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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略一沉吟,算是默认了李王的做法。
“将军稍作休息,好好养伤,待我前去收复寿阳城,将军放心,有攻下寿阳城的功绩,刘虞也不能公然不满将军。”
李王笑了一声,公孙瓒满是血迹的脸庞也笑了起来,没想到李王竟然将这桩大功绩让给了他,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而且还阵前擅杀将领,传出去就是谋逆的大罪。
回过头李王这才看到,太史慈竟然凭借一人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李王咋舌不已:“这得杀了多少人啊。”
“我投降。”就在李王拉住太史慈的空挡,一个黑山军的兵卒跪伏下去,浑身不住颤抖。
有一个投降自然就有第二个,不长时间地上黑压压跪着一片。
李王算是死伤最少的一部,公孙瓒和魏攸的骑军常年戍守边境,素质自然很好,如此内讧拼杀一番,自然刀刀见狠,不留性命,这还便宜了李王,收纳马匹达到两千之数。
“主公,末将杀敌八十三名,斗胆问询将军手下亡魂几何?”太史慈一脸的肃杀,跪伏在李王面前。
李王咧嘴一笑:“子义杀敌之数是我的数倍,你且放心,待我复命之时,自会向韩馥提拔你。”
太史慈这才欣然一笑,之时血迹尚且挂在嘴角,看起来十分狰狞。
“叮咚…恭喜宿主,太史慈好感度达到100满值,宿主获得一次开启召唤轮盘的权限,请问是否使用。”
李王默念退出,此时却也不便开启召唤系统:“子义,你与牛金一道,张榜安民,黄巾遗卒一概免罪,只要心向朝廷,可以免去一切刑赋。”
太史慈和牛金拱手应诺,各自下去安排。
李王提起毛笔,现在是二月初,但算算时间,今年的潮汛想来会提前,遂提笔写下一封密件,传给壶关杨再兴,至于张燕的生死,全在赵云一念之间。
第二十三章 攻伐壶关
说到统率值,这可是直接关系到统军的数量和操纵性灵活性,比如战国时期很多以少胜多的战例,不止与智谋有关,更与统率的排兵布阵有着直接的联系。
第二天,太史慈已经清点完伤亡了,参战一万九千人,死伤有五六百人,这对于攻城战来说,几乎是微弱不计的伤亡。
太史慈接着汇报,俘虏了黑山军五千余人,抽选了其中的三千精壮兵士充军。
“主公,根据牛金汇报,有一员小将叫侯君集,在攻下寿阳城一役中功不可没,牛护卫特地叮嘱末将为他请功。”
李王面无表情,自己还没传唤他,他还自觉就跑出来了。
“传他上来。”
自有一旁的兵士前去传唤,不长时间,一个身上穿着甲胄,面容冷峻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
“末将侯君集,拜见太守大人。”侯君集执礼甚恭,跪伏在地上低着头。
“抬起头来。”李王吩咐了一句,侯君集这才将头抬起,面无惧色,看得李王心里不住点头:“既然你立下大功,我就将你提拔为军司马,独领一军,在我帐下效力,正好手下有两千幽州良马无主,允许你抽选两千精壮兵卒组建骑军。”
侯君集大喜,这可是天大的馅饼,赶紧磕头如捣穗,千恩万谢誓死效忠。太史慈也有些眼红,军司马虽然是太守敕封,没有品秩,但在李王帐下实权很大,不过也只是眼红,毕竟自己还有个平北将军的职位等着自己。
“你去找牛金安排,下去吧。”侯君集抱拳后退。
壶关前,有四个庞然大物耸立,正是云车,高有将近十丈,其上弓手林立,看来是张燕纵火烧了冀州军的粮草,惹起了韩馥怒火,抽调了造价昂贵的云车。
而云车后面,有十数张三弓床弩摆放,其上各自架有三根如同长枪长度的箭矢,尾部用铁片作翎。
壶关城头,张燕等几个将领看着那些死物,却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惧意,壶关不比虎牢关艰险,但胜在地势呈滑坡状,易守难攻,但此时面对这么多战争利器,胜负真的难料了。
就在此时,一队队盾甲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靠近了壶关,在大约两百步的地方停下,竖起盾牌,每一队盾甲兵身后都护有一队弓兵。
张郃亲自站在指挥的台上,手握几色旗帜,竖目而视。
“咚”的一声擂鼓,就像发起了战争的号角,张郃手中的黄旗向下一压,早已待命的盾甲兵将手中的盾牌一放,后面拉满弓弦的弓兵手一松,箭矢铺天盖地的冲向壶关。
抛射的箭雨正好落在两百步外的城墙上,张燕早有吩咐,兵士们纷纷将身体藏在墙垛下,躲避锋芒,但陆陆续续也有好些人倒在血泊中。
