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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颖儿“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说:“皇上!皇上!颖儿不是故意的,颖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上原谅颖儿!皇上开恩啊……”
好端端一个宴席,结果闹得好像要出人命,所有人全都看过来,冯颖儿哭的死了爹娘一般,弄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缘故。
武曌一看,蹙起眉头来,拉住水溶说:“皇上……”
她还没说完,水溶已经抬起手来,制止了武曌的话头儿,说:“朕的皇后,必不能受一丁点子的委屈。”
他说着,走过去两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嚎哭的冯颖儿,冯颖儿还以为皇上要怜惜自己了,哭的更是梨花带雨,柔软的说:“皇上,您就可怜可怜颖儿罢!看在……看在颖儿与皇上是旧识的份儿上,皇上,您……您难道忘记颖儿了么,颖儿可是……可是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皇上的,皇上……”
水溶低头看着她,脸色照样很是阴霾,声音低沉沙哑的说:“朕可以告诉你,朕从没记着过你,不过如今,你倒是让朕另眼相看了。”
水溶说罢了,冷笑一声,说:“谋害皇后,皇后如今还是怀着皇嗣的人,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么?”
他说罢了,又冷冷的说了一句:“拉下去。”
侍卫不敢怠慢,尤其卫若兰一看,自己妹妹还受伤了,立刻让人把冯颖儿拉了下去,冯颖儿大哭大闹,还朝太后求救,大喊着:“太后!太后救颖儿啊!颖儿是无辜的!太后!太后娘娘!”
太后听说武曌受伤了,连忙跑过来看情况,武曌是一丁点子都没事儿,倒是若然手上烫了一片红。
太后赶紧让太医过来查看,太医给若然上了药,太后这心惊肉跳的,说:“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儿,若不是若然,丫头就要受罪了,真是,唉……”
太后因着若然帮忙挡了一下,心里很是爱见若然,水溶一看,便让若然陪着太后,自己扶着武曌,说:“母亲,皇后有些受惊,儿子先扶她去休息了。”
太后点头说:“快去罢。”
武曌这叫一个无奈,自己根本没有受惊,不过就是一杯茶的事儿,怎么可能受惊呢。
水溶偏偏扶着武曌回了寝宫休息,武曌说:“皇上,您就这般把冯颖儿遣走了,谋害皇后和皇嗣,这罪名……”
水溶走过来,说:“不要提她了,你可曾受伤了?快叫朕看看。”
武曌无奈的说:“真的没有受伤,反而是令卫姑娘平白替我受了伤。”
水溶点了点头,说:“看来这卫姑娘是个好的,起码拎得清,到时候褒奖一番,朕看她与冯清轩,更是般配了。”
武曌听他没两句就说到这里,实在无奈,说:“皇上,你可知道,卫姑娘本来的心意?”
水溶一笑,将人搂在怀里,说:“本来的心意?朕自然知道。”
武曌笑着说:“哦?皇上知道?也是呢,皇上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往日里就很是得女孩子欢心,如今更是尊为一国之君,那可就……”
她说道这里,却听水溶笑了起来,武曌狐疑的说:“皇上如何发笑?可是我说错了话儿?”
水溶笑着说:“不,没有说错,不过朕怎么听着,我家武儿这口气,有些酸溜溜的?”
武曌一惊,这才琢磨出来,自己的口气好像还真是……
只是这不由自主的,连她自己都没觉得。
武曌说:“皇上,妾……”
水溶抬起手来,食指压在她的嘴唇上,笑着说:“你不是妾,你是我的夫人。”
武曌又是心中一震,水溶笑着说:“你放心那样儿,朕很欢心,朕就喜欢你那样儿。”
武曌微微垂下头来,似乎如有所思,水溶又继续说:“朕自然知道卫姑娘的心意,她并非是心属于朕,而是想要逃出卫家罢了。”
武曌看向水溶,水溶仿佛看的很透彻,就听水溶又说:“冯清轩这个人也不错,虽然朕不得不嫉妒他与武儿走得亲近。”
武曌听到这里,心想哪儿跟哪儿,怎么就亲近了,只不过冯清轩总是孝敬一些小顽意儿罢了,很有趣儿就是了。
水溶继续说:“不过冯清轩这小子,也是拎得清,如今冯家倒了一半,另外一半都人心惶惶,朕正好用他,再提拔他一下,让他做一等侍卫,顺便把卫姑娘许配给他。”
一等侍卫可是正三品,和卫若兰还有贾芸一个品阶,而且还在宫里头,很容易混成红人,如今冯清轩不过二十岁,这年纪太轻了,一下连升这么多级,从兰翎侍卫变成了一等侍卫,可谓是平步青云了。
水溶说:“你看可好?”
