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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笑捏了一个诀把因为举办宴会而乱糟糟的屋子打扫了一遍,让它保证干净整洁,并开了窗通风。然后进厨房准备熬制一些醒酒汤,等比尔博回来会很需要这东西,毕竟喝了差不多一整天的酒,如果不喝点醒酒汤,第二天他会很暴躁,这会让佛罗多很紧张。
等醒酒汤冷的差不多了,比尔博也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来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嗝,瞬间弥漫出一股酒气。李斐笑合上书,快步走过去将比尔博扶到客厅的桌子上,安抚着这个老小孩,哄着他喝下了醒酒汤,然后扶着他回去休息。安顿好比尔博以后,李斐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放进了洗碗池,等着明天比尔博起来收拾。
回房间的李斐笑盘腿坐在床上,将神识放入芥子空间里,翻了翻自己的东西,比如运筹帷幄幕,然后盘算了下自己的财产,突然发现自己很穷,原来接任务得到灵石已经没用了,只能让她自己所在的地方充盈着灵气,不能作为交易存在了。李斐笑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好不容易赞了那么多的灵石,结果……没用了,还是穷人了的自己,果然要流浪去体验这个社会了吗?哀叹一声,退出了芥子空间。
拿出一块布,李斐笑选择保养自己的大宝贝儿,她的盾刀,上次渡劫的天雷格外的强烈,似乎让她的盾刀产生了那么点意识,这让她感到兴奋,有什么比自己的本命武器跟自己心意相通更加让人开心的事情吗?大概没有了,所以这份机缘是李斐笑迄今为止最感谢天道的一件事。经过保养的盾刀散发着阵阵寒意,李斐笑对它说:“等你觉醒了意识,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好吗?”盾刀颤了颤,又归于寂静。
将闪闪发亮的盾刀背回背上,她开始了新的打坐,静静等着下一次突破的机会。
☆、第四章
自从李斐笑面对了自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之后,除去带着佛罗多和山姆游戏和教学的时间,她开始帮助村子里和镇子里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换取报仇。这期间甘道夫又来了一趟并且对她发出来旅行的邀请,李斐笑再三思考后还是婉拒了,她要等佛罗多再长大点,甘道夫表示对她的决定的尊重。
小孩子长起来真的是快,几乎一个月一个样子,佛罗多和山姆玩得一直很好,当李斐笑带他们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玩的时候,他们认识了另外两个孩子,一个叫梅里雅达克烈酒鹿,另一个叫皮瑞格林他们是佛罗多的表弟,梅里,皮聘和两个孩子几乎是一下子就玩在一起了,对此李斐笑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孩子有自己的交际圈,大人不应该过多去参与,是非黑白他们有自己的评判方式。
话是那么说,当佛罗多第一次被村子里的黛西妇人领着回来告状的时候,李斐笑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被掩饰的很好的气势隐隐透了出来,那位夫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没有说几句话就走了。佛罗多不安地在原地站着,小手不停扭动,整个人开始发抖。要知道,李一直对他很好,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第一次佛罗多感受到了害怕。
就在这里气氛胶着的时候,屋子的另一边传来了山姆的哭喊声,还有老园丁生气的怒喊,这让佛罗多更害怕了。他弱弱地出了声:“李?”李斐笑让了一步,佛罗多清楚那是让他进门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进了门,等他站到了李斐笑身后,大门关上了,关门的声音不大,还是让佛罗多大幅度颤抖了一下。他的声音发着抖:“李,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是梅里和皮聘!”话还没有说完,李斐笑就转头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在酝酿着风暴。
“……李……”佛罗多快哭了。“佛罗多。”李斐笑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但是你还小,有调皮的权利。可是调皮是要看情况的,你跟山姆,梅里,皮聘的生活环境一样吗?”“不……。”“对,你们的生活条件不同,你们的调皮,对于你来说,可能就是过分一点的游戏,可是对于被调皮的村民,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活来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佛罗多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在他眼里,他只是去别人的田地里玩了一趟。
