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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大宝贝来魏国……。”
许珩道:“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入座吧。”
“听我说完嘛”,宋南期开动自己的小脑袋,终于灵光一闪,道:“我想到了珩儿哥!”
许珩很是配合:“想到什么了?”
“你看哈,这突厥又不是没有使官,我大魏已经没有可以外嫁的公主,所以肯定不是联姻,对吧?太后丧期也过了,他们总不能这个时候来奔丧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要我说啊……。”
许珩皱着眉头,挑眉:“到底怎样?你要是再卖关子,我就先走了。”
“别呀珩儿哥,”宋南期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猜,大魏跟突厥安稳不了几天了。”
“胡说什么你!”许珩厉声呵斥一声,使劲儿推了他一把,宋南期本就没站稳,许珩这一推把他推了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宋南期被许珩给推懵了,她这一推,好多大臣听到动静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甚至有人开始对他们俩指指点点,以为发生了什么争执。
宋南期火气有些上头,拔高了嗓音:“珩儿哥你推我干什么!”
许珩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拉进了些,黑着脸咬牙道:“你我兄弟二人私下里说什么都好说,可现在是什么场合?被有心人听到传到父皇耳朵里,你还要不要命了!”
宋南期撇了撇嘴,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的道:“你我是兄弟,你又不会害我。”
“我是不会!你看这里有多少双耳朵,多少双眼睛。”
宋南期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官员和命妇们喊声震天。
“都起来吧,”皇帝笑道:“今日过节,诸位爱卿都入座吧。”
“谢皇上!”
众臣落了座,这才发现皇帝身后跟着一个突厥打扮的年轻人,这人身形挺拔,比一般常人都高大一些。
他头戴貂皮灰绒帽,穿了一身短衫,膝盖和胳膊肘上都绑着牛皮做的护具,脸上却绑着一个银色面具,把整张脸都遮了一半。
皇帝指了指跟着他一起进殿的年轻人向众臣介绍道:“此乃突厥王的四王子,乌木思多罗,朕……”
“不必说了,”皇帝还未说完,只见这位突厥王子直接摆手道:“本王子今日来,只想为我突厥讨个说法,至于其他的,大魏皇帝你听完本王子的提议,再说不迟。”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突厥来的四王子会如此无礼,但皇帝似乎并未动怒,面上神色如常,只是端茶杯的手猛然一顿。
立马便有大臣站出来跪地,头扣得梆梆响,声泪俱下道:“皇上!乌木思多罗在我大魏金殿上口出狂言,对皇上不敬,理应治他一个以下犯上之罪,请皇上定夺!皇上若不治乌木思多罗的罪,臣便跪死在这金殿上!”
他这一挑头,其他文武百官也都全跟着站了出来,跪地扣头道:“请皇上治乌木思多罗的罪过。”
许珩也被宋南期拉着跪了下来,并未跟着他们一起喊,反而好奇的看了眼那个挺身而立的突厥四王子,觉得这人的这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气,怎么看怎么有些熟悉。
乌木思多罗的话里带了丝轻笑,看着皇帝道:“大魏皇帝,不知道多罗犯了什么错,贵国大臣竟然如此谴责小王,真让小王心慌慌呢。”
他说“心慌慌”三个字的时候可以将音调往上挑,许珩听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皇帝将茶盏放回原处,指着许珩道:“三驸马,你倒是跟四王子解释解释,我朝臣工们,此番所作所为是为何。”
许珩的笑便这么僵在脸上,反应了片刻,连忙站出来向皇帝行了礼,又向乌木思多罗的方向拱了拱手,这才道:“我大魏乃礼仪之邦,若有他国使臣来朝,也必要遵守我大魏的礼仪。故而,四王子见我君王而不拜,是为错一。”
许珩声音不大不小,却不卑不亢,铿锵有力,乌木思多罗扯了扯嘴角:“可小王在殿外,已经向大魏皇帝行过礼了。”
许珩回道:“我大魏的规矩是,无论在何时,何地,见到君王,必行跪拜大礼。”
许珩话一出口,满朝文武立马帮腔:“请四王子对我皇行跪拜大礼,请四王子对我皇行跪拜大礼。”
乌木思多罗轻笑一声:“我说小驸马爷,照你的意思,是想拿魏国的规矩,来压我突厥的子民?”