武曌本想让若然进宫来,不过水溶都说到这里了,武曌也不好反驳,就说:“只怕到时候……若然的身份,又配不上冯清轩了。”
若然是庶出,自然没什么地位,说好听了是卫若兰的妹妹,卫家的千金,说不好听了,其实就是个庶出的丫头。
水溶一笑,挑眉说:“这还不好办?朕收她做义女。”
武曌方才在喝茶,险些差点吐出来,她刚才还要把若然拉进宫里头,撮合她与水溶的事儿,结果一转头,水溶把这事儿堵得死死的,竟然要收若然为义女?
若然和自己岁数差不多,这么大的女儿……
水溶笑着说:“这回子,可以了么?”
武曌笑了笑,说:“自然是可以的,皇上英明。”
水溶这又是一石二鸟,若然变成了他的义女,到时候冯清轩和若然成婚之后,就变成了武曌的儿子辈儿,这辈分差的还挺大的?
水溶为了撮合那两个人,还特意找冯清轩来花园喝茶,冯清轩心里有些忐忑,平日里皇上虽然重用自己,但是其实并不怎么“爱见”,冯清轩这个人感觉还挺灵敏的,觉得皇上其实有点……嫌弃他。
今儿个却找他去喝茶,果然宴无好宴。
冯清轩过去,恭恭敬敬的请安,没一会子就看到武曌和若然走了过来。
若然扶着武曌在散步,水溶见了她们,便让二人过来,还给冯清轩引荐说:“这位卫姑娘,是朕新收的义女。”
冯清轩一听,连忙朝若然请安,若然淡淡的应下。
水溶便拉着武曌,说:“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儿。”
他说着,对武曌笑眯眯地说:“皇后同行罢。”
武曌说:“是,皇上。”
说着,那两个人便走了,武曌走的远些,回头看了看,才小声儿的说:“皇上,您不觉得……您的表现太刻意了么?”
水溶笑了笑,说:“无伤大雅。”
那面儿水溶和武曌都走了,就剩下冯清轩和若然,自然还有一并子的宫女太监们。
冯清轩笑了笑,说:“卑职还要恭喜公主呢。”
若然坐下来,说:“冯大人太抬举若然了,若然还要恭喜冯大人,又升官了。”
冯清轩一撩衣摆,坐在若然旁边,若然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搓了一下,哪知道冯清轩有跟上一些,笑了笑,说:“怎么?难道公主没看出皇上的意思?竟与卑职如此生分?”
若然当然看出来了,只是她不确定冯清轩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虽然风流倜傥,但是总觉得精明挂相,奸猾有余的模样儿,若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了卫家,又跳进了一个火坑。
冯清轩见她若有所思,突然伸手拉住了若然的手,若然吓了一跳,想要挣开,冯清轩却突然说:“伤口可曾上药了?”
若然一愣,没有说话,冯清轩轻轻掀开若然的一点子袖口,仔细看了看,那白嫩如莲藕的手臂上还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很新鲜。
冯清轩看了一眼,眼眸沉下来,似乎有些生气,阴霾的说:“这帮子畜生。”
若然想要把手抽回去,说:“冯大人不必如此。”
冯清轩收敛了怒气,从怀里拿出伤药,小心的给若然上药,说:“公主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夫人,若是我不必如此,还能谁如此?”
武曌和水溶没有走远,看了一会子,这才走了,武曌笑着说:“没成想,冯清轩长着一副花心模样,倒是个情种呢?会讨女孩子欢心,也十分心疼人。”
水溶听她夸奖冯清轩,当即不乐意了,脸上却努力摆出一拍温柔自若的模样,将人揽在怀里,说:“怎么?武儿是嫌弃朕不疼人了?”
他说着,抬起武曌下巴,似乎想用温柔攻势,亲吻武曌的唇角,武曌一笑,说:“怎么会呢,四叔是最疼人的。”
水溶一听,武曌突然喊上四叔了,这不是揶揄人么,险些真的差点被噎着……
第129章 妾不温柔
最近有罗水国的使臣要进京朝拜,进献贡品,并且想要给他们罗水国的王子搭一门亲事,使臣的事情紧锣密鼓的提到了日程上,很多事都要水溶亲自把关,还没闲下来两日,又开始早出晚归了。
武曌这日醒过来,也没有看到水溶,她身子发懒,想要早起,只是没这个劲头儿。
紫鹃和雪雁见武曌醒了,就笑着走过来,说:“皇后娘娘,要起身吗?”
