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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看着这一切,眯起了眼睛。
……
奥萝拉只身一人潜入海兽海贼团的马戏团大船时,迎面碰上了蹑手蹑脚的凯撒。
他们俩现在身处于海贼船的底部,这里有一个通往外界大海的出口,奥萝拉正是从那个洞口进来的。
她听见了凯撒碎碎念的声音,“好,趁着那两个家伙大打出手,那个马戏团变。态没注意到,我得赶紧溜走去找Jooooooker——喂你这个女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
凯撒的喊声戛然而止,他吞了口唾沫,瞄了眼脖子边上的刀刃,“喂,咱们有话好好说……”趁着幽深的洞口附近仅有两人,凯撒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你是Joker的……”
“罗和草帽在哪。”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微微眯起,全然不见平时那副微笑着的温和模样,“我耐心很差,凯撒。”
一股寒气从凯撒的脊椎骨窜上头顶——这个女人身上迸发出的可怕气势,跟他这几天所见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他们被那个叫布里德的宠物果实能力者抓起来去自相残杀了——就在船舱的马戏团里……”
望着奥萝拉一时间惨白至极,随即又如风暴席卷而过的可怕脸色,凯撒·库朗不由得在内心感叹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
“……布里德?”奥萝拉的声音骤然拔高,变得尖锐无比,“你再说一次——?!”
“那个人就叫布里德啊喂你掐我干什么——”凯撒被奥萝拉一把揪住衣领,他一点儿都没说错啊这女人发什么疯。
只听见奥萝拉的声音,骤然沉冷至冰点——
“瓦伦丁·布里德?”
凯撒一愣,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不过三秒,天才科学家的大脑里,便浮现出了十几年前,一件作为小道消息被人们口口相传的传闻。
……
“对——就是这样,用拳头把对方揍成肉泥吧!!狠狠地给我打——打到筋疲力竭为止!”马戏团看台上传来了一阵令人倒胃口的尖锐怪笑,布里德手边坐着被海楼石镣铐锁住的乔巴——可怜的驯鹿被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耷拉着脑袋。
他自责地想,要不是自己没来得及躲过项圈,医生先生和路飞就不会不想对自己出手而陷入此等困境。他们那么强,要是脱离这该死的项圈,准能把身边这个怪物揍飞。
“嘿,小狸猫,这么垂头丧气的——”布里德转身,用手里锋利的皮鞭抽打着乔巴的脑袋,“你快打起精神瞧啊——他们浑身是血的样子……真是令人兴奋!”
马戏团表演舞台上是被对方揍得遍体鳞伤的罗和路飞,在布里德的掌控下,他们四目通红,出手毫不留情,像是发了狂的野兽。
乔巴痛苦地弯下腰,抱着自己脑袋上长长的一道血痕。温热的液体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一旁戴着绿色项圈的海兽们绝望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马戏团入口处传来了一道轻柔缓和的吟唱。清澈如天籁的婉转歌声沁人心脾,像清泉一般使人内心舒缓。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场内所有双目赤红的海兽们,眼神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纯净——身上那股戾气骤然消失。布里德发觉不对劲,他暴怒地抽响皮鞭——但没有人理会他,因为海兽们全部陷入了沉睡。
原本昏昏欲睡的乔巴在看见入口处那一道熟悉的人影时,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是医生先生船上那位温柔的小姐姐!
路飞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海兽们倒下的场景,然后悄悄拿下耳朵里的耳塞,低声问罗,“喂,特拉男,凯撒已经被奥萝拉带回来了,这戏还演不?”
罗摇摇头,但依旧用眼神示意路飞把耳塞戴上——而他的眼神已经牢牢锁定在了入口处的人影身上。
那是奥萝拉的歌声。
他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这首无字吟唱,是全弗雷凡斯人民都会的,再普通不过的安眠曲——父母亲经常用这首曲子哄调皮的小孩子入睡。
奥萝拉一手抓着凯撒,一手拎着把长刀和一张面罩。面无表情地走进马戏团内。她把凯撒往罗和路飞所在的方向推去,同时将长刀换到右手去。
罗眯起眼——这两年内,他从未见过奥萝拉正儿八经地用过刀枪棍棒这类冷兵器。
她换手,转动手腕的模样,明显非常熟练。
“莫名其妙的女人,居然坏我好事——”
“好久不见。”奥萝拉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马戏团中,“……瓦伦丁·布里德。”
☆、王族的仇恨
全场刹那间死寂,静的只听得见奥萝拉的刀刃划过地面的声音。
在路飞疑惑的眼神下,罗的脸色顿时铁青,十几年前那场仪式上被报道的新闻顿时闪现在脑海里,“和帕希米亚王族结为友邦的瓦伦丁王族——”
“咦?奥萝拉以前是王族吗?”路飞惊讶地问。此话一出,凯撒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抓着罗的胳膊问,“喂——你刚刚说什么?那个女人是帕希米亚王族?”
