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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说着,还伸手拉住了水溶的腕子,轻轻晃了一下,仿佛撒娇一样,水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重击了一掌似的,毕竟他才刚刚开荤,就有这么些烦心事儿,如今武曌又怀孕了,自然不能行鱼水之欢,而夫人聪明的厉害,竟然还撩自己,学会“撒娇”了。
水溶十分无奈,将人一把揽进怀里,说:“故意的是不是?今日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里过夜。”
武曌笑了笑,伸手撩了一下水溶的下巴,说:“皇上这样儿,怕是要成昏君呢?”
水溶一笑,说:“自然不会,昏君是因为身边有个红颜祸水,我夫人必不是红颜祸水,而且还冰雪聪明。”
当时随行茜香国的通事官果然被贾家的人威胁了,南安郡王也亲自处理,据说是抓住了通事官的家人,威胁他在之后的祭天大殿上,揭发水溶的所作所为,让水溶一败涂地,被众臣声讨。
通事官也无可奈何,没成想惹上这样的事儿,他的家人被抓,有些浑浑噩噩的,但是还要像平日一样,去馆舍翻习文字,不能露出马脚来,否则家人也无法幸免于难。
通事官脸色十分不好,挂着大黑眼圈儿,神情浑浑噩噩的进了馆舍,当面就走来一个管事儿,说:“做什么呢?这么晚才来?不知道如今新皇要登基,咱们需要翻习文书昭告天下吗?快着点,麻利点!”
通事官赶紧应下来,说:“是是是!”
管事儿说:“你的那份已经放在屋儿里了,别磨磨蹭蹭,翻习了之后,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做,快去。”
通事官又赶紧应下来,连忙往自己翻习文字的屋儿里跑去,赶紧推开门,往里走。
不过通事官这一推开门,顿时听到了“呋——呋——呋——”的声音,不止如此,还有嗷呜嗷呜的声音,一抬头,陡然看见自己的屋儿里,有一个偌大的大黄狗,正在啃自己的桌子,张着大嘴,流着哈喇子,异常可怖,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通事官心里本就有鬼,如今见到一只凶悍的恶狗,当即吓得“啊!”一声大喊,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通事官吓得大叫一声,就听到有人轻笑的声音,声音柔柔的,十分动人好听,说:“大人这是怎么了,不过一条可人怜儿的狗儿罢了,怎的吓成这样儿?”
通事官闻声抬头一看,吓得更是张大了嘴巴,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然后“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当然他不是想跪,而是双腿有些发软,自然而然的跪了下来。
眼前这个说话温柔的人,竟然是武曌!未来的皇后娘娘!
武曌悠闲的坐在通事官的屋儿里,端端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卷文书在看,身边儿只有两个丫头,当然了,还有那条正在啃桌子,一刻也不老实的大黄狗四儿。
通事官眼看着武曌,当即吓得要死,后脖颈子发汗,汗水涔涔的就流了下来,跪在地上,颤抖地说:“卑职……卑职拜见娘娘……”
武曌一笑,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必这么拘礼。”
她说着,通事官颤巍巍的站起来,说:“不……不、不不知,娘娘亲自前来,是有什么事儿吩咐么?”
武曌手中仍然拿着文书,随手翻着,姿态悠闲又雅致,透露着一股大家之风,温婉动人,轻笑说:“张大人,您入官十年,家中有一妻两妾,并着两个通房丫头,不,其实是三个,但是您的夫人并不知道,还有三个儿子,长子十五岁,一个女儿,幼女仅三岁。在馆舍接待过外宾五次,一共翻习文字……二十五卷,不,这可能是第二十六卷 。”
武曌这么一说,那通事官吓得差点哀叫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武曌,仿佛见鬼一样。
武曌笑眯眯,将手中的文书一丢,发出“豁朗”一声,随即托起香腮,十分随意,仿佛是聊天唠嗑儿一样,歪着头,饧着眼去看通事官,说:“本宫问你,你怕不怕本宫?”
武曌的模样儿自然是不错的,说话又温柔,眼神饧着,十分迷离朦胧,若是一般男子见了,恨不得像是见了肉腥的恶狼,而如今通事官却吓得又是“咕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说:“饶命啊!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武曌一笑,说:“饶什么命?本宫只是与你聊聊天儿,本宫问你,你是怕本宫呢?还是怕那些要挟你家人的人?”
这句话更是明显了,通事官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磕头,说:“饶命啊!娘娘!饶命啊!饶命啊!”
