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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过这人恭维的话都不太会说,听起来十分不适。许是平日都是别人奉承与他吧。
李清言悠然道:“仲舒觉得如何?”
杜连城心里早已将刘泽奚落几遍,眼珠子看哪里,“一副牙尖嘴利模样,不想与他相识。”
刘泽愕然,他牙尖嘴利?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的护卫,护卫看向别去,当做不知。
都默不作声,李清言笑着出来圆场:“仲舒就是这般爽朗的性子,还请兄台不要见怪。若是相识久了,便知道仲舒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杜连成几个眼刀子过去给刘泽:“与这种登徒浪子说那么些废话作甚。”
刘泽一愣,难不成他知道当日在牢中的事情,这可不得了。
又侧眼看护卫,护卫这一次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这……仲舒可是见了这位兄台无礼了?”李清言叶困惑。
杜连城‘啪’一声,将折扇打开,冷然说着:“当然,你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看,圣人可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看他也是多多少少读过些书,怎能如此看本公子。”
此话一出,刘泽的心也定了下来,“公子风华难掩,在下自然是多看了几眼,只有仰慕之情。若是此番也是冒犯,那刘某在此道歉。”
被人这么一夸,杜连城有些招架不住,别人多看几眼也没什么,他不是半步不出闺门的女子,看了就看了吧,“本公子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算了。”
刘泽自我介绍一番,也没什么隐瞒,说出自己的名字。
只有糊里糊涂的杜连城不知他是六皇子,李清言早已猜出。那个护卫应该便是查处身份的人。
刘泽佯装不知杜连城,问他姓名。
杜连城傻乎乎告知别人名字,表字仲舒。方才被夸一番之后,他已是开始飘飘然。他的名声与王少卿的差不多,一个每年击鼓喊冤,一个是臭名远扬。
江陵城中那个不识得他们二人。
这刘泽扮猪吃老虎的本事,也只有杜连城才上当!
李清言拉着杜连城说道:“仲舒,你且先去,我与刘公子有话说。”
杜连城愣了一下,没多问:“好吧,我在前面等你们。”
待杜连城远去,李清言才说:“六皇子,莫不是看上仲舒了?”
刘泽一怔,“你一点都不像李丞相那个老滑头。”
“他与我如何相提并论,明人不说暗话,六皇子可否回答方才清言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 亲不亲
刘泽定眼一看,微妙间他抬手作揖,“自是有几分好感。”
李清言眸色渐沉,“如此,那六皇子不必往前了,前路几番曲折不值得,放过旁人也放过自己。”
刘泽了然他话中之意,告辞扬长而去。李清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一叹,这事怕不是他能控制,若是刘泽有心,他又如何能阻止,最终仍是看杜连城如何想罢了。
风轻轻来,放眼看着茶楼之内讲究的摆设,想来能进此处的皆是文人雅士,慢慢去寻杜连城。
二人在厢房之内叙话许久,说来言去,不过便是过往,还有眼前之事。又与杜连城下几盘棋,天色渐渐晚,暮色初来。
唐小六提醒,“公子,该回去吧,您身子恢复不久,要休息的。”
瞧着窗外的景色,那是夏日的夕阳,慢慢落入天际,微微起身拢了拢衣袖,“仲舒,我该回去了,改日再叙。”
杜连城稍抬手躬身,“嗯,改日我去寻你,那宅院的事,你可放心上,可别人抢了去。”
李清言知他惦记那宅院中的梨花,清瘦的脸上露出浅笑,“此事我记在心上,仲舒且宽心。”
二人相顾而辞别,走在路上时,已是月儿出现,隐于云端,又露出一半。
李清言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角落看去,无奈道:“少卿出来吧。”
这傻子跟了他一日,也不知吃饭了没有。
王少卿拉长着脸,慢慢出来。此刻唐小六忽觉王少卿很可怜,自从那日之后,很少见到王少卿,若是撞见了,王少卿也会回避他家公子,不知是怎么呢。
近来也没有和他吵嘴,要多奇怪便有多奇怪。
王少卿慢步踏来,那张俊朗的脸上有几许不情愿,又多几分隐忍。
李清言不知他苦恼,只问:“少卿,吃过饭了吗?”
