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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平阳,也收不了自家的小丫头拿那种含羞带放的眼神偷窥的。忍了半路,终是将其的头掰了个正,四目相对。可这含情的二人,不对着眼也就算了,这对上了眼,还不得都是秋波暗送,然后视线还不自觉的乱瞟。
“咳。”平阳还是出声提醒着,毕竟这是在马车上,怎么都不合适。隔了层帘子,就到了街边,她们可不想有些什么事。示意了一声,悄眯着眼睛询问着。卫子夫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点小动作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又扭捏的像个小姑娘一样,轻飘飘的说着“我只是觉得一切问题都要解决了,很是高兴罢了。”
平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向来自信又不担心的卫子夫,居然现在变得小媳妇样了,莫不是在深宫中被养的磨去了外露的棱角?这本就不像她。矫情了一会,又看着平阳只有探究的眼神,和“善意”的注视,卫子夫也不再演戏,只直愣愣地扑住了平阳,埋在她耳边满足的说“阿笙真是太棒了!现在啊,皇上都知道阿笙是我的人了!”
看着身上这人儿开心的样子,平阳自然也是满足的厉害,伸出手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柔柔的顺着背。
马车也没有因为她俩的甜腻而慢了速度,不一会又处在了平阳府。卫子夫随着平阳的脚步迈进府邸,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她现在,又回来了,不是顶着别的名头,而是来自平阳府,她终还是归属了她。
清水还在门口等着,看到卫子夫的兴奋,自然不曾减少。加上听说卫子夫不再回去了,更是从脸上就看得出清水的满意劲。两人一回来就关了门想好好腻歪,悄然房里出现的三着实是吓到他们了。那暗色的角落刚好倚靠着不远处的窗,没过光亮的地方,恰好在那处成了死角。三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幸好卫子夫眼尖的瞄见了,否则这两人岂不是当着他的面来了次现场?
“你怎么在这?”没好气的样子,也确实是卫子夫受了气,这人莫名就站在那里,还真等着什么好戏么?
“少主,这是主人的信。”三口中的主人自然是东方朔,即使是东方朔的信件,卫子夫的小脾气还是不能消下去。直到她打开了信件时,才知道东方朔替自己奔波去了。城中氏族的捐助款不到,西南处的天灾解决不了,她们动不了身,便是被锁在了城中。东方朔去奔波的,也无非派了多数的人去收集了他们的软肋罢了。没有什么大家族是一点风波不曾出现的,也没有任何的大家族可以完全藏住所有的秘密。无字庄的情报网其实不是最强,可东方朔势必要帮了卫子夫,自然就调出了所有的人。
结果还算不错,除了那没有任何办法的木家,其他的一些凑一些,也算是基本凑足了刘彻要的量。“主人的意思是,这一大笔,由他出面总是不便,还希望借平阳公主完成此事。”三将信最后的做法说完,然后离开。
平阳看着东方朔说的那些也明白,他怎么说也依然是臣,他不愿将自己推至多危险的境地。并非他不信,只是那位是决定者,是天下之主。“东方先生约我临走前相见。”卫子夫突然想起来,离宫时他偷偷塞来的小纸条。相约之事,卫子夫现在想来,总觉得隐隐有一些什么事情的发生,却又抓不到头绪,也只等着见面之时东方朔的解答。
两人也就安心歇着,等第二日将那些救助款交至刘彻那儿,随后,她们便该离开了吧。按照平阳的设想,离开就不再回来了吧。或者要等到多久以后才会再回来吧。虽也不免惦记,可这一块围墙中的束缚总归是难捱的厉害。逃出后,或许才能感受到那不一样的空气,和从不曾见过的外面的风景。
事情一切都很顺利,交了款,确定了出行的日子,也落好了话。
今日的刘彻像是故意拖着一般,不愿让平阳离开,正事说完了便是琐事,一件接着一件,拖了一顿午膳,眼看着天又准备黑下来,刘彻一点想放人的意思都没有,像是想把这么多年的话都说一遍。他说卫青带的御林军如今厉害了许多,他说他有生之日必要看到汗血宝马,他说……
“彻儿,今日是怎么了?”自从刘彻登基后,平阳还不曾这样叫过他。只是今日,平阳似乎能感觉到什么,无关朝政,是彼此之事,便是彻儿更亲切些吧。
看吧,连平阳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劲,可刘彻知道,以后大概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皇姐,你,和卫子夫是不是要一同去西南?”多此一举的询问,倒是平阳不淡定了。
“那不是,那日您自己应下的么?怎么现在倒来反问我了。”
“那…你们去了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刘彻担心的事,也大概就这样一件吧。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太皇太后的束缚,准备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最亲的皇姐要准备离开了,可身边信任的人未找到。好像,那朝上除了卫青,哪有更值得信任的人呢?
