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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贵族子女,墨染闲依从不认为自己能理所当然地享有一切特权。
由于父母早逝,她从小便被灌输身为下任当家应有的责任与义务。为此,她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不让墨染家族蒙羞,并一定程度地维持墨染家的荣耀。
墨染家在墨染总一朗从护廷十三队隐退后,光华便敛了许多,而今新一代的家主逐渐长成,长老们自然将希望寄托在这名年轻女子身上。
“由于家主的请托,吾辈愿意再给您五十年的时间。”
五十年……吗?也好。
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墨染闲依有些走神。
“也就是说,今年我们女协……闲依,妳在听吗?”伊势七绪推推眼镜,试图将对面好友的思绪拉回来。
闻声,墨染闲依赶紧将视线转回对方身上,“抱歉,请妳继续。”
将计划书往旁边一放,伊势七绪决定先关心下眼前的好友。
“闲依,妳今天很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墨染闲依的几位好友中,就属伊势七绪最具察言观色的特质。因此她从以前便隐约觉察到,春日里的墨染闲依,心情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感。
而现下,不正刚进早春吗?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去见了大长老一趟。”墨染闲依平静地微笑。
“原来如此,他们又打算让妳做什么?”伊势七绪有些担忧地询问。记得上回墨染闲依口中的长老是要求她在几年内当上副队长。不过看现在这情况,大概是想了什么办法忽悠过去了
墨染闲依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希望我能开始正视作为下任当家的义务,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
“妳已经决定了吗?接任当家?”
轻轻将茶盏放到桌上,墨染闲依定定地看着伊势七绪道:“如果那么简单就可以放弃,我成为死神便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是为了亲手去保护这一切,她才走上了这条路。
尽管会失去许多珍贵的事物,但心意已决的墨染闲依,是不容易动摇的。
伊势七绪十分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劝说的意思,只是在心底默默地祝福。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自己心里仍没底。”墨染闲依不以为意地笑笑,“光是长老那些要求,真能做到的便委实不多。”
“我对贵族那些也不怎么懂,因此无法提供妳任何意见。倒是闲依呀!妳身边不正有个不错的参考对象吗?或许妳可以试着问问。”伊势七绪建议道。毕竟贵族的事说来也只有贵族懂。
墨染闲依明白伊势七绪的意思,不就是让她请教自家副队长吗?
她自己也曾想过询问朽木白哉的看法,但他们两人的立足点打一开始就不同,因此大概很难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会找个时间与他谈谈。”
“嗯,有个参考总比坐以待毙好。话说回来,新一期的名人专访还是麻烦妳可以吗?如果时间不允许的话,这栏目暂时拿掉也没关系。”伊势七绪将一旁的计划书再次摊开,向墨染闲依询问道。
其实这栏目原已决定由自己与松本乱菊负责,但对方希望的采访时间正好卡到了两人的交接时间。想来想去,还是拜托墨染闲依再做一期。
“我并不怎么介意啦……嗯,那时间我正好休息。”墨染闲依看了看行事历,想着没事便应允了。
上期之所以有所抵触仅是因为采访对象的关系,不然墨染闲依其实还挺喜欢与人谈话的感觉。如果是这位队长的话,她应该可以如期完成采访。
与伊势七绪又谈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墨染闲依便率先起身离开。
想着还有一会儿才到带队巡逻的交接时间,她决定先在街上逛逛,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买来分给下属好补充体力的。
正在一间水果店前挑着,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随即是几道不正常的灵压。
皱起眉头,墨染闲依当机立断放下手中的事情,往那方向奔去。
若没弄错的话,是虚,且不只一只。虽然不算棘手,但不赶快解决掉的话怕是会造成麻烦。
“墨染四席这边!”
甫站定,提前一步到达的六番队队员里有个眼尖的队员便发现了墨染闲依的身影。
瞬步赶到请求支持的队士身旁,墨染闲依立即下令道:“大村六席,带领几名队员将你眼前的虚引到后面的林子去解决。剩下的这些就交给我们!”
“是!”
其实这虚群也只有大村面前的那只无法短时间内斩杀,不过交给他们也绰绰有余了。剩下这些……
“墨染四席……”
“待会儿我一下令再全员向前击杀,可以吗?”侧身挡掉一次攻击,墨染闲依向身边几位队士下令道。
“是!”
