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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蓝染温和地微笑,“只是回宅里更寂寞吧?就当留下来陪我。”
连这都被他看出来,墨染闲依投降了:“我可以在您这儿小憩一下吗?”
“当然,内厅里有张躺椅,墨染小姐可以到里面休息。”蓝染坐到办公桌后,看着墨染闲依披着外衣走进小隔间,接着便一头栽进当日的工作。
一直到处理完所有文件后,他才发现外头早已是夕阳西下。起身走到内厅,他便见着墨染闲依披着外袍在躺椅上睡得深沉,眼底还有明显的黑影。
突然就舍不得叫醒她了。
两年前他曾抱着一丝期待的心态,将几只基力安放到墨染闲依现世的管辖区域,正巧当时她在现世的友人也在场,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
她的斩魄刀真的非常有趣,几乎没有任何攻击要素。然而她却能运用智慧转换始解状态,以达到消灭虚的目的。且相较于四年前,鬼道的运用在他别有用心的指导下有显著的成长。
虽然灵力仍远远不及他的一半,但当个副队长已是绰绰有余。
有意无意给她挖的坑她都巧妙地绕过了,甚至还能在边上与他谈笑风生。
这女人真的是非常有趣。
他知道这不是爱情,因为他眼里的爱情太过廉价。
正欲出声喊醒她,没想却听见她似乎咕哝着什么。
待听清楚后,蓝染玻鹧郏赜行┎挥淇臁
“副队长”──她就连在梦中也惦记着她的白山茶。
“该醒了,墨染小姐。”帮她把散乱的发丝往耳后拨去,蓝染看着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似乎还未回过神,“黄昏了,我送妳回去。”
墨染闲依眨眨眼,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定睛看向蓝染,嗓子略有些沙哑地微笑道:“蓝染队长,这躺椅意外地挺舒服的。”
“喜欢的话,不妨有空就过来。”蓝染也跟着勾起唇角,“或干脆转队到我这里。”
墨染闲依随意地整好头发,轻声笑道:“抱歉,我对我们浮竹队长死心塌地。”
明明梦话里喊的还是副队长呢。蓝染嘲讽地想到,并未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今晚祖父不会回宅里,蓝染队长晚餐要一道吗?”墨染闲依将外袍穿上,随口问道,“上回到流魂街拜访友人,她推荐了一间不错的饭店。”
“无妨,就一道吧!”蓝染从善如流,“晚些还可以帮妳加强下鬼道。”
“宅里客房多,您要住下也行的。”
“那便住下吧。”蓝染帮她把发夹调正,“正好来练习高级鬼道的舍弃咏唱。”
看着身旁听见高级鬼道练习便双眼发亮的女人,蓝染惣右介真的非常期待。
比起以小情小爱浇灌这个女人,他更倾向于协助她走向云端。
至于那些听说将要接近她的男人,总会有办法的。
他不否认自己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不会让任何无关的人玷污他的作品。
他们之间从来不是爱情。
只是他似乎欲罢不能了。
☆、第二十四章、生日贺礼
当墨染闲依率领下属终于赶到虚袭现场时,五番队的两名正副队长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所有大虚都解决了。
团团包围住四名真央学生的大虚在他们手下瞬间灰飞烟灭,匆匆到达现场的墨染闲依等人见状只能暗叹等级差距。
“扬羽吧,红蝶。”让六名下属将受伤学生全部带到面前,墨染闲依斟酌众人伤重程度后便轻声念出解放语。
剑尖割裂的空间缓缓涌出成群红色燕尾蝶,在伤者上空振翅徘徊,撒下金黄色鳞粉。
受伤程度较轻微的学生伤处很快便愈合了,伤重些的在被数量不一的蝴蝶覆上不久后,身体组织也快速地开始修复。
只除了一名女学生当场死亡。
“黑蝶只能对虚,能暂缓牠们行动;红蝶只能对人,同时具有麻痹与治愈的功效,两者比例可依情况调整。”墨染闲依靠在墙上,看着终于到场指挥的负责死神将学生们分批引导回尸魂界,“这个解释您可还满意,蓝染队长?”
早早便将市丸银先打发回去,蓝染惣右介推推鼻梁上的镜框,面上挂着招牌笑容说道:“墨染小姐怎么晓得我的疑惑?”
“虽然不甚明显,但您若觉得事情有趣瞳孔会稍微放大。”初步处理完所有伤者,墨染闲依便将红蝶收回刀鞘,“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墨染小姐,”蓝染轻轻地靠上墙,“不邀请我到妳那儿坐坐?”