“彻儿,我们本就不再适合呆在城中了。你也知我们的关系,若是被谁揭露,若是要你做两难的选择呢?与其等那一日,不如我们离开便是,他们管不到我们,你安心规划你的蓝图。”平阳的话,其实也有道理,刘彻并非想不到,只是这最亲的皇姐,那感情的牵扯啊,若是抓得住机会,他可真不想放手。
“那皇姐与朕,竟是离别在即,而后便无法联系了么?”
“谁说的,且不说我们还能暗中回来,联系的方式那么多,又怎会联系不到呢?我保证,即使离开了,也不会让彻儿一丝踪迹和联系都消失了的。”平阳信誓旦旦的保证,终于让刘彻的眼里啊多了一些光亮。他不愿意放平阳走,可他也不愿叫平阳被管束在那个小环境中嗅不到一丝生机的味道。
“那边这样说定了!卫子夫绝不能带你一走了之一点消息都不留的!”刘彻的小孩子脾气啊,真是惹得平阳憋不住笑。随即点了点头,坚定又含着笑。也终于,平阳公主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一整天的马车,终于离开了那处,准备回府。
宫里这个可算是安抚好了,可府中那个小孩子呢?说是中午便回来一同用膳,谁知道刘彻突然的拦下,又磨蹭到了晚膳,怎么说也是要好好赔罪一番的。平阳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头,又想着如何哄那人,可马车都快到府了也没个什么想法。也罢,就实话实说罢了,子夫不是什么为难的人,再说如今将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了,她该喜悦的。
自信满满的平阳脸上没有一丝什么模样,倒是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朝着哪个方向便走了。
“子夫在用晚膳了么?”
“子夫…子夫说是今日乏了,在房中,晚膳也送去了,只吃了一些,便睡下了。”丫鬟应着。
昨日子夫回来时,平阳不再对着院内藏着了。只是,子夫实在不想为此换一个什么称谓的东西,加上自己本就出自平阳府,央着其他人也就照旧唤着,不曾改什么别的东西。平阳听着子夫乏了,又多了一些担心。
只是,等她打开门的时候,那端坐在桌边含笑看着她,满目旖旎的望着的那个人儿啊,不正是早就乏了的卫子夫么?只是,这算是哪招?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一定会坚持日更的!相信我!
第30章 二十九
“子…子夫,这是作何?”平阳愣的连话都有些结巴,一方刚吹来的凉风惹得脑子疼,一方秀色在前,左右也要先关了门再说,这可不准被别人谁偷看去了。
“阿笙~你回来啦~”卫子夫,今夜,嗯…异常热情。没道理啊,自己冷落了她一天,本想着该接受她的质问和责怪,怎的现在却是如此光景。平阳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麻木地看着卫子夫挽着自己落了座,又自顾自去吩咐丫头把饭菜重热了一遍。平阳就不知所措地坐着,然后眼睛一直盯着她,疑惑又宠溺,多半还夹了几些焦躁吧。
丫头们不敢怠慢,热了饭送上后,赶紧关了门留她二人自己解决家务事。她们可是看到了,平阳公主坐立不安,还带着局促的表情。
“阿笙,吃饭吧~”卫子夫越是这番,越是叫平阳不自然。举起筷子后也不急着放入口中,就僵在半空,默默地用视线传递自己的问题。卫子夫看到平阳这幅样子,也是好笑,催促着她用晚饭。自己下午净吃了小零嘴,现在甚至还有一些撑。可平阳估摸着下午是没吃的,中饭也过去许久了,还是她的胃比较重要。
“干嘛这样看着我,吃呀~现在不吃,待会怎么有力气…”卫子夫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平阳的耳边,轻巧地说着,又饱含了说不尽的意味。好了,这下平阳算是全懂了,轻咳了一声顺便动了筷子,藏住那红的彻底的耳根,嘴上还嗔骂着“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每天都在想你呀!”完了,卫子夫是真变了,以前都是闷骚的厉害,怎么进了个宫全变了,又是目光勾引,又是甜话连篇。要不是早知道卫子夫的身份,她大概又要怀疑是不是被哪只鬼附体了。平阳可不敢再被这小妖精带跑偏了,今日宫中之事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