武曌又笑了一下,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扶了一下自己的钗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幽幽一笑,说:“看来你不怕我,是本宫长得面慈心善,软弱可欺挂了相儿么?”
她说着,转过头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四儿的脑袋,四儿刚才还一副“傻相”,啃着桌子,被武曌这么一摸,顿时舒服的差点打挺儿,立刻老实了,差点嗷嗷叫,蹲在武曌身边,吐起舌头来。
武曌说:“本宫这狗儿,是皇上昔日里送的,十分可人疼,也是被本宫养的叼了,不喜欢吃肉,专门喜欢吃……人的舌头,今儿还未曾开饭,因此饿得直啃桌子,张大人,您看,您这里有什么可以喂食儿的么?”
第106章 花名册
通事官吓得连连摇头,只觉得听了这话儿,舌头根一阵阵发疼,求饶说:“娘娘,您……您饶了我罢!饶了我罢!!”
武曌笑着说:“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是怕本宫,还是怕要挟你家人的人?”
通事官立刻说:“娘娘,小人的家人在那些人手上,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小人绝不敢反,只是没有办法,若是有一点子办法,绝不干这种事儿啊!”
武曌一笑,说:“现在办法就在你跟前儿。”
通事官抬起头来,看向武曌,武曌说:“你以为帮着那些人办事儿,你之后就好活了么?你的家人就好活了么?还不是被斩草除根,卸磨杀驴,你心中可明白这个理儿?”
通事官怎么能不明白,当即心中凄苦无限,就要哭了出来,武曌叹口气,说:“本宫最见不得人这般哭,哭的本宫都要心软了,本宫便给你一条活路,给你的家人一条活路,你走,还是不走?”
通事官磕头说:“走!走!请娘娘明示!”
武曌笑着说:“这便对了,按照本宫的话去做,本宫保你和你的家人无虞。”
通事官连连点头,说:“是,是!但凭娘娘发落!求娘娘,一定要给小人一条活路,救救小人的家人!”
武曌挥手说:“不必哭了,你记着就好。”
四儿蹲在地上,还以为真的要开饭了,当然它不是想吃舌头,它也从没吃过人舌头,只不过今儿一大早上,主人就拉着它出宫了,还没吃东西,因此肚子里是饿得紧,因此刚才凶狠的都啃桌子了,其实是饿的……
水溶在宫里等着,他其实心里十分不放心,不是不放心武曌的能力,而是不放心武曌出宫去,这事儿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自己不方便出马,武曌出宫去也不能带太多的人,水溶怎么可能放心?
尤其武曌如今怀孕了,若是让太后知道武曌带着两个丫头,还有一条狗儿就跑出宫去了,不知道太后什么表情。
水溶在宫里头,忙完了一会子,难得清闲了点儿,却闲不下来,走来走去的踱步,一会子就问一次时辰。
卫若兰就在旁边,不知道报了多少回时,就说:“哎呦喂,我的皇上!您快坐下来罢,我眼晕啊!”
水溶看了他一眼,十分没好气,卫若兰就说:“没事儿的,嫂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儿,再说了,不是还带着四儿呢么?若是那通事官大胆无理,四儿肯定咬他!四儿特别能个儿!”
水溶又看了一眼卫若兰,幽幽的说:“一条狗子,怎么把你这个护军参领也给收买了?”
卫若兰因为护驾有功,因此被提拔成为了护军参领,正三品,专门在宫中走动,算是如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了,谁不知道皇上和卫若兰是发小的关系,自从水溶成为了新皇,天天来巴结卫若兰的人,都要踏平门槛子了。
卫若兰嘿嘿一笑,说:“没有啊,只是湘云特别喜欢狗子,尤其喜欢嫂子的四儿,所以我就……”
水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说:“什么时辰了?”
卫若兰顿时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说:“皇上,您真的是妻奴罢?如今做了皇上,若是还这般,一会子叫人笑话了。”
水溶则是大大方方,一展袖袍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龙袍,淡淡的说:“还没娶妻的人,是不会懂的。”
卫若兰当即有些回答不上来,他也想娶啊,但是如今史家和贾家王家关联上了,也有些许麻烦,反正最近是无法娶史湘云过门子的。
卫若兰一阵无奈,总觉得水溶和武曌混在一起,仿佛越来越是毒舌了,就这个当口,水溶突然又说:“什么时辰了?”