许珩一时接不上话,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乌木思多罗说的有道理,正纠结的时候,就听着永延道:“身在大魏自然要遵行我大魏的规矩,魏律有云,不尊君王者,当斩立决。”
“好一个斩立决,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永延三公主!”乌木思多罗冷笑,虽然他带着面具,但许珩觉得他语气不善,自然而然的挡在了永延身前。
乌木思多罗见状更是嗤笑一声,转而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冷声道:“小王今日算是听明白了,若是小王不对魏皇行礼,就命丧当场是否!”
皇帝居高临下,透着至高无上的威严:“三公主所言,亦是朕之所言,在大魏,自然要行大魏的规矩。”
乌木思多罗压着火气问:“魏皇,是想以众欺寡吗?小王带了五万大军屯于玉门关外,魏皇的军队,是想跟小王的狼牙军,切磋一下吗?”
“来人!”皇帝冷声吩咐,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皇帝最终的判决。
“卑职在!”御林军持刀鱼贯而入,齐声高喝。
乌木思多罗冷冷的看着围在他身侧的御林军,勾了勾嘴角,眸子里的阴狠一闪而过,霎时间笑出声来:“小王跟魏皇开个玩笑而已,魏皇不是当真吧。”
他弯下身,遥遥向魏皇施礼,跪地叩首道:“小王入世未深,不懂得规矩,望魏皇海涵。”
皇帝朗声笑起来:“四王子平身,既然四王子已然认错,朕便不知者不罪。”皇帝挥了挥手,御林军又尽数退到殿外去了。
乌木思多罗站起身来,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许珩却看出来,他的拳头已经攥的泛白,许珩暗暗啧了一声,这人,怎么还不服气呢。
果然,乌木思多罗话锋一转,对皇帝道:“小王此行是受了父王嘱托,来大魏讨个说法的。”
之前以头抢地的那个老臣又站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道:“放肆,我大魏几时做过对不起你突厥的事,何事要讨说法。”
乌木思多罗冷笑道:“这小王就要问大魏皇帝了,前些日子大魏送往我突厥的玉器,经我朝玉器师傅鉴定,竟然全都是假玉,我倒是想问问大魏皇帝,若是您大魏舍不得送尽管明说便是,何必弄虚作假,用假玉充作真玉,来蒙骗我朝。”
许珩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按理说,庆丰年身为百年老店,又怎么会做出假玉来,可若是问题没有出在庆丰年,那问题又在哪里?
第52章 皇帝的考虑
第五十二章:皇帝的考虑【查明之后直接呈上来,不用递内阁,明白吗?】
关于庆丰年造假一事,影响甚大,大魏同突厥的关系原本就势同水火,七年之前好不容易得到了缓和,但都是靠着无数边关将士的性命换来的。
大魏主和,突厥主站,原本就是表面和谐,突厥时时刻刻都想挥师南下,再加上近来长安城中曾经多次抓到突厥细作,那么这件事的真实性就很让人怀疑了。
这些许珩能想得到,皇帝自然也能想得到,因此皇帝面上并没有多少惊讶,食指扣着龙椅的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倒是几个年迈的老臣子站出来,倚老卖老的指着乌木思多罗骂道:“我大魏堂堂□□,泱泱大国会造假?”
“王大人说的有理,只怕是有些人心里憋着什么坏心思,想要破坏两国邦交啊。”
另一位老臣道:“这哪里是有人憋坏心思,怕不是有些蛮夷又要同我大魏较量呢!”
乌木思多罗对这些刻意的侮辱性言论充耳不闻,只是勾着嘴角看着皇帝问:“大魏皇帝,打算如何给我突厥交代?”
皇帝眼里积了些阴冷的笑意,沉着调子问:“四王子以为呢?”
“此乃大魏家事,小王身为突厥子民不宜插手,但若是魏皇处事有失公允,那我突厥可是不依的。”
皇帝歪着头,看向身侧坐着的一众皇子,问:“你们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众皇子原本就低着头不发一语,皇帝这一问他们便把头垂的更低了,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不敢回话,现在是非常时期,随便一句话都有可能是牵扯到两国邦交的大事,说错了话还有可能会招来皇帝的责怪,所以说最稳妥的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竟然是忠厚老实的太子站出来了,尽管他身后的老太傅拼命的给他打眼色,他还是站出来,行了礼道:“父皇,儿臣以为,若此事真是庆丰年办事不利,该怎么处置,处置了便是。”
皇帝对太子一向偏爱,而太子所言也正是他所想,但他身为皇帝想的要深远的多,就不单单仅仅是谁错罚谁的问题,而是怎么样罚才能让突厥心服口服,还能顾及到大魏的颜面。
但这个问题,他就舍不得再交给这个愣儿吧唧的儿子了,而是看向满朝文武道:“便依太子所言,交由刑部去查,查明之后直接呈上来,不用递内阁,明白吗?”
