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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公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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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宋熙明二话不说,赶紧往留鹤阁去了。
如此又是一两日,花尽仍未醒。
宋熙明索性就在庄上住下了,日日夜夜的守在花尽床边。
十日后,南寻回了麒麟庄。
赫中按南寻的吩咐,赶紧让人准备了九十多味药,以供煎配。
药庐里,南寻细心的配着药,赫中一脸焦心的在旁等着,又看见南寻将配好的一碗药喝下半碗。
赫中不解道:“南,南大夫?”
南寻没说话,闭目自顾沉思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又开始着手研究。
留鹤阁这边,宋熙明不安的看着病榻中的花尽,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几乎随时都要离开。
花尽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过了奈何桥,桥边有一个女人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跟自己说:“过桥饮汤,忘断债孽,好去投胎。”
他问:“能不能不忘?”
“携念投生,来世痛苦,多病早逝,你愿意?”
“愿不愿都由不得我,我只是不能忘了他。我心愿未了,欠他一句话。”
“阿尽!阿尽!阿尽……”
他怔怔回头,看见锦鹤站在桥的另一头呼唤自己。
“锦鹤,锦鹤!”
宋熙明本想喊醒花尽,忽地一惊,只见花尽闭目挣扎,抓着自己的手悲声呼喊。
“阿尽?”他赶紧摇他,又不敢太用力。
花尽眯睁开眼,模模糊糊认得了宋熙明,又悲伤起来,淡淡唤一声:“熙明……是你啊……”
“还好还好,南兄的药果然能救命,你一直不醒,我还以为你……”宋熙明唏嘘一口气,又轻轻拍拍他的手问:“好些了吗?”
花尽缓缓点点头。
“这次真是多亏了南兄了。”宋熙明说道。
花尽没说话。
宋熙明又小心问:“阿尽,你与南兄……我虽不知你们有什么不和,但此回多亏了南兄赶去赵国取药,我看他气色不好,定是日夜兼程累坏了,我看你就别生他气……”
“我还有些难受。”花尽打断他,沉沉闭上眼睛。
宋熙明见状,只好无奈作罢,摇头笑着,起身说道:“你刚醒,多休息吧,我这身都要臭了,这就回去了。”
花尽这才转头,温起脸来说道:“熙明,这几日多谢你守着我。”
宋熙明又走回来,握住花尽的手:“花伯父过世时,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不守你谁守?”
南寻还待在药庐里。
刚才试了几番药,现在的他感到很不舒服,现下正坐在药炉边就着火休息。
那等宋熙明来跟他说花尽醒了,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
宋熙明见他只是坐在藤椅上撑头皱眉,脸色很差,便问道:“南兄怎么了?”
“没什么,数日奔波,有些累了。”
宋熙明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你上次与我说,要解开阿尽的心结,我当晚便做了一个梦,总觉得奇怪。”
南寻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南兄,我梦见阿尽的那只琥珀了,梦里是一个人将它送给了一个叫阿术的人。”宋熙明摇摇头:“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醒来有些心下凄切。”
南寻听后,稍作思索,问道:“你可知这只琥珀是从何而来?”
“上回与你说过,从我朋友那儿买来的。”
“我是想请你去向你那朋友问一问,这琥珀他是从何而来的。”
“那我回头便去问清楚。”宋熙明点头应下。
南寻便站起了身。
“南兄去哪儿?”
“我去看看阿尽。”
管家送走了宋熙明后,南寻便去了留鹤阁那边。
已是夜晚,推开花尽的房门,南寻轻声进了最里面的暖间。
见人已经睡熟,他不忍打扰,便在花尽的床头静静坐下,看着他的脸出神。
他终于注意到了那条自己从不以为意的坠子,镶嵌的是只蓝色的琥珀,下方坠的是数圈银丝缠固的青流苏。
琥珀的色泽浓艳纯正,通透无暇。
以前见花尽成天系在腰间,原本以为是宁绪安神,明心定魄之用,又或是他喜欢。
现在看来,这只琥珀里包裹的是一个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耿耿于怀,让一个看上去厌生的人,却坚持活下去,这个秘密和那具白骨又有什么关系?
