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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爱见冯大人,或许是对兄长般的爱见罢,不过皇上……”
紫鹃和雪雁一听,冯颖儿竟然在武曌背后嚼舌头根子,还穿小鞋,气的两个人不轻,恨不得去撕烂冯颖儿的嘴巴,只是皇上在面前她们不敢,不过也是要出声阻断。
只是紫鹃和雪雁还没有出声,那头里水溶已经突然断喝一声:“住嘴!”
冯颖儿吓得顿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水溶脸色阴霾,说:“朕让你在这里,是来嚼舌头根子的么?朕的皇后,需要你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配。”
冯颖儿听的都蒙了,瑟瑟发抖,全身打飐儿,哭着说:“皇上……皇上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水溶蹙着眉,冷声说:“拉下去,好好学学规矩。”
那头里赶紧有太监和宫女过来,拖着冯颖儿下去,冯颖儿吓的花容失色,一路哭号就被带走了。
武曌在里面儿都听见了声音,赶紧出来看看究竟,就见雪雁和紫鹃那叫一个“小人得志”啊,脸上都是得意,冯颖儿还被哭着拖出去,一路大喊着饶命。
冯清轩也看到了这场景,赶紧恭敬本分的请安,然后找了个借口就要溜,免得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水溶却说:“等一等。”
冯清轩连忙站定,说:“皇上。”
水溶没有立刻吩咐什么,而是走过去,扶着武曌坐下来,说:“可用了早膳?”
武曌一笑,说:“如今都要中午了,怕是误了午膳,所以还没有用早膳。”
水溶说:“可别饿坏了,朕今儿个没事儿了,一会子就让人摆膳。”
武曌点了点头。
水溶这才转头对冯清轩说:“你如今也及冠了,家中可有妻室?”
冯清轩恭敬的说:“皇上实在太抬举清轩了,清轩一事无成,怕误了别人家姑娘,因此还未曾有妻室。”
水溶笑着说:“可有心仪的姑娘?”
冯清轩又回答说:“不曾。”
水溶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成婚的时候,若是没有心仪的姑娘,朕可要替你物色了。”
冯清轩拱手说:“这是卑职的荣耀,但凭皇上做主。”
水溶看冯清轩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便点了点头,说:“你先去罢。”
永宁郡主这些日子听说冯颖儿进了宫,吓得她差点蹦起来。
今儿个贾芸休沐,正好到忠顺亲王府上拜会,结果他刚进了门,差点和永宁郡主撞在一起,吓得贾芸赶紧去扶永宁郡主,说:“郡主,磕到了不曾?”
永宁郡主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她说着,还拨愣了一下贾芸,说:“你快起开,我有要事儿要进宫!”
永宁郡主说着就要跑,贾芸有些纳罕,自己每次来,永宁郡主都特别欢心,今儿个怎么来了,郡主竟然都不看自己一眼?
贾芸赶紧一把拉住永宁郡主,永宁郡主着急的说:“拉我做什么呀,我要进宫,你等会子再来,不不不,还是别来了,我一会子出宫去找你,我……”
永宁郡主说着要走,哪知道贾芸不放开她,还把人一把搂在怀里,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特意过来,你倒是要去哪里?”
贾芸突然发起了温柔攻势,吓得永宁郡主差点腿软,耳根子顿时红了,羞得不行,推了他两下,说:“你干什么呀!”
贾芸笑着说:“你去做什么?都不理我,我怕不是要失宠了?”
永宁郡主十分不好意思,磕巴的说:“胡……胡说什么呢,我真的有要紧事儿,我要进宫见皇后。”
贾芸仍旧不放手,说:“这么说来,在郡主心里头,皇后可比我重要的多。”
永宁郡主突然听他说情话,有些个害羞,说:“那、那不是废话么,这是当然的了,你在我心里,根本排不上号儿的……”
贾芸一听,反而笑了,说:“听郡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原来我在郡主心里是排第一的。”
永宁郡主当即红了脸,说:“你说什么呢,你这人怎么不听别人说话,我都说了你根本排不上……”
她还没说完,贾芸已经突然发难,将人一推,直接抵在旁边的柱子上,含住了嘴唇。
永宁郡主吓得惊慌失措,连忙一把抱住了贾芸,贾芸差点笑场,永宁郡主每次都这样,只要突然吻上来,绝对就乖乖的了,不只不会拒绝,而且还紧紧抱住,仿佛贾芸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两个人耳鬓厮磨,那面儿忠顺亲王正好出来,真是又气又无奈,使劲咳嗽了两声,永宁郡主一听,吓得汗毛恨不得站起来,赶紧把贾芸一推,说:“女儿进宫去了,我先走了!”