“不行。”墨染闲依脚步一顿,头也不回便拒绝,待往前走了几步后,似是想起什么,略显踟蹰回过头问道:“上回向您提起的事情真的不方便吗?”
“抱歉。”蓝染的表情隐藏在阴影底下,声音里带着歉意,“日程正巧卡了例行的队长会议。”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您不必为此感到负担。”有些可惜地笑了笑,墨染闲依不等对方回应便转过身瞬步离开。
回到她的小公寓,还未来得及穿上义骸,大狗慕咪就开心地在她脚边绕起圈圈。
“慕咪,坐下。”墨染闲依蹲下身,比划手势让大狗听话,“乖,好女孩。好,我来考考妳喔!蓝──染──蓝染,去!”
大狗欢快地往卧室跑,回来时嘴里咬着一条手帕。
墨染闲依穿好义骸后接过帕子,赞赏地抚摸慕咪的头:“我们慕咪真的好喜欢蓝染队长,答对了。”
虽然只见过那么一次面,并相处了短短一晚,但慕咪不知为何特别喜欢那男人。
训练慕咪以气味认人已经四年了,就连整个暑假几乎朝夕相处的春名麦她都得花上一星期才将本人与姓名联系起来,然而记住蓝染这名字却只花了两天。
这速度快到墨染闲依都差些以为慕咪是否曾在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拾起出门前匆匆丢在地上的围裙,墨染闲依缓步走进小厨房整理那一片狼藉。
与蓝染惣右介相识近五十个年头,这是她首次决定要在他生日那天做点什么。过去只是意思意思地写张贺卡聊表心意,近几年走得近了些,又受对方许多照顾,总不能继续马虎下去。
本想准备点别致的小礼物,但想方设法从市丸银那里打听到的也只有蓝染喜欢的食物似乎是豆腐。至于读书、书道这些爱好在女协季刊上都有刊载,当初还是她亲自采访的。
尽管了无新意,思来想去,最终仍是决定亲手制作豆腐料理作为贺礼。为此她已经努力练习了三个月,同时也吃了三个月的豆腐。
从亲自上街挑选黄豆到制成手工豆腐,再变着法子完成几道简单的家常菜,最后剩下的豆渣则征询久纪婆婆的意见制成饼干。
来到现世五年,她做菜的水平在久纪婆婆严格指导下已有显著进步。虽然卖相只是勉强能上桌的程度,单论味道还是不错的。
可惜那人来不了了。
墨染闲依走进卧房,从书籍夹页拿出两张现世书道特展的门票叹了口气。
如果当初别夹杂私心约那天就好了。
将其中一张门票小心翼翼地收进木盒,墨染闲依心里有说不清的怅然。
明面上给蓝染的邀约理由是现世有个她很想参观的书道展览,想着对方应该也会有兴趣便问他是否一道。
当时他只是抱歉地说了有队长会议,虽然可惜但只能拒绝。见他似乎真挺忙的,墨染闲依也不好意思找借口再约其他时间。
尽管早在两个月前就知道对方无法同行,但她隐隐地还是有些盼望──如果队长会议改期的话……
可惜今晚确定了。
不必继续吃豆腐料理也是好的。墨染闲依将制好的手工豆腐放进冰箱,一边着手处理剩下的豆渣。
离蓝染生日还有两天,就用这些豆渣做成小面包与饼干,灵子化后请回尸魂界的队员帮她送到五番队去好了。
既然如此还得写张小卡片呢。墨染闲依娴熟地揉起面团,想着贺卡该写些什么内容,一边努力抹去自己心中的失落。
六月一日,其实是她的生日呀……
*****
墨染闲依准备的小点心准确地在五月二十九日送到蓝染手上,成为当日队长室桌上众多贺礼的一部份。
礼物多是五番队女队员送过来的,其中不乏手工糕点,墨染闲依的作品相较下并未多出彩,淹没在礼物堆里也是意料中的事。
从十三番队队员手中接过纸袋,蓝染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继续投入工作。对他来说,生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必为此分心。
得到墨染闲依邀约的当下,他隐约明白那大概是她想给自己的贺礼,可队长的工作与她的祝贺之间,从来没有可比性。
如果她提出改期,或许他会试着安排。
不过他清楚墨染闲依不是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在清楚他意向的情况下,只会笑着说声没关系。
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
只是时隔两个月,日前她又问起这事倒让他有些意外。
那日的疏离如今想起似乎并非无迹可寻,或许他已经错过了什么而不自知。
“欸,这不是小闲依给队长的礼物吗?”玻ё叛鄞又酱锬贸黾虻グ暗男∶姘氡桑战映な业氖型枰奂獾卮幼郎戏瞿鞠幸赖暮乩瘢拔一挂晕映せ崽乇鸨Ρ茨亍!
