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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你让我舒服过吗?”纪风鸣怼完了又有点后悔,万一,周宇去找他上司取消这次合作,他会死的很难看的。
好在,周宇并没有这个意思。“那……希望接下来的合作,我能让你舒服。”
纪风鸣想骂他一句“臭不要脸”,但及时咽了回去。“明天我带摄影师去你们公司取材。”
“好,那我们明天见。”
纪风鸣立刻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然后连人带椅子转了180度,果然看见包年和刘瑞这两个顺风耳都已经把八卦的眼睛对焦在了自己脸上。
“老路给了我一个活儿。”纪风鸣把周宇的名片举起来,用食指弹了弹。“看见这孙子没?周宇,曾经抛弃我的初恋。看在老路的面子和钱的份儿上,我接了。你们谁跟着我一起把这一单做下来,谁就能一起跟着分奖金,至少五千以上。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谁要是在我和周宇之间和稀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咱从此就江湖不见了!”
包年两眼放光地接过名片瞅了瞅,笑了:“鸣儿,要不咱哥几个帮你教训教训他?给你把仇报了?”
“算了。”纪风鸣从他手里抢回名片。“这个仇我选择不报,并不是我大度,而是我不想为这种人再浪费时间。明天包年你跟我去取材,刘瑞你先联系印刷厂,我要有暗纹质感的板材,还不能太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多选几个样品回来。”
“第一回合就把我挡局外了?”刘瑞失望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玩电脑去了。
包年搓了搓手,兴奋地说:“好戏就要上演了!”
“收起你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纪风鸣瞪了他一眼。“你胆敢多说一句废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包年嬉皮笑脸地:“呵呵,不敢不敢,就是围观围观,吃瓜群众嘛,这份好奇心你得让我满足一下,整天闷在办公室里一点娱乐生活都没有,好不容易遇上这喜闻乐见的八卦新闻,你得让我过过瘾。”
“过你个头!明天拿胶布给你嘴粘上!”
“不用,明天我自带创可贴。”
“有病。”纪风鸣又瞪他一眼,起身出去了。一想到又要面对周宇,他难免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让纪风鸣自己都吃惊的是,第二天见到周宇的时候,他镇定的像不认识这个人,连心跳的频率都没有什么变化。他觉得之所以 跟那天晚上被周宇在大街上叫名字时差别那么大,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周宇出现的太突然,他完全没有防备,而今天,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上午,周宇都带着他参观公司,介绍想要展示的重点,他听的很认真,必要时也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毕竟是18万的单子,不能不上心。反而是一起去的包年,时不时地看看他,仿佛想在他脸上看到一些与工作无关的反应,但每每都很失望。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宇要请他们去公司对面的饭店,纪风鸣拒绝了。“吃工作餐吧,我们又不是义工,不用那么客气。”
“别呀,人家周经理一番好意。”包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是客气。”周宇说。“我们是校友,师哥请师弟吃顿饭很正常,这跟工作无关。”
“对对。”包年跟着说。
“既然这样……”纪风鸣看了看包年:“那你回避吧,你又不是我校友。”
“哎?”包年愣了愣,然后嬉皮笑脸地说:“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我就顺便蹭个饭而已嘛。”
“要么我们一起去吃工作餐,要么你自己去吃工作餐,你选吧。”纪风鸣一脸认真的表情。
“我……”包年为难地看看他,又看看周宇。
“算了,一起去吃工作餐吧,改天风鸣有时间,我再约好了。”周宇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走在前头,往公司食堂方向去了。
两人跟在后头,包年悄悄撞了下纪风鸣的胳膊小声问:“你怎么回事?一上午好好的,这会犯什么别扭?”