永宁郡主说着,火急火燎就跑了,留下贾芸一个,刚刚“强吻”了永宁郡主,如今还要尴尬的拜见老丈人。
永宁郡主进了宫,直接去找武曌,武曌见永宁郡主过来了,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便调侃说:“怎么,你还知道来?本宫以为你有了芸儿,便忘了本宫呢。”
永宁郡主顿时想起进宫前的那个亲吻,不由得又是脸红,又是羞涩,还捂着自己的嘴偷笑,武曌不过说了一句,惹了一身鸡皮疙瘩,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说:“看起来郡主这些日过得不错。”
永宁郡主赶紧说:“嫂子你别嘲笑我啊!我是来说你的事儿的。”
武曌笑着说:“哦?你还能想起本宫来?不容易,那你说说看。”
永宁郡主跑过来,左看右看,小声说:“我真说正经的,嫂子,那个冯颖儿,在哪里呢?”
武曌说:“怎么?难不成你也是冯颖儿的青梅竹马?”
永宁郡主一听,说:“我呸!”
她呸完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干笑说:“永宁刚才失态了,嫂子你别放在心上。”
武曌笑着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本宫若是老放在心上,也怕过劳死。”
永宁郡主被武曌戏谑了一番,就说:“真的说正经事儿,那个冯颖儿,你一定要小心,她不是个好顽意儿!”
武曌说:“怎么,你们有过节?”
冯颖儿前日被皇上撵出去,重新学规矩去了,还没回来。
永宁郡主嫌弃的说:“过节?她配么?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仗着以前冯家怎么样,说真的,还没那个冯清轩拎得清楚,嫂子我跟你说,她绝对是想攀上皇上,您可小心了,而且这人,心思不浅,每次都装柔弱。”
武曌笑了笑,说:“看来咱们永宁,怕是在她面前吃过亏。”
永宁郡主不想说,但是这事儿是肯定的,永宁郡主小时候调皮,冯颖儿小时候装的很乖巧,永宁郡主自然不是很讨喜,总是被大人责骂,冯颖儿就不同了,说她是大家闺秀等等。
两个人说着话儿,那头里水溶就过来了,永宁郡主听说皇上来了,赶紧住了声,没再说这个事儿,一打叠的笑着给水溶请安。
水溶眼皮一跳,说:“是不是在背后说朕的坏话呢?”
永宁郡主立刻否认,说:“没有,绝对没有。”
水溶走过来,先问了问武曌身子怎么样,问她又吐没有。
武曌笑着说:“已经没事儿了,谢皇上。”
水溶这才对永宁郡主说:“若朕没有记错,过些日子,就该到你的生辰了。”
永宁郡主说:“是啊,皇上竟然还记得呢。”
水溶其实早就贵人多忘事,根本不记得了,只不过他前些日子说要给冯清轩找一门亲事,赶紧给冯清轩指了婚,这样就不怕他总是来找武曌了。
但是水溶也不知道这朝中有多少千金小姐没有出嫁,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就用永宁郡主过生辰这事儿,让朝中的千金小姐们进宫来一趟,这样也好给冯清轩物色一番。
水溶要给永宁郡主举办一次生辰宴,永宁郡主狐疑的看了看水溶,当时就误会了,还以为水溶趁着这个机会,想要给自己物色纳妃呢,连忙给武曌打眼色。
水溶见永宁郡主挤眉弄眼的,便说:“怎么?”
永宁郡主赶紧摆手说:“没事没事。”
水溶没一会子就走了,永宁郡主赶紧小声地说:“嫂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可要小心了,万一在宴会上看到了什么大家闺秀,再招进宫里头,那可怎么办?”
武曌只是不当一回事儿,笑着说:“这也没什么,哪个天子不是后宫如云,皇上就算是看上了个把人,那也是正经事儿,无可厚非。”
永宁郡主奇怪的说:“嫂子,你就……就不吃味儿么?”
武曌一笑,纳罕的说:“吃味儿?”
永宁郡主说:“若是贾芸敢背着我找女人,我定然阉了他,当然,当着我面儿找更不行。”
武曌说:“你放心,芸儿戒心很强,他对你这般,是纯粹放下了戒心,对旁人绝不会如此的。”
永宁郡主差点被绕进去,赶紧又说:“我当然知道贾芸不敢了,我们说的是嫂子您啊,您就……不吃味儿么?”
