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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姑娘何许人也?京中五陵年少为之一掷千金,可最后美人儿倾心同为女子之身的国师卫鸾。都知道这柳柳姑娘是卫大人的红颜知己,偶尔有人谈起那些风流韵事也都是暧昧一笑不多语。只不过被常则一巴掌扇出一肚子气的卫鸾,哪有功夫去应付那柳柳姑娘?就是这半边红肿的面颊也不好见人。她冲着门口没好气地嚷嚷道:“不见,请她回去。”
就趁着这功夫,常则抽回了自己的手,又狠狠地扇了卫鸾一巴掌。
这两巴掌根本就没有收敛力道,直扇得卫鸾眼冒金星,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又因为牵动嘴角而发出了嘶嘶的痛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常则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想她卫鸾一生何其顺畅,哪里吃过这等苦头?谁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她都要那人以命相偿,更何况是这两巴掌?
常则将卫鸾的神情尽收眼底,然而面对着那滔天的怒火,她只是冷冷地一哼,撑着酸软无力的身躯打算离开这勾起不堪回忆的床榻。她不愿回想、不愿面对昨夜的事情,只不过那一声声的浪语与娇啼如同魔音绕耳,霎时间逼得她脸色红红白白。双手紧握成了拳,眸中所有的情绪最后酝酿成了一种漠然。
打了自己两巴掌还想离开?卫鸾气得要发疯了,她看着起身的常则,猛地一伸手将她重新拽入了自己的怀中。触手的是如同锦缎般让她爱不释手的肌肤,她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不顾身下猎物的惊慌失措和抗拒,硬生生的将手指挤入了那一片无人光顾的幽林。昨夜的春情犹留有痕迹,温热潮湿的秘谷仿佛等待着游人的到来。才平息的情欲在愤怒之下又被轻而易举的挑起,反而是身上药效未散的那人更为清明和冷静。
常则死咬着下唇,这是在极为清醒状况下发生的,让她如何面对?屈辱与不甘最终和丝丝的快意交杂着,她按住了卫鸾放肆的手,将她用力往外扯。只不过那修长的手指磨蹭着内壁的褶皱,又勾动了蛰伏的情潮。威胁人的话还没有说,反倒流出了一道浪荡的呻吟。腿心的湿意昭示着一切,这具多年禁欲的身躯最后在情欲的洗礼下,又一次的溃不成军。常则不知自己何时抱上了卫鸾的腰,指尖紧紧地抠着柔嫩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她在卫鸾的锁骨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似是想要制止住口中发出的娇吟。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她看了卫鸾一眼,发现她眸中的凶狠和恼怒已经化作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再一回醒转,已经临近黄昏。
清醒过来的卫鸾不在床榻上多做停留,她可不想再被常则扇上两巴掌。看着铜镜中肿胀的面容,她扯了扯嘴角,最后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她回头看了眼睡得极沉的常则,眸光又渐渐地沉了下去。七情散是一种极为凶狠的媚药,这七天之间不知道何时会陷入情欲中,就算每一回得到了纾解,到最后也得去半条命。解药她确实是没有——但是让常则在接下来的七日都陷入这种境地,她心中亦是不忍。沉思了片刻,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翻箱倒柜最终找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将里面的一丸药倒在了掌中,她的嘴角抽了抽,心中如同被剜去了一片肉。天知道她到处到底费了多大的劲才弄到了这么一丸能够解百毒的药。
只不过这药的使用方法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
望了望睡得不安稳的常则,卫鸾像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一般,义无反顾地朝着床榻走去。哆嗦着手掀开了被褥,看着那一具完美的玲珑娇躯,她忽然间有些胆怯了。“都滚过几回了,还怕这事情?”轻轻地啐了自己一口,卫鸾跪坐在常则的身侧,颤抖的手捏着那一枚药朝着常则的腿心伸去。
第4章 004
常则醒的真不是时候。
卫鸾将药丸缓缓推入那一片湿润之地时,一抬眸就撞入到了常则那双隐忍的眼中。卫鸾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那荒唐而又旖旎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遍遍重演,她咬了咬下唇甩走了浮想联翩的思绪。指尖一点点的将药推入,直到感觉不到那药丸子的存在,才缓缓抽出。
温暖的甬道挤压着她的手指,强忍着再插进去的欲念,她猛地退了出来。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她扯过一边的毛巾仔细地擦了擦手指。
就这样一个动作,像是过了千万年般长久。过程中常则一言不发,始终用那双平静的、退尽了春潮的眼睛看着自己。卫鸾不由得有些发虚,她依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我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效用。”
常则扯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躯,酸软的腰肢犹控诉着不久之前的荒唐和激烈。从那难以言说的部位传来一种奇怪的舒爽,却又不同于陷入极乐之地时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平静的眸光从卫鸾的身上一点点挪开,最后落在了一旁的屏风上,她开口道:“我要回府。”
卫鸾眉头一蹙,摇头拒绝道:“恐怕不可。”见常则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悦,她又道,“七情散是什么东西你应该也清楚,此时放你回去要是发作了你怎么解决?”
