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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阳光正好,风清云散。从橱窗蔓延的进来的光线,爬到床上。
有几缕投射在王少卿晕红的脸上,他鼻间喷洒出来的酒气,笼罩着李清言的,轻轻将李清言放在床上。
李清言坐起来,见他要脱衣袍便问,“你要做甚?”
王少卿酒意上脑,不过还有些清醒,毕竟还未喝醉成烂泥,犹如那日一般,在李清言的所处大喊大叫。
他挠着脑袋,“我、我们不能吗……”
李清言下了床,嘴角勾起不明的弧度,“不能,你还答应我拔草,自己却喝醉了。”
那愣子刚解下了腰束,斜着头憨憨看着李清言,“我、我忘记了。”
喝酒之后,他的情绪会被放大,什么事情在脸上都表现出来。
谁知李清言说了一句,“你、那个行不行?”
这傻子直接上前,要将李清言抱着,可是李清言走开了。王少卿一脸失望的发愣,“我试一试。”
说话间,他躺在床上。这躺在床上要怎么试一试,该不会是自行解决吧。王少卿拉着李清言的衣袍,指着自己的□□,已经支起帐篷。
李清言手一挥,坐在床的边缘,轻轻抚摸着王少卿的脸上,顿时间,王少卿觉得困,嘴里嘟哝着,“你下药……”
可怜的王少卿睡死,任由李清言摆布,这几日王少卿都没有睡好,这些药物只是让王少卿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风吹了进来,李清言挪动王少卿,摸到王少卿怀中东西,怕他睡觉不熟悉,于是伸手拿出来。
一看李清言狠狠道,“你这小子,天天看这些图。”
无非也是那些春宫图,不知王少卿去那里捣弄来的,还随身携带,为何与他同一马车都不曾见他拿出来过。
许是待自己睡着,王少卿那几日都偷看这些图画去了。李清言盯着那张熟睡的脸,“我看你不是睡不好,是要肾虚亏损了。”
李清言叹了一口气,又将这些图画压在床头。
唐小六探头进来,“公子,你没事儿吧。”他瞧见王少卿抱着李清言进屋,还以为自家公子又不舒服了呢。
李清言笑道,“没事。”
唐小六又道,“公子,门外有一个人站着,您认识吗?他一直往里看。”
李清言走出茅屋,果真有一个人在篱笆门外站着,身后背着箩筐。他慢步走出去,问那人,“公子可是寻人?”
那人见他身体瘦小,眼神清澈,“你是李清言,我是无涯,温老头的徒弟。”
“原来是无涯师兄,里边请。”李清言请他进去。
无涯推开篱笆门,“不对啊,温老头何时又收徒了?我记得他只有我和无垢师兄啊。”
他与无垢可是打小便在温神医身边,他想不透,这老头不是说过,不再收徒只专注著作吗?
李清言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温神医,原来就是我师叔,其中的关系无涯师兄可去问他,他老人家不许我说。”
无涯常年在外奔走,皮肤比旁人要黑一些,一笑露出皓齿白牙,“我就说嘛,每年他都过来连山,还以为他有私生子呢,这话你可别和他说。不然见他又开始念叨我。”
二人来到花藤下,李清言让无涯稍坐一会儿,泡茶拿出来,不远处的无涯便闻到茶香。待李清言倒了一杯给他,“这碧螺春,压着许久应该比不得以前了。”
无涯闻着茶香,茶杯雾气一会儿氤氲,道:“这么好的茶,可分我一些。”
“当然可以,不过无涯师兄,你此次来是寻我?”想必是为了寻温神医吧,每年这个时候温神医都会来。
温神医师徒与旁人不同,三人四处奔走,尝百草画图样,各自不怎么联系。只是路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记号,以便传信之用。
无涯喝着茶,将头上的帽取下,“不是,是给你看病。前月我回了药堂,便看到师父的记号,知他在江陵城,哦对了,他还留了一封信给我。”
“原来如此,让你们担忧了。”李清言拱手作揖道。
无涯摆摆手,“哎,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无垢师兄还在东海那边为你寻一味药,可惜还没传来消息,应该有三年了,你说他会不会在东海成家了哈哈。”
在大将军府时,温神医也提过,为他寻一味药,“是什么药?”