卫若兰真是无奈,说:“好好,我给你去看看,求皇上别问了,我这就去……”
他说着转身要走,结果到门口儿,就看到了一个太监,太监说:“参领,皇上可在?那面子薛昭仪求见,说是……说是有要事儿禀报。”
卫若兰也不去问时辰了,连忙走进来,说:“皇上,薛宝钗来了,说是有要事儿求见。”
水溶皱了皱眉,薛蟠昨日刚来,今儿个薛宝钗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事儿。
薛宝钗是先皇的昭仪,如今还住在宫里头没有发配,等待先皇下葬之后,就要把所有先皇的妃子全都发配了出去。
水溶想了想,说:“令她进来。”
薛宝钗很快就走了进来,她面容憔悴,两颊有些凹陷,平日里珠圆玉润的模样已经不见了,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儿。
薛宝钗进来,跪在地上,先请了安,十分规矩,还没站起来,就突然哭咽了上,委屈的说:“皇上,宝钗听说皇上要将先皇的后妃都打发走,宝钗才这般年纪,实在……实在没有地方儿可去,求皇上可怜见的,宝钗做牛做马都可以,请皇上收留,宝钗愿意侍奉皇上……”
卫若兰一听,原来并非是来禀报什么要紧事儿的,而是想让皇上把她收入后宫?
如今水溶的确没有后宫可言,他只有一个正妃,那自然是武曌了,后宫可谓是空虚到了极点,户部早就上书过来,准备给新皇选秀女,这么些日子,花名册都呈上来了,只是水溶没心情看那些罢了。
他现在心里都是武曌,怎么能容下其他人?尤其水溶也不是个愣头青了,别看他如今二十岁还未加冠,但是其实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娶来一堆的累赘?
而眼前的薛宝钗……
不是薛宝钗不够好,也不是薛宝钗姿色不够出众,只是如今水溶心里有了武曌,自然就看不上薛宝钗了。
水溶淡淡的看了一眼薛宝钗,说:“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朕还忙着,你退下罢。”
薛宝钗一听,当即说:“皇上!皇上!宝钗不想出宫,想要伏侍皇上,求皇上可怜儿……”
她说着,突然往前一扑,伸手抱住了水溶的腿,水溶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就在这个当口,果然是巧儿了,卫若兰便看到门口有人进来了,不是旁人,竟然就是水溶一直在叨念的武曌!
门口小太监一直给皇上打眼色,皇上没看见,卫若兰倒是看见了,卫若兰顿时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也给水溶打眼色,水溶正低着头,自然也没看见。
卫若兰怕武曌误会,如今嫂子身怀六甲,绝对不能不欢心,恐怕对胎儿不好,便使劲给水溶打眼色,还使劲咳嗽,咳嗽的嗓子都沙哑了。
那面子武曌进来,就看到薛宝钗抱着水溶的腿求饶,说什么想要伏侍新皇,其实自古以来,先皇驾崩,妃子之中年轻貌美的,充入新皇后宫这种事儿,十分常见,也不新鲜了。
武曌走进来,卫若兰已经一脸的死灰模样儿,偏偏武曌还走到他面前儿,笑着说:“参领的眼睛怎么了,莫不是昨晚上风大,给吹歪了?”
卫若兰顿时干笑一声,大吼一声,说:“给娘娘请安!”
水溶自然听见了,当即一下摆脱了薛宝钗,赶紧越过来,扶住武曌,说:“夫人,你可回来了,累着没有,饿了不曾,太后已经请了两次,请你过去用膳呢。”
武曌笑了笑,被水溶扶着坐下来,那面子薛宝钗一见武曌来了,面色有些惨淡。
武曌说:“这不是薛昭仪,有什么事儿么?”
薛宝钗自然不敢在武曌面前,说想伏侍水溶,就说:“娘娘,宝钗是来……是来给宝玉求情的!”
她这么一说,武曌就笑了一声,说:“贾宝玉?”
又说:“是了,本宫听说,你未进宫之前,家里有意将你许配给贾宝玉。”
薛宝钗一听,连忙说:“娘娘听错了,没有的事儿……宝钗待宝玉,便像是待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武曌又说:“那什么往后见着有玉的,才能成姻缘,这是道听途说了?”
薛宝钗面色尴尬至极,不知道今儿个怎么了,武曌说话十分“刻薄”,弄得薛宝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薛宝钗硬着头皮说:“娘娘,虽然贾家和王家罪大恶极,只是宝玉他那般纯真,从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