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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肥美的一块鱼肉递到南玙面前,海若身上那股侵略性的麝香味似乎淡了一些。看来确实是很久不发泄的缘故,南玙这样想。
看到主祭走神,海若低头去问他:“怎么了?”语气像是餍足的猎食者。
南玙道:“憋太久是不是会出问题?”
海若眨眨眼,想不通自家主祭这个问题的目的,只好反问回去:“你指哪方面的问题?”
“你身上的味道,不是憋得太久的原因么?”南玙道:“不过现在淡了很多,不然我们两个继续上路会很麻烦。”
海若:“”心里有只暴躁的野兽在翻滚,才不是那种原因,他的麝香味变淡明明是因为自家主祭身上满是他的味道,在生物本能上,这种表示占有的方式让侵略的本性暂时被安抚了而已。不过这也提醒了海若,他们两个继续呆在一起,要么南玙吃红草,那么他继续散发欲求不满的味道。
真是哪种都不让人愉快的选择。
“其实”海若几乎就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先过上一段能自由打炮的日子再说,“也不是憋太久的缘故。雄性人鱼在闻到发情期气味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这种味道。”
“我没有。”南玙定定地看着海若,然后闷声不响地转身游走了。
海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很介意自己是条变异银尾的事情啊。
甩尾追上南玙,海若摸了摸对方的头发道:“你看,我有的你一样不少,白尾怎么了,这世上只有你一条白尾。”
南玙垂下眼帘,他曾经很多次地想过为什么偏偏变异的是他?一群银尾圣女中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个异类?那个时候的人类比现在的人类更了解人鱼,他们会重点去抓那些重种,纯血人鱼更是研究所最受欢迎的对象。银尾为雌性,金尾雄,人类的专业研究者用了没多久就总结出了人鱼需要花上几年才能彻底消化的一部分传承记忆。
这个时候,南玙就显得特别起来。白色的人鱼,拥有和银尾相差无几的能力,却是雄性。第一批抓住他的对象把他和其他雄性人鱼关在一起,在九月份的某一天,南玙发现了自己和其他雄性的不同,他杀掉了那些研究员,然后看向那几条雄性。被这条奇怪的人鱼吓到的那几条雄性人鱼头也不回地全逃了。
后来他送走弟弟的时候,落到了程司宇的父亲的手里,就是在那里,他碰到了海若。特殊的黑色人鱼在海洋中几乎和神话传说一样罕见,在看到海若前,南玙从未想过真的会有黑色的皇诞生。
他们只是隔着玻璃器皿见过几面,大多数的时候都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在培养液里。然而当海若力量彻底觉醒的时候,他完全没有犹豫和疑惑地承认了南玙的祭祀身份。
在传承记忆里,银尾纯血为海神祭祀。
那是南玙第一次感受到归属感。
现在海若又对他说“这世上只有你一条白尾”,眼前的画面仿佛和过去重叠,南玙突然笑了,有些东西,没有就没有吧,他是南玙,海神的大祭司,只要海若承认他,就没有谁可以质疑。
这个道理,南玙懂,海若也懂。只是前者把这当成领导的信任,而后者仅仅是为了不遗余力地让他的小白尾充满安全感。
只可惜,这种类似于“我永远在你身边的承诺”,南玙总抓不到重点——
阿拉斯加州,没被淹掉之前拥有全美20座最高山脉中的17座,可惜,现在就剩下17个山尖尖还在海面上方,变成了17座小岛。
北极海岸在阿拉斯加州的极北区,这里曾是爱斯基摩人的家园,可以看到极光和极昼的地区。
最先到达北极海岸的是南洛、桃瑞丝和温德尔三鱼组,因为小金尾迫不及待想和哥哥一起聚餐,另两条人鱼尽管在路程上反复拖行程,他们的抵达时间仍然远超其他纯血人鱼。
“怎么连个鬼都没有。”南洛不开心地道:“我们难道不是离得最远的吗?”