“师父自己也不知道,说是治你顽疾的吧。”无涯话没说尽,其中定有隐情。
李清言百般惭愧,他竟然让温神医一门为他的身体奔走这么多年。
无涯喝完茶,给李清言把脉,“你病气刚过,就这么奔走真是不想要命,这几日好好休息吧,反正一天两日你也好不了。”
他话说完,便指着不远处,“那人是你朋友,他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李清言抬眼望去,原来是那个二愣子王少卿,两只眼睛像是喷出火来。
看似真的生气了,转身便离去。
无涯一脸无奈,“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无涯自问自己未曾得罪过什么人,也对王少卿没什么印象。
李清言收回手,“过一会儿就好了,无涯师兄今日吃晚饭再走吧。”
“也好,我去连山上逛逛,过些时辰再回来。”他不想在遇到王少卿,这人怒气太大,谁是都要打人。
李清言浅笑道,“好吧,无涯师兄去走走。”
待无涯出去,李清言四处寻不到人,最后在自己母亲的坟墓那处,看到王少卿在拔草,明明看到李清言还不搭理。
李清言慢慢走过去,“少卿是吃醋了吗?”
王少卿不情愿抬眼看他,谁知李清言给他带来了一碗醋,真是刺鼻。
他拔草,用尽最大的力气,“你是不是有人了?”
听出他的不满,也懂他所问,李清言坐在地上,屁股还未碰到地面,已被人扶着,王少卿道:“这地下那么脏,别坐下。”
李清言执意要做,王少卿只得脱下自己的衣袍,给他垫着,“不许和别人……”
嘟着嘴说到一半,又不说。
“少卿,无涯师兄只是给我看病把脉,我没有握住他的手。”
这个愣子的眸子顿时亮起来,“真的?”
他拿不准李清言对他的情感,心里不踏实,李清言也不曾对他说过一句喜欢,或者别人的话语。毕竟都是男子,不似女子一般。
李清言叹了一口气,“是啊,他是温神医的徒弟,只是给我看病带了些药来罢了。”
越听王少卿拔草更是卖力,光着膀子在阳光之下,看到汗珠在阳光下滴落,他要用脏手擦着,却看到李清言将手帕递过来。
“我帮你擦。”
王少卿抬眸望着李清言,只见阳光从李清言的后面洒下,如此看去他真的是一个俊朗的人。不过李丞相这么有魅力的人,他的儿子也不会太差。
笑着嘴角露出微笑,李清言问他:“傻笑什么呢,继续拔草,我去给你做饭,明天开始你要学做饭!”
那愣子哪里还知道李清言说了些什么,只得应了一两声,埋头拔草去。
嘴里还念叨着:“岳母大人,我会照顾好阿言的。”
他的话,原以为风听得到,桃树下却还站着无涯,无涯忽然明白了什么,走过来:“你们不会是……”
“是啊,所以你离他远点!”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别说他愣,他对于李清言的事,十分敏锐,察觉到无涯对第一次见面的李清言有好感。
无涯尴尬一笑,“放心放心,清言是我师弟,我只是照顾他而已。”
王少卿脸一愣,那痞子样忽然显露,“他有我照顾,你只要负责看好病就行!还有!阿言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这人蛮不讲理起来是不能计较的,无涯心中对李清言的那一丝好感,都被他吼几下震没了,“不和你抢行了吧。”
王少卿突然想起来什么来,“你是喜欢男人吧?是不是很有经验?”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一下子就要请教了吗?
无涯袖子随风飘,看着王少卿结实的上半身,“我也没经验。”
王少卿嚷嚷道:“你太丢人了,一把年纪了一点经验都没有。”转身嘀咕着,“还以为能问出点什么来呢。”
谁知无涯走过来,蹲下对着拔草的王少卿说,“什么一把年纪,我才二十!这瓶东西给你,清凉润滑,省的点用吧。”
“这东西,不是小倌儿哪儿才有吗,你也有?”王少卿曾去那些地方,那些春宫图画也是在那儿买的。
“我当然有,他们的东西还是找我要得,生活不易啊,总得要有些钱财吧,我和你说,一瓶我可是卖十两的,这瓶算是送你了。”无涯大方道。
王少卿眉梢微翘,“十两?你可真够黑的。”
“你要不要,不要还我。”
王少卿赶紧收起来,捡起那件铺在地上给李清言的衣袍,拍了拍灰尘,李清言碰到过,他能忍受穿起来,“当然要,你赶紧走吧,我要干活。”待无涯迈出步子,他又喊着,“等等,你不能回去,在这里等着,等老子拔完一起!”