纪风鸣嘴都没动地小声说:“上午那是工作,现在午休时间,不想分心。”
“真是,以为你很淡定呢!”包年瞥了他一眼。
“是淡定,但我不是圣人,脱离了工作环境,我还是会烦躁。今天亏你的这顿改天我给你补上。”
“真的?”包年眉开眼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混,就是舒爽。”
吃饭的时候,包年和纪风鸣并肩坐着,周宇坐在他们对面,他似乎是想跟纪风鸣说话,但被好奇宝宝包年盯着,也不敢与纪风鸣有过多的眼神交流,说了几句话,仍然是工作,纪风鸣也就正儿八经地跟他谈工作,完全一副我的关注点全在设计上的姿态。
下午继续拍摄,同时对照奇广传媒自己提供的文案先挑选了一部分必用照片,最后又见了周宇的上司,领悟了一下奇广通过这本画册想要传达的精神。虽然在接下来的版面设计、文案修改、修图、添加特效乃至选材印刷等环节都还需要双方一起沟通,但今天这一通忙活下来,后面的工作就都有了有可遵循的主线。
纪风鸣对自己能够全神贯注地完成了这一天的工作很是佩服,他原以为自己会有抵触,但事实上谈工作的时候,他并没有分心,反而下意识地将所有重要的点都考虑一遍,为了就是能不再来奇广。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周宇也没有要求送个行或请吃个晚饭之类的,所以纪风鸣和包年很快离开了奇广,反正也不用回公司交差,于是纪风鸣请包年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火锅店,顺便就算还了中午欠他的一顿饭。
火锅汤刚端上来,纪风鸣的妈妈就打来电话。
“风鸣,怎么还没到家?”
“在外面吃饭呢。”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他听出了妈妈失望而生气的语气。“怎么了?我饿了,就跟同事在外面吃了。”
妈妈叹了口气。“妈妈老同学来了呗。”然后跟旁边的什么人小声说了句话。
“你老同学来了你陪着吃就行了呗,又不是我老同学。”纪风鸣奇怪地说。
“这不……”妈妈抱怨地小声说:“带女儿一起来的,我想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免得我们说话把人姑娘撂一边。”
纪风鸣朝天上翻了个大白眼,原来是这么回事,变相介绍对象啊!
“妈,我饿死了,先吃了啊。”他已经不想多说话了,准备挂电话。
“哎!风鸣!那明天你陪人家姑娘去逛逛吧。”妈妈急着说。
“我忙死了,今天刚接了一个大单,一点空都没有。”没等妈妈再说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包年的顺风耳已经听出一些端倪,便又撞了撞他,问:“你妈……又……”
纪风鸣叹口气:“一年一次,怎么都不消停。”
包年小心地问:“你就没想过跟他们说了?”
“说什么?又没有固定的人,跟他们说了,除了让他们着急上火加难受,什么也改变不了。”
“唉……”包年一副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你说这老人家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不明白呢?从来就没往家领过女朋友,甚至交都没交往过一个?他们就真的不奇怪?”
纪风鸣摇摇头:“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肯相信,估计还得觉得自己脑子不正常,胡思乱想了吧?”
“你就说我爸,还整天乐呵呵地跟我妈说:‘你着什么急?等着吧,说不定哪天给你带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回来呢。’你说他哪来的自信呢?”
纪风鸣也正喝着水,听他这么一说呛了一下,咳了几声之后,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说:“就你这样的,也就你爸觉得你是个香饽饽。”
“怎么说话呢?”包年瞪了他一眼。“我也没丑到人神共愤的境界吧?不就是脸长点,眼睛细点,还吊眼梢儿吗?多像关公啊。”
纪风鸣笑:“你得了吧!关公长你这样,倒贴钱也没人供奉他。”
“你这张嘴就是欠抽!”包年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刚好服务员来送菜,他才把手收了回来,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你那个师哥是不是就因为你嘴欠才不要你的?”
“滚!”纪风鸣认真地瞪他一眼,包年这才转过头,装模作样地往火锅里面涮菜。
吃到一半,门外进来两个顾客。因为纪风鸣的位置刚好正对着门口,所以每次进人,他只要一抬眼就会看到。虽然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如果有帅哥进来,他都会多看一眼。只是,这次进来的帅哥,他觉得多看几眼都不够,恨不得眼睛长在人家的脸上,看个够。
坐在他对面的包年被他直勾勾的眼神震惊到了,于是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
“哎我去!”包年不禁抖了一下身子,“帅的掉渣啊。原来……这样的才是你的菜啊?”
