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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买零食啦,你不用给我。”
“我想请你吃。”
“纲手大人给你的工作很麻烦是不是,你一烦心就花钱,请我们泡温泉也是因为想花钱吧。”丁次顿了一下,复弯起眼睛接过钱,一副 你想什么我全都懂 的样子。
鹿丸把钱包套在食指上转着,有气无力地踱着步。“不是说消财免灾嘛。”
绝不承认自己的确有一烦心就想花钱的毛病,不然又何必请四个根本不用吃饭的影□□吃拉面啊。
宁次本来还耐着性子在前方和他们保持步调一致,至此实在是不能忍。回头瞪了转着钱包吊儿郎当的人一眼,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了!太消极了!亏得自己昨晚还找证据为他开脱说什么他也曾经勤奋过,分明就是天生的惰性!
“我等会儿到便利店找你,去宁次家拿东西了。”还算鹿丸有眼色,把钱包收起来戳了下丁次的肚子跟上去。换来的只是宁次一声“哼~”,也不晓得是气懒到没救的鹿丸还是气没能早早认清对方本质的自己。鹿丸就像没听见一样,两手插在衣袋里仰脸看天。
拿走资料后鹿丸果然不再来,宁次闲暇之余想起他也不过是:看来总算是忙着工作了,他那人就算肯干活也会嘴里埋怨个不停吧;为什么要把资料拿走拖沓复活任务的进度啊,不喜欢麻烦别人这种理由到底哪里理直气壮了。总之是没想过主动去找他,而后来,没有在这段时间陪他成了宁次心里无法弥补的缺憾。这缺憾就像是顽疾生了根,每逢这个病根种下的时节便要出来作乱。
十一月中旬,凯班接了一个护送商队归乡的任务,路途遥远颇废时日,却并不繁重。商队在每个城市都有站点,一路上驻留买卖。这些年来在书里看过的风土物产,在途中亲眼识得又是另一番经历。宁次偶尔也想要是能这样一直走,览遍五大国就好了,然后又笑自己行程早就定下了,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做什么。
完成任务回到村子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在村口被出云前辈叫住说有信件时,宁次表示意外,想不出村外有谁会寄信给自己。打开后,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大名表示希望宁鹿二人来年进入近卫机关,放在眼皮底下监督他们的任务进度,除了这封私人信函还有盖了章的征召信会从近卫机关寄到火影手里。看来汇报完任务要直接去找鹿丸了,自己是被什么迷了心才会相信他说的:大名又不急。。。
纲手早在四天前就不受理任务汇报了,还好这个任务也没什么要紧,报给任务委派处就好。听办公室里的前辈嚷嚷着工作量大,隐约提到了羡慕鹿丸那家伙上一天翘一天,有时还翘三天,最最可恨的是在年底大家忙得人仰马翻时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出现。这就是工作量巨大没时间看资料?宁次冷哼,跟凯班其他三人告别:鹿丸,我倒要看你怎么解释。
头一回要主动去找鹿丸,实施起来时才发现自己不晓得去哪里找他。只好用最没效率的方法,回想那家伙提起过哪些地方,挨个去找。确定方位的话,白眼用起来也还不算慢。可是为什么挨个找了也没有!算了,先回家把包袱放下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直接去他家拿资料。管他在不在家,喜不喜欢麻烦别人,难不成自己还要为着他这点不讲道理的喜好耽搁了任务?又不是没了他自己一个人做不来,应该说没他捣乱更好才对!