“既然如此……”右手往左腰侧探去,墨染闲依动作流畅地提起属于自己的斩魄刀,接着大声喊道:“现在,全员退后!”
其实墨染闲依并不喜欢将刀出鞘,因为那意味着有方将会受到伤害。不过身为死神,有些觉悟还是得有的,比如说……现在!
“扬羽吧!红蝶!”轻声吟唱出解放语。
只见刀身逐渐转黑,除此之外刀型并未产生任何改变。
墨染闲依将刀尖朝前,在空气中画了个圆,立即产生一个割裂的空间。接着,数以万计的黑色蝴蝶从空间中涌出,慢慢地附上周围所有的虚。
在虚群被一群黑色燕尾蝶包围后,墨染闲依轻巧地往后退了几步。
“全员听我命令动作……上!”
话语一落,所有蝴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队士们也顺利地一击便将虚给击杀。
“墨染四席,这边也结束了!”林子那头的大村六席回报,且并无人员有重大伤亡。
墨染闲依点点头,一边将斩魄刀收回刀鞘。
她并不常解放斩魄刀,一方面是她不喜欢无意义的杀戮、另一方面其实也显而易见──她并不适合战斗。
“剩下的整理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可以吗?简单的伤记得到四番队处理。”交接的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让下属等太久,而挑好的水果也还丢着。
“交给我们吧!墨染四席,感谢您的协助。”
墨染闲依温和地对大村六席笑笑,接着便放心地瞬步离开。
待墨染闲依走远后,几名队士们才开始叽哩呱啦地谈论起墨染闲依的斩魄刀。
“欸欸欸看到了吗?墨染四席传说中的麻痹黑蝶!”
“平常就连四席负责的小队都看不到的解放状态!大村前辈我们今天走的是什么好运!哈!我回去要跟其他人炫耀!”
大村六席见其他人乐得吱吱喳喳,只能笑着摇摇头。
其实这种蝴蝶他以前曾见过一次,但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点过于遥远而有些模糊了,记忆中的蝴蝶,明明不是这个颜色的啊……
再次对自己摇了摇头,大村决定不想了,还是赶紧把工作完成来得重要。
六番队的队员们心情算得上愉快地收拾虚群所到之处留下的一片狼藉,殊不知自始至尾,都有人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麻痹……吗?果真是有趣的能力呢,墨染小姐。”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转身离开。
*****
“听说上午动手了?”一边在文件上写些什么,朽木白哉头也不抬地问道。
将今年真央准毕业生的入队申请与他番的转队申请分门别类,墨染闲依起身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对照的文件,一边也漫不经心地回应。
“啊?嗯……稍微始解了下。”
稍微始解了下……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虽然对此感到疑惑,但朽木白哉并没有继续话题的打算。
他并不喜欢毫无意义的追问。只要知道有人真的动手、而动手到怎样的程度便行。
在几个月前的赏菊宴后,墨染闲依与朽木白哉的相处模式便有些转变。虽然不是什么大幅度的变化,但至少两人偶尔会开始进行漫无目的的聊天模式了。
也就是说,开始有‘朋友’的感觉了──虽然只是一点点。
将手头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毕,墨染闲依看向振笔疾书的副队长,稍微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副队长,请问可以打扰您一会儿吗?”
将文件处理到一个段落,朽木白哉便将毛笔搁下,“嗯。”
墨染闲依斟酌下该如何开口,接着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副队长,请问您对贵族婚姻的看法如何?”
朽木白哉闻言有些发愣,但还是皱眉回应道:“自然该以贵族利益为主,且这是身为家主的责任。”
“那如果成为家主是阻挡追求幸福的原因,您会选择放弃吗?”