“别看了!”纪风鸣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因为那位帅哥已经被他们看得也往这边看了一眼。虽然纪风鸣飞快地把目光转移到了火锅上,但包年的头还没来得及转过来。
等包年回过头来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纪风鸣都似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喂!我说,你脸都红了。”包年笑了起来。
“是吗?”纪风鸣紧张地坐直了身体,然后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包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操,他不会是硬了吧?”然后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刚才那位帅哥,结果也看到一个背影。帅哥背对着他们隔了两张桌子坐下了,跟他一起进来的是个女的,长得也很漂亮,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菜单,衬着窗外隐约的灯光,像一幅静谧的风景画。
等纪风鸣回来的时候,包年已经没了想逗他的想法,人家是直的,多说一句都扎心。
接下来纪风鸣始终没抬头,吃完结账出去的时候,才悄悄回了个头,往帅哥那边望了一眼,看到一个侧脸,美好的弧线,专心的注视,只是对面是个女的。
奇广的设计案已经进入第七天,周宇也在纪风鸣他们公司蹲五天了。
对于纪风鸣来说,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他,但对于刘瑞和包年来说,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对他们过去的事充满了好奇,而这几天以来,无论怎么旁敲侧击,纪风鸣都只字不提。于是,包年的好奇心满棚,终于惹怒了纪风鸣。
就在周宇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草图准备坐下来翻阅时,包年转过身来问了一句:“哎?周经理,你不是说和风鸣是校友吗?怎么这几天以来也没听你们俩聊过学校里的事啊?”
周宇微微一笑:“风鸣警告我,工作时间不许聊私事。”
“别听他瞎说,他平时OPEN的很,在电梯里碰上个帅哥,都要回来跟我们八卦意淫半天。”
纪风鸣回头往他脸上丢了一块橡皮擦:“闭上你的鸟嘴!”
“我又没说错。”包年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再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没点过去?你们在这装作萍水相逢有意思吗?”
“风鸣他……”周宇刚要说话,纪风鸣噌地站起来,将自己的椅子踹到包年面前,转身就出去了。
“哎……”包年尴尬地看看周宇,小声说:“他脾气平时没这么大啊。”
周宇不失礼貌地笑笑说:“其实他脾气很大。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好哄,我去看看。”然后也起身出去了。
找了半天,周宇才在写字楼顶楼的天台上找到纪风鸣。当时他正双手拄着天台栏杆,对着脚下的城市发呆,左手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
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纪风鸣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
在距离他大约一米的地方,周宇停下脚步,靠在栏杆上看了他一会,才说:“如果我在这里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跟公司申请……”
“我本来不想接你们公司的单子。”纪风鸣打断他,仍然看着远方。“但我既然接了,就会认真负责地做完,你也好,别人也好,不会影响我工作的质量和速度。”
“那刚才……”
“刚才包年说的对。”纪风鸣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有明显的怒火。“我们两个是在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装作彼此完全不在意曾经发生的那些事。但周宇你要清楚,我装,是因为我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狗屁的烂事!因为我是被伤害的一方!而你凭什么装?你对我做过的事有资格让你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吗?”
周宇低下头,叹了口气,小声:“其实……过去的事……我心里一直有种愧疚感……”
“笑话!”纪风鸣再次打断他,“愧疚感只在你心里对我有意义吗?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过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他妈当年受过的羞辱就是你心里那点不值钱的愧疚感可以抵消的吗?”
“风鸣……”周宇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矛盾与挣扎。“我……后悔当初……”
“少他妈马后炮!”纪风鸣扔掉手里的香烟,转身往回走。
“风鸣!”周宇并没有追上去,只追问了一句:“能原谅我吗?”
纪风鸣停了一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坚定地说:“办不到。”然后径直走了。
当天接下来的工作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这让包年和刘瑞不禁窃窃私语,而纪风鸣几次忍不住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