云梯攻城,还是别的?”
柳子荌一笑:“你先把这两队人马训练成云梯攻守冠军,然后,我们再谈其他。”
贾琏拱手:“卑职领命。”
模拟攻城战中,因为不会被对手射杀,故而,首要问题就是解决不被对手踹下来的问题。
从前,兵卒都是训练力量,比如,每个兵卒必须训练掇石。
这个掇石就是训练臂力。
一旦近身肉搏,刀枪剑戟都是用不上,拼的就是力气。登上城楼那一刻,就是臂力较量,你力气大,把别人拉下城墙摔死,你力气小被敌人踹下去。
但是,贾琏不可能一个月就把一个人的力气练出来,故而,贾琏决定取巧,训练兵卒灵巧的攀爬技术,如何在近身肉搏战中单手稳住身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战胜敌人。
贾琏以为武当拳中的猴拳正好适合攻城。想好了对策,贾琏再次求见柳子荌,要求派遣两名最严厉的虞官辅佐自己。
原本贾琏这一队就有一名虞官专门检查督促训练,既然贾琏要求,只要贾琏能够取得成绩,区区一个人算什么呢。
柳子荌当即答应了。
翌日,贾琏见到了两名虞官,一名就是前一日在终点负责登记的虞官张胜,另一名换做李刚。
三人见面,贾琏简单说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两位虞官必须严厉监督每一个兵卒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
当日卯正,当贾琏被宣布即日升迁副郎官,专门训练唐辉王磊两支分队之后,下面的兵卒一阵哗然。
兵卒们议论纷纷。
“这贾琏什么来路,一天之间就升官了?”
“贾琏是柳郎官的亲戚么?”
“不可能,若是亲戚,应该一来就是副郎官!”
最后,虞官的棍棒敲响,议论声音戛然而止。
贾琏于是走马上任。
贾琏昨晚已经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他把唐辉与王磊两队分开训练,王磊原本你善于守城,贾琏依然训练他守城。
因为在模拟攻城战中,攻城守城要轮换,三打两胜。
故而,贾琏把王磊的手下十人作为守城支队,唐辉的人马作为攻城支队。
贾琏言道:“我希望你们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若你们是真汉子,想争口气,就听我的命令,我保证你们在一月之后,得偿所愿。”
之前,郎队的传统惯例,上午训练,下午修整。
贾琏在上任训话之时便要求所有兵卒,在完成郎队的训练之后,下午必须再增加一至两个时辰的训练。
对于上午参加的郎队训练,贾琏也做了微型调整。
贾琏要求,两下支队伍跑步之时,不再将米袋背在后背。对于王磊的分队,他要求兵卒把三日的口粮一分为二,绑在小腿之上,借以训练腿部的力量。
唐辉的部队则把口粮绑在手腕之上,增加腕力。一如贾琏小时,他祖父贾代善为了增加贾琏的腕力,在他手腕上吊上沙袋一般。
这天上午远足训练,贾琏负责的两队人马有一半人掉队,贾琏则悄悄把自己炮制的灵水分发给这些兵卒,同时不住的给他们鼓劲儿,树立信心。
大约是这些士兵害怕虞官的棍棒,勉强完成了上午的运足训练。
下午,贾琏则兵分两路。虞官张胜与李刚监督王磊的支队,进行腿绑沙袋做蛙跳训练,他自己则带领唐辉的支队去树林里训练攀爬。
结果,贾琏命令一出,上午那几个掉队的兵卒就各种的找借口,说什么身体不适,体力不支,总之就是跟贾琏别苗头,不想接受贾琏的额外训练。
贾琏仔细观察,王磊这队闹得最凶。
贾琏脑袋里马上浮现一句兵法: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贾琏一笑:“我最后重申一遍训练要求,王磊支队十人,下午训练绑腿蛙跳一个时辰,愿意服从者向前一步。”
结果,行前一步有五人。
贾琏再次确认:“不愿意服从者,退后一步。”
四人退后。
王磊留在原地。
贾琏一笑,吩咐虞官:“后退者,每人赏赐十军棍。”
对于王磊,贾琏很给面子,并未给出处罚,期望他能够自重。
结果,王磊却不服,把贾琏告了。
王磊告状说,贾琏一个新进丘八,甚事不懂,胡乱指挥。
结果,柳子荌根本没见他,听着马弁转达王磊之意,柳子荌冷哼一声,吩咐道:“传令,王磊不尊上命,赏赐十棍,越级告状,再赏十棍,着虞官张胜,宣布处罚,亲自执行。”
这个王磊,柳子荌很了解,他有一把力气,训练也很努力,很有上进心。
他是兵户,世代当兵,在营中有一定的人脉,这样的地头蛇,有利于掌控那些世代当兵的兵油子,有些利用价值,不然柳子荌也不会提拔他当什长。只是,王磊的前程也就仅止于此了。剩下的就是再替奉圣军制造几个孩儿兵了。
王磊曾经数次跟柳子荌套近乎,想到郎队做个虞官,或者是粮秣官。
柳子荌没搭理他。
太平盛世,你一个大字不识,守护皇城的兵卒,再大的志向,还能上天不成?