“都是大家的心意,若特别对待谁对其他人就太失礼了。”手中的动作未停,蓝染毫不在意地随口说道。
“所以这些礼物队长今年打算怎么处理?”市丸银笑了笑,并不觉得统一销毁会好到哪里去。
“能留下的便留下,食物的话……或许拣些尝尝味道。”将处理完的文件放到一边,蓝染取下眼镜揉揉眉间,“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东西有了兴趣,银?”
“我对礼物没兴趣,就是对小闲依今年决定送什么很好奇。”市丸银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卡片,上头的字迹一如往常地娟秀,“还写了卡片呢,队长。”
伸出手接过卡片,蓝染迅速地扫了一眼,就只是些普通的贺词,感谢他温柔体贴的关照并祝福他一切安好。
是她一贯的温婉有礼,可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疏远,就像那日她离开前的笑容。
“这是小闲依第一次送队长贺卡以外的东西吧?”见蓝染似乎对这些食物兴致缺缺,市丸银便随意地拿起一片尝了一口,“还不错,队长吃吗?不要的话我就带走了。”
想起确实是这么回事,蓝染摆摆手下了指示:“放着吧,我晚些再吃。”
“听说浮竹队长去年收到了一套小闲依亲绣的羽织外衣,我还想着队长会收到什么。”市丸银随手翻着桌上的贺礼,一边与蓝染闲聊,“她今年特地问我队长的喜好,还以为她终于想给你什么惊喜。虽然只是手工点心,但至少被放上心了。”
“银。”打断市丸银自顾自说下去,蓝染撑着下巴问道,“那么你收过什么?”
“每年都是一篓柿子,连卡片也不给。”市丸银嘻笑道,“但我喜欢。”
起身到柜子里取出信纸,蓝染想着还是写封回信感谢墨染闲依,毕竟这对她来说算是具纪念价值的一次尝试。
回信才写了一半,市丸银在尝遍桌上的点心后又想起什么:“这么说来,小闲依的生日也快到了。”
“嗯?”书写的动作一顿,蓝染挑眉看着市丸银,“什么时候?”
市丸银对于对方的状况外并不意外,只是装作惊讶地说道:“队长不知道吗?”
“墨染小姐从未对我提起过。”他也没想过要问。
“欸?我还以为队长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拒绝的。”市丸银耸肩,“正巧就在队长会议那天。”
六月一日。
原来如此。将手中的毛笔放到一边,蓝染终于明白为何墨染闲依如此介意。
把桌上写到一半的回信随手扔进纸篓,蓝染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他或许该想想如何挽救了。
*****
生日当天,墨染闲依起了个大早带慕咪出门散步。
回来后,她穿上特地为了这天买的湖水绿连身洋装,并在梳妆台前精心妆点面容,最后在仔细编好发型的短鬈发上别上珍珠发夹后,墨染闲依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一切都会很好的。
搭公交车往书道展览所在城市的路上,有一片绣球花海。墨染闲依想也没想便下了车,在等待下一班车到来的时间里惬意地驻足赏花。
离开前,偶然碰着一名旅人,便请他帮忙拍张照。
到达展览馆后,墨染闲依看着墙上的作品,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蓝染苍劲有力的字迹。她对书道钻研不深,一幅作品的好坏她只看得懂表面,如果那人在身边,定会仔细分析给她听的吧!
他曾说她的字端正秀丽,可惜下笔不够果断,总有拖沓之感。当时她只觉得这字果真像极自己的优柔寡断,倒也没想过要改。仅偶尔写了几帖即兴作品得过赞美,她便开心了。
走走停停地在展馆内待了一上午,墨染闲依在随身携带的小册子里写满观后感,想着既然那人不能来,那么事后听她胡诌些观展心得也可以算是参与了吧!
离开前在纪念品区买了一册参展作品集作为礼物,连同不久前在书店挑的书,她打算见面时再一道给。
独自一人逛着陌生的街道,为自己买些小饰品、吃些平时舍不得买的食物、再看场温馨的电影,偶然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交换一个微笑,一切都很好。
明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