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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闲依摆摆手:“不,相反的,我最讨厌春天了。”
还未如此亲密时,蓝染只看一眼她的发夹,就知道她只爱花不爱春。现在想想那男人真是可怕。
就着朽木白哉疑惑的目光,墨染闲依眉眼弯弯如月牙:“我在春天失去了很多东西,却在夏天收获了我的爱情。”
等待桔梗花盛开的每个夜晚都有他伴着入眠、每个早晨他都会在她耳畔低语早安。而终于等到花开的那一刻,清晨一片静谧中总有人会给她一个拥抱、或是一个极轻柔的吻。
她的男人在人前戴着假面,在她面前也戴着──可他给了她取下假面的特权,做选择的从来都是她自己。
“希望妳不是在炫耀。”朽木白哉见她一脸春风得意,面无表情道。
“噢,您怎么会这么想?”墨染闲依瞪大双眼,“虽然我确实正在这么做。”
她的男人很优秀,聪明又强大。
能够得到他的垂青,她这些年每天好似都活在梦中。
尽管梦总有一天得醒,她也会让自己过得像个女王。
“看来妳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刚才白担心了。朽木白哉把茶一饮而尽,看着对方缓缓从座椅起身。浮竹的灵压正在接近,与她的话题大概得到此为止。
“毕竟我只要负责开心就好。”墨染闲依微笑,一边蹲下身摸摸冲进来的慕咪,她今天陪浮竹队长去四番队检查身体,包里还塞了好几帖药。
在她拎着药袋往外走,准备把浮竹队长带过来时,朽木白哉又问了一句。
真不让蓝染队长知道?
墨染闲依听见他的问题,偏头细思会儿才对他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现在还不到决断的时候。
待麻烦真找上她时,蓝染会知道的。
关于她左肩膀上的小秘密,还有她的发色有一半是染的这件事。
☆、第五十六章、花开之时
“蓝染队长──”
“恩。”
“蓝染大人──”
“恩。”
“蓝……”
当如此没意义的应答重复好几回后,蓝染惣右介终于决定放下手上的文件,取下眼镜揉揉眉心,接着起身走进队长室内厅,倚在门边笑玻Р'地盯着与毛球们抱在一起的墨染闲依。
对,是“毛球们”。
“请问有何贵干,墨染四席、墨染小姐……”蓝染微笑,“或许再多个墨染大人?”
“噢,其实我不是在唤您,”墨染闲依闻言,从一团毛茸茸的生物中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您知道,牠们也到了该向妈妈看齐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原本正窝在躺椅旁打盹儿的慕咪随即坐起身,姿态高贵地扬起下巴,十分得意的模样。
一、二、三、四、五、六。
蓝染的视线从左扫到右,慕咪与她的五只混血宝宝,在男人走进内厅后,乖巧地排排坐成一直线。五只小狗澎澎的毛让牠们看起来圆滚滚,那憨厚还吐着舌头的模样,与慕咪如出一辙──
就是其中有两只的毛色显然是随了父亲,略掺些棕黄。牠们身上都有自己的挂牌,上头刻着墨染一族的家纹与名字。
蓝染还记得墨染闲依发现慕咪怀宝宝时,一脸生无可恋。他当时只觉得奇怪,这对她来说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才是。
后来在慕咪生产那天,墨染闲依看着那小小的、脆弱的五条新生命,才绝望地坦承她忘了肉体与魂魄不同,一直以为慕咪已经做过绝育手术不要紧──而且她也没见过到尸魂界后慕咪有来过半年一次的例假,各种巧合下便忽略了。
她并没有打算让慕咪经历怀孕生产的危险,突然得知这个消息一时无法接受。
不过现下都这样了,宝宝这么可爱,墨染家也不是养不起,她在把慕咪带去“二次”绝育后,很快地接受新添五个家族新成员的事实。
至于宝宝们的父亲是谁,墨染闲依才不想知道。
敢碰她的闺女,哼。
“如果是想让牠们认我,”蓝染看着此时侧着腿坐在地上的女人,语速缓慢道,“不该是唤那些称呼的,对么,闲依小姐?”
