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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己楼心中不安:“二哥,此处你不该来,趁此时无人发现,你快离开。”
伏箫却道:“小楼,这一次你跟我走吧。”
苏己楼有些躲避,转身把视线移到落在石桌上的麻雀身上。他此时见到伏箫,又想起了安寻亦,便转移话题,问他:“二哥,大哥可好?”
“大哥很好。”伏箫用手扳过他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却见他腰间已无玉佩,不免有些失落:“小楼,你在躲避我的问题,你不想与我走,不想离开他?”
“我不是。”
“那你跟我离开好不好?大哥也想见你,你在帝心身边,他很担心你。”
“我……”苏己楼哽不出话来,他觉得似乎还有别的理由在牵绊着自己,让自己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伏箫见他不说话,沉默一会儿,叹息一声后放开了他,淡淡的笑道:“我好不易来一趟,你容我喝杯茶再走如何?”
“可是这里很危险,二哥你还是。。。。。。”
“罢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了。”伏萧满眼不舍的拍了拍他肩膀:“不知此次一别,你我还能否再见,小楼,在他身边,要照顾好自己,别做傻事。”
说完,最后看一眼苏己楼,转身离开。
“二哥!”苏己楼叫住了他,心中不忍,他看看他,笑道:“其实我不是要赶你的意思。。。。。。我也好久未见二哥了,二哥你不如喝杯茶再走?”
伏萧得逞的笑道:“好啊。”
如此,两人便又坐下来多聊了一会儿。
一盏茶后,伏箫起身,无奈之余,突然回身将苏己楼抱在怀里:“小楼,下次来,我一定带你走!”
伏箫突然之举,让苏己楼猝不及防,他忽然感觉浑身一热,连忙推开他,惶惶退两步道:“二哥……二哥快走吧!”
伏箫见他面色绯红,便问道:“小楼,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苏己楼说完,又踉跄几步,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热。
伏箫忙要去扶他,苏己楼竟喝道:“别过来。你走吧!”
伏箫没想他突然如此,以为是自己刚才的举动把他吓到了,便后退两步不再靠近他,走之前,他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便将自己的玉佩从腰间解下,留在了桌上:“小楼……这玉佩本是完玉,既然早已失去了另一半,那这半块,便也留之没有意义。”
说完飞身一跃,出了院子。
苏己楼身体抖得厉害,摸到桌边拿着那半块玉佩,想起伏箫落寞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愧疚。他几次要带自己走,明知他是为自己好,自己却偏偏几番拒绝。
流落闻声从月门跑进来,一看苏己楼十分难受的模样,赶紧问:“大人怎么了?陛下来了……大人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苏己楼脸红心跳,燥的说不出话来。
帝心一腔怒意的冲进来,本欲当面质问,却见苏己楼十分痛苦的跌坐在凳子里,便过去问:“是不是头又痛了……”转头对流落道:“传御医!”
流落急晃晃跑出去。
帝心横抱起苏己楼进屋,发觉他浑身发烫,正心下奇怪,就听“咣当”一声,苏己楼手中的玉佩落地了。帝心回头一看那半块玉佩,心中气恼,将苏己楼朝床上一丢。
责问道:“他果然来找你了?谁让你见他的!”
苏己楼此时正浑身难受,哪有心思理会帝心的怒火。
帝心醋意爆升:“怎么?朕扰了你们幽会,你倒是气了?”
“你……不要说的这么恶俗!我二哥……”
“二哥?他可没当过你是他三弟。你这笨蛋!”
“你……”
帝心扳过他脸,怒道:“你看看,他都对你下药了,你还这么信他?朕要灭了他!”说完他转身就要出去对门外下令宫禁搜捕。
苏己楼本就受了些药物作用,此时为阻止帝心,情急之下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手一够他,膘着脖子就亲上来,帝心心尖一怔,愣的没了动作。。。。。。
待帝心反应过来,反手将人揉进怀里,回应的更猛,亲吻吮取,索取干脆,应该还带着些方才未消的怒气,一个情不自禁就下口重了些,苏己楼被咬了一口,一下子清醒了,一把将他推开,一巴掌就扇下来。
帝心这会儿又是愣的没了动作,直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半天后反应过来,气的又把人拽回来:“你主动上来的,反倒敢打朕!”
“你别想趁虚而入……”
“呵,朕想入,还用趁虚?”帝心也不与他啰嗦,直接将他又摁回床上去!
