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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琅琊榜'局外听
作者:安东妮亚的兔子
章节:共 31 章,最新章节:好吧番外
备注:
穿越琅琊榜,喝茶围观打酱油。
萧景霖此人,薄情寡义,认贼作父,且顽劣不堪,无其兄祁王半分风骨。
他是安王,皇八子,人称安王八。他就是个打酱油的。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江湖恩怨 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第一章
赤焰案发时,萧景霖年方五岁。
午睡醒来,宫女乳娘皆不在,无知小儿不知风云骤变,只觉终于没了管束偷得乐,悄悄出了宫门。满宫人心惶惶,竟让他走到了朝阳殿前,遥遥望见晋阳姑母,正欲扑上前撒娇,但见她横剑于颈,片刻间,鲜血迸溅,流满了整个玉阶。
景霖呆住,无意识继续靠近,直至一脚踩上血泊,滑倒在地,方隐隐明白什么。只是不哭也不闹,任由赶来的宫人将他一把抱起,离去的路上,他在宫人怀里挣出头,定定的只看着越来越远的,姑母的尸体。
而母妃搂着他时,他却一派天真的问:晋阳姑母今天摔跤了,打翻的,是什么果子的汁水?味道好腥,霖儿不喜欢。
十日之后,阖宫战战,宫女刺耳的尖叫将他引来母亲的正殿,但见母亲装扮整齐雍容华贵,只是人是荡在半空中的,白绫挂在梁上,殿内无风,母亲的尸体却如风铃一般,飘摆无定。
自此无牌无位无陵,一卷白布裹出了宫门,余生不见。
景霖仍没有哭,一声也不出,当夜开始连发了五日的高烧,热度退下却怔怔如白纸,一应事情全然不记得,话都不会说。
这五日的昏迷中,他其实想起了前尘往事,关于上辈子,关于那个世界的一个故事,戏子演绎的虚构世界,看哭了他几次的琅琊榜。
前尘往事,不如今生的命。
萧景霖,皇八子,废妃林氏所出,逆犯庶人萧景禹胞弟。
赤焰一案血流成河,祁王府男丁尽诛。然而再怎么株连也论不到皇帝的亲子,宸妃死前血书于月后终于承至御前,只四字,“稚子何辜”。
所有该杀之人都已杀毕,东海练兵归来的皇七子箫景琰当面鸣冤又被叱,渐渐冷静下来的帝王仅存的柔软心肠,在看到血书时骤然被勾起,竟将痴儿一般的萧景霖抱入怀中,亲自教他说话,手把手教他穿衣。
幸而他只是前尘忘尽状如痴儿,其实不痴不傻,反而天性聪颖一点就通,人又年幼,不过一年,看着比同龄孩子还要聪慧几分。
梁帝怎么可能一直亲自养孩子,表足了慈父心肠便把此儿交于太后扶养,未几年太后薨,十岁出头的皇八子又住太皇太后宫中。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人都糊涂了自然照顾不了他,他也不用人照顾,十五岁破例提前封了郡王,一通天花乱坠加胡搅蛮缠,竟让他直接去了封地,非年节,不回京。
暮春三月,廊州。
萧景睿身为半个江湖人,与江左梅郎交好,这日天气极好,便将人拉出来闲逛,路边茶摊别有一般风味,付钱时,伸手入怀却摸了个空。
贼竟偷到萧大公子头上,还偷的无声无息,不知该夸那毛贼好本事,还是怨萧景睿大意。然没懊恼多久,就见对面买糖葫芦的小童,手中抓的正是他的钱袋。
小童一面咬糖葫芦一面和同伴炫耀:“还是八哥有本事,半晌就得了这许多银钱。咱哥几个谁都没他厉害!”
说完扭头看见了追来的萧景睿,被人提了衣领,马上挣扎着叫唤了起来:“强盗!抢钱啦!救命啊!八哥!王八哥!”
八哥就八哥,叫鸟一样已经够笑人了,王八哥又是哪门子叫法?
梅长苏在一旁笑盈盈的看,不来帮景睿,也不去帮那小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插嘴:“景睿,钱袋确定是你的?”
“怎么不是?这是我娘亲手绣给我的,内口上还有我名字呢。”景睿回答。说罢把钱袋翻开给人看,就松开小童的衣领那么一下,旁边蹿出一半大少年,拉着那孩子就跑,动作猴子一般灵活。
再快,也快不过梅长苏身边的小护卫,马上被捉,扭了手按住。
那少年一身市井混混打扮,头发随便抓了个毛茸茸的小髻,脸上却干干净净,眉清目秀的,扯出个嬉皮笑脸来:“好汉饶命,都是误会,好汉饶命。”
这副面容过于熟悉,十几年前的光景一下子轰隆隆蹍过脑海,梅长苏在一旁看着,有一些懵。
萧景睿是真的愣了一下。
那少年又说:“小的见弟弟被好汉抓住,一时情急,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不信您在大街上打听打听,小的王八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虽名字奇怪了点儿胜在好记,大家都知道我的。”
萧景睿问:“你叫王八儿?”