南寻注视着花尽沉睡的脸,出神的想着。
看到他腰间的腰袋,他又附身贴近他,刚一伸手,花尽便警觉的醒了。
南寻觉得自己脖颈一凉,对方强行清醒的冷眼看着自己。
他身体不好,睡觉很浅,最近更是一碰就醒,此时喘息还有些不匀。
南寻嘴边缓缓一笑,看来从那晚以后,他不仅对自己厌恨疏离,还时时刻刻掖刀在枕下。
“凉刀在侧,既于你身子无益,又于我无用。”
南寻无视他那把小刀,继续着动作,伸手向他腰侧去了。
“你做什么?”花尽将匕首更抵近他一分,刀刃上瞬时有了些血迹。
却被南寻轻易按回了耳侧,动弹不得。
南寻温和笑道:“凭我这天义庄大弟子的身份,将你全庄拿下也是小事,你这区区小刀,又能伤我如何?”
“你出去。”
南寻继续着在他腰间的动作,坦荡说道:“我只是要给你换个药袋。”
“我自己来。”
“我来。”他轻轻说道。
他总是用温柔的方式不由分说。
花尽冷冷将脸转开。
南寻将新的腰袋在他的腰间系上,还精致的打了个漂亮的攀缘结。
花尽始终偏头不看他,他冷眼无视的态度在南寻眼里,无时无刻不像个小孩子闹别扭的样子,他每每看在眼里,只是笑笑。
花尽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湿润,敞在空气里一阵冰凉,凉的他一个激灵!他愤怒的挥手去打,手却被对方压在耳侧不能动。
他挣扎着伸脚踢被,刚踢出一下,就被南寻连被压住了动作,南寻虽然手上力道大,但亲吻的动作却仍是熟谙温柔。
直到花尽被吻得没了力气,他才放口,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他。
“你……”花尽已经无话可说,几乎是使出所有的力气猛挣开他的手,翻身朝里,不再看他。
南寻在他身侧的空闲躺下,说道:“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去那间密室了吗?”
花尽没有回答。
“你是想看到他活在你眼前,还是想就此看他活在棺中?既然答应过我不再去看他,就不要再偷偷去了,你思虑悲伤,睹物伤思,对身子不好,而且那地方冷,我已经让管家将门封了。”
花尽一听,猛地转过身来,又正对上了南寻的鼻尖,他明显是生气了,刚伸手要推对方滚下去,南寻直接将他手腕握住,猛一朝自己怀里拉入。
花尽在他怀里挣扎,却闹得他心里一痒。
“谁给你权利封密室的!”花尽吼道。他真是很少歇斯底里,除了那晚醒来那一次。
“那晚你似乎很伤心,背着我喝了酒,是想起他了。”南寻忽然说道。
“放开我!”花尽瞪着他。
南寻蹭着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相触,轻声说道:“那晚可不怪我,是你把我错认成了他,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说起来,我从未见过你那般温和。。。。。。”
他还记得那晚,他一直唤着那人的名字,哭泣的嗓子,听着自己心如刀绞。
“你住口!你住口!你不配,你不。。。。。。”花尽恼悔的声音有了些哽咽。
南寻吻堵了他后面的话,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不管对方的挣扎,将被子一扯,盖住两人。
“我想让你这次看清楚了,和你温情的人不是他。”
“你敢?你混账……你放开我!”
被子下的衣物摩擦着,南寻已经解了花尽的腰带,随手几下便拨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子轻轻的,肌肤凉凉的,似乎不管多少暖被都捂不热。
南寻抱着他,将人拥进怀里,沉沉的闭上双眼。
花尽仰着头吼道:“你混账!南寻,我要杀了你。。。。。。来人!”
“我让人都退了。”南寻给了他答案。
花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他更加奋力的挣扎着,却毫无效果,只沁了一身的汗。
“南寻,你不准再碰我,你不准碰我。。。。。。”
南寻淡淡的笑着,问道:“那你以后还听不听话?”
花尽仍有倔强,直视着他,一言不发。下一刻就被南寻咬住了脖子,任由他挣扎也无能为力,吻迹一直蔓延到喉结,轻轻一吮,花尽一个激灵,等到锁骨处传来湿润,那双灼热的手已经向腰下走去。
“你住手!我会遵守约定。。。。。。”他终于说道,微乱的呼吸让声音有些发颤。
“那我就放心了。”
南寻终于有些留恋的收了动作,可是手还放在原处未动,他提醒道:“我们的约定是,你要全全配合治疗,以身体为要,以后你身体好些了,我会陪你去看他的。”
“你给我滚下去!”花尽一副忍辱负重的仇视着他。
他是堂堂的麒麟庄主人,有多少人要看他脸色,他什么时候屈身人下,被这么耻辱的威胁过?