这人的醋意那么浓烈,无涯摇头叹气,“好吧,反正我也没事,这连山的桃花还没开,若是开了我再来就好了。”
“来什么来,不许来,让温老头来。”王少卿小气的道。一眼都不给无涯瞧李清言,别以为送了一瓶东西,就能将他打发了。
第四十章 水乳交融时
在王少卿的淫威之下,无涯在桃树之下坐整整一个下午。
王少卿已将坟墓便的杂草都清理完,拍去身上的尘土。无涯本想递手帕让他擦汗,却对上一双嫌弃的眼。
“不用,我去河里洗澡!”王少卿往回走,不到半响看到唐小六过来,手中正是带着他的衣物。
唐小六道:“我家公子让送来的。”
那条河就在桃花林中,远处的瀑布流下的水同样流入其中。唐小六还嘱咐他,快些回来,饭快做好了。
无涯随唐小六回去,王少卿脱光走入河水中,夏日黄昏的余晖,落入河水中,一片霞光初来,他在里边翻滚,洗的倒是十分开怀。
李清言不知何时过来,靠在河岸边,不远处的桃树之上,朗声道:“少卿你会不会凫水,这河水可不浅啊。”
王少卿似是听到有人唤他,头浮出水来,一查看,只见李清言在黄昏的霞光下,犹如仙境中走来,对他浅笑悠然,风吹起他的外袍翩跹,清瘦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顿时让他看痴了。
他赤身裸体的走出河水中,全身湿透,对着李清言没有丝毫羞愧,将自己已湿透的长发甩在后面,随后冷冷道:“你不要正在风口,吹不得风!”
李清言原以为他会说别的话语,听到这番,顿时觉自个错了,只是未曾表象出来,将长布巾让他擦干身上的水珠。
待王少卿收拾妥当之后,头发还是湿的。李清言让他坐下来,帮他擦。
王少卿忽然道:“阿言,以后等所有事都了了,我们就来这里住吧。”
李清言看着那慢慢落入群山里的夕阳,笑容灿烂,“好啊,但是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我是什么?”
王少卿猛然起来,穿起鞋子,“我有东西要送你,我们先回去吧。”
李清言不是妻不是妾,只是他喜欢的人,男人不属于这两类,那是什么,他自己也苦恼,这个问题他只有逃避。
他的背影远去一些,李清言以为王少卿会丢自己在这儿。没想到他走了一段便回来,在最后的霞光下,看到一个俊朗少年嘴裂开到耳后,对着他唤着阿言;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又将他起来,道:“你身体不好,我背你回去。”走了几步,停下来,补充:“背你一辈子。”
不知何时,李清言眼角的泪,被风无声无息吹落,这么多年来,好像就等这一句话了,他轻轻附在王少卿的耳边,呼吸浅浅,笑着说,“我吃胖了也不要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只要你是阿言,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王少卿道,话出丝毫不思索,以表他的决心。
李清言将下巴抵在王少卿的左肩,突然轻咬他的耳朵,“你这个愣子,我不是我还是谁,净胡说。”
此时王少卿的头发已被风吹干,李清言帮他将头发挽好,折了一根树枝,稍作固定,背后的他,当然看不到王少卿一脸心满意足的笑意。
落日的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长,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宛如方才王少卿的誓言,背着王少卿一辈子。
那条小道上,听到阵阵虫鸣,在夜幕到来之时,王少卿已将李清言背回来,可是背上的人睡着了。
王少卿听到平稳的呼吸,李清言每次都在他背上睡着。其实王少卿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让李清言心安,比他诵经念佛还要心底平静安稳,他真是触摸到王少卿,此刻这人就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人的,没有人和他抢。
两情相悦,这世间似是最欢喜的事。
暮色初来,淡入这天地间,远处传来几声钟鸣。
唐小六和无涯正等着二人回来吃饭,这不一个睡着了。王少卿将李清言叫醒,“阿言,先吃饭吧。”
李清言朦胧睁开眼,手忽然勾着王少卿的脖子,“那你要抱着我睡。”
恍然间,王少卿心花怒放,平日里李清言一副淡若清风的模样,这会儿刚醒来竟然会这么和他说来,该不会还在梦中吧。
他轻笑回应,“好好,你先洗把脸吃饭了,你做的菜都要凉了。”
可是李清言的还是不放开他,坐在凳子上,抱着王少卿的腰,将头埋进里面,蹭几下。王少卿突然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