墨染闲依双颊泛红,轻轻地嗤了声后假装没听见,重新投入她的狗宝宝教育事业。
与慕咪不同,这些小东西们各种调皮捣蛋,磨牙时还把狗屋里的家具咬得坑坑洞洞、惨不忍睹。
“所以现在又多了五团毛球与我争宠。”慕咪毕竟算是狗界的老油条了,知道谁才是该奉承的对象,很自然地蹭到蓝染脚边。蓝染于是弯腰摸摸她的头,低沉地笑道:“再这么被冷落下去,妳可能会失去我。”
墨染闲依凉凉地斜睨他一眼:“别说得,您想离开我留得住您似的。”
“确实。”蓝染轻推眼镜,表情依旧不温不火看不出真意。
手指逗弄着狗宝宝,墨染闲依眼中含笑,心上一片柔软。她喜欢他该是原本的模样,四十年来意志坚定不受影响,不会为了哄她而说谎。
“如果真想冷落您,也不必特地到这里来吵您办公。”小狗玩耍没有轻重,用力咬了她的手指一口,墨染闲依没什么反应地收回手指,拿出手帕把冒出的血珠擦掉。
这男人最近熬夜办公都成了习惯,墨染闲依在宅里用完晚餐,想着带小狗们出来散散步,便顺道绕到五番队看看,果不其然见他头也不抬地让他们自个儿到里头玩去。
被冷落的到底是谁她都要搞不懂。
瞥了一眼腕表,墨染闲依把帕子收回口袋缓缓起身。
夜已深,她也该带一众孩子们回家了。
慕咪接收到命令,迅速地把五只小崽子从地上赶起身。怎么也赖着不肯起的,墨染闲依便直接把牠们抱进怀里。
“要走了?”见女人朝他勾勾手,蓝染从善如流地低下头让她在脸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本就只是来打声招呼,”墨染闲依浅笑着拉起小狗的前脚朝他挥一挥,“跟蓝染队长说再见──”
下一秒就连人带狗地被男人揽进怀里。
“今晚留下来?”
男人刻意在她耳畔低语,那醇厚的嗓音太温柔,让她的耳根麻酥酥的。如果是以前纯真无知的墨染闲依,她肯定要立刻说好。
“加班愉快,工作狂队长。”墨染闲依往后退开玻а劭此鹨晕幌昧粝吕吹慕峋帧
肯定又是男人在办公桌后振笔疾书,而她在内厅等呀等一睁眼就得与他说早上好。
蓝染见她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倒是低低地笑了几声。
她想离开他也拦不住,挺公平的。
“就算是工作狂,”接过她怀中挣扎不断的两只小毛球,蓝染笑笑,“送妳回去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不……”
“不准拒绝。”
慕咪与她的三个宝宝在门口回头看着他们,似是疑惑主人怎么不赶紧跟上。
墨染闲依略有些无奈地咕哝,扯着男人的羽织一角往外走:“不带这么强硬的,说好的蓝染队长温和老实呢?。”
回墨染宅的路上偶然碰上几个巡逻的死神,他们见到带着狗孩子们的蓝染队长与墨染四席,只是憋着笑正经地与他们行礼。
“被选为历届最受欢迎的真央讲师感觉如何?”随着每年鬼道教材改版,她的练习诀窍也默默地补齐到九十九号。蓝染想着那个她生日时定下的约定,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迟迟不找他兑现。
两只好动的小小狗在蓝染怀里乖得莫名,墨染闲依见状有些眼红,果然人善良连狗都要欺负她:“挺虚荣的,特别是以小差距打败您这件事。”
今年瀞灵廷通讯弄了一个真央灵术院专栏,除了介绍校园景致、课程简介与历届教师外,还开设了投票栏让死神选出就学时期最喜欢的讲师。
虽然这种统计没什么参考价值,但能够知道学生喜欢她的教学也不错。
“能让我的闲依小姐开心,我很荣幸。”蓝染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敏锐地察觉这纤细的手腕似乎更瘦了些。
“想让我更开心的话,待会儿就别回队舍。”墨染闲依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跟着慕咪蹦蹦跳跳的小狗们,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蓝染没有回答,静默在两人间持续了一段时间。
墨染闲依眨眨眼,过会儿才长舒一口气:“当我没说。”
夸张地喃喃几句“真是讨厌的工作狂”、“与工作争宠好麻烦啊”……她心上只想着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得了福利就该闭嘴。
时节已近晚春,夜晚微风拂过面颊,扬起女人颊侧的发丝。
两人缓步走回墨染宅时,墨染闲依自然地抽出手,把蓝染怀中熟睡的小狗抱走。
映着月光,蓝染就这么打量垂眸望着狗儿浅笑的女人。
慕咪生产那一晚,她把五只小崽子安置好回房后,独自坐在桌前翻着相册沉思。许久后才细声问他,他愿不愿意给她一个孩子,不入籍也无所谓。
当时他与今晚一样没有回答。
“当我没问。”沉默一会儿后,她也是这么说的,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天,她缩在他怀里,没有跟他道晚安。
他们至今以礼相待,除了亲吻,彼此都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他觉得这样挺好。
尽管他认为自己薄情得很,孩子于他并无必要,但如果墨染闲依完成了破道九十五的约定,他似乎是可以答应的。
可她却对此只字未提。
“晚安,蓝染大人,早些歇息。”墨染闲依眉眼弯弯,说着就带着慕咪往宅里走。
女人娇小的背影单薄,转身那毫不犹豫的模样蓦地令他感到不妙,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不假思索地脱口唤住她。
墨染闲依闻声侧过身疑惑地看向蓝染,见他没动作,便让铃木堇先把狗儿带回牠们的屋子。
“还有什么事吗,蓝染大人?”狐疑地走回男人跟前,墨染闲依轻声问道。
蓝染定定地看着她:漂亮柔和的五官、一派淡然优雅的微笑,还有对他永远说不出重话的软性子……
这么美好的女子,确实是被他耽误了吧?