少年笑:“名字父母给的,虽奇怪,也没办法不是?”
萧景睿说:“呸。”
一群半大孩子围上来,嚷嚷着:放开八哥!
萧景睿置之不理,只盯着那少年:“安王殿下,您蒙谁呢!”
安王八说:“我是安王,排行第八,有什么不对吗?”
很好,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有一点子大逆不道而已,只不过一骂骂了自己一家子,顺带暗示自己老子是个老王八。
出名好脾气的萧景睿也绷不住了:“萧景霖!你又闹哪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舔宗主之作,安王八大家不要管他!
☆、第二章
第二章
廊州,江左盟总舵。
“春。色如许,人民安泰,有江左梅郎在,我这个吃闲饭的,必定饿不死啊。”
少年已洗漱干净,换了身细缎子衣裳,未到年纪不需着冠,发带上简单缀一颗玉珠,窗前回首的一个侧面,仿佛多年前的祁王重现人间。
是了,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两个,当然会像了。
只是性子南辕北辙。
“敢问安王殿下,怎么独自一人在廊州街市?”梅长苏洗茶三遍,倒出碧色一杯,素手奉上。
景霖牛嚼牡丹的一口闷掉那杯茶,眨眨眼睛:
“若是在安州,岂不是出门就被逮回去?贾不仲那个老头,把父皇的圣旨当宝,动不动举着就跪我门口,一遍一遍的背,谁受得了。”
他拿了颗点心,咬了一口,继续说:“廊州也在我封地之内,来不得么?”
安王萧景霖,现年十六,封地五洲十郡,梁帝溺爱,专挑富庶之地给,江左十四洲有三洲归他,王府所在的安州,又距金陵极近,方便他进京撒娇。
梅长苏浅笑:“殿下自然是来得的,只是殿下只身来此,王府里恐怕早就翻了天吧?”
萧景霖夹开一颗核桃,噼里啪啦的剥开:“梅宗主是想说,我太不知轻重了吧?我知道,家里的贾大人估计能被我气出个好歹来,那就劳烦梅宗主,往安州送个信儿,在贾不仲杀过来时,小的肯求梅宗主庇护啊!”
少年如斯,顽劣不堪,不堪大用,冥顽不灵。
月上枝头,梅长苏在廊下独立,轻轻咳嗽,黎刚给他披上裘衣,劝他夜里风凉,早做歇息。
“你说,景霖变成这样,到底好不好?”
“这个,属下……以前不认识安王……”
“他这样,不管谁坐上那个位子,都不会有碍。平安快乐一生,自然是好的……只是我这小人之心里,总觉得不舒服……那可是景霖啊,景霖小时候……”
景霖小时候,回不去的小时候。
客房中,萧景霖没点灯,穿着洁白里衣,鬼一样直直站在门后。
于是翻墙进来的劲装男子进门就给吓了一跳,气息乱了一刻才抽着嘴角跪下:
“殿下。”
“三万,你这样可不行啊,江左盟里都是好手,这样就吓一跳,不被人轻轻松松就发现了?”
三万不接话:“殿下,贾大人密报。”
萧景霖接过看了,往水盆里一扔,轻飘飘笑:“老鼠果然入笼了,我就知道,这土皇帝做久了,哪容得我一个黄口小儿上来压在他头上?六八没事儿吧?”
“六八假扮殿下,自会小心,虽未中毒……装得很像。”
萧景霖真心实意的笑了:“等六八‘病死了’,贾大人也该哭着到廊州接我,咱不回安州,直接进京,像个小孩一样,找父皇哭去。”
他心满意足的哼唧着小曲儿,三万隐约可听清三字:安国公,安国公。
三万没听清的是他的叹息。
梅郎,江左梅郎,林殊哥哥。
曾经的琅琊过后心已死,唯愿梅郎入梦来。
我这一梦十来年,终见了梅郎,却是一次轻轻巧巧的利用。景霖无用,连做个闲王都能出幺蛾子;景霖愚笨,不知有何法可翻旧案可祭母亲。
唯装疯卖傻,保命而已。
于是次日,梅宗主的小护卫飞流和林殊的亲表弟萧景霖杠了起来,一个真有点傻,一个装的很傻实际也很傻,简称,二傻。
飞流幼年伤过脑子,心智不全,说话一次不超过三个字,叫人全看心情,他看到年龄相仿的萧景霖,开口叫他:“王八!”