王少卿摇头,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只看向别处,远处飘来荷花香,淡然怡心,融入空气,闯入鼻间。
李清言上前几步,拉着他的手,“我带你去吃吧。”
王少卿扬起头来,“本、本公子自己能去吃。”
说话间似是要挣脱李清言的手,又慢慢紧紧握着,仿若欢喜握紧之后,不太真实又落了空。
直到李清言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指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冲入他心房,心跳加速之余,又令他欲罢不能。
他只管低着头,任由李清言拉着。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拉着,他的所有第一次给了李清言。
忽然李清言一张淡然的笑脸,在夜色里,犹如月上桃花,灼灼耀眼。朦胧的夜色中,他无法清晰地洞悉李清言的所有。
只见他竟然伸手摸着王少卿的头,对他道:“少卿,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王少卿愣了愣,稍作回神,“没有,就是点饿了。你身体刚好不要到处乱跑。”
“多谢少卿关心,老毛病了,躺了好些天总要动动身子骨吧,我也不是女子,你不必惊慌担忧。”
李清言说着清淡风轻,衣衫在月色下翩翩晃动,看着王少卿甚是眼花,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哪有惊慌了,本公子只是不想再抱着你睡,而且你还不洗澡。”
话语前半高音后半渐渐小了下去,听上去十分心虚。
李清言停住脚步,“这样啊,那两日还真是麻烦少卿了。”
王少卿有些不适应李清言这么与他说话,放在以往,二人总是要互相争论一番。什么时候起,李清言不再自称‘在下’,他又何时不再‘本公子’与李清言说话。
想来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有种奇特之感涌入他的心里,抓也抓不住,时不时出来挠心挠肺。
月色照落下,他抓住李清言的手慢慢握紧。李清言低头一看,嘴角勾起弧度,恍若清泓月儿,梦幻优美。
李清言极少出门,只知不远处有面摊,拉着王少卿往哪儿坐。
王少卿不情不愿的坐下,“你就请我吃这个啊。”
“少卿吃的也讲究?”李清言拢了拢衣袍。
王少卿又问:“你是不是很冷,都入夏了怎么还这样,你坐在左边我帮你挡风。温老头可是说了,即便是夏日你也吹不得风!”
李清言笑容从未停过,任由王少卿摆布,他说坐在左边便坐在左边,瞧他一脸认真,希望他所作之事,不是错的。
他还有多少时日,细细算来,他师父离世已有两年,他还有八年的时间,八年够长了。他可以看到王少卿成为将军,亲眼见他想做之事,其他的事只求顺其自然。
若当往事唏嘘时,就将这要成为往事的事做的更加值得回忆一些,至少能让王少卿记得更久,他便满足了。
王少卿见他出神,“想什么,面来了吃吧。”
李清言见他大口大口吃起来,不到半会儿已吃了大半,又将自个的面倒了一半给王少卿,“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先前在茶楼吃了些茶。”
王少卿未多想,他自是晓得李清言进了茶楼,还与六皇子刘泽讲了一些话。
又开始吃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这样的面摊上吃面,平日可不是他作风,那面摊的摊主都不敢正眼看他,知他是大将军府的三公子,臭名远扬的王少卿,在给银两时,摊主都不敢收。
摊主推着,“小的不敢收,还、还是请二位公子吃吧。”
李清言斜眼看王少卿,“少卿,你先行一步。”
又对摊主道:“外人传言皆不可信,这银两您还是先收着吧。”
说着便塞摊主手里。
王少卿拉着他,“他不要就不用给了傻不傻。”
李清言只得摇头,“少卿,不能这样,这不是你想要的。”
他总是能说到王少卿心里去,又闻李清言道:“你本就善良,就是脾气太差,要收敛收敛。”
唐小六以为王少卿要怒吼时,听见王少卿道:“知道了。”
月色将二人拉着很长很长,见他如此听话,倒是有些不习惯,李清言又道:“嗯,你想去玉门关吧?”
王少卿忽然停住,眼瞳微微放大,“你怎么知道?”
