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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呆愣愣的反应了会儿,咧着嘴傻笑道:“公……公主,你这忽然……。”
“嘘,别说话,”永延在她耳边说:“让本宫抱会儿,就一会儿。”
许珩原本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耳边全是永延那蛊惑的几句言语:让本宫抱会儿,就一会儿。
永延抱的很紧,紧到让许珩以为自己都要窒息了。她原本虚空着的手终于环住了永延的腰,像安慰孩子一般的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走,永远不会走。”
永延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眸子里似有晶莹的液体流出:“阿珩,你信本宫喜欢你吗?”
许珩笑着回答:“信,我信,怎么忽然说这个?”
永延轻轻吻着她的脖颈,哽咽道:“就是怕有一天,你忽然不见了。”
许珩轻拍着她的背,愈发觉得永延像个孩子了,哄道:“别怕啊,我在呢,一直在呢。”
因为端午节的缘故,今晚宫里放了烟花,但美好的东西总是格外短暂,华丽璀璨的火花转瞬即逝。
永延看烟花的时候,杯中的酒就没断过,她饮了一杯又一杯,看着许珩在跟人谈笑风声,看着许珩在大臣们向她敬酒的时候把酒偷偷倒在靴子里,看着许珩咧着嘴角跟宋南期说悄悄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视线,便再也离不开她了呢。
马车摇摇晃晃,因为永延喝了酒的缘故,许珩怕她身体不适,自然而然的把肩膀贡献出来让永延枕着。
永延趴在她怀里闭目养神,像一只华贵的猫,虽然看起来高傲无比,却早已收起了利爪,乖顺的不像样。
许珩很享受这样的时刻,直到永延忽然抬起头问:“太傅跟你说什么了?本宫看你们聊了许久。”
许珩咽了下口水,心中叫苦,却装作啥事儿没有的笑道:“没什么啊,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公主你再睡会儿,还没到家呢。”
永延挑起眉头,伸出食指在许珩的胸口上画圈儿,许珩被她挠的痒痒的,却愣是不敢笑。
永延笑道:“驸马爷,你最近,有点儿厉害啊。”
许珩苦笑,举手投降:“没有,真的没有。”
永延挑眉:“真的没有?嗯?”
许珩终于挫败起来:“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哎你别这么看我啊,保证是实话!”
“嗯那你说吧。”
许珩心道,阿糯啊阿糯,不是我这个后爹要出卖你啊,实在是你这个亲娘太厉害,我招架不住啊。
于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准则,许珩把阿糯给出卖了。
“公主,其实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阿糯已经连续三日没有进太书府了,管家每日把他送到太书府门前,但管家前脚走,他后脚就溜了。”
许珩抬了抬眼,看到永延神色如常,只是抓她胳膊的手,有些用力。
许珩斟酌着措辞:“他还跟太傅说,是奶奶生病了,他要尽孝道。”
许珩“嗷”的一嗓子吼出来,因为太疼了,永延好像把她胳膊掐出了血。
大概吧,反正她等了很久都没有血迹渗出来,反正很疼。
“然后跟太傅喝酒的时候,太傅问奶奶的病情,这才穿帮了……。”
许珩瑟瑟发抖的想把怀中的永延推开,却见着永延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三下,然后笑靥如花的抬起脸来问道:“子不教,谁之过来着?”
许珩差点儿扑通一声跪了。
女人如老虎!
社会社会!
惹不起惹不起!
第54章 驸马爷的疑虑
第五十四章:驸马爷的疑虑【天子,他可以赐予众人无上的荣耀,亦可以将其贬落尘埃。】
二人回府时天色已晚,在宫里待了一整天也是累到了极致,沐浴完毕之后许珩平躺在床上,永延在床的里侧早已睡下。
许珩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突厥四王子,乌木思多罗。
她觉得近来发生的事有些不简单,她隐隐觉得总有些什么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她却始终抓不着头绪,理不清思路,只能一个人在瞎捉摸。
她翻了个身,脑袋枕着胳膊肘,心中烦闷异常,便想出门透透气了,可黑灯瞎火的跑出去肯定会把守夜的小丫头给惊了,到时候吵嚷起来,少不得还会把永延给惊醒,也便作罢。
许珩心中百转千回之际,一双柔软的双手穿过她的腰,反应过来的时候,永延已经把她圈了个满怀,永延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许珩只觉得身后那人软软的,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大半。
永延问:“驸马,在想什么?”