而此时,坐在高位上的布里德的脸色也挂不住了——瓦伦丁·布里德一世,这个全名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过了。从十几年前瓦伦丁王族被那个可怕的男人屠杀开始,他便隐姓埋名——就连他之前当海贼的伙伴也不知道他的真名,想到那帮不愿意对自己俯首称臣的愚蠢同伴,布里德就觉得一阵恶心,他回过神来,打量起这个女人来,“你——”
“认不出我?”漂亮黑发女人反手将白色面具扣在脸上——这种面具在马戏团后台随便一翻就有,“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着我,瓦伦丁·布里德。”
男人猛然一愣,随即像是回想起什么一样,邪笑了起来,“噢,原来是你呀小姑娘——”他话锋一转,语气恶心得让罗几乎想要拔刀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没想到你这张脸蛋,比你的姐姐还要漂亮。怪不得那时你姐姐让你戴着面具,她可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用珀铅病患者毁容这种理由把我给糊弄了过去……噢,对了,你还活着,我非常惊讶。”
他这一番挑衅意味明显的话,让奥萝拉周身气场杀气更浓,“你还活着,我也很惊讶。”
“听说你被你的海贼伙伴们抛弃了,所以才抓来了海兽海贼团……让他们成为你的奴隶?瓦伦丁·布里德,你那让人恶心的作风还真是毫无变化。”
“可别这么说——帕希米亚小公主。”布里德放纵地大笑了起来,“你别说,我还挺喜欢你的父亲和兄长们拿着刀把对方砍成碎块的样子——”
轰的一声,布里德的身侧被一道声波气流砸出了一个巨坑。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噢,这就是你的果实能力——当时让你吃下去只是让你唱歌能更好听一点儿,毕竟脸被‘毁容’了也不能看对吧?……小公主啊,你应该没忘吧?你姐姐为了让你活命那副卑微乞求的样子,我废了她右手筋脉她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现在想想还真是令人兴奋呢。不过这也怪我,在你们两姐妹来之前就把你们家族其他人给折腾死了,这样一来你们就无依无靠了。哎不过,大名鼎鼎的帕希米亚女战神沦为奴隶……就为了让她患了可能会传染的珀铅病的小妹妹不被处死,这可真感人不是吗?”
凯撒愣在原地,他只听说弗雷凡斯灭国后帕希米亚王族逃到友邦瓦伦丁结果全族被瓦伦丁国王逼迫为奴这样一个大概概括——但在现场这么一听,这个瓦伦丁国王还真的是恶心得让人想拔刀。而一旁的特拉法尔加·罗也确实这么做了,同时,路飞压下帽檐,草帽阴影下是一片遮掩不住的怒火。
“那混蛋——”
巨大的ROOM在马戏团内部极速扩张,罗的脖颈上青筋暴起,一想到奥萝拉和全弗雷凡斯爱戴着的阿洛耶娃在这人渣手底下可能遭受的折磨,他就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碎成渣然后拿去喂狗。鬼哭出鞘和路飞开启二档的那一瞬,奥萝拉头也不回地阻止了他们,“你们别对这家伙出手,这是我的私事。”
她的声音沉冷至极。罗紧紧的皱着眉头,视线死死地盯着奥萝拉纤瘦却坚定的背影,他咬牙压□□内翻滚着的暴戾之气,一只手按在鬼哭的刀柄上,迟迟没有把刀收回去。
“噢哟,不错的眼神……比你姐姐的还要勾人呢,小公主。”
话音刚落,一阵刀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布里德砍去——布里德的王座被直接砍成两半,一时间烟尘四起,奥萝拉的身影骤然消失。布里德纵身跳跃到半空,刚要发号施令——只见烟雾后穿来了一只手,布里德惊恐地看着那只手上缠绕的强大武装色,喉咙还未发出声音,便被那只手狠狠掐住——
一阵冰冷的寒意从喉咙口蔓延开来,弥漫到四肢百骸——在烟雾后那双漆黑眼眸的注视下,布里德心里莫名爬上了一阵恐慌,心脏像被毒蛇的獠牙划过——明明是和十几年前一样的奴隶面具,但面具后的那双眼睛,这怎么可能是那个看见亲人受尽折磨崩溃大哭的唯唯诺诺的小女孩的眼睛?!