梅长苏悄悄笑岔了气儿,黎刚一口水喷了出来。
安王八小时候“烧坏过”脑子,自认为心智很全,现在不是那天赔笑“好汉饶命”的时候了,他眼睛一瞪,回叫:“恶霸!”
于是打起来了,安王八当然不是对手,只是耍赖皮揪人家头发咬人家手腕,飞流又被嘱咐过不能伤人,最后憋屈的捂着头皮跳到梅长苏身边,委屈的告状:“苏哥哥!”
安王八不要脸的学他,蹭到梅宗主身边扯人家令一只袖子,装作奶声奶气的喊人家苏哥哥。
金陵口音被他捏着嗓子一喊,怎么听怎么像是“殊哥哥”。
金陵往事,景霖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累了要抱,扯住箫景琰是“七哥哥”,扑住林殊就是“殊哥哥”。
梅长苏手臂微微一僵。
安王收手:“是我的不是,只顾与飞流闹,唐突了梅宗主。”
飞流怒:“王八!”
安王淡笑:“没错啊,王子行八,我就是个王八。”
作者有话要说:地理白扯,别问我安州在哪儿王八封地在哪儿。
安王八你惹宗主伤心了!找死!
☆、第三章
第三章
不知道往安州的信是怎么传的,老泪纵横的贾大人扑至廊州时,安王八已经在人家江左盟混吃混喝了半个月。萧景睿作为临时抓住逃家孩子的大哥哥,每天死死盯着他防他逃跑,于是跑不了的安王八在这半个月里招猫逗狗撩飞流,非鸡飞狗跳四字可以形容的。
梅长苏看到贾大人时,只能感叹岁月摧人,年华易老。
当年祁王府广纳英才,原本是个教书先生的贾不仲也慕名而来,递了名贴。看热闹的萧景琰一看就笑:“这名字起的,有点意思。”
林殊打趣说:“贾姓当真不好取名字,什么词儿碰见这姓都成了假的,他倒来了个‘假不忠’,这是要表明自己很忠诚,还是说他要装作‘不忠’?”
当下俩人笑做一团,终被祁王骂了不敬他人姓氏,才稍消停。
及见了真人,三十出头教书匠立如松,文人气质见之可亲。深谈之后,祁王爱才,却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有一弟,年方三岁,虽不到正经开蒙年纪,却颇聪颖,闲来无事只淘气,先生若不嫌弃,可否帮本王略为管束一二?”
后来轰隆隆大厦倾,贾不仲虽算是祁王旧人,却因半痴的小皇子只认他,被梁帝告诫慎言之后,得以平安留京。
十年岁月如刀,给松柏般的人脸上刻出松树皮一样的皱纹,花发稀须,比当年似老了二十岁有余。
干橘子一样的老头儿贾大人一路小跑,口呼:“殿下!”
安王八悄悄后退两步。
贾大人进门就跪下,膝行扑来一把抱住他小腿,动作极其熟练,显然没少做。抱着人不方便以头抢地,只拿额头撞萧景霖的膝盖,大声嚎啕:“老臣疏于管教,至殿下如此无状!老臣有负于君恩啊殿下!!”
声音一咏三叹,简直可以绕梁三日。
萧景霖小声说:“贾大人……贾师……起来,这不是王府……别这样……旁人看着呢……”
贾不仲哭喊:“老臣不起来!老臣已无颜面,哪管旁人如何看!殿下!!殿下啊!!!”
萧景霖无措的看着这屋里的人,对菩萨一样笑着的梅长苏尴尬撇嘴,又向萧景睿挤眉弄眼的求助。
然而并没有人帮他,贾不仲继续哭:“殿下,我的殿下啊!”
安王八急了:“殿下殿下的哭什么啊!我还没死呢!”
然而老大人只是哭,声音渐渐悲怆,越来越不似做假,听的萧景霖心里咯噔一声。殿下殿下,贾不仲哭的,是安王殿下,还是祁王殿下?本是做戏以便顺势说出安州刺杀的,好端端的,贾师怎么又想起了祁王兄?
安州刺杀究竟还是说了出来。
梅长苏亲自拿出清心丸,服侍贾老服下。静立一旁,并不言语,低眉敛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景睿江湖人脾气,把佩剑砸在桌子上:“简直欺人太甚!安国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梅长苏开口:“所以景睿,送安王殿下回京的路上,你要多留心,谁知道安国公会不会孤注一掷,杀人灭口。”
安王八却哼哼唧唧:“我不想回京,这事儿一出,成年前我别想回封地了!好容易才让父皇同意我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