“想想就明白了,你生性跳脱,无拘无束,自当不会喜欢军中生活,只是还是想去玉门关,是为了大将军吧。”
李清言语出细细,一点点溜进他的心底,化作心海中的阵阵涟漪,慢慢放大。
谁说不是呢,大将军府中就他一个能去的,王达年纪渐渐大了,这大将军府的使命总是要人负担起来。
只见他默然点头不语。
李清言温和说:“多少白骨堆起来的,少卿可是要想清楚,你大哥也在哪里……”
王少卿十分笃定,他眼中决绝,“我知道,所以更加要去,那年大哥和我说,他在玉门关种了一棵树,等我及冠便带我去浇水,也不知道死了没。”
说话间,他眼光朦胧起来,仿是那颗树就在跟前。
李清言安抚,“不会死的,那么多将士浇着呢。”
他们用血浇着,当锈冑开花,树也成荫,只是这太过残忍,不忍看。
玉门关旗帜飘扬,哪里有着王少卿的信念。
“真的不会死吗?”他此刻如同小孩儿一般,轻轻不确定地问。
李清言道:“你都没去,怎会死呢。”
月色洒在李清言脸上,这张笑脸变的很是温馨,让人流连忘返。
自从那日在温神医哪里得知,这样的感觉是喜欢之后,他躲避了许久,那是他没有想过的事,突然之间,让他做决定。
除了惶恐之外,还是担忧,虽然曹尚书与他,这样的断袖之情自古以来,数来皆是,可是却是没有一个被世人歌颂。
而且他也不确定李清言的心意,若是他不愿呢,他能如何。
这些事情,是他浅薄的十八年未曾想过的,也是想不透。只得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像此刻,他握住李清言的手,即便二人不言语,落空心也能被填满,失控的事,也恢复正常……
当然除了那颗跳动的心,越来越激烈。看着李清言的脸,忽然想着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那张脸慢慢靠近他,双眸里只有李清言一人,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拍着自己的头。
李清言问他:“怎么了?”
那关怀的双眼,嘴角微微一扬起,他都没有看到,只盯着那双诱人的薄唇微微动着。
王少卿拉开距离,撒开手,“没、没事,可能吃的太多了,都怪你倒了一半面给我。”
“真的是这样?少卿可不能骗我。”
王少卿不敢对视他,轻声回应:“嗯。”
李清言又靠近他,“一辈子都不能骗我。”
他的一辈子也许很短,不过足够了,犹如此刻。
王少卿抬眼看他,眸色渐亮,稍作点头,似乎在想什么,盯着李清言的双唇良久,喉结上下涌动。
第三十三章 照顾他(抓虫)
蝉鸣阵阵,风作慢起,李清言同看着他,“怎么了?”
王少卿转身,脸上爬满了红霞,隐于云后的月出来,银辉落在他的脸上,思绪翻涌间,他摇摇头,直冲冲的离去。
留下李清言在原地怎的能想通透,看着王少卿的背影,他嘴角慢慢上扬,“真是个愣子。”
不知觉间已回到将军府,唐氏已在大门处等他,见李清言回来,便迎上去,“今日可见到少卿了,这孩子真是奇怪了,方才急匆匆的跑去。”
李清言哪里得知,他本非天生情种,怎会想到这一层,只摇头作罢,与唐氏道:“姨娘,过些日子我要搬出去。”
“这里住的不习惯?”唐氏拉着他上前走,二人一步两步上了台阶,甚是关心他。
李青燕淡然一笑,“怎会,只是这么住下也不行,我已经让人看好宅院,离将军府不远。”
唐氏叹了口气,无奈:“这样也行,该不会是西边那座宅院吗?那廖家的产业,都被他们家那个儿子给挥霍完了。”
李清言道:“正是西边的,不过还没见过卖宅院的人。”
“哪能见到,这廖家少爷天天就在赌坊,哎!”廖家也算是一门大户,如今落到这不田地未免让人唏嘘。
说话间,李清言已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月慢西斜,夏日的风吹来,带着一股炎热,他泡了壶茶水,坐在八角亭。
书房内,李清语还在点灯看书。李清言对他十分严厉,想要把所有会的东西都交给他。
他又起身,迈进书房,看见李清语已趴在案桌上睡去,“哎,莫辉大哥,将他抱回去睡吧。”
莫辉从黑暗中出来,“是阁主。”
唐小六端来汤药,“公子,喝药了。”
李清言示意让他放下,唐小六放下之后出去将门关着,待他将汤药放入口中时,便有人敲门。
“我来了。”
听着声音,便知道是哪个二愣子。那敲门声显着他火急火燎的,李清言摇头朗声道:“进来吧。”
待王少卿进来,李清言便说,“少卿,怎么今日会敲门了?”
往日可是直接闯进来的,哪有这么懂礼数。
王少卿愣了半响,不情愿道:“你不喜欢我闯进来。”
他说的十分肯定,因为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