“没什么,”许珩本能的否认,但想了又想,问道:“公主,你觉得,如果皇上真的要治周家的罪,会怎样?”
许珩翻了个身,跟永延脸贴着脸,她趁机在永延的朱唇上轻吻了下,然后穿过永延的脖颈后方,便将那好看的姑娘揽在了自己怀里。
永延很是配合的枕着她的肩,回道:“送往突厥的玉器是周家所打造,当日许家走水也是周家所为,周家有今日这番也算是咎由自取,阿珩你又何必为此忧心?”
许珩摇了摇头:“我不是为周家忧心,而是觉得此事处处都透着诡异。”
“诡异?”
“周家身为百年老店,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抛开周家不说,公主可曾听说过,哪国外使出使会带那么多兵马来的?除非国君亲至,可那个乌木思多罗,只是个王子而已,纵然身份尊贵,可……。”
永延挑了挑眉,眸子里带了些调笑的味道:“驸马你,几时对这些事如此上心了?”
许珩心虚的躲闪着永延探究的眼神:“随口说说罢了,天色已晚,公主我们休息吧。”
永延终于再次闭了眼,紧紧攥住了许珩的手,喃喃道:“无论怎样,本宫都希望你和阿糯能平安,朝廷自有朝廷周旋的法子,你,乖乖的当本宫的驸马就好。”
许珩听了永延的话,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却更加坐实了一个猜测,突厥这次来大魏兴师问罪,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她很清楚,很多事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已暗流汹涌。
只是她没想到,那场暗流会来的那么快。
不出三日,大理寺便越过内阁,直接向皇帝递上了折子,折子上说,经大理寺查实,庆丰年铸造假玉,人赃并获,大理寺在庆丰年的库房中搜出假玉若干,掌柜周吉宇下狱待审,等皇帝最后发落。
这道折子递到皇帝手上,皇帝大笔一挥,直接批了个“斩”字,周贵妃听到后哭晕过去,屡次来乾元宫见皇帝,却都被挡了回去。
也因为这次假玉事件,百年玉器老店庆丰年毁于一旦,周吉宇的大哥周吉安在庆丰年出事的第二日早朝自动请辞折冲府都尉一职,返回了江南老家。
而昔日里集皇帝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周贵妃也因屡次顶撞皇帝被扁了品级,降阶成了普通妃子。曾经在大魏朝不可一世的周家因为这次假玉事件,失去了一切势力,引来了众人无限的唏嘘。
皇帝似乎在借着这件事警示着众人,他是天子,他可以赐予众人无上的荣耀,亦可以将其贬落尘埃。
这件事的影响不仅是在朝堂,在庆丰年买过玉的百姓听说了庆丰年造假之后,都纷纷拿着自家的玉来玉宝斋做鉴定,因此一时间玉宝斋门庭若市,竟然比过节还忙。
许珩身为玉宝斋如今的负责人,更是整日待在店里,忙得不可开交。
可奇怪的是,虽然大理寺在庆丰年搜出了假玉若干,可百姓们手中的玉成色质地完好无损,却全是真的,这事破绽太大,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许珩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准备趁着周吉宇被砍头之前,打算去牢里见他一面。
牢房一向背对着阳面修建,长年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牢中到处都散发着腐烂的酸臭味,甚至不时的有两三只老鼠招摇过市。
许珩掩着口鼻来到了周吉宇所在的牢房,只见面前的人蓬头垢面,早就不再是昔日里精明商人的模样。
许珩整了整衣襟,弯腰行了拱手礼,沉声喊了声:“周老板。”
周吉宇却冷笑一声:“驸马爷这时候来,是看老夫死没死吗?”
许珩无奈的叹了声:“周大叔,许珩只是作为一个晚辈,来送您最后一程。”
周吉宇原本愤恨难平,但听到许珩这声脆生生周大叔,似乎心中的怒火散了些。
“周家倒了,得益最大的就是许家,但许珩你记住了,兔死狐悲,庆丰年倒了,你玉宝斋有朝一日也绝不能独善其身。”他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吃过东西,口干舌燥,声音有些沙哑。
“周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许珩问。
周吉宇笑出了一口黄牙,嘿嘿一笑,眼里闪着精光:“你想知道?”