宁次正在心里想着鹿丸有多少个不是呢,凭着习惯推开门,鹿丸的身影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眼中。他盘腿席地坐着,两腿上各放了一本书,手抵在书上比对着。与五年前,那个把书放在脚上,弯腰凑近去看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原来在这里啊,你这家伙,跑到我家来,反而让我在外面找了一圈。想到自己四处寻人,而人家就安静地等在这里,宁次心神一荡,忘了之前埋怨了多少不是。
“虽然我比你提前了两天看资料,但是明天我要审核财务部的年度总表和忍者学校的总结报告,完了后天休息。刚好的,谁也不占谁便宜。”看他头也不抬就自以为是地和自己明确分工,宁次抿唇:你在乎不代表别人也在乎好嘛,我完全不介意你比我多干活不要用这个理由来偷懒好嘛,还有就算你比我早开始我也有信心在过年前赶上你的进度好嘛。
“听说你已经一周没去上班了,却只比我早两天?”心口不一的宁次,总是不肯直白地说出自己计较的点,硬是摆着架子把不满表达成了责问。
“我在家写报告嘛,上班又不一定要去办公室,我知道自己在工作就好啦。写完之后休息了两天,收到了大名的信,就开始看资料了。不然我就等你回来一起了。”书还摊放在两腿上,鹿丸就拿着本子悬空做笔记。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宁次看不得人用这么别扭的姿势写字,弯腰去捡摆了一地的书和卷轴:“跟我来书房,我不在家你也可以进来啊,弄得好像我家穷得连书桌都没有。”
“日向家有钱是众所周知的事吧,哪有人会信你家穷酸啊。等我写完这一页,你先把包袱放下嘛。”鹿丸对于麻烦的区分标准与众不同,向来不考虑过程是否艰辛,完全是就近原则,能在此处办了的事就在此处办好了。明明趴在书桌上写字更快更好看。。。。
“等我洗完澡出来,不要让我看见地上有书。”
“好好好,我写完这页就起来收拾。”
第15章 第 15 章
“我已经把关于秽土转生的资料都挑出来了,粗略地看过目录、序言和摘要。你可以先看我的笔记,有个整体的框架认知。”鹿丸一直埋头看书,其它感官获知有人在对面坐下才开口的。可是抬起头来看见的宁次哪里像是刚刚坐下啊,那种他一直坐在这里兢兢业业的错觉是怎么回事。心里暗暗佩服宁次随时切换成工作状态的惊人行动力,又无厘头地想:全是他那一丝不苟的架势造成的错觉吧,也许他正在发呆呢。
“你的话我可以理解成:你负责大刀阔斧地划分模块,我负责吹灰找缝地规整素材吗?”那人刚洗过澡,在这样的冬日里,眉睫比平日里更加分明舒朗,黑发与白肤的强烈对比清晰地勾出清泠的轮廓。或许是语境的影响,鹿丸此时眼中的宁次:在黑与白的世界里,淡紫色的瞳成了唯一带有色彩的东西,高不可攀。
“要不要用那么嘲弄的语气,难怪你在外面不和人讲话,谁说得过你啊。”
“不要转移话题,你有这样的打算,还不许我说?退一步讲,本来整理材料就是我做得好,便是你要做,我也不放心的。”
“得寸进尺,拿嘴上功夫压我还是大家少爷嘛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宁次神色淡淡地浏览着笔记,坦坦荡荡天经地义。鹿丸气结认输:“干活!”出口才发觉宁次就没中断过看笔记,是自己说话忘了手里的书。
“这个八卦封印你在哪里看到的。”鹿丸的笔记都是手在哪就写哪,哪有空就写哪,重要的就写好画个圈标注一下。更可恶的是都是词组,连摘抄整句话都不肯,根本没法从前后推断他看书的顺序。八卦封印这里画了圈标注到:把灵魂固定到载体上。歪歪扭扭一行字,不要说模型方法了,连结印手势都没有,难道嘴上念一遍它就自动封印了?想到这行字背后有多少工作量,宁次不禁咬牙切齿。
“我去拿给你。”说着就起身去书架那里,食指和中指交替在书脊上点过,抽出一本来翻一遍塞回去,来回几遍,递过来一本:“喏,在这里。”
“你是瞎找碰上的吧?”
“乱讲,我记得在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左面下方倒数三四行的地方。当时我把这本书放在屁股后面的,你非要把书收拾起来,我才找不到的。”
明明知道是重要的内容,不能贴个签在上面?或者既然你已经记得那么清楚了,何不直接把这些功夫用来记内容?宁次虽然想到了反驳的话,但是考虑到工作量,无力再讲下去和他打嘴架。
而后的采集血肉信息、灵魂召回、媒介等等等,全都是这个德性。宁次觉得不能再这样纵容了,不愿浪费时间去争论只会助长鹿丸的坏习惯害得自己更忙,因小失大要不得。
“你已经知道要用的东西,贴个标签好不好。”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它有用啊,看到后面才把线索串接起来的。每个都要贴标签,那样多麻烦,用到的时候再找就好了啊。”
“再找就不麻烦?”
宁次坚持这样重复寻找更麻烦,鹿丸也绝不退步地认为提前准备那么多根本不知道用上用不上的东西耽误时间很不合算,真的碰上事了,再去解决不就好了?