桃瑞丝只好安慰他:“他们可能在半路上碰到人鱼贩子了吧。”这种理由说出来桃瑞丝自己都不信,个把人鱼贩子能挡着纯血赶路?怕不是被又无聊又不敢太早到的纯血们撵得鸡飞狗跳,到处跑。
在北极海岸吹了几天冷风后,纯血们陆陆续续来齐了,然而,最开始说要聚会的两个主角却始终没出现。
一只帝王蟹、两只帝王蟹、三只帝王蟹就在纯血们快要吃吐了帝王蟹的时候,南玙和海若姗姗来迟。
克拉肯庞大的声音在海面下呈现出一片巨大的阴影,半分钟后,一黑一白人鱼游了过来,而喜欢“嘤嘤嘤”的大海怪第一次连嘤都不嘤了,八条触手一动,自己游走觅食去了。看的一群纯血目瞪口呆。
“克拉肯转性了?”东笙不太相信地问道。
“我觉得这个不是重点。”安菲盯着南玙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你们真的没觉得,南玙身上充满了奇怪的味道吗?”
南洛抽着鼻子,看看哥哥,又看看海若,然后“哇”地一声嚎了出来:“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一个没吃红草,一个持续散发着交配的气味,两条在来的路上“互相帮助”了好几次的人鱼对视一眼。南玙拍着弟弟的肩膀道:“只是一点意外,其实没什么。”
海若却在一边笑着补充道:“一点成年人鱼之间的交流。”
第25章 科考船
“一点成年人鱼之间的交流。”
海若的话音刚落; 纯血们看他的目光立马就变了。安菲摸着下巴思考着这话的可信度。“味道那么浓; 是真的吧?”东笙小声的嘀咕着。
金银尾人鱼的窃窃私语没有影响到南洛,他只是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我把你当老师,居然想睡我哥!?”
赛涅摇了摇头:“那是想吗?直接上手了好么”
海若摊手:“没毛病啊。我还把你当学生; 这不影响——”他话还没说完,南玙一巴掌拍上了南洛的脑门,说道:“想什么呢,不就是互相撸一发; 什么睡不睡的。”
“哦~”纯血们看海若的目光又变了。感情你没吃到嘴就出来瞎瘠薄吹; 让你吹。
海若:“干什么,发情期交流一下不是很正常。”
“对对对。”
“正常正常。”
“都是发情期惹的祸。”
“都是成年人鱼; 撸一发怎么了。”
南洛看着这些成年人鱼,脸上布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你们光天化日就开托马斯小火车真的好吗?”
柏伊斯看着害羞的小金尾,诧异地道:“难道你还想要个床; 拉上帘子有密闭空间的那种?其实海里没那么讲究。等你长大就知道了,雄性人鱼在交配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 不仅可以吸引雌性; 也会驱逐其他雄性。力量越强的人鱼散发的味道驱逐性越强,所以就算光天化日也没关系,不会有人鱼和其他鱼类过来围观的。”
南洛脸涨得通红; 这踏马比不小心被围观还羞耻好嘛?这不就是在昭告天下我们在做羞羞的事情!?
“人们成年人鱼的世界太污了!”
看着快速游走的小金尾,被地图炮的成年人鱼:“”
“太纯情不行。他这样以后怎么出去泡妹子。”柏伊斯恨铁不成钢地道。
南玙给弟弟开脱:“他还小; 成年还要很久。”
金尾们这次难得统一了阵线,温德尔道:“基础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海里没有和他同龄的重种小人鱼,他以后多半得谈姐弟恋,这么害羞,怎么应付的了那些怪姐姐。”
南玙眨了眨眼,干巴巴地道:“你们,都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了啊。”
这边成年人鱼的对话没进行几分钟,那边游走的小金尾又气势汹汹地游了回来,一把拽着他哥的手就拖着游到了旁边。
南洛拿出一个小海螺,里面装着密封的红草:“你又忘了带这个。”
南玙揉了揉弟弟脑袋上柔软的金毛,笑道:“其实真的没多大影响。”
“那你也得吃,省的老有不长眼的家伙凑过来讨鱼烦。”小金尾傲娇地道。
南玙乐的享受弟弟的关心,一边说着“好好好”一边塞了一撮红草进嘴里。不是太好的味道,带着点涩,好在不干,容易下咽。
一直注意着两兄弟的海若就看着弟弟递给哥哥一海螺红草,他面无表情,捏碎了自带的同样装着红草的小海螺。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不用这玩意儿的机会,却被一条未成年破坏了。
“未成年身上带什么红草。”
海若的小声嘀咕全被金银尾听在耳朵里,安菲带头进行了一场眼神交流,大意是:行了,打住,接下来谁也别提这件事情,以免触及海皇那岌岌可危、布满裂痕的自尊心。
为了岔开这怪异的气氛,忒缇斯提议:“我们还是来吃大餐吧。”接着,面对一只又一只的帝王蟹,除了南玙和海若以外的纯血们沉默了。
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想吃蟹了。绝望·jpg 。
因为在北极圈内,这片海域漂浮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冰山。此时,一座巨大的冰山后,一艘观察了人鱼们好多天的科考船上,科考人员正在庆祝他们取得了第一手珍贵资料。
这艘停止了引擎,只运转船舱内部电路的船只很幸运地躲过了远古人鱼的侦查,科考队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看着照片里的纯血人鱼,兴奋地手都在颤抖。
这是自远古人鱼现世后,人类首次拍摄到的人鱼群聚景象,非常具有研究意义。科考队长对几个队员道:“今天有什么新的发现?”
