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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迷乱之时,李清言道:“还、还是得看你怎么想。”
此间,王少卿已将李清言的衣物脱尽,刚洗过的肌肤,还留着令他眷恋的味道,方才是摸完每一寸肌肤,现在是王少卿要亲完一寸地方。
由上而下,又从脚趾道唇部,稍作停留时,仰头嘴角勾起弧度看着李清言,“我听你的。”
王少卿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袍,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的发簪,长发披下来,抵至李清言的胸前,他摇着发簪,又将头发简单的扎起来,在此期间他一直笑着看李清言。
不知何时起,他知道李清言最是沉迷于他笑,觉得这便是李清言喜欢他的愿意,想了想,王少卿便问:“阿言,你何时喜欢我的。”
“你确定这个时候问吗?”李清言全身通红,身子摇动不已。
迎来了王少卿的风动雪落,且双手握住李清言的腰间,趴下来在李清言的耳边道:“当然……”
李清言那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得拉下王少卿的唇,吻住,“我、我……少卿,我爱你。”
王少卿眸光亮了起来,一下子释放出来,趴在李清言身上,“再说一次。”
“我是爱你的,比你知道的还要早。”李清言边说边轻柔抚着王少卿的头发,“也许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本是十分煽情的话,李清言后面还加了一句:“少卿,比起以前,你好像不行了。”
王少卿怒瞪他,“我只是没想到,一放松才会这样,再来!”
他本想放纵,却又想起李清言犯病刚好,不宜太过劳累,只得将他侧着抱在怀中,在李清言额头亲了下,“你就是我的命……”
久久未听到李清言回应,以为累了睡着,一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嘴边还挂着淡然的笑意。
王少卿无奈叹气:“阿言,给点回应吧。”
只听到一声“嗯”,将头埋在王少卿的怀中,舌头伸到王少卿胸前的两点凸处,舔了舔故意笑起来。
他知道王少卿又是起了反应。
“阿言,别闹再来你可受不起。”王少卿轻轻拍着李清言的背,说着。
眼中全是宠爱,任由李清言在他身上肆意撩拨,甚至手伸到下面去,王少卿只得隐忍闭着眼哼哼。
李清言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松开他,“这是对你的惩罚。”
少时,王少卿睁开眼,“嗯,我的错。”
四年未见,李清言担忧了四年,衣袍鞋袜月月来,有时他在扎营时,未及时收到,回来之后还是去寻的。
即便他来不及写信告知李清言,李清言也回知他在何处。
想着心里暖意翻涌,四年的担惊受怕,四年的思念成灾,四年入骨入命,就在这一刻,在李清言的叹息中,化作一缕青烟。
王少卿的一句话可以让他的人生兵荒马乱,也可以让他心如烟花般璀璨,所有的淡然矜持都化作东流之水,远去无影。
风吹窗开,李清言满足道:“认错真快。”
说着手摸到王少卿的后背,全是疤痕,一阵心头。王少卿到底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那个俊朗的少年才会成为如今沉稳可靠的人。
外边风雪交加时,李清言起身,“翻过来我看看。”
“不用看,都是些旧伤,你……”他怕李清言不喜欢,心底有些惶恐,最后还是翻过去,让李清言看。
李清言慢慢摸着,“有些难摸,腿上还有,肚子上都有。”
他手腹过处,心都像是刀割了下,又问:“少卿,那颗树你寻到了吗?”
王少卿知他说的是先前他大哥种的那棵树,眸色渐沉,“没有,枯死了。”
“伤心吗?”李清言继续摸的,想要把这些疤痕平复去。
王少卿只得老实回答:“没有,我又种了一棵,不过也死了,又继续种。”
说话时,李清言躺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轻轻道:“陪我几年吧,不要那么急着回去。”
“嗯。等你病好。”王少卿淡淡说着,他嘴角虽笑着,却还有担忧,“若是治不好,你要死了,我陪你。”
恍惚间,被人重重一巴掌拍打在背上,“净是胡说,若是我死了,你要活着,把我那份活下去,听到没!”
心里虽是感动,但是这个二愣子说得出做得到,若是到了那日,定会这么做的。
“不,没了你我怎么活,你不能丢下我一人留在世上,日日念着你,想着你。”他翻过身子,认真说着。
手抚上李清言的脸颊,“你是的命,是我的一切,若是那日到来,你不许死!”