僵持了一会儿,鹿丸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宁次皱眉觉得眛了自己的良心说:随便你好了。
鹿丸笑:“其实也好办,你许我把书随便摆放,你每次看完之后,放回我原本放的位置,我就可以立刻找到了。”
“你别想!”
由于笔记的可读性太差,鹿丸第二天不得不把报告拿到宁次家来审核,随时给宁次解读自己做笔记时的想法。宁次专心做自己的事,对面也没有大动作便没注意鹿丸在干嘛。直到觉得今天的部分完成的差不多了,可以收拾一下练柔拳了,发现对面的人一直托着脑袋看外面发呆,报告才翻了两页。收拾东西的动静叫回了鹿丸不晓得游到几重天的魂:“诶?你不做了?”
“我今天的份做完了,去外面练柔拳透透气。”
“哦,那我也出去吧,没精神,再待下去也还是不想看,不如换个气氛重新开始。”鹿丸说着就收拾起报告出去了。在宁次看来,全是歪理、借口,拗不过那人悬空写字的样子,又在他面前置了个小矮桌。恨恨地换上鞋子练柔拳,心想:这下你总不会找些写字不顺当找不到状态的瞎话当借口偷懒了吧。
鹿丸实在是没精神,不做事又不行。强迫自己把视线黏在文件上,浏览和默读是不行的,用他懒懒的嗓音读出声来,拖得长长的,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调子听得宁次有些高兴:懒人,就该受这种罪。
不一会儿,听不见声音了,宁次回过头来看,那人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批阅的速度比自己还快。全神贯注的样子,真是灼目。只是姿势十分的,难以理解。下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屈着,似乎只有头是珍贵的生产资料需要小心对待,放置妥当。天色快暗时,鹿丸说:“宁次我今晚不回家,不吃饭,一分神我就又不想干活了。”看他认真的样子,宁次也不好反对,拿了茶点过去,继续按计划干自己的事。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宁次又出来瞧他。
“进来书房写吧,亮一些。”走廊的灯笼到底是装饰优先于照明,看东西很费力,鹿丸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自己拿过去的让他充饥的茶点,只在当时他接过说谢谢时,捏过一块咬了一口,又放回点心盘中,茶也早就凉了。这家伙,由着自己的感觉胡来。把人拉起来扔进书房。
不同于鹿丸颠三倒四的作息,宁次是意志力完全凌驾于身体本能的人,他把自己的身体管理地很规律,绝不轻易熬夜。宁次看不惯鹿丸熬夜,又叹气自己对他看不惯的事情那么多,有哪件不是自己妥协的。
“你去睡吧,当忍者的人熬个夜算什么。”
我原本就没打算陪着你熬。。。被那把熬夜看作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宁次转身就回卧室睡下:活该你查克拉少、体术弱、瘦成柴火。
第二天天没亮宁次就醒了,书桌上摆着封装好的报告和摊开的笔记,人却不在书房。鹿丸他,把之前私人化的只言片语写成了详细的推论,旁边附注了参考的书目。原来他也是能好好做笔记的啊,勤快起来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嘛,如果不熬夜的话。找到那人时他正躺在长廊上,只看见马尾翘着。旁边放着装兵粮丸的布袋子,照顾自己的方法真是粗糙。。。
“怎么不睡?”
“没事的时候,不想没洗澡就睡觉,浴室又在你房间,怕吵到你。回家去要被老妈骂回得晚,骂完睡不到两个小时又要因为不起床吃早饭被骂。不如在这里等日出,到了饭点再回去,一起骂了让我洗个澡吃个饭痛痛快快地睡。”鹿丸摇着腿说得漫不经心,他就是这样,在心里转了多少个弯,然后说一句麻烦死了,选一条笔直不拐弯的路去走,不管这条直路多长,多坎坷。也包括独自躺在这寂静的星空下,等待光明。
“宁次,大名的征召,你去吗?”
“你不去?”宁次一直以为两人都会去的,大名的征召,即便是五代目也不能强行留人。现下鹿丸问起来,原来这是一个选择题?而且他要选择否定?
“啊,不想去。”
“也好,你留在村子,我去大名府,可以有更多的资源。”
“啊,也好。这样明年我就不用分派任务给你了。”
话说到这里,便有了些伤感的味道。宁次考虑了一下,难得没有像往日那样抛下鹿丸干自己的事,静静坐在他旁边,陪他等这场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