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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宛城,天子震怒,斥冀州牧韩馥,幽州牧刘虞,分左右两路出兵,镇压黑山军乱党。
“说说吧,你们怎么看。”李王揉了揉鼻梁,斜靠在椅子上,吩咐下人将绢布调令传于下方。
说起来李王也够忙了,安置好大小乔,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张居正拉着去了正室。
不长时间,众人都看完了:“黑山军公然竖旗对抗朝廷,看来是有万分的把握啊。”
李王笑了一声:“如今韩馥加州牧,我作为魏郡太守,受他节度,他这封调令却是不得不从啊。”
“常山郡面朝雁门,算是打开并州大门最好走的一条路,但幽州牧刘虞的治所倚靠在东面,贸然进军恐怕会和刘虞产生误会。”张居正说道。
刘虞勤政爱民,但与公孙瓒素来不合,想必他为了防备公孙瓒也不会举重兵平乱,李王眉头紧皱。
“周瑜,你怎么看。”李王正好看到周瑜在一旁心不在焉,随口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应其事,不服其劳便好,只消派一将军,领数千步卒,驻扎在雁门外,刘虞如果出兵,只需跟随其脚步,有功就捡一些,没有也无妨。”
郝昭不是善妒之人,但周瑜年纪亲亲,却能坐在李王身侧,起先还以为是亲戚。
“这并州两地皆成了无主状态,各镇太守相继殒命,如果我们占得先机,全力以赴,至少有两镇之地能收入囊中。”
李王之前就令张居正为郡丞,郝昭为主簿,韩浩为主记,太史慈为参军,牛金作为太史慈副手,暂时跟在李王身边,而赵云和杨再兴没有职务,暂时留在郡府。周瑜因为年幼,也没有封赏。
“就算你拿下了两郡,又派何人驻守,韩馥节度州郡,一封调令之下,谁敢违逆?”
张居正看到二人针锋相对,赶紧站起身劝解。
“如今黑山军势大,传有三十万大军,锋芒毕露,雄踞并州更是士气大振,我们魏郡如今人口不足二十万,兵力更是只有两万余,我看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李王有自己的考虑,虽然张居正和周瑜的建议不同,但意思却也相差无几,养精蓄锐,静观天下大势。
“这样吧,杨再兴可在。”
“在。”杨再兴拱手。
“着令你前往魏郡治所,征召兵士,并日夜训练,与常山郡遥相呼应。”
“是。”
“太史慈。”
“在。”
“着令你继续留在常山郡,随时等候我的命令,并抽调一万人,我要亲自出征并州。”
“郝昭韩浩,你二人留在常山郡值守,防止黑山贼从壶关东进,祸乱常山,不可懈怠。”
“是。”
各个人得令,自然下去安排。
“叔大,如今魏郡不比常山,还得你亲自前往治理,与杨再兴多沟通交流,严防黄巾残贼。”
“我省得。”张居正知道,李王看似鲁莽,实则心思细腻,定然有了自己的考虑,否则不会贸然点兵西进。
目送他们离开,李王这才看向周瑜:“说吧。”
周瑜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王:“你知道我有别的打算?”
“人小鬼精,你我虽然相交不久,但我相信一个临危不乱的人,不会被那些狗屁的调令限制。”
周瑜嘿笑一声,没有吝啬言语,款款道来:“魏郡以西就是壶关,只需要一员猛将扣关,拖住张燕部并州军,杨再兴最为合适,他们是师兄弟,张燕念及情谊,绝不会大军掩杀,我和子龙可率领三千步卒,走毛城小径,从太行山天险而过,扮作黄巾遗寇,掐断晋阳和上堂的联系。”
李王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赵云勇猛,周瑜机智过人,但贸然孤军深入,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泥沼全军覆没。
“如此会不会太过行险,徒然送了性命?而且这样一来,你们就不会有后援补给。”
周瑜自信一笑:“我们配备你发明的腌菜,可以维系半月有余,路途中必会遇到劫掠乡镇的贼寇,我们作一会黄雀就好,至于行险却也说不上,我们昼伏夜出,专门挑押送粮草辎重的部队下手,必能水到渠成,壶关之上有一汪湖水名为百湖,三面用碣石封住,才使水流改道,避免了壶关被淹,如今正是十二月份,只消我们打个缺口,四月春雷一起,雨季到来,这壶关就算能止住千军万马的冲击,又怎能抵挡这万钧洪水的天威?”