李清言起身穿上衣袍,“不会有那日,无涯师兄说已寻到药了。”
王少卿收拾整齐,只见李清言趴在他背上,李清言已好久没进食了吧,方才又做了激烈的运动,体力更不上。
不多时,让人将饭菜端上来,李清言吃不得几口,便吃不下,一直粘着王少卿,去哪里都跟着。
王少卿干脆将他背起来,走在碧血阁据点附近,看满山的雪白慢慢。
似是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
“阿言,冷吗?”王少卿问。
李清言欢快道:“只要你在,都不会冷。”
王少卿呼了呼气,“没事,我回去帮你暖暖脚,不许你乱用脚蹭我知道吗?”
今日将他全身都蹭了遍,惹得他□□焚身,而李清言身子还虚弱,不得纵欲过度,只得忍着。
李清言用手寻王少卿的唇,按照唇形摸着,“好,全身都要暖。”
“阿言,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端着架子高冷着呢。”王少卿细细说着,一步两步慢慢往里走去。
无涯远远看到他们,也不去打扰,只点头算是见礼。
李清言拍他的头,道:“我想你想了那么久,怎么正经起来。”
“想我什么?”王少卿说着暧昧,语气有些怪异,知他之意是那情爱之事。
李清言道:“什么都想,想你什么时候自己来寻我,想着开春时,你背着我走遍连山火红的桃花林,想着你对我笑,想着你是这么爱着我。”
这是王少卿听他说过最多情话,心中暖意翻涌不已,“阿言……”
“好多年前,你是见过我的,还帮我打一场架。”李清言远目极望,看着雪落满山,挂满树枝。
王少卿道:“我帮男人打架,该不会是小时候,那个瘦小的小孩原来是你。阿言,你那么小就不正经了啊,偷偷喜欢我。”
李清言知他会说,“没有,只是我娘时常提起你,然后几次偷偷寻你消息了解,你便幽居在我心口了。”
王少卿停住脚步,“所以,你早就计划好,把我圈了进来,我还傻傻的进去了,还特别乐意是不是。”
风雪吹着,背上的人不回应,王少卿以李清言赌气,又道:“我是乐意阿言。”
“嗯,我知道。”李清言是真的累了,靠在王少卿的左肩,缓缓睡去。
进屋之后,王少卿帮他扫去雪,将李清言放在床上,让他睡的舒服些,谁知李清言不肯睡,皱眉眉头拉着王少卿的手,直到他深睡过去,还一直拉着。
即便是熟睡,眉头未曾舒展开,王少卿试图用手抚平他的眉,仍是无效,随后他轻轻说:“阿言,我在放心睡。”
李清言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只是握住他的手,未曾松开半分,无奈王少卿也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屋外无涯一直在等着,不知何故。
第五十三章 终章完 有情
暮色初至,李清言才醒来就在他身旁。
只见他嘴角勾着,宠溺看着李清言,“醒了?”
李清言揉了揉眼睛,慢慢靠往王少卿,在此见面之后,他十分粘着王少卿,睁眼便可看到,看到便可安心,安心便可……无所牵挂。
落雪时,雁门关外一片苍茫,走过之处,都留下一片脚印,几时他那些脚印都被雪慢慢盖上,树梢挂着雪,无声落下。
大雪中,碧血阁据点方向,有两人走来。
李清言起身洗漱,王少卿便在一旁傻笑看着。
“看什么。”李清言转身问他。
王少卿眼光潋滟,“没看什么。”他脸上的笑意未减,反而更浓,“我出去一会儿。”
待他行了三步,李清言猛然从身后抱着他,不说话,就这样脸贴在王少卿的背部,像一个小孩儿一样粘着王少卿。
王少卿充满磁性且低沉的声音传来,“就一会儿,我不走。”他轻轻拍着李清言环在他腰间的手。
随后那双手慢慢松开,王少卿转身,对他慢慢笑开,“我就在这儿,哪都不去就在这儿。”
李清言这才应予。王少卿出去之后,他便如同往日一般,在案头上放着几本书,一个人看起来。
夜色来,如豆的灯火照明。
门外的无涯见王少卿出来,“借一步说话。”
王少卿随他走到白杨树下,雪慢慢落着,那处还站着两人,一人是温神医,还有一人王少卿未曾见过,听他自己介绍,才知是无涯的师兄污垢。
污垢带回自己的药材的,这药材便是治李清言病的关键,只是不见众人开心。
他们知,药材十分难寻,治病更难。此次让王少卿来便是与他协商这件事情。