李斐笑蹲下身,减少对他的压力,这个动作让佛罗多瞬间就泪水浸湿了眼眶。她继续说:“佛罗多,你比他们生活条件好很多,你无法体验到那种饥饿的感觉,你不知道你们的玩耍对田地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一点,我原本是可以解释给你听的,你一向来很乖。”她顿了顿,“但是,你刚刚把事情全部推到梅里和皮聘的身上让我很生气,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难道是他们逼迫你去玩的吗?”“不是!呜呜……”佛罗多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很伤心。
佛罗多第一次有点讨厌李斐笑,他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慢慢跟他说,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对他那么严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难受得厉害。李斐笑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到客厅的角落,对他说:“你在这里待一会,冷静一下,过三分钟再说。”她拿出一个怀表,将它挂在佛罗多前面,告诉他:“等这个秒针转了三圈,你就可以动了。”然后她拿了一本书在佛罗多不远处坐下,打开书等待时间的流逝。
李斐笑对佛罗多的教育一向来很严格,但是他一直很听话,今天的事情不得不说让她很生气,生气佛罗多,更生气她自己。刚刚佛罗多哭出来的时候,她也很难受,但是她要忍住,孩子还小,可以教育。今天太急了,把他吓到了吧。天马行空的想着一些东西,李斐笑发现手里的书一点都看不进去,耳边清楚地响着佛罗多的哭泣声,她告诉自己,我不能心软。
漫长,难熬的三分钟过去后,李斐笑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合上一页也没有动过的书籍,走到佛罗多面前,他已经快抽噎过去了。“你知道错了吗?”李斐笑慢慢蹲下身问。佛罗多本来压抑下去的哭泣再次爆发:“对不起,对不起李,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随便捣蛋,我也不应该把过错都丢给梅里和皮聘,还害得山姆被他爸爸打了一顿。对不起……呜呜呜……嗝。”
李斐笑叹了口气,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佛罗多抱进怀里,冰冷的盔甲让他哭红的脸得到了一定的冷却。佛罗多知道自己错了,李斐笑为成长了的佛罗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小心地用自己的手安抚着佛罗多,一点一点,等他完全平静下来后,对他说:“佛罗多,我是爱你的,正是因为爱你,我希望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霍比特人,你是男性,要有担当,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管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你要有责任感。孩子,你难受得时候,我也在难受,我希望你有一个开心的童年,也希望你能够明白很多事情,这是矛盾的,但是我们要平衡。”佛罗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斐笑顺势将他抱起来,放在凳子上,用自己的灵力把冷了的晚饭加热了一遍,对他说:“吃饭吧,佛罗多,其他的事情等我们明天去找黛西夫人道歉好吗?你和山姆她们要负责帮助夫人把她的田地给恢复原样,知道吗?”佛罗多沉默地点点头。她叹了口气,摸了摸弗罗多的头,回到房间,找了伤药,出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佛罗多再次哭了出来,泪水滴落到他面前的汤里,他像是泄愤一样地把汤喝进嘴里,然后用力抹了把脸,继续吃饭。李斐笑找到山姆家,对老园丁道了歉,把伤药带给了山姆,要求老园丁不要继续打山姆了,也说了明天带几个小孩去找黛西夫人道歉,老园丁连声答应。
然后李斐笑又去了皮聘和梅里的家里,最后去了黛西夫人的家里,对她道歉,并把补偿了黛西夫人的损失,强调这是自己和比尔博的歉意,明天佛罗多也会来道歉,黛西夫人惊讶地表示不需要,但是被李斐笑婉拒了。做完这一切回家的她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佛罗多的身影了,而晚餐只是简单地动了一点。她走到佛罗多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佛罗多?”没人理她,过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佛罗多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还是对李斐笑有埋怨,这导致他最近都不想跟她说话了。他想:虽然知道李是对的,可是心里总是不舒服,李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酸涩的眼眶又想积蓄眼泪,被他咽了下去,佛罗多,你是个大孩子了,你不能哭。眼睛眨着眨着就睡着了,确认佛罗多睡着了以后,李斐笑拿着一盆热水进了他房间,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睡梦中的佛罗多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
为佛罗多敷了半夜的热毛巾,确认明天不会对他的造成任何不利影响后,李斐笑轻轻走出了房间,又叹了口气。背后的盾刀突然就将一股暖暖的力量传到她的身体里,温暖了她冰冷的躯体。李斐笑轻声道了谢,又出了门,她要先去把佛罗多他们毁坏的田地进行简单地修复,光靠孩子怎么可能一天解决呢?