“虽然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但我可以告诉妳,不可能。”朽木白哉对自家四席提出来的问题嗤之以鼻。
“啊……果然如此呢。”墨染闲依淡然地笑笑。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拿起毛笔开始书写。
起身准备茶水,墨染闲依偶尔回头看着一脸漠然的副队长,不禁有些感慨。
“副队长,如果哪天出现了可以让您的冷静面容碎裂的人,记得介绍给属下认识。”抿唇轻笑,墨染闲依打趣道。
看了一眼笑得狐狸似的下属,朽木白哉也应得干脆:“可以。”
前提是如果真有那天的话。
将分好类的一叠申请书放到办公桌上,墨染闲依解释道:“这是今年的毕业生入队申请书,按照在校表现已由高至低排列完毕,请副队长斟酌择优录取。”
抱起另一叠转队申请与席位挑战报名表,墨染闲依朝朽木白哉行了个礼,“这些资料得交给队长过目,请容属下告退。”
“去吧。”很随意地应了声。
站在走廊轻轻将拉门顺手带上,墨染闲依彷若虚脱了般将身体暂时靠在墙壁上。
“自然该以贵族利益为主,且这是身为家主的责任。”
“我可以告诉妳,不可能。”
呵!早知道这就是答案,又何必自欺欺人?
有些事情,从来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希冀走,不是吗?
早春的风光如此明媚,但那耀眼的光芒,只是对比出自己心中的灰暗不豫,徒增无力感罢了。
“春天真的……最讨厌了。”
尽管内心如此挣扎,但在迎面遇上打招呼的下属时,仍挂上了满脸温柔的笑容。
如果做不到让自己开心,那么至少,可以让周围的人开心就好了。
如果,周围的人开心,那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好的吧?
轻敲队长室的门,墨染闲依很快地整理好心情。
“属下墨染闲依。”自然地扬起微笑。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化妆是女人的武器,因为那提醒了自己不能哭泣。
那么,笑容便是自己的伪装,因为那可以欺骗自己,其实自己还好好的。
☆、第九章、队长采访中
端坐在五番队队长室里,墨染闲依漫不经心地翻阅手中的访问稿,一边分神斜睨房里另一名显然兴致高昂的男性死神。
由于过于熟悉,因此对于狐狸眼大喇喇的注视,墨染闲依并未感到一丝不快。
护廷十三队中的队士们对市丸银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佩服他的天才与能力,但更多时候是说他‘总爱捉弄人,一肚子坏水似的’。
每回墨染闲依听着其他人对市丸银的品头论足,都不禁失笑。
“那人并没有那么坏啊!”她总是笑着回应。
有些人天生不擅表达情感,但那并非笨拙,只是他们较一般人来得珍视情感,于是显得那般小心翼翼。
相反的,有些人天生擅于隐藏情感,并非为了什么确切的目的,只是下意识地竖起一道墙。通常,这样的人如若不是为了自己,便是为了自己所珍惜的人。
在墨染闲依眼中,市丸银于此是十分矛盾的。
明明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性格却是如此外放;明明平常总是将真实的心情滴水不漏地隐藏在狐狸面具底下,偶尔却会在与友人的谈笑中,认真又温柔地笑。
这男人她至今仍看不透,但她愿意相信在那面具底下,有着柔和良善的面容。
“小闲依唷!妳这么热情地对我笑,是终于对我有意思了吗?”揶揄的语气。虽然一开始是自己一直盯着对方看,但墨染闲依非但没有阻止他,甚至回了自己一抹貌似是‘理解’的笑,这就有些怪异了。
“并非是有如此深意的笑呢!”墨染闲依将稿子放下,微笑地看着市丸银道:“只是觉得有必要礼尚往来。”
市丸银闻言笑得更欢,接着一个跨步便在墨染闲依身边的位置坐下。
“小闲依唷!我真是怀念妳以前的良善可欺。”唉……以前的小闲依可只会淡淡地笑,乖乖地任他调侃的呢!
墨染闲依又睨了他一眼,接着毫不在意道:“这也该归功于您日复一日的训练闲依。”这才让她习惯性地学会了反击。
“不用太感谢我,小闲依唷!毕竟妳也带给我很多的‘乐趣’。”无论是哪一方面。
将墨染闲依腿上分散摆着的文件随意拣了张浏览,市丸银微微挑眉。
“这就是妳们女人想知道的?”指着手中的问题集结单,市丸银有些无奈地问。
轻轻点头,墨染闲依其实也很烦恼,“伊势副会长说这是集结了瀞灵廷大部分女性最想知道的问题,因此希望自己能在采访中尽量得到答案。”这是为了与下期的男协季刊竞争销售量而想出的办法。
“男协下期准备公布上回赏菊宴的票选结果,我们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