苏己楼此时的头痛发的也及时,直痛的脸色在瞬间就白了,帝心以为他只是药物所致,也不见缓手,撕开衣服就上,直到苏己楼不做挣扎,鼻血竟流下来。
“小楼,你?你怎么了……”帝心顿时醒了,心急如焚的喊御医。
等给苏己楼整理好衣服擦了汗,御医已经跪到身后。这白胡子御医上次拼了老命奔来时,陛下嫌晚,险些掉了命,此次他哪敢再晚?
虽来的飞速,但御医依旧伏在地上,惶恐的客气一句:“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起来!快过来看他为什么会流血?”帝心根本没得耐性听他客气完。
御医惶赶紧起来,趴在床前诊看,一搭脉,手抖了抖,退后三步,伏身跪地:“启禀陛下,苏大人用药太久,又拖的太久不得根治,重症拖延恶化,故而有出血症状……日后……还会有进一步出血的症状……”
流落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下来,跪到苏己楼身边大哭:“大人不会有事的……陛下不会不管大人的,求陛下快想想办法……”
帝心一脚踢开流落,对御医道:“朕命你们想法子,你们现在就给朕一个答案!”
御医吓得面无人色,讪讪低头:“陛下……臣等无能……”只此一句,再无法子,连忙叩头不敢再抬起。
“来人!把他给朕斩了!把那帮废物一并拖去斩了!”
御医连忙磕头:“陛下饶命……此事全全是罪臣一人之责,与其他御医无关呐……”
帝心腾地起来就要骂,苏己楼勉强抬了抬手指,勾住他的手,气息已经很虚弱:“与他们无关……别滥杀无辜。。。。。。谁也救不了我的……”
帝心握紧他的手坐回去,摸着他的头,轻声道:“没事,谁说救不了,救得了,救得了……朕刚才没说要杀人,你别担心了。。。。。。”
“疼!”苏己楼一把抱住头,直疼的蜷缩起来,正如有把钢刀剃着头骨,正如噬虫乱啃,他痛苦的声声喊着疼,他拿手猛砸自己的脑袋!
“你做什么?”帝心看他砸完又要往床栏上撞,心慌的忙抱紧他!
他怎能不心疼?但也只能紧紧控制他不乱动,声声哄道:“小楼,没事的,忍一忍,忍一忍……”
流落吓得赶紧去拽御医:“御医,药呢?上回的药快拿来!”
御医赶紧对他摇头示意,一粒绿豆大的小小药丸,解剖了反复研究,哪还留得到如今?
苏己楼疼的神智不清,用力的掐着帝心的手背:“你放开我……你这暴君!放开我!我要疼死了!为什么不给我药!为什么不给我药……”
看着如此痛苦的苏己楼,帝心直忍的眼睛微红,他抱紧他,努力的轻声哄他:“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小楼,我一直陪着你……”
苏己楼眼泪疼的止不住,紧紧的掐着他,哭喊着:“帝心……帝心我恨你!我恨你。。。。。。我太痛苦了,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知道,我知道……”帝心抱紧他,轻轻将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
苏己楼终于疼昏过去,帝心将他放回床榻,掖好了被子,对御医道:“回去再试试,看看还有没有办法?”
“是!是!微臣这就告退……”
帝心又对泪眼婆娑的流落挥挥手:“你也下去吧!”
他坐在边上,看着榻上的苏己楼,只见那一对眉头紧锁不松,似仍困在痛苦中挣扎。
从来都没有自己害怕的事情,没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只是刚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纵使是位君王,也没用。
他将苏己楼抱着,与他一并躺在床上。
他抱着他就在想,怀里的这个人,自己到底留不留得住?他不敢放,这一放手,是否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这么抱了一夜,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怀里的苏己楼仍未见醒,帝心无心朝政,随后苏己楼昏睡了三日,他便三日未朝。
此时朝野已人心惶惶,如今重兵交战期间,我军连连败节,陛下竟也不管,危机时刻反倒罢朝不政。
但,虽有异言,却也无人敢去明言。
直到第四日,梅文演终于忍无可忍,要去斗胆死谏,成简自然希望帝心这份消极再持续几日,也好顺了自己的意。于是好生劝了梅文演莫要去冒险,最后却反被梅文演拉去一同请君上朝。。。。。。
进临照宫时,正看见楚妃从里出来,二人躬身行礼送走苏楚,转过脸来却是各有所思,梅文演对苏楚冷眼一瞥,成简则是预感不详。
☆、第80章 阴谋,背叛
第五日天晚,苏己楼终于是醒了,醒来见到的却是占宿立在床前。
流落见人醒了,喜的哭出来:“大人可也醒了……大人头可还疼了?”