放下筷子的平阳,拦住了那只在身上作怪的手,顺手一抱,将那人放入自己怀中坐好。“我还没和你说今日皇上和我谈论何事了呢。”骄傲的平阳此时就像一个准备说出自己的英勇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在卫子夫的示意下开了口“皇上准我们一起离开了,虽然他介意我们一去便可能不得返,但他答应只要我们常书信联系或者偶尔回来就好。”
卫子夫好像也没有调戏的那副模样,脸上压不下去的喜悦呀,紧紧地拥住了平阳。所以偷偷摸摸这么许久,现在也是有了刘彻的认定,便再也别的担心了。等离开之后,那大好河山的广阔壮丽,前世章田不曾看过的世界,如今卫子夫便替她看了。
“那你今天怎么了,可以告诉我么?”拥着的时候,平阳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明明说好中午就会回来一起吃饭的,你看,现在都晚上了。”平阳就知道,还是因为这件事,在她耳边道着歉,慢慢地顺着她的背。以为会得到卫子夫傲娇的拒绝,结果她却先认了错“阿笙,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对啊,明明知道你在宫里忙着,却还要怪你。嗷,我怎么能这样嘛!”得,卫子夫到开始埋怨起自己来了。
“子夫~这样我也是欢喜的呀,偶尔,也需要一些别的调味感情的嘛。”平阳公主一句话便解决了所有事,两人又如日常一般。卫子夫没了奇怪的矫情点,平阳笑意浓浓地将剩下的饭吃完。虽也有些凉意,可她也毫不在意。
“我下午去见东方先生了。”嗯这餐饭,看来是吃不到头了。想了想,平阳正准备放下筷子听她讲,又急急地被她拦住,“你吃呀,你边吃饭,我边说,都冷了。”拗不过卫子夫,平阳就静静地吃着,准备听卫子夫的汇报。
“东方先生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说清楚了,虽然,前世的那些,现在说也无用了。如今处在大汉,他是东方朔,我是卫子夫,如此就够了。他说要好好把握你,要对你好,这些我当然知道呀,哪里用的到他来说。”卫子夫一边说一边挑眉看了一眼平阳,表示自己的骄傲,随后又继续讲着,“他说芙烟会跟着我们一同去西南,怕我们在哪儿受到什么伤害,我们又不会医术的,不方便。其实我觉得,不止芙烟,暗处的人一点也不会少的,他还是担心我们。”
“若是碍不到我们,自是无事,更何况只到了西南。等这最后一事办完,桥归桥,路归路,如此就好。”平阳也不在意,虽说皇上的令牌给了,可西南毕竟离着城里远的很。她自己也无所谓,若是伤及卫子夫,那就不必忍了。所以,东方朔手中那些人,如今也算是卫子夫的人了,关心一下自己的主子,好吧自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的。
这饭也终于吃完,事情也谈完,便再无其他的琐事。饱暖思□□,天黑正是时。空气里氤氲着什么味道,好似是甜蜜的软糖,腻的叫人没脸看。明明前一秒还在桌边坐着,等下一秒,两人便磕磕绊绊往床那处摔去,沿途也留下了不少衣物。
然后床帘落下,一片春光美好。
一日后,从都城出发至西南赈灾的钦差一队,可算是出发了,那西南的难民啊,等的够久了。同一日,平阳和卫子夫也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他们没有钦差那般的仗势,两个人也不过一辆马车。至于暗处,那些要保护的人,谁知道又有多少呢。
赶路总是疲惫,卫子夫还不曾在这一的年代坐那么久的马车。虽说马车内装了软垫,可颠簸的触感,却是卫子夫不曾感受过的。不适是必然的,光着一张小脸儿白的厉害,平阳也是担心,刚开始的时候,马车慢的可以,连暗处盯梢的那些人都可以不挪窝了。等多过了几日适应后,才终于提加了行程的速度。
磨了半个月,终于她们还是到了西南。
她们想过荒凉,想过惨况,只是那干涸的土地,光秃秃的平面上渗透的裂痕,路上零零散散沧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