张郃手中红旗举起,早有等在一旁的上万步卒冲杀过去,当先的人将云梯架起,不要命的往上冲,张燕所部纷纷拿起准备好的石头和滚油落下,那些攀登云梯的兵士相应到底,没死的还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弓箭手还击,李通,速去征召乡勇前来守城。”张燕身边的小将应诺,转身而去。
城下步卒的后方,一行数十人,抬着一根长约六丈的檑木,向城门冲去。
张燕看在眼底:“将士们,将那抬着檑木的人给我射死,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自有一队弓箭手应声照顾那些人来,但是毕竟弓箭有限,那些抬着檑木的人倒下一个,自有身旁的兵卒补上,不长时间就要靠近城门了。
这时李通走了上来,眼前一幕正好看到:“渠帅,缴获张扬的并州马匹正好屯在壶关,我只需八百骑,定然能将云车和檑木兵冲散。”
张燕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你去点齐八百并州骑兵,我亲自守住城门等你归来。”
张燕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他作为主将,必须坐镇关中,不然稍有差池军心涣散就悔之晚矣。
云车上箭矢密布,居高临下,对壶关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这才让壶关铤而走险,不然这般耗损下去,必定会被剿灭。
这时候杨再兴在营帐门口摆着一个棋盘,对坐的正是本该在魏郡值守的张居正。
“再兴,这张燕可是你的师兄,怎么见你一点也不着急。”
杨再兴抬头看了眼壶关,依稀可见攻城的场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想到张燕的举动惹怒了冀州牧,将整个冀州也找不出几辆的云车投入战场,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脚。”
“说起来这黑山军都是深受世道毒害的老百姓,不得已才加入黑山军,今日一战,不知多少亡魂留在这壶关。”张居正抿了口茶。
杨再兴一副思考的模样,最后将棋子落在中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狠心杀虎总比放虎归山好吧。”
张居正无奈的看着棋盘,摇头道:“我输了,没想到数日不见,你的棋风竟变得如此肃杀。”
杨再兴一笑:“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已经深入骨髓,却是难以改变。”
“说起来攻伐壶关算是大功一件,叔大为什么不让我去?”杨再兴对这事很迷惑,既然李王派自己为先锋,兵发壶关,但又暗中叮嘱张居正提醒自己不要参战。
张居正干脆躺在椅子上,将一封书信放在桌上:“你先看看这个。”
杨再兴迷惑的拿起桌上的书信,上面书写着杨再兴张居正亲启,顿时一怔,是李王的笔记。
李王的书信里仔细罗列了一应的计划,并将赵云和周瑜横穿太行山的事情也告知了他,包括周瑜打算放水淹壶关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虽然杨再兴和赵云都是刚毅果断的人,但杨再兴杀伐更加果断,赵云却念及感情,必会通知张燕防范洪水,其实是李王有心留他一命,这事如果交给杨再兴定夺,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选择通知张燕,毕竟要是张燕知道了前因后果,变故太多无法掌握。
杨再兴这才释然,这次的并州战役是冀州牧韩馥和幽州牧刘虞主导,功劳肯定也会分给各自麾下的将士,李王所部只需做足了门面上的东西,最后的结果其实也差不多,并州各郡一样进入囊中,何必徒然损耗兵力呢。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杨再兴这才放下书信,深深叹服:“主公智谋,神鬼难测。”
张居正这时候睁开眼睛:“不过是些阴谋诡计罢了。”说完话锋一转,笑道:“但正值乱世,诸侯并起,这也正是处事之道。”二人相顾大笑不止。
张郃正要抬起黄旗挥动,却见城门突然开启了,一行近千骑兵冲杀出来,当头的大将正是之前张燕劫营时有过交手的小将李通。
不止张郃愣住了,耿武和副将也呆了一呆,面对数十倍的兵力,这李通也真是大胆,竟然冲杀出来。