南寻只是抱以淡淡一笑,像是聊天一般的口吻,又问:“你能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吗?”
“这与你无关,请你出去!否。。。。。。”他觉得腰上的手一动,挑向了自己的亵裤。
南寻看着他的眼睛:“否则怎么样?你知道我此刻。。。。。。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他对着花尽,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口气,温柔的让花尽觉得他可怕。
“你就这么想知道?”花尽说。
“不想,可是想解开你的心结。”
“他是我的恋人,他给我豁出了性命!他是我可以苟且偷生,想忘不能忘,想死又死不得,万千可弃,唯要他存在的恋人!”花尽咬紧了牙关,用决绝的目光直视他,几乎是嘲讽的口气:“你想做就做吧,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趁势纵欲的无耻之徒罢了。”
南寻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将手缓缓的收了回来,在被子里给花尽轻轻的整理着衣服,系好了衣带。
“阿尽,你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人,你应该爱自己。”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出了被子。
下了床,依旧细心的给床上的人掖好了被子。用火筷子拨醒了炉子里的火星后,他没再说什么,出去了。
南寻回了药庐,站在院门前却咳嗽起来,眼前一阵眩晕。
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雪后的夜风里,脖子上的伤口处凉飕飕的,刺骨的凉意仿佛从伤口没入,灌透了全身。
花尽的讽刺,他表面上不以为意的一笑了之,可心里却也一颤,颤栗不源于他骂自己是无耻之徒,因为他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最痛的是他说,想死不能死,只愿意留住那个人,原来他厌倦活着,却依旧活在世上的唯一挂念,只是想再见那人一面。
若是自己能得到他这般,即使是死作一具枯骨,也是殊荣。
如此想来,他定是恨透了自己。
也不怪他,他心里一直守着一个人,是自己夺了他保守的忠贞,他该恨自己的。


☆、第50章  秋暝赏雪

秋暝山下,细雪如幕。
高个儿少年撑伞立着,挺拔的身材像旗杆一样笔直,他想起阿术那比自己矮了整整一个头的个头,不禁悄悄笑了起来。
侍卫尹川问道:“世子爷,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怕是不会来了吧?”
高个儿少年抬起伞沿,仰头看着漫天的小雪,和山头上的一片红色梅林,无奈笑道:“没办法,得等,我可没那个胆量溜啊。”
又等了一会儿,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马车,车窗上包裹着厚厚的狐裘,车帘也是厚实实的,整个车内都被炭火蒸出暖融融的松枝清气。
车帘掀开一条细缝,一双清波流转的眸子露出来,看向高个儿少年:“还不快进来?”
高个少年无奈的笑了笑,赶紧收了伞,钻进了车里。
进了车里,在阿术身边坐下,高个儿少年搓手呵了口热气,烤着火问他:“这么久才来,家中有事?”
“我睡了一觉。就这点时间你就嫌久了?我那日等了你三个时辰。”阿术回他一句。
高个儿少年这才明白,哑然失笑道:“原来是故意报仇来的?”
“看你以后还敢失约!”阿术轻轻踢他一脚。
高个儿少年赶紧求饶:“小的以后可不敢了,世子爷可赶紧饶命。”
“求人饶命还有催赶紧的?”阿术笑着又是一脚踢过去:“还不赶紧下车,要在车里过冬吗?”
两人又在车里捂了一会儿,便出了车往山上走。
待登上不高不矮的山顶,雪也渐渐小了。
站在山上纵目,一片银装茫茫,山上的红梅开的正是繁华,枝头压着白雪,声势浩大。
高个儿少年伸展手臂将阿术圈进披风里,说道:“梅雪真美!听说这场雪后,黎国的宏光寺有万法会。你这次就陪我去一次吧?”
“我懒得跑那么远去。”阿术缩在他披风里动也不动:“你这个人平时舞刀弄剑的,又研习佛法?岂不是矛盾?”
“佛是包容的,你我父亲都是将侯,校场练兵还要我们督促,不学武艺哪行啊?好在我连只鸡都没杀过,于佛无愧。”
“你就做梦吧,父候都是战场军将,等哪一日,定也要我们为他们承袭这担子,高阙的江中府就在你闽西边界,一旦起了战事,军令遣将,那时你不打仗杀人?”
“那我就不做这未来王爷罢了。”
阿术没说话,只是看着远方,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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