等李斐笑全部忙活好天已经蒙蒙亮了,本想着早点来修复损失的黛西夫妇看到田里出来的李斐笑惊讶地跳了起来:“我的天啊,李!你在田里忙了一晚上吗?”没想到会遇到人的李斐笑顿了顿,对夫妇俩笑了笑:“这毕竟是我们家孩子对您们的损失,他们还小,我必须有所补偿,村子里的人都帮了我许多,我心里过意不去。”然后点点头,对着反应不过来的两位告别回了家,佛罗多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醒了,老师也马上就要到家了,她要回去准备早餐。
黛西夫人立刻钻进田里看着几乎已经复原的田,还有旁边明显长得更好一些的农作物,眼里是满满的是复杂,霍比特人只是不愿意动脑子,不代表没有脑子。
比尔博先佛罗多一步进入了客厅,他之前去镇子上补充他需要的物资去了。“李?发生了什么事吗?”比尔博对着沉默了许多的李斐笑问道。她笑了笑:“没事的老师,已经解决了。”“嗯……那就好。”年长的霍比特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解决了没呢?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弟子,更不愿意勉强她。
等佛罗多吃完早饭,山姆更早一些局促的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进去,李斐笑叹了口气没有勉强,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让他等等。然后催促着佛罗多带好东西,打算去接梅里和皮聘去黛西夫人那边。
事情还是往好的方向走的,四个孩子对着黛西夫人真诚地道了歉,然后在夫人的教导下将最后的修复工作缓慢地完成。李斐笑看时间差不多了先跟黛西夫人告辞,她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完成。“夫人,我还有事需要先告辞了,希望您不要过多帮助这群孩子,他们需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么,下午见。”“下午见,李。”目送李斐笑离去,黛西夫人看着田里的孩子,叹了口气,明明很温柔的孩子啊……
等几个孩子酸软着身体将最后一株农作物恢复,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田地,黛西夫人对他们表示很满意,并邀请他们去自己家做客。
“噢……我第一次感觉茶水是这么的……”皮聘还没说完,梅里接上了下半句“美味!”山姆心有戚戚的点点头,佛罗多依旧在沉默。这份沉默传递给了几个小伙伴,最终皮聘还是没有忍住,抱怨出声:“我觉得,这次李真的好过分。”梅里十分赞同地说:“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这次要接受这么残忍的惩罚!”山姆欲言又止,但是也没有出声赞同皮聘他们的话,佛罗多抿了抿嘴,低下了头。
黛西夫人听到几个小孩说的话,她将手里的午餐放到桌上,看到四个孩子狼吞虎咽吃着食物的时候,问他们:“上午累吗?”所有孩子都死命点头,他们觉得身体累极了,沉重极了。黛西夫人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你们做的只是修复的最后一步。原本的田地更加……你们知道的。”佛罗多开口说:“对不起夫人,我们知道错了。还辛苦您将田修补了那么多……那该多累啊。”
黛西夫人愣了愣,然后笑出声“哈哈哈哈”的笑声让所有的孩子有点不知所措。“抱歉,孩子们。”黛西夫人擦了擦眼泪,“这可不是我做的,是李忙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她想让你们体会一下劳动的辛苦,这样你们以后玩的时候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行为。”这句话对所有的孩子来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他们互相看了看,停止了进食。
黛西夫人看着他们,温柔地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很讨厌李,但是我想,那么爱你们的李不应该被偏见所怨怼,对吗,孩子们。”所有的孩子都低下头安静得吃完了午饭,谁都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下午李斐笑来接佛罗多他们,并且一个个送回家,每个孩子都仿佛有话要说,但是最后都没有说出口。李斐笑也不在意,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不厌其烦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