“你早该死了。”烟雾背后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先前还吟唱着天籁的动人声线,此时却犹如魔鬼的低语,“你们整个王族的作风真是恶心到我不想再提……”
她手上骤然下狠劲。
瓦伦丁·布里德凄厉的惨叫回响在马戏团里。罗看着从空中骤然坠落的那道人影,握紧了鬼哭。
轰的一声,布里德的身体砸向了坚硬的舞台地面,他疼的频频惨叫。而随后轻松落地的奥萝拉拿起刀,对准了布里德,“站起来,你个混账。”
“小公主,你会后悔的。”布里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左脚的脚腕骨已经在先前的坠落中被摔得粉碎,“安眠曲的疗效应该已经过了吧?海兽海贼团——”
空荡荡的马戏团内,没有一丁点回应。
特拉法尔加·罗掂量着手里高高一摞绿色项圈,冷笑着,“我答应她不对你出手,可没说不对其他家伙做些什么。”
失去了海兽海贼团的力量后,瓦伦丁·布里德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那个朝自己步步逼近的女人,她眼底深处令人胆寒的杀气,让他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果实能力。布里德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所带来的痛苦,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心脏。他颤抖着双腿,拖拉着骨头被粉碎的左脚,狼狈地向后爬去。
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黑发一阵摇晃,手里的长刀顺着地面划过,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奥萝拉低垂着眼眸,眸光一动,瓦伦丁·布里德惨叫了一声。
凯撒摸着下巴,在制造人造恶魔果实前,他对各个种类的恶魔果实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没记错的话,声声果实能发动的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攻击,还有精神上的。
“不要再吵了啊你们这群低贱的奴隶——”
布里德仰天大吼着。
罗和路飞对视了一眼,他们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眼下这安静的马戏团内,只有瓦伦丁·布里德一人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怒吼的声音。
像是被某种魔障所困。
“‘在最后敲响的钟声里,奴隶们拿着刀将对方砍得鲜血淋漓’。”
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微微弯下身子,一脚踩在了布里德碎裂的脚腕骨上。
高跟鞋跟没入了浓稠的鲜血里。
“用你最喜欢的‘死亡倒计时’送你一程吧,瓦伦丁·布里德。”
……
罗,路飞和乔巴三人带着凯撒成功归来的时候,心脏海贼团和草帽海贼团一众人等都十分兴奋。但在大家发现他们四人均神色凝重的时候,气氛一下降至了冰点。贝波最先发现罗怀里窝着的戴白面具的女人——刚想喊一声奥萝拉,便被罗一个眼神横了回去。
罗向所有人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抱着不知为何不愿摘下面具的奥萝拉冲进了她的房间里。甲板上一众海贼面面相觑,纷纷望向了不会说谎的路飞与乔巴,但他们俩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说着答应了罗绝对绝对不能说——于是所有人看向了作为人质还一直十分话痨的凯撒,没想到他也闭了嘴,“……那家伙会砍了我的。”
罗一脚踹开奥萝拉的房门,快步走到床边,想把怀里的姑娘安置在床上,谁知奥萝拉一声不吭,像是溺水的人拼死抓住浮木一样,死死地揪着罗的衣服不放手。罗没再出声,而是坐在床沿,一言不发地圈抱住了奥萝拉,怀里颤抖的姑娘得到了回应,抱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罗的脑子里浮现了,先前奥萝拉在马戏团内,一刀一刀凌迟着布里德的模样——她砍出的刀风极其刁钻,全部没有击中要害,但断尽了布里德的筋脉,砍得全都是剧痛的关节。那面具就像是魔咒,让平日里温柔微笑的奥萝拉完全变成了魔鬼。以至于在割断布里德喉咙的最后一刀后,奥萝拉当场晕厥了过去。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凯撒告诉他,这是心魔——即使那科学家不说,作为医生他也知道,那副白色面具给奥萝拉带来的精神刺激。
罗做事向来干脆利索,他知道现在必须取下她的面具了——他低哑着嗓子喊了一声ROOM,紧接着,原本硌着他胸口的面具便落到了潜水艇外的海面上。
怀里抬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