但事实却是相反的,李通这一冲杀,顿时将攻城井井有条的兵士打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抗,不一会儿就冲到了檑木兵的面前。
如同风卷残云,李通率领骑兵席卷而过,数十人相继倒下,檑木桩也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云车上的弓箭手不敢乱放箭,毕竟那些骑兵周围全是己方的兵士,稍有偏差就会误伤。
第二十四章 互有死伤
李通算是二流武将,武力自然不低,这时候率领骑兵冲到一架云车旁,手中风火棍落下,将一根木质的支架生生打断。
麾下兵士有样学样,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器落在云车上,四周掩杀而来的步卒,自有外围骑兵招架,短兵相接,刀刀见血。
在付出了上百条生命的同时,那架云车终于轰然倒地,一些躲闪不及的步卒被掩埋,也不知还能生还否。
“兄弟们跟我走。”说完李通当先策马而走,奔向第二架云车。
照葫芦画瓢,就在第二架云车将要倒下的同时,身后的骑兵传来一阵喧哗,混在喊杀声中显得极为突兀。
李通正要将一根支架扫断,却暮然感觉后脑勺有劲风袭来,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支起风火棍挡在身后,当的一声金石交击的声音震耳,李通被巨力打的飞了出去,砸在云车身上。
李通来不及缓气,就看到张郃怒目而视,手中水火囚龙棍点了过来,李通知道招架无力,将心一横,手中风火棍一扫,使出最后的劲道打在云车的支架上,顿时云车受力不住,倾塌而下,下面的兵士轰然四散,车上的弓箭手也在嘶吼。
李通咧嘴一笑,随后被张郃用长棍点在眉心,昏了过去。
张燕持枪横扫,将来袭的冀州兵卒逼退,看到李通被俘,麾下骑兵死的死降的降,一咬牙关,嘶吼道:“关城门。”
顿时一旁的兵卒都来帮忙,将城门掩上,背靠背抵住。
烽火连天,这场恶战持续到了晚上,风雪大了起来,双方这才不得不鸣金收兵。
张郃部攻城士卒光是死亡人数就达到了五千,更不说一些受伤的将士,而张燕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八百并州骑兵,一共损失将近三千人,可以说双方伤亡五五开,而李通被俘也让黑山军布满了阴霾。
“这场雪来的还算巧,如果不是如此,冀州军耗完我们的兵力,破城就指日可待了。”张燕的副将心有余悸。
张燕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还好大雪封路,他们也得以修养生息,向上堂请求支援。
“张郃将军,今日一战共战死五千兵卒,还有一千多兵卒失去战斗能力,这次我们带来了三万人,如此伤亡实在经不起再来一次,应当早作计较了。”耿武有些痛心的禀报。
毕竟冀州不像别的州郡,冀州有袁绍所部占领半个冀州,头上挂着祁乡侯的爵位,韩馥也要礼让,自然不会遵照号令,如此此消彼长之下,韩馥的兵力也就低了许多。
张郃眉头紧锁:“宛城朝廷多次催促州牧大人,州牧大人顶着压力等着我们的捷报,如今大雪封路,至少半月不能寸进,我们哪还有颜面面对州牧大人。”
这时候侧立在杨再兴一旁的张居正走了出来,拱手道:“张将军,我主公已经布下暗招,只等冰雪一化,雨季到来,壶关必然城破。”
“哦?”耿武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张居正,发现并不认识。
张郃却是与张居正见过面,赶忙请教道:“张郡丞快快道来。”
张居正一笑,将李王的计划娓娓道来,只是忽略了让赵云提醒张燕的环节。
“只是主公说了,如果开闸放水,湖水改道,必然会流到魏水,直接影响魏郡和邺城沿岸的老百姓,所以这个开闸的命令必须得韩州牧亲自示下。”
耿武虽然震惊于这个计划,但听到张居正的后话却有些不满了,雨季一来,洪水之势如滚滚猛兽席卷,不分敌我,如果造成老百姓伤亡,韩馥却是徒然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张居正根本没给耿武开口的机会,施施然说道:“主公有言在先,并州一役的所有功劳不要一分,至于为何提前一月告诉大家这个计划,正是主公心怜无辜的性命,给冀州牧准备的时间,只要将魏水沿岸的人提前撤离,造成的损失必然也在控制范围类。”
耿武这才好受了许多,张郃说道:“这样吧,我先修书一封,让州牧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