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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直接进入主题?”
曹操赞道:“东乡侯直来直去,不失为豪爽,只是不知暗潮汹涌,兵事吃紧,李老弟为何还能笑出声来。”
李王嘿笑一声,道:“若是这黄河北岸没有你曹孟德,想必我已经如坐针毡,俯首称臣了,何谈气定神闲。”
曹操故作诧异道:“此事怎讲。”
李王双目一凝,道:“孟德兄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的心早就飞在我黄河北岸的大片土地了,但此时你的意,恐怕只在他处吧。”
曹操面色不动,盯着李王不说话,良久后,与李王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知我者,李老弟虽不是第一个,但却是由简入繁的第一人,佩服。”
李王哈哈大笑,道:“豫州距离我并州千里之遥,孟德兄轻装简行,避过耳目,想必意在中原,我现在就可以做主,助你拿下司隶、兖州,甚至徐州、青州也不无不可,但我要先听听你的条件,如何?”
曹操双目一缩,没想到李王能猜透自己的野心,那便更没必要掩饰了,两个阴谋家在外必须事事谨慎,步步为营,聚头之时反而要坦诚相待,真是造化弄人……
曹操直言不讳:“司隶我不要,但我要天子刘协,司隶地区我已经让陈庆之领着十将着手了,只要李老弟兵出并州,我曹孟德即刻打起进洛阳御边的旗号,大开司隶之门,而东边的徐州、兖州,我也派了夏侯渊兄弟牵制,李老弟大可放心。”
李王嘿笑一声,暗道:“曹孟德啊曹孟德,没想到一世枭雄的你也干起了又当****还立牌坊的事,既想要握住天子,又想不失名分,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
李王挥手道:“孟德兄勿要说笑了,司隶地区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我表兄的对手,孟德兄就不要多此一举了,倒是雍州义军于我是一根倒刺,磕在喉咙,吞吐难耐,孟德兄何不就此绕道司隶,在长安以北的黄河之滨驻扎,到时候安定大军东进,你就帮我掐断其退路,再与马腾合兵,待得雍州一定,我麾下太史慈自会兵出济北,与你豫州军互为倚靠,如何?”
曹操惊异道:“莫非马寿成与东乡侯联盟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可不是公然对抗大汉的人啊,岂不知他的出身便是打着马伏波后人的旗号。”
李王嘿笑道:“这事谁说得好,况且造反的是我李王,又不是他马腾和你曹操。”
曹操索性摊手道:“哎,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借道司隶啊。”
李王撇嘴道:“孟德兄真会说笑,别人我不了解,但你我却是知道,若给你一时半刻,恐怕想到的办法能给我恺个三五个时辰。”
曹操脸色一黑,知道不能忽悠住李王,起身拱手道:“东乡侯兵发司隶,便是我对朱元璋用兵之时,到时候功成身退,你我再计较得失,就此告辞。”
李王也拱手回礼道:“告辞。”
郭嘉和贾诩全程都低着头神游物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李王和曹操的交谈,似他们的智计,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分的都很清楚。
第一百九十章 蔡琰的意图
郭嘉正要起身随同曹操离去,却被李王一把拉住,嘿笑道:“奉孝,经久不见,却是面色红润,精气神都饱满了不少。”
郭嘉脸色一苦,拱手道:“拜东乡侯所赐,恶来和行俨搜刮走我全家的五石散,初期垂涎露白仁,苦不堪言,但确实如东乡侯所言,自从绝了这五石散,近来我的精神也不那么恍惚了。”
李王呵呵笑道:“这五石散能让人上瘾,看似让人精神集中,其实是神志迷糊造成的假象,奉孝长期服用,等同于慢性中毒,与自杀无异,还好典校尉和裴校尉制止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早在上次救援马腾之前,李王就拜托裴行俨制止郭嘉服用五石散,并且话全挑重的说,弄的裴行俨真个担忧郭嘉突然暴毙,但他才投效曹操不久,人微言轻,接触不到郭嘉为首的谋士集团,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同为曹操护卫的典韦,并将李王的一席话全盘托出,二人后怕的同时也就一拍即合,冲进郭嘉的房间搜刮走所有的五石散,导致他瘾上来也只能翻翻白眼,吐吐口水,虽然难受,但还好挺过来了……
此事曹操也知道,所以并没有阻止二人交谈,但李王早有扣押郭嘉的先例在,这时候倚着门瞪着李王,一脸的黑线似乎在警告李王不要乱来。
二人继续寒暄了一会儿,李王才放行,道:“成都,派人去将我珍藏的白酒拿五坛来,我要赠与奉孝和典校尉。”
曹操全程黑着脸,这时候不干了,喊道:“我呢?”