常则的眼眶瞬间发红,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没想到帝子可以荒唐到这种地步,她为了皇室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一瞬间也陷入了茫然中,寻找不到出路。
“诶?”卫鸾看着她忽然激动起来,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在我府中好好休息吧,明日再看看。”下药的不是她,她原不必遭受常则的怒火。可是常则在那种困难的境地,最先想到的是她这个不着调的国师,说明在常则的心里,自己是可靠之人。然而她又做了什么事情呢?终究是荒唐啊!卫鸾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恨,面对着常则的脸,心底的恼怒霎时间如风吹云散,她说完这句话,没有再等常则的回复,竟然落荒而逃。
*
迎面而来的晚风吹散了面上的燥热,卫鸾想着屋中的常则,怕是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陷入疲惫之中。忙命厨房准备了清淡的食物送到了屋中去。而她则是唤来了守门的侍卫细细盘问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以常则的功夫,想来也不曾让人发现,可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昨夜可有人前来拜访?亦或是有不明之人从这边经过?”
“见到了越王府的人。”
越王是女帝的庶三子,他的父亲出身低微,可因为那张脸,颇得圣宠,连带着越王也嚣张跋扈起来,有些时候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越王府与国师府隔着一整条街,没事跑到这儿做什么?卫鸾沉思了片刻,又问道:“可曾见到相府的人?”
守卫先是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应道:“张冉跟着越王府的人一块。”这张冉是相府的幕僚,平日里跟着常则四处走动。
“我知道了。”卫鸾面不改色,挥手示意守卫离去,冷不丁又听见了侍女清漪的声音。“国师大人,我可找到您了,柳柳姑娘她还在迎客堂候着。”
不是说了不见么?卫鸾蹙了蹙眉,清漪立马又说道:“柳柳姑娘不肯走,一直落泪,我们也不好将她赶出府中去。”
……卫鸾扶了扶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晓得了。”柳柳并不是那软弱之人,惹得她落泪的事情自己暂时想不出来。抚了抚衣袖向着迎客堂走去,卫鸾蓦地想起一件事情,吩咐道:“我屋中的人,暂时别放她离开。”她显然是忘记了,鼎鼎大名的常则谁不认识?她府中的下人又如何敢阻拦?
到了迎客堂的卫鸾还以为会看见女人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场景,哪里知道柳柳姑娘一点都没有作客的自觉,翘着二郎腿饮着茶,颇为悠游自得。卫鸾看见她这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昨夜越王和京中的一群纨绔在红花阁闹事,常相亦在其中。她一个女人,怕是玩不过那群人。”柳柳的话很直白,“我见着她神态异样,从红花阁中走出。”
“你跟我说这做甚?”卫鸾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因为你跟那位大人是死对头么?”柳柳笑了笑,“我这儿跟你打声招呼,好让你提前落井下石呢。你也常说,她这人古板木讷,不知道参了你多少本,现在她落在了那群虎狼的手里,可不正遂了你的心意?”
卫鸾懒洋洋地应道:“那我可谢谢您了。”
“谢倒是不必。”柳柳顿了顿又笑说道,“只是希望你常来红花阁——”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使劲地揉了揉眸子,柳柳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显得有些怪异,“常——大人?”