“想。”许珩回答。
第55章 逃离
第五十五章:逃离【为什么你们天家,就可以随意定无辜之人的生死呢?】
回府之后的许珩有些不开心,就连守门的小厮都明显的看出来,驸马爷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于是就在小厮正纠结是远远地跟许珩行礼还是等许珩走近了再行礼的时候,许珩已经来到他跟前。
小厮连忙躬身道:“给驸马爷请安。”
许珩随意挥了挥手,问:“公主呢?”
“回驸马爷的话,一大早宫里来了消息,传公主进宫去了。”
许珩闷着声问道:“公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呃……没有。”
“哼!”
许珩半句话也不再说,气鼓鼓抬起步子往府里走,刚走了没几步,脚边一颗小石子挡了路,她愤愤的踢了一脚,将那颗挡路的讨人厌的小石子踢到了湖里。
流萤站在远处看许珩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戳了戳身边小丫头的胳膊肘,问:“驸马爷这是又怎么了?”
小丫头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跟公主又吵架了吧。”
流萤道:“瞎说!驸马爷跟公主早已和好,夫妻情深来着,怎么会吵架?”
“……这我怎么知道嘛,你自己过去问她怎么了。”
流萤连忙摆手:“算了算了,驸马爷看起来在气头上,还是不触她这个眉头了。”
小丫头提醒道:“公主让咱们给阿糯公子收拾衣物,赶快的吧,万一公主回府之前没收拾好,咱俩都完了。”
“哦对!快走快走。”
此时湖边的柳树已经冒了嫩芽,垂下来的柳条正好打在许珩的脑袋上,她气鼓鼓的扯了跟柳枝下来,随手做了跟柳哨,放在嘴边吹了几声,也没吹出来个像样的调子。
她气急败坏的把哨子和剩余的柳枝一起扔到湖里,几条红色的鲤鱼刚冒出了头又被吓得缩了回去,这下许珩更郁闷了。
“是谁惹我们家阿珩生气了?”
许珩正烦闷的时候,永延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也不知怎的,许珩听到耳朵里,永延的声调就像有魔力一般,让她本能的弯了嘴角。
“你回来了!”少年音调中带着惊喜,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许珩回过头去,就看到那姑娘身穿一身浅绿色的缎衫正服,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上面雕着兰花的样式。
微风吹散了她鬓前的发丝,许珩闭着眼嗅了嗅,似乎能闻到空气中的梅花香,而那好看的姑娘正站在原地,笑看着她,等着她走近。
许珩本能的向永延的方向迎了几步,可脑子里又猛不丁想起周吉宇对她说的话来,她顿住脚步,远远的嘟嘟囔囔的回道:“没什么,没有人惹我生气。”
永延在她身前站定,看她这副别扭的小模样只觉得可爱,永延抬手摸了下她的小脑袋,挑眉笑道:“真的没什么?”
许珩愣了愣,坚定的摇头:“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永延看了她一会儿,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许珩却丝毫不掩饰的一直噘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受气包样儿,永延捏了下她软软的小脸蛋儿,温声道:“听下人说,你去天牢了?”
许珩依旧撅着嘴,眨巴眨巴眼睛分析了下当前的形式,觉得既然被永延当面点出来了,索性承认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公主你……都知道了啊。”
永延叹口气,揉着她的小脑袋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本宫会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许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永延的眸子,许久才问:“公主真的全都告诉我么?”
永延垂眸:“你想知道什么呢?”
许珩看着永延的眼睛,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周吉宇说,庆丰年的玉从一开始就没有问题,只是在押送突厥的途中被人掉了包,有没有这回事?”
永延闻言猛然身形一顿,又忽然全身放松下来,认命般的轻笑了声,回道:“有。”
许珩深呼了一口气,声音却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周吉宇说,此事的幕后主谋,是皇帝,是真的吗?”
永延依旧微笑着,回道:“是。”
许珩苦笑出声来,她胸口明明在剧烈的起伏着,她却刻意的压抑着自己,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还说,这个差事,原本是属于玉宝斋的,原本是由玉宝斋打造玉器送往突厥,谁知道因为那场意外的大火,这才落到了庆丰年头上,是这样吗?”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