李王哈哈大笑道:“坊间有言,你孟德可不好美酒,我这就不多此一举。”
曹操哼了一声,还美酒,天下什么酒我没喝过,也不稀罕你的酒,况且还是什么白酒,一听就没有中原的酒来的浓烈。
过不多久,宇文成都领着人扛着五坛白酒上来了,李王也不客气,直接拍开一块封布,一瞬间酒香四溢,十步远外的曹操也是闻香而动,挪着步来到李王的身边:“这是什么酒,为何香味如此醇厚。”
李王嘿笑道:“我自酿的劣酒,自然入不得孟德兄尊口。”
曹操才不管这些,一把抢了过去,兜头就是一阵狂喝海饮,过了好一阵曹操才放下酒坛,面红耳赤道:“好酒,如此烈酒正该配我辈英雄。”
李王哈哈大笑:“孟德兄所言甚是,奉孝你也尝尝。”
郭嘉留了个心眼,不敢大口享用,岂不见曹操一口下去就有些头昏眼花了,这得多烈的酒才有如此劲头。
李王又请典韦尝尝,但他作为曹操的护卫,婉拒了好意。
过了不多久,李王看着被典韦扶走的曹操,一阵憨笑。
这时候贾诩笑道:“主公的恶趣味真是不敢恭维,要不是我曾喝过这烈酒,也定然会被这香味给迷倒。”
二人心照不宣的回到堂上,就此交流起来。
贾诩淡笑着开口:“主公为何不将天子密诏交给曹操看,这样一来他定然更加卖力,为我方谋取更大的利益。”
李王接道:“就算给他看过天子密诏,无非也就不取雍州和司隶,但司隶他同时也承诺交给我,但我也用不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并不适合我李王,如今变法的内容进入饱和阶段,必须尽快着手实施,只要天子敕封我为王,比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加简便,阻力相对也会减少,而且名望上我也能占据先机。”
“挟天子以令诸侯?”贾诩呢喃着这句话,只感觉李王形容的十分贴切:“不过主公此举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应该另有它意。”
李王闻言陷入了沉思,手指扣在桌案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此中深意,只有李王自己知道,那便是为了伏寿。
李王重感情,无论兄弟情义还是爱情,都看得很重,如果自己挟持了刘协号令天下,失信伏寿不说,也突然为自己的内心添伤疤,留下更多的是隔阂。
况且曹操如今坐拥豫州,有足够的能力迅速崛起,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意见不支持一把。
宇文成都突然推门而入,拱手道:“主公,赵将军和张将军等人求见。”
李王吧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正襟危坐道:“让他们进来吧。”
外面候着的几人鱼贯而入,列成一排,躬身道:“末将参见主公。”
李王点头道:“恩,都起来吧,尔等不在前厅饮酒,可是有要事。”
众人起身,张燕出列道:“主公派我盯着的事有了进展,是否现在就汇报?”