卫鸾的心咯噔一沉。
她看着穿着自己长衫的常则站在了门口,清瘦的身形在风中仿佛下一瞬间就要被吹走。她的脸色憔悴而苍白,可是目光却是清冷而又坚定的,她说:“卫鸾,我要回府。”
卫鸾眼角狠狠一跳,她断然道:“不许回去。”
第5章
柳柳见到了这种场景,纵然有一颗看热闹的心,也怕被殃及池鱼,小心翼翼地跟着卫鸾打了个招呼,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溜了。这下人们也真是笨,连个人都拦不住,也不知道常则在这儿听了多少。一丝丝尴尬在空气中漫延,卫鸾咬了咬下唇,捏着嗓子轻咳了一声,她放缓了语气,又说道:“夜幕降临,你就将就着在我府上再停留一夜吧。相府里你也不必担忧,我命人去知会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你府上的张冉,兴许还以为你彻夜不归是在越王府呢。”
常则不看卫鸾,她的目光放向了别处,只是木然地重复着一句话:“我要回去。”看她这倔强的样子,卫鸾顿时就恼了,她平素也没有什么耐性。正想发火,目光瞥到了卫鸾脖颈上的吻痕,顿时就泄了气。“师姐,你别闹,你身上的药效不知道退了没,难道想在他们的面前丢脸么?让整个京都都在传你的浪荡?”
卫鸾说得没错,常则难道真的不知那七情散意味着什么吗?又气又羞,还夹杂着些许的恼恨,但是这些情绪都被平静的甚至有些冷漠的面容给掩住。她转了转眸子,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在师门只觉得她轻薄而懒散,性子倒是有几分真率,等她与自己同列为一朝之臣,又觉得她多了几分荒唐和陌生。不久之前她就是拥着这么一个人,与她赤裸纠缠。喘息声、暧昧的呻吟声以及那轻微的几不可闻的水声——常则发现自己就像一叶被卫鸾掌控的小舟。原本僵硬的身躯在她的轻拢慢捻之下几乎融化成一滩水。她夹紧了卫鸾的手求欢,甚至还拉着她的手腕求她快速地抽送。这些画面在脑海中久久不去,霎时间便面如红云。
被带着薄怒的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卫鸾愣愣的看着那拂袖而去的身影。回味着那一眼,竟然味出了一种欲语还休的缱绻春情。
京中无私事,常则夜宿国师府之事很快便传彻大街小巷。谁不知道女相常则与国师卫鸾是死对头?谁不知道国师卫鸾好女色?光是那未知的便让人浮想联翩。
“我说你堂堂公主做贼似的。”
“怎么着?你是怕我惊扰了你与常相的好梦?”
是夜,卫鸾自然是留宿书房,这才眯上眼就被一道爽利的笑声给惊醒。这位盛平公主是女帝唯一嫡出的公主,颇受圣宠,可惜在大臣们眼里向来不着调,与卫鸾一般游手好闲,十足的纨绔。可惜出身得好,能够做一个太平长安的公主。
“你胡说些什么呢?”卫鸾瞪了盛平一眼,看着这坐没坐相的皇族公主一眼,没好气地问道,“我这国师府真是热闹,柳柳前脚才走,又一尊大佛来了。”
“这不是为了瞧瞧你么?”盛平勾起了一抹笑,应道,“常则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一回恐怕只能吃了哑巴亏。越王气焰嚣张,直逼我那太子皇兄。”
“常则能忍,我不能。”卫鸾蹙着眉,眸中闪过了一道暗色。常则怎么说都是她的师姐,怎么能由他人欺凌。
盛平脸上的笑容始终是优雅的,她应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应该问你。”卫鸾冷冷一笑,将话题抛了回去。
“那就依计划行事。”盛平眸色一暗,“常则就交给你了。如果她出来坏事的话——阿鸾,我不是你,我对她不必留情。”
卫鸾张了张口,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蛟龙岂能久困于泥潭?一群自以为清醒的却是最浑噩的,如今的女帝是女子之身,那么如今的盛平公主如何做不得天子?那几位王爷和太子争了个你死我活,还真以为获得女帝的宠爱就意味着嗣君之位到手可以高枕无忧?真是荒唐可笑。盛平公主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呐。
送走了来客,卫鸾软在了榻上想着事情,一下子是常则那放浪的呻吟和娇啼,带着春情的脸如同三月里的桃花,一下子又变成了那冷酷疏离不可亵玩的高冷样,似是永远不会融化的天山雪。喉中忽然间干渴起来,猛灌了几杯水,卫鸾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