“臣领旨!”刑部尚书出来跪地领了差事。
端午宫宴并没有这一件看似很快解决的小插曲而打断,很快,殿内丝竹齐鸣,管弦悦耳,一派歌舞升平。
宋南期小声跟许珩抱怨:“你说那个四王子是个什么来头,为何敢如此大言不惭,证据都没有,空口胡搅蛮缠,皇上还偏偏从了他!真让人窝火。”
许珩拿一个绿豆糕堵了他的嘴,笑骂道:“吃你的吧,吃东西也堵不上你的嘴。他既然敢来这儿,就说明,证据早已备齐,拿不拿得出,结果都是一样的。”
第53章 这个公主也很会撩
第五十三章:这个公主也很会撩【她刚要说些什么来补救,却在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宫宴结束后,永延被皇帝留下来说了会儿话,许珩在宫门外的马车边儿等她。
过了会儿,乌木思多罗也出来了,经过许珩身边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会儿,许珩身为大魏子民,对突厥人是没有多少好感的,毕竟当时两国交战,突厥人残暴乖戾,不知道残杀了多少大魏子民,因此她并不想跟这个突厥四王子说话。
但乌木思多罗却转过身来,正视着许珩半晌,然后笑着问道:“三驸马难道不应该感谢小王吗?”
许珩愣了愣,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道:“谢你什么?”
“小王听闻玉宝斋和庆丰年有过节,若是小王就此帮玉宝斋毁掉庆丰年,难道,身为玉宝斋少东家的驸马爷你,不应该感谢小王吗?”
许珩冷笑一声,道:“我许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乌木思多罗轻笑一声,背过手去:“不领情就算了,反正这次……,”他压低了声音:“周家死定了。”
许珩被他阴寒的声音打了个哆嗦,看着那人逐渐走远的身影,确实跟印象中的那个人重合,只是那个人跟眼前的这个乌木思多罗一点儿也不一样。
许珩低下头,握了握拳,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力量,又抬起头来,看着乌木思多罗的背影,目光坚定。
“是,你不是他,永远都不会是!”
“驸马在说谁?”
永延从宫里出来,正巧看到许珩在自言自语,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向远离宫门的方向看过去,乌木思多罗已经上了马车,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许珩转过身来,端起永延的手,脸上的沉重一扫而光,换了一副笑脸,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没什么,我在想,若是公主再不出来啊,我就闯进去把公主抢出来。”
永延忍俊不禁的伸出一只手,用食指勾了勾许珩的小鼻尖,笑道:“你呀,越来越会说话了。”
许珩得寸进尺的把脸凑过去,笑眯眯的问:“那公主喜欢吗?”
永延仰了仰身子,跟她拉开一丝距离,挑眉道:“以后少跟宋南期一起。”
“哈?”许珩不明所以。
永延一本正经的道:“这流里流气的,当真被教坏了。”
许珩哈哈笑起来,连忙又端起永延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美滋滋的道:“这哪用得着旁人教啊,我家宝贝公主光是站在这儿,许珩心就扑通跳,然后想把公主揉在怀里。”
永延心跳骤停了一瞬,明明这家伙嘴里说的都是甜言蜜语,精亮的眸子却尽显挚诚,永延无奈的叹口气。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公主你不信啊?”
许珩眨巴眨巴眼,见永延盯着她不说话,以为真的是自己说错了话,也许永延她,并不喜欢自己说些轻浮的话吧。
她刚要说些什么来补救,却在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前的人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一般。
许珩呆愣愣的反应了会儿,咧着嘴傻笑道:“公……公主,你这忽然……。”
“嘘,别说话,”永延在她耳边说:“让本宫抱会儿,就一会儿。”
许珩原本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耳边全是永延那蛊惑的几句言语:让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