其中一个年轻队员忍不住率先开口:“队长,我们今天看到了那条白尾人鱼。”
“白尾?原来在中央岛的那条?”
“对,他身边还有一条黑尾,那就是传说中的人鱼皇?”
“人鱼皇?”科考队长放下手中的照片,他站了起来,快步走出船舱:“他们还在海面上吗?走,我们去看看。”
科考队员们随着队长走到甲板上,借着手里的望远镜,刚看到黑尾人鱼,整艘科考船就剧烈颤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
隔着一层被浮冰阻挡了视线的海水,一只形似章鱼的海怪望着头顶这艘“大玩具”用长长的腕足戳了一下。
“大玩具”左右摇摆了一阵,找回了平衡。克拉肯于是又戳了一下。
科考船上,船长启动了引擎,试图行驶出这块海域。而当船只的引擎响起,远处的远古人鱼们立刻发现了他们。
“克拉肯?”南玙没管那艘船,他先喊了海怪的名字:“你在干什么?”
“大玩具!”克拉肯“哗”一下从水里冒出半个脑袋,两只篮球大小的黄澄澄地眼睛盯着科考船看,八条出手齐齐伸出,把科考船绑了个结实。
船上的人类被他吓得惊声尖叫。这让克拉肯更兴奋了,他动起身体,带着整艘船随海浪摇摆。
海若本来正眯着眼看这些擅长他领地的人类,换做一万年前,没带人鱼通行证的人类船只想要开到远海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种偷渡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
不过现在嘛,他们似乎还没给人类立一立规矩?
海若双臂环抱着,很快做了决定:“把克拉肯拉走,去告诉那些人类,念在他们是初犯暂时留他们一条命。我们会尽快派人把海洋管理条例给他们送过去,大家都是讲道理的种族,相信他们会好好遵守的。”
“是,老大。”负责处理对外事务的金尾们应声道。柏伊斯看了一眼克拉肯,迟疑着道:“有个问题,老大,克拉肯怎么办,我们觉得,要不”
他话没说完,海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意思是:自己解决。
金尾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想去和一言不合就嘤嘤嘤式哭泣的大海怪讲道理。南玙叹了口气,靠不住,都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他上。
“克拉肯,那不是你的大玩具。”他开口道。
“可是我们说好了有大玩具的。”克拉肯不满的用触手扒拉着科考船,船上胆子小点的家伙都快被他吓晕了。
“那种玩具你要的话是要付钱的。”南玙指着科考船上硕大的联邦标志道:“看到那个了没有,他们就是以前和我们定下条约的那种船。”
“你骗人,他们没有通行证。没有通行证的船可以随便掀翻。”克拉肯表示自己脑子很好使,不会被随便忽悠。
“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发。现在你想要玩具,就要给他们付买玩具的钱,如果你不要玩具,他们就得反过来付罚款。”南玙游到克拉肯的脑袋边上,尾部用力,一跃而起,跳上了对方滑腻腻大脑袋:“你想给钱买玩具,还是收罚款?”
克拉肯眼珠子转了转,他知道钱就和他收集的珍珠金子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差不多,付出亮晶晶要玩具,还是不要玩具要亮晶晶,克拉肯想了想,准备要亮晶晶。至于玩具,他不想要付钱的,他喜欢那些不用付钱还不怕玩坏的玩具。
“要钱!”大海怪挥舞着爪子说。
“那就放开他们,让温德尔去和对方谈谈罚款的事情。”南玙指挥着克拉肯往海若那边游去,海若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主祭,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不愧是我的大祭司。”他想。然而南玙看着他,想的却是“是谁随口就许诺给克拉肯找个大玩具的?”。
被看得莫名其妙的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