李王只感觉心底一凉,看着周瑜澄澈的双眼有些拿捏不定。
周瑜却没有在意,接着道:“幽州牧刘虞为人善良,但却有些多疑,此事必然犹豫不决,他会出兵围剿晋阳,但必定会使公孙瓒为先锋,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我们。主公可派遣太史子义率两万新兵,沿途收拢郡县,表面在公孙瓒和刘虞中间左右逢源,只要壶关被淹,韩馥必定亲率大军从邺城出发,攻伐上堂,这时候杨再兴也可以从壶关向北进,攻占乡县,将各郡围住。如此一来,除了上堂和晋阳,尽皆落入主公的手中。”
李王笑了,这周瑜和他竟有些相像,兵出行险,诡变莫测,他94的智力知道了大概,就能通晓周瑜的后招。
“刘虞北面有匈奴扣边,东面与公孙瓒心不齐,定然会遣兵回幽州,他身为幽州牧,有加封郡守的权利,定然会派遣心腹接手晋阳,我便能釜底抽薪,好吃好喝的款待,哈哈哈。”
周瑜也笑了起来,知人善用,他这才有了真心依附李王的决心。
赵云在一旁听的冷汗直冒,但张燕是他师兄,感情极好,不愿他就此陨落,拜倒在地上。
“大哥,张燕自小照顾我,与我情同兄弟,还望大哥放他一马。”
李王赶紧扶起赵云,看向周瑜:“我想公瑾应该有万全之策。”
周瑜如今年少,不似前世般果断,听到赵云的话思考了很久,若是前世,早就呵斥了,成大事当不拘小节。
“这壶关****时期就已经建立,战国时期因为突发洪涝,被冲垮过一次,后面秦朝时期,得以修葺,北面太行山有一处高台,可以免受洪水的侵蚀,子龙可以在三月底修书一封,陈其厉害,只要他迁出壶关,必然不会受到波及。”
赵云苦笑一声,这样一来,太行山东面不知多少无辜的生命会被侵蚀,但生死有命,自己随了大哥成为汉臣,张燕是贼寇,迟早兵戎相见。
第十六章 壶关张燕
如今的常山一片繁华,老百姓都乐在其中,虽然郡守位置暂时空缺,但李王自从受封魏郡太守后,就将郡治设在了常山,也没管韩馥的看法。
牛金此时正带着几个下人陪在两个少女身边,大乔小乔的状态好了很多,已经从丧父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但毕竟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心智并不成熟,有时候想起也会黯然垂泪。
李王知道他们孤苦伶仃,便将二人带回了常山,今日打发些银两,让牛金陪着他们去采买些衣物。
“姐姐,这黑大汉真讨厌,也不看我们,傻愣愣的跟在后边。”
小乔嘟着嘴向大乔告状,说话声音故意放大,就是要让牛金听见。
大乔掩面一笑,正经道:“李大人担心我们安危,才派遣牛护卫跟着,小乔切勿乱言。”说完还对着牛金盈盈施礼表示歉意。
牛金挠了挠头,没有在意。
“咦,姐姐快看,这个好漂亮。”小乔眼睛一亮,看向一个摊位上的物件。
“小姐眼光真好,这叫鸳鸯铃铛,是揭山之石打磨,那些孔洞都是天然形成,再经过巧手穿插而成。”
“阿姊,你说李大哥会喜欢吗?”小乔期待的看着大乔,他更喜欢这个名字。
大乔展颜,如同百合绽放:“小乔那么可爱,送的东西太守大人自然会喜爱。”
小乔心满意足的买下了铃铛,捏在手中爱不释手。
一行人逛了大半天,最后停在一间玉器店,大乔手中拿着一枚玉器,有几分神似盘龙亮银枪,捏在手中摩挲,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暗中有几双眼睛在打量大小乔。
“把那两个女孩的样貌画下来,这些银两就是你的了。”其中一个大汉将几粒碎银扔在木桌上,指示那个画匠临摹二女的肖像,那画匠顿时双眼一亮,记下二女的相貌,画了起来。
回到郡守府,李王弄好了满满一桌的好菜,早有杨再兴赵云等人坐在席间,李王在后院为二乔重开了桌子,毕竟汉末时候男女观念不轻不重,该避讳还是得注意。
“大家既然入了我郡府,自然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所以今日开宴席款待大家,是叔大明日就要和再兴一同前往魏郡,今日权当作别,我敬大家一杯。”
李王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其余人纷纷响应,直到杯中空了为止。