武曌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饧着眼睛端起茶杯来,轻轻吹着叶儿,吃味儿?武曌心里头知道,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吃味儿那是吃不过来的,也不该吃味儿。
只是……
武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呷了一口茶。
永宁郡主的生辰宴在皇宫举办,这是莫大的荣耀,很多大家闺秀都准备参加,卫若兰自然会带着史湘云过去,武曌也好些日子没见到史湘云了。
卫若兰正在准备,那头里他的妹妹就走了过来。
卫若兰见妹妹过来,笑着说:“以往这些事儿,你总是不愿意参加,如今你倒是爱见去了,一会子就要进宫,准备的怎么样?”
卫若兰是家里的独子,不过的确有妹妹,他的妹妹名唤若然,不是嫡出,和卫若兰不是一个娘,若然的母亲是通房丫头,去的也早,一直放在卫若兰的母亲身边养。
卫若兰是个大公子,从小没吃过亏,没吃过苦,若然则不一样,在嫡母面前,不过是个小丫头,一直都十分隐忍,卫若兰的父亲也不重视女儿,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这家里头,也只有卫若兰还对她好一些。
若然笑了笑,规矩的请安,说:“是,若然准备好了。”
卫若兰点了点头,那头里又说:“兄长,若然有个不情之请。”
卫若兰笑着说:“怎么,又不想去了?你若是不想去,也罢了,宫里头都是一些枯燥无味的事儿,你身子骨又弱,也吃不得酒,平白过去受罪。”
若然笑了笑,说:“并非如此兄长,若然是想请兄长……将若然引荐给皇上。”
卫若兰吃了一惊,纳罕的说:“你……你不会倾心于皇上罢?”
若然还是笑了笑,表情很是淡然,说:“不是。”
第127章 同一类人
今儿个是永宁郡主的生辰宴,宫里头都忙翻了天,武曌早早到了太后这里请安,太后爱见武曌,便留下她说话儿。
武曌正陪着太后,那面儿水溶就过来了,给太后请了安,然后坐在武曌身边儿。
太后笑着说:“一会子宴席就要开始了,今儿个可热闹了。”
水溶笑着说:“是呢,母亲。”
他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武曌,说:“母亲,儿子是过来找皇后的,一会子好一起赴宴。”
太后笑着说:“说的是,你们该当一起过去,这些日子,你就忙和公务,别让外人儿看了笑话,觉得你冷落了丫头。”
武曌笑着说:“太后不用忧虑,皇上十分贴心,并没有冷落什么。”
太后笑着说:“丫头就是会说,哀家的儿子哀家能不知道?他那秉性,难道你忘了,他给你送的发簪了么?”
武曌一听太后提起来,就知道是那个狗头铡,连太后都开始戏谑水溶了。
水溶十分无奈,说:“母亲,那朕先带皇后去更衣了。”
太后点头,说:“去罢去罢。”
水溶便扶起武曌,回了寝宫,并没有叫人来伺候,而是亲自给武曌更衣,然后帮她梳理头发,武曌坐在镜子前,见水溶蹙着眉,便说:“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儿?”
水溶这才放下手中的小梳子,从后背将武曌搂住,亲了亲武曌的发顶,说:“朕的烦心事儿,就是武儿。”
武曌有些纳罕,说:“是我?”
水溶搂着武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说:“朕这些日子不得空,冷落了你,你会不会怪朕?”
武曌一笑,说:“皇上,何出此言呢?皇上公务繁忙,不用想太多的。”
水溶听着,把武曌搂的更紧,突然没头没脑的低声说:“朕可以发誓,朕对那冯颖儿,没有半点子心思。”
武曌一愣,侧头看向水溶,水溶顺势在她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重复说:“朕可以发誓。”
武曌笑着说:“皇上,何必如此?我也未说什么。”
水溶说:“就是因着武儿未说什么,朕不想让你不欢心。”
武曌沉默了一会子,说:“没什么的。”
水溶又说:“朕令人打发了她。”
武曌说:“皇上,这不可……皇上想想看,如今我刚刚被封皇后,还没有举行册封大典,若是这档口,被人抓了把柄,说是善妒专宠,那如何是好?朝中想要咂摸的人多着呢,皇上何必自己递把柄过去?再者说……太后似乎十分爱见冯颖儿,倒是叫她给太后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水溶蹙着眉,武曌说的不是没有根据,武曌又笑着说:“若真把她发配了,倒显得我不大度。”
水溶一笑,捏着武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