李王想了想,知道他指的是蔡琰的举动,道:“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张燕说道:“安北将军自北进大漠已有两月,蔡琰怕是担忧其安危,以杨将军的名义想要征召一批任侠前往大漠去寻他,但似乎雁门处的人都不愿深入大漠,这才进入我晋阳,暗中收纳一些蛮勇之士,企图前往大漠,五日来已有三批人悄悄出城,在城外聚集,我军发现后也没有为难,暂时扣押了起来,等候主公处置。”
李王啼笑皆非,你个小女子这是闹得哪一出,老老实实在家舞文弄墨多好,非要参与打打杀杀,要是像前世一样被匈奴抓去,那就玩大发了。
“子龙,杨再兴是你师兄,那么他的夫人就是你的嫂嫂,你去与她商议,这漠北就不用去了,让他回我上党州牧府,与大小乔同住,也算有个伴。”
赵云拱手道:“遵命,但蔡琰性格执着,恐怕不达目的不罢休。”
李王罢手道:“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了,有甚疑问直接和公瑾商量,他定然有万全之策。”
赵云瞥了眼周瑜,见他怪笑着看着自己,知道没好事,但此时也不便问询。
李王接着对张燕道:“蔡琰征召的游勇,派人去挑选一部分精壮出来,直接加入雁门边军,让史可法安排编制,其余人有愿意继续参军的,就让他们到邺城去报名,不愿意留下的,打发些银钱,让其自行离去就好。”
张燕拱手道:“末将遵命。”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全能的宗望
蔡琰是个有想法的女孩,但乱世中可不够你任性,那么多无辜的人流离失所,谁也没义务为你劳累。
李王率部回返上党,张居正也分道扬镳,他要走常山入幽州,车架行程自然会慢上许多,而李王的密信早已走到了前头,送到了完颜宗望的手中。
密信的内容很简单,协助海瑞治理幽州用去了很大的篇幅,最后才算是正是,就是在张居正和海瑞间斡旋,尽量避免二人关系恶劣,导致内部不稳。
完颜宗望和郝昭都看完了密信,作为暂领冀州大部的心腹,郝昭名义上压了完颜宗望好几头,但他为人和蔼可亲,并没有拿出架子力压完颜宗望,反而对这个异族之人佩服的紧。
郝昭笑道:“看来主公这次是要力扛压力,扶海瑞上位了。”
比较郝昭的事不关己,完颜宗望却一脸的凝重,转而道:“主公此举,耐人寻味啊。”
郝昭一凛,问到:“莫非此中还有深意?”
完颜宗望眉头不松,继续道:“为人主,纵是平淡一语,我等作为其属下,也当事事先行,做出无数的假设,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郝昭瞬间沉默了下去,但内心中显然认可了完颜宗望的说法,他算是一步步看着李王成长起来,但却比不上张居正等人,只能甘于尾翼,这事放在谁身上,恐怕都难免有些怨怼之情。
完颜宗望似乎没看到郝昭的异样,道:“张先生最早跟随主公,在整个河北体系中,都是所有人仰视的存在,无人可以撼动,所以说,张先生才是最聪明的人。”
郝昭收敛心神,诧异道:“此话怎讲。”
完颜宗望笑道:“张先生以改革为名,卸去了上党太守一职,表面上是不愿分心,实则是看透了本质,对未来局势走向有了把握,还记得那时候主公与袁绍的战局一点就燃,长久来胜少输多,但张先生就是赌了这一把,赌主公能获得胜利,所以卸掉了太守一职,安居上党。”
郝昭并不傻,但真要他与这些一流谋士玩阴谋,却输了不止一星半点。
完颜宗望继续道:“时至今日,主公果真取得了大胜,将冀州、幽州大片地域收入囊中,空缺出来的职位大大增加,所以主公一直未曾安排心腹执政,因为谁都知道,只要定下了各州的大吏,那就代表着主公的并州体系,将会划分成两个,甚至三个集团。”
郝昭这才恍然大悟,张居正担心自己一家独大,引起主公猜忌,这才退而求其次,安居幕后,这样一来,众人依旧敬佩他,主公也能毫无顾忌的支持他,无论是建议还是改革,至少在并州,将毫无阻力。
郝昭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那海瑞。”
完颜宗望苦笑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前次主公原本打算封赏有功之将,但赵云戴罪之身,被主公一句功过相抵敷衍过去,实则是主公在保护他,不让他卷入派系争斗的暗流中,而李靖和周瑜各有大功,全都缩在幕后,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说着完颜宗望双目一凝,沉声道:“至于海瑞,恐怕只是主公的一个过渡,这幽州派系组建的重任,要么在你郝伯道那里,要么就在我完颜宗望这里。”
郝昭瞳孔一缩,犹豫道:“可是我如今管理冀州大部政务,已是极限,主公此举会不会有失偏颇。”
完颜宗望摇头道:“冀州的局势比你想象的复杂,邺城如今正在重建,主公却直接让上党插手其中,这就预示着两年后邺城的归属,将会落成一个派系,直接影响冀州的走向,这个人现在无法猜测是谁,但想来不出李靖和赵云之中,所以,你我还是早作计较为好。”
郝昭凝视着完颜宗望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早点靠向某人?”
完颜宗望低声道:“伴君如伴虎,你们中原这句话概括了数千年来为人臣子的秘事,早作计较吧,也许明年开年,冀州也会迎来一波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