真以为虞官只要会打人,粮秣官就是会买东西么?
正因为柳子荌知道王磊的心病,故而,柳子荌旗帜鲜明的维护贾琏的威信。
他当着屁股开花的王磊吩咐道:“对于不受军令对上官命令阳奉阴违者,只管棍棒伺候,十军棍太少,再有犯者,不必计数,一直打到他们顺服为止。”
柳子荌很气恼,贾琏是他升迁的希望,谁敢阻扰他的升迁路,打死不论。
回说贾琏,对于虞官饿饭的提议,他没同意:“兵卒训练需要体力,故而不能减少供给。”
为了不影响几个挨打兵卒第二天的训练,贾琏将凤姐准备的九香化瘀膏掺和了少许灵水,赏赐给了他们。并勒令其余四名没有受罚的兵卒当面替他们上药。
贾琏对这些面色苍白的兵卒言道:“我的观念与别人不同,你们虽然违抗我的命令,我一不会克扣你们军饷,二不会克扣你们的米粮。不仅如此,为了不影响明天训练,我还替你们准备了最好的棒疮药,保证你门明天活蹦乱跳的参加训练。但是,丑话说在先,你们今日抗命,我今日打,明日抗命继续打,一直打到你们顺服为止。这是柳郎官赐予我的军令,军令如山,所以,你们不要心存侥幸!”
最后贾琏提高了声音,郑重宣布:“无论你们千谋万算,我就一计:吃的不少,打的不饶!”
不过,贾琏不是轻易服输之人,虽然他说今日不服今日打,明日不服明日再打,可是,贾琏想要是完成柳子荌的分派的任务,让两只分队的兵卒像吴勇那样诚服他,而不是为了打人而打人,利用血腥树立威信。
贾琏仔细分析几个抗命兵卒,上午掉队这几个人,外表上恰恰看着很强健。
贾琏觉得有些蹊跷,他决心弄个明白。
为了让这些兵卒说出心里话,贾琏赏赐了膏药之后,又吩咐吴勇作为贾琏的心腹去骂这些兵卒。
结果,吴勇很给力,他去了以后,先是关心几个兵卒,询问他们吃饭没有,屁股还疼不疼啊,得到肯定的答复,吴勇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你们跟我一样,家里都是没有门路,没有参与孩儿兵训练,这才落到这个最差的郎队,难道你们不想努力一把,争取进入大刀队,或者长鞭队,怎么都比云梯队有出息吧,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窝在云梯队?”
“云梯队虽然战时容易立功,可是你们看看,历来云梯队只要拉出去,回来能有几人?我父亲还算好的,只不过摔坏了腿脚,你们不一定有这样的运气。”
“再者,眼下我们只能待在云梯队,就更应该练好本事,将来真的被拉出去,多学一点本事不是多一丝活命的机会?”
五个兵卒都道:“谁不愿意往好处去,我们还想去鸟枪队骑兵队呢,去得了吗?”
吴勇一啐:“我呸,就你们这种偷奸耍滑的玩意儿,丁点的训练都不乐意的孬种,凭什么肖想去鸟枪队与骑兵队,白日做梦吧!”
五个兵卒冷哼:“怎么,不训练要受罚,想想美事儿也不行?那个贾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样维护他?”
吴勇气的又是一啐:“我啐,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贾大人没给我喝什么迷魂汤,我就是觉得贾大人好。你们说说,贾大人哪一点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上午故意掉队,就是为了给贾大人添堵,贾大人待你们可不错,与你们水喝,给你们鼓劲儿,从前哪个这样把你们当人看?哪个不是上来就打人?我说你们都是贱骨头吗,好说好话你们不听,现在挨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