在座的人不乏嗜酒的人,但此时竟然全无兴趣,竟然都盯着桌子上的美食,但没有李王的吩咐谁都不敢越俎代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大家随意。”李王说了一句,但也知道自己不动筷子他们也不敢动,遂夹了一块烧肉放到碗里。
众人这才食指大动,狼吞虎咽,也不忘杯中美酒,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我和子龙在扬州救下了两女,但我会在接下来亲自出征,没时间照顾。”李王说着看向张居正:“叔大,你明日启程时将二女带上,住在魏郡太守府,也好有个照应。”
“是。”张居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各自有命,都没有贪杯,纷纷告辞而去。
临近正月,这平原之地寒潮袭来,寒风凛冽,人行走在地上都会有寒气冒起来。
赵云和周瑜一早就起床了,为了掩人耳目,此刻已经点兵等在常山郡外五十里处。
突然有一间马车缓缓而来,李王策马从旁边走过,来到赵云和周瑜面前。
“子龙,你过去一趟吧。”
赵云看向马车,似乎那里有一双炙热的眼光在注视他,犹豫片刻,一咬牙策马过去了。
“公瑾,此去凶险万分,事不可为切记不要蛮干,你们兵力少,要以游击为主,遇上大部队要避其锋芒,刀枪无眼,尽量不要离开子龙的范围,有他在,千军万马也能安然而退。”
周瑜自然知道到李王的心意,没有多言,紧紧握住李王发凉的双手。
“将士们,此去并州,路途艰险,或许有些兄弟会永远留在并州,但我李王指天发誓,有我一日,就不会将兄弟们的名字遗忘,也不会将兄弟们的功绩埋没。”
李王言语诚恳,兵卒心有感动,看着与他们并肩站在风霜中的身影,肃然起敬,敢问天下有几人能如李王一般,视地位低微的他们为兄弟,还亲自为他们送行。
过了不长时间,赵云脸色红润的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和大乔说了什么,大寒天竟冒起了汗水。
“子龙,公瑾年幼,剑尚不能提,你要多注意他的安全,还要记住,多听取公瑾的建议,不要盲目冒进。”
李王和赵云抱在一起,随后分别,依依不舍的出发了,自始至终赵云都没有再看马车一眼。
目送大军离开,李王这才拨马而回,与马车一道回了常山。
初平二年正月,冀州牧韩馥,遣魏郡太守李王部下杨再兴为先锋,再由已经升任领军将军的张郃,率领三万步卒随后开拨,剑指壶关,幽州牧刘虞遣部下魏悠,领五千骑兵,与公孙瓒亲自统率的五千骑兵合兵一处,走雁门而过,意在晋阳。
“张将军,别来无恙?”杨再兴对张郃抱拳,在级别上,张郃压了杨再兴几头,但杨再兴从属李王,自然也不用行大礼。
张郃打心眼佩服杨再兴的武艺,没有在意:“杨将军随我去大帐吧,一同商议如何拿下这壶关。”
大帐灯火通明,张郃所部和杨再兴一直商议到了鸡鸣,这才各自回营。
第二天一早,杨再兴策马到城下五百步处,手中三石弓满弦,箭头上绑着一封书信,邀请张燕前来一叙。
过了不多久,城门开了一条缝,张燕策马而来。
“将军,何不直接掩杀,将张燕拿下。”这是韩馥麾下大将赵浮,擅使大刀。
“不可,张燕与杨再兴师出同门,此一番是为了断义绝往,如果贸然掩杀,不止失了道义,冀州牧的脸面也落了下乘,徒惹天下耻笑。”
赵浮讪笑,也就说说,他也是武将,重义气,只是有些心热张燕这只熟鸭子。
“师弟,我听说现在你和子龙都在魏郡太守帐下效力?”张燕面容冷峻,看不出喜怒。
杨再兴也是面无表情:“主公受天子亲封,是汉室正统大员,我和子龙效力于他,并无不可,倒是你,怎能以身奉贼,若你如今回头,我自会禀明太守,赦免你的罪过,戴罪立功。”
张燕摇头:“张渠帅对我有恩,而且有许多人也是我带来的并州黄巾,怎能弃之不顾,况且汉帝无能,天下民不聊生,我手下何止千万人吃不上一顿饱饭,弄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杨再兴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今献帝年幼,朝政也只是换了人把持,虽然不似董卓时暴戾,但王允杨彪等专权,也好不到哪里去。
“魏郡太守仁德,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