武曌说:“什么时辰了?”
紫鹃笑着说:“皇上都下了早朝了,方才回来看了一眼皇后娘娘,不过因着娘娘还没醒,皇上说不要打搅娘娘,让娘娘多多歇息。”
武曌一看,再过一会子,就将近午错了,连忙起了身,让丫头给自己梳洗更衣。
紫鹃笑着说:“娘娘,今儿去哪里走走?”
武曌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声,紫娟和雪雁听到武曌的笑声,都有些奇怪,对视了一眼,总觉得皇后娘娘这个笑声,似乎不太寻常,有点要遭殃的感觉。
武曌这面儿起来,让丫头扶着自己出去,没有去御花园儿,也没有去太后那处,更没有叫若然进宫来陪着,赶巧儿今日一向会讨好人的冯清轩也在当值,实在很忙。
两个丫头就陪着武曌走,一直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一看竟然是宫中的天牢,吓得两个丫头都要跪下了。
紫娟说:“娘娘!娘娘!您可不能进这种地方!”
雪雁说:“是啊娘娘,天牢潮湿,而且那么肮脏,娘娘是金贵身子,怎么能进这样的地方儿?”
武曌说:“不碍事儿。”
她说着,便要进去,旁边的牢卒也不敢吭一声,赶紧就打开牢门,请武曌进去,那头里牢卒有些害怕武曌出事儿,赶紧就让人去通传一声皇上。
武曌慢慢走进天牢,这里是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那日冯颖儿犯了事儿,就被关押在这里,水溶这些日子比较忙,所以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
武曌走进来,立刻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实在难闻的厉害,武曌抬手掩住口鼻,紫鹃和雪雁小心翼翼的扶着武曌,生怕她摔倒了。
众人往里走,牢卒把众人带到了一个牢房门口,里面儿有个人,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听到脚步声,那宫女立刻跳起来,身上发出“哗啦哗啦”的锁链声,非常刺耳,一下冲到牢门便,使劲晃着栅栏,大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我是皇上的青梅竹马!我是皇上的青梅竹马!你们不能关我!不能!”
那被关着的人不是冯颖儿,还能是谁?
冯颖儿头发有些凌乱,神情非常紧张,扒着栅栏,瞪着眼睛,一看竟然是武曌,登时更是激动起来,说:“你……是你!!”
武曌笑了笑,说:“是本宫。”
冯颖儿见到武曌,先是失态,随即眼睛一转,“咕咚”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子换上弱不禁风的模样,哭诉说:“娘娘!皇后娘娘!您就饶了奴婢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只是失手,不小心打翻了茶碗,真的不是有意的……皇后娘娘若是为了这点子小事儿,便要责怪奴婢,那……那怎么让天下人信服呢?如何能当这一国之母呢?舆论怕是不会好听的。”
武曌一听,立刻笑了起来,说:“好一个……深明大义的宫女呢。”
冯颖儿听她这么说,又说:“娘娘,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您想想看,娘娘还没有正式被册封皇后,若是出了什么事端,到时候……到时候也是娘娘不痛快,不是么?”
武曌冷笑一声,说:“本宫看,你就是在找本宫的不痛快。”
冯颖儿哭诉说:“娘娘!娘娘!奴婢不敢啊,不敢啊……”
武曌淡淡的说:“行了,收收你的眼泪罢,本宫心肠硬,脸面就跟石头一般,不是什么慈悲心肠,更不是女儿家一哭就心软的主儿,你哭错了主子,不过……有一件事儿,你说对了,本宫就是要找你不痛快。”
冯颖儿哪知道武曌说的这么痛快,当即脸色狰狞,有些扭曲,随即恶狠狠地说:“皇后娘娘怕是不知,颖儿与皇上,可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若是……若是皇后娘娘这么一意孤行的难为颖儿,皇上怕不会欢心。”
武曌被她这么一说,竟然逗笑了,说:“你如何得知,皇上不会欢心?真不怕你笑话儿,如今煌上一颗心思,全都扑在本宫身上,再难分给旁人,你就算是皇上的青梅竹马,那又如何呢?若皇上真是可怜儿你,心疼你,你如今又怎么会被关在这天牢里,由得本宫来作贱你?”
冯颖儿被武曌戳了心窝子,顿时睁大了眼睛,说:“你……你……不会的!不会的!皇上是爱见颖儿的,皇上只是……只是一时生气,毕竟你……你怀了皇上的孩子,若是我也能怀上皇上的龙种,皇上一定会更加疼爱颖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