“闲依小姐,妳想要个孩……”
“蓝染大人,”听见关键词,墨染闲依打断他的话,稍作停顿后才淡然地看着他,语气平静,“之前是我思虑不周,请您当作没那回事。”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脑子一热就把话问出口的,空气凝滞那会儿她后悔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其实蓝染的反应不必问她也清楚,她就是看着慕咪与春名麦以前的照片、再翻到小麦婚后与太太、女儿出游的照片,心念一动……
错误就这么铸成了。
“为什么不找我兑现那个约定?”蓝染心头莫名不快,语气紧绷,“妳已经可以成功舍弃咏唱了,是么?”
墨染闲依抿唇:“……是。”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墨染闲依垂下眼眸嗫嚅道,“我不能如此儿戏地迎来我……我们的孩子。”
她原本的打算是向他求婚,然后一切或许自然而然就有了。
然而还不到决断的时候,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得向四十六室那些人确认。
“妳有没有什么瞒着我?”因她及时改口,蓝染心上的不悦顿时少了些。
“没有。”秒答。
很好,真的有事情瞒他,而且判断应该是挺严重的事。
蓝染特别亲切地朝墨染闲依笑了笑,笑得她心里发寒,接着抓着她的手直接往墨染宅里走。
“您不是要回队舍么?”摆手让迎过来的铃木堇不必跟上,墨染闲依必须小跑步才能跟上对方的步伐。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时值晚春,白山茶已经谢得差不多,此时家主院落一片蓊郁,只余几条在水面下优游、五颜六色的锦鲤给院子点缀了鲜活的色彩。
“等、等等……”
当卧房拉门被迅速拉上,而男人细密的吻从双颊到嘴唇,又一路到耳根脖颈后,墨染闲依才发现她似乎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坦白从严。”
耳边是男人低沉诱惑的嗓音,墨染闲依努力地稳下心神,怯生生问道:“抗、抗拒呢?”
蓝染在她耳畔轻轻地笑了声,接着语气危险道:“妳可以试试。”
“……没有从宽的选项吗?”
“倒不是全然没有。”
闻言,墨染闲依大喜。
“坦白后自己去拿怪谈来读,差不多读个四则就成。”蓝染唇边噙着笑,手指在她细致的脖颈滑动。
“……二则?”墨染闲依艰难道。
“六则。”蓝染摇头,没有转圜余地了。
墨染闲依盯着那可恶的男人,好不容易才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我决定保持沉默。”
哦,是么?
墨染闲依才来得及听见这句话,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蓝染大人,我觉得这样不妥。”
“哦?哪里不妥?”
“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墨染闲依略有些颤抖。
“妳想象中是什么样的?”蓝染话中带着笑意。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墨染闲依双手抵在蓝染两侧,面朝下看着床铺上的男人,腰际被牢牢地锁住。
男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双手撑得颤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说吧。”蓝染语气理直气壮。
“……我没什么瞒着您的。”墨染闲依眼神游移,语气略带心虚。
哦,是么?
又是这句话。墨染闲依心上一阵不妙。
“等、等等,您、您解我的腰带做什么?”
慢慢扯、缓缓扯,这样细致的活儿,蓝染单手做得驾轻就熟。
“说吧。”
“……等等,”随着腰带变松,她和服衣襟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