苏己楼尚未回过多少力气来,只点点头。
“大人多日未食,那我去让人弄些粥来给大人先垫垫腹!”流落笑着说完就颠颠跑出去了。
“苏大人醒的真是不易呢。”占宿笑道。
“……祭司如何在这儿?”苏己楼其实对占宿没什么好印象。
“苏大人这眼神真是令人心寒呐,好歹也是我救了大人您呢,不该谢谢?”
“你?”
占宿便直接在他床沿坐下,笑道:“别急,我这药只是救你一时,也是不治根的,只怕下次可没法救得喽。”
苏己楼不以为然,只问他:“你来做什么?”
“娘娘让我来救你。”占宿又笑了笑:“还有一件喜事,娘娘此次终于为安世子报了仇,丞相大人,死了。啧啧……五马分尸呢,够惨的。”
“什么……”苏己楼惊讶的几乎要坐起来。
占宿又把他轻轻按回去,笑道:“丞相与东西两候暗通来往,这个苏大人想必早就知道的吧?四日前,他又暗里放伏箫潜入宫中意图刺杀王上……这不,五马分尸,不轻不重。”
“谁告诉帝心这些的?”
“娘娘英明,成简既然敢安插眼线在鸿仙宫,于是娘娘便也放了几个心腹在丞相府,于是将那成简与东西两边的书信都找出来了,王上自然不会留情了。”
上次花苑一事,成简只是在一旁煽动,帝心只是受成简之言奔去验证,却并不知是成简在鸿仙宫插了人。在宫中安插眼线是大罪,此时苏楚告破,虽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但帝心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是在成简勾结叛军的死罪上再多加了一分罪名罢了。
苏己楼慢慢坐起来,说道:“报仇?你明知安寻亦并没有死,何来为他报仇?小楚变成这般,你就这么乐意?”
占宿摇头笑道:“苏大人这么气做什么?是因为在宫中能帮你的成简死了么?”
“我问你,那日我茶中的药可是你下的!”
“我没那本事,是娘娘。那只麻雀脚上沾了药,碰了杯中茶水。”
“你。。。。。。说什么?”苏己楼心中凉了,苏楚竟会对自己用计。
“为什么?”
“我与娘娘说,陛下最恨背叛,虽然不会对苏大人怎么样,但是一定会将那放伏箫来见你的成简碎尸万段,你看,果然是这样。”占宿又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其实放伏箫一路来见你的不是成简,是我。成简之前放在信鸽上的信是被娘娘调包的,所以伏箫才会来见你。幸亏他走的早,否则陛下要是见到那一幕,可能会当场杀人呢。”
“小楚不会这样对我,是你在撺掇她!”苏己楼怒的坐起身:“你设计杀了成简,身为祭司又不顾及国之安危,这么做对你有何益处?你是西延的人,还是说,你是东原的人?”
占宿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没那么复杂,我只是乐意而已。”
“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你让我瞒着小楚关于安寻亦尚在的真相……说的好听是为了小楚,其实你只是自私而已,你给他下蛊,又瞒着小楚,你目的在于拆散他们。自私残忍的人其实最是你占宿!你为何要助她,为何要助她报仇?”
“不是我要助她报仇,是只要她想要报仇,我便会帮她而已。”占宿摇摇头:“你不会体会——所爱之人的死亡带来的仇恨,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这样的仇是非报不可的,任谁也挡不了,正如……当年你死去的仇,给帝心带来的力量,你们的邑苏,抵不过他心中的仇恨,所以便亡了。”
苏己楼一震。
他说的何尝不是呢,帝心这四年揪着不放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痛心自己的死造成的,他当年,是在替自己恨,替自己所受到的背叛在恨。
占宿带着自信的笑:“娘娘为安寻亦报了仇,之后就该放下他,等我再助她报了邑苏的仇,她便该解脱,那时候……便有新的生活。苏大人,我是一直在帮她啊。若你还有命等到那一天,也许也会很欣慰的。”
帝心忙完了积攒的公务,转头连晚膳也无心传用,便直接来了临照宫。
“西延与业军的战况如何了?”苏己楼躺在床上,微微看一眼给自己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