温神医多年不见,还是如同往日那边,花白的胡须捋了捋,稍作半响之后,才道:“需要渡血,十分凶险。”
王少卿面色严肃,“我来吧。”
污垢拂去身上的雪花,看他模样应当是赶来不久,“就怕清言师弟不愿意,其实谁都行。”
话中深藏着什么,无涯补充:“有性命之忧,多半是以命换命。但还是有希望的。”
风乍起,雪飞扬,白杨树上的雪飘落在王少卿的肩上,他笑道:“所以更是让我来,我与阿言没有谁欠谁的,若是他不愿,给他喝些药昏睡过去便可。”
“你说的容易,清言也知晓医理,一般的药物他一闻便知。”温神医说道。
王少卿心有成竹,“即便他知道,我给他喝他也会喝下去。”
以前他不确定,李清言对自己能否全心托付,这次相对,他已不再想确不确定,而本来李清言从不怀疑。
他们二人本来就互相亏欠,那是已经数不清的,又何必计较那么一两次,又何须顾虑谁是为了什么而为谁停留。
是谁为了谁而如何呢,王少卿单手负后,“就这么决定吧,看什么时候开始。”
无垢无涯皆是看向温神医,温神医想了想,叹了口气,李清言与王少卿都不是一般人物,如今就这么一条路吗?他不停的问自己,他的私心里自当是偏于李清言,不论是故人的托付,还是他多年的照顾,只能偏于李清言躲过王少卿。
温神医半眯着眼,“清言刚病发,此时是最好的时机。无涯你去准备汤药,让三公子端去。”说着转身对王少卿道:“三公子不用担忧,此时只是有凶险,不是全然没机会,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清言醒来怕是要了老儿的命。”
“温老说笑了,清言不会将你如何的。”说着告辞离去,他答应过李清言一会儿便回来。
天已黑了,碧血阁据点内的灯火通明。王少卿轻轻推门进去,将门关上之后,顺着灯火往右看去,且见李清言坐在那处看书,如同四年前他所见一般。
他慢悠悠走过,坐在李清言对面,“我好看还是书好看。”他怕在案上,仰着头看拿书本的李清言。
这一刻犹如当然,笑脸如春阳,又恍如春风拂面,那弯起的嘴角,总让李清言眷恋不已。李清言放下书本,淡然笑着说:“这不是选择题。”
伸手摸着王少卿的鬓发,“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的我的劫数。”
“嗯……”灯火下,王少卿的眸中映衬着李清言那清瘦的样子,那模样可让他流连忘返,融入心血中。
李清言继续看他的书,王少卿看他的兵法图。
时不时,李清言看他认真的模样出神,慢慢将头靠在王少卿肩上,稍作一会儿之后,睡了过去。
病发频繁之后,他便不时瞌睡,睡时还拉着王少卿的手,王少卿在他耳边轻语说着:“别怕我在。”
李清言睡梦中笑起来,才可松开他的手,刚将他抱起来,李清言便睁开眼,目光软和无比。
“放我下来,还要看会书。”李清言道。
王少卿愣了下,笑说:“你是看书还是看我……”
原来他知道……
“看书……”李清言头埋入胸口。
王少卿下巴抵至李清言的额头,“嗯,你看书。”又将他抱在案头那处放下,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后边。
不到半会,李清言又回头看他。王少卿咧开嘴笑:“好好,我站在面前让你看个够可以吗?“
李清言不语,王少卿又道:“是不是一边摸着,一般看。”
李清言顿时羞愧气结,“你站开些。”
此时,有人敲门,王少卿开门便见到无涯端着药过来。
“给清言喝下吧。”无涯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年,随时皆可开始。
王少卿端着汤药过来,一口含着在嘴里,渡过去给李清言。
李清言闭着眼睛,微微将汤药喝下,“真苦。”
少时,他已慢慢合上眼睛,眼前的灯火晃动起来,王少卿将他拥在怀中,“清言,对不起。”
李清言还有一丝意识,嘴角仍挂着笑意,他是情愿的,即便王少卿给他喝□□,他都会毫不犹豫喝下去。
直到他意识全无,王少卿便让无涯他们进来,怎么渡血他不知。
温神医让他喝下药之后,他也记得任何事。
师徒三人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