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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最小一支不过三十余人,魏延所部就是人数能排在第二的队伍。
这时候变故突生,这支三百人出头的队伍突然抽出了刀剑棍棒,对魏延等人实施了包围。
魏延所部看起来倒是挺紧张的,要是士族队伍的首领知道他们只是担心暴露行踪,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时候士族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男子,四十余岁,但是看起来非常干练,从儒雅的动作中可以看出,此人是受过系统的教育的。
“诸位请不要慌乱,我等谋财不害命,只要你们将携带的银钱分我们一半,就可以自行离去。”
人群一片哗然,有人惊呼道:“我知道了,是说前些年总有些人进入蜀中却从未回返过,恐怕就是被这周家给祸害了。”
魏延心头一动,笑道:“那不知这位强人能怎么保证我等的安全?”
那人笑道:“这位兄弟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等我清点完你们的银钱,收纳完毕后就自会退去,你们也大可拿着剩下的一半银钱去做买卖,这时候的价钱不会让你们亏损的。”
魏延忍不住冷笑一声,这老混账还真以为自己好骗。
魏延嘿笑道:“好吧,我们认栽了,你上来清点一下银钱吧。”
旁边有人大急,压低声音道:“这位兄弟不要相信他,之前我等不懂情况,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次只要有周家人出现的商队,便不会有生还的可能,如今想来肯定是遭遇了他们的毒手,我等何不联合起来……”
魏延转过脑袋,认真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负隅顽抗只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咱们何不破财消灾,这和气还能生财不是吗。”
那儒雅的男子双目闪过一道寒芒,转而边走边笑,道:“这位兄弟说的在理,和气生财,你们去行商,我等拿了钱财自然会离去……等等,这是什么?!”
一道惊呼声突然响起,正是从男子口中发出,他掀开了掩饰所用的药材,下方满布着金银财宝,数量不但让他震惊,更使他惊呼出声的却是那边缘处横陈的斩马刀,瞳孔紧缩,一股凉气从脚心升腾而上,只感觉手脚发麻。
魏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冷声道:“这是斩马刀啊,步战精锐才会配备的兵刃,想必以你的眼光,不会不认识吧。”
男子吞了口唾沫,想要说话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魏延仅靠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便将其提了起来,窒息的恐惧缠绕着自己,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那些强人察觉了异样,已经扑杀过来,魏延怒喝道:“兄弟们,动手!”
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全是箱子打开的声音,一柄柄闪动着寒芒的斩马刀相继出现在眼前,一个个兵卒双目嗜血,这时候竟然还带着笑容,手起刀落,那些提着普通刀剑,甚至还有些棍棒掺杂的强人相继倒地。
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这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好些强人扔了兵刃跪在地上,哭爹喊娘要投降,但魏延冷笑一声,狠狠吐出了一个字,毫无任何感情。
“杀!”
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性,这时候根本没有质疑,直接对着手无寸铁的俘虏举起了屠刀,鲜血混杂在一起,直把这一片土地都染红了,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漫开来,其他商队的人哪里见过生死,一时间呕吐不止。
魏延见清缴完了强人,转身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该去哪去哪,这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置,至于我们的身份和行踪,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出去,我这里可是有你们的详细资料,后果自行估量。”
魏延并没有说假,这几天相处已经把这些人的来历都调查了干净,只是没有想到周姓士族会和贼寇勾结罢了,这一来也算是为民除害。
众人千恩万谢的送走了魏延,这才围拢在一起商议,何去何从。
其中一个年老的商人说道:“我们商队将会打道回府,此人我会带回扶风,周家的勾当见不得人,但我也是为其他两个士族卖命,如此黑吃黑,定然要周家好看。”
对于老者要带走儒雅的男子众人都没有疑议,这里就数他背后的势力最大,能与周家抗衡,只是有两个商人似乎有些不甘心白走一趟,打算继续前行,进入蜀中行商。
那老者看了他们一眼,浑浊的双眼却满是精明,道:“奉劝你们一句,如今天下不太平,这群人一看就是官军的人,若是并州牧大人麾下还好,若是别的势力所有就值得深思了。”
众人心头一凛,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若是自己进入了蜀中却又与这群人相见,到时候他们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恐怕会杀人封口。
一咬牙,众人还是打算原路回返,毕竟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说,金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第三百六十章 寻找门路
这一路走了近两个月,直到十二月底,魏延才领着人马来到成都,就近在城外租用了几间粗陋的茅舍暂时给随从栖身。
魏延则只身一人进入成都,这座富有盛名的蜀中重镇,果真不是虚有其表,从行人的密度来看,比之重建前的邺城也丝毫不逊色,其繁华程度甚至犹有过之,从往来的行商客和匆匆而过的菜农等等就能看出一二。
魏延也不急着去寻找张松的府邸,而是进入了一处奢华的茶楼准备打听一下近况。
说起来饮茶的来历众说纷纭,有神农起源说,有秦汉起源说,当然也有陆羽起源说,但汉朝确实有文献记载了饮茶的事情,这汉朝正式兴起饮茶的习惯,但大多数饮茶的人群都处在金字塔顶端,比如三公九卿等,这里的茶楼就当是酒楼一类的用餐场所。
魏延一个人独坐在一角,点了两碟小菜,一壶清酒自酌自饮起来。
呢喃道:“还是殿下的白酒好喝,如今回头来品尝这清酒,就跟喝白水一般毫无味道。”李王在函谷关犒赏三军的时候,是分发了不少白酒。
这时候旁边一桌的似乎碰见了熟人,各自拉着好友坐在一旁,魏延顿时耳朵一动,不着痕迹的倾听起来。
“老哥,我这刚从州牧府打听到消息,听说啊,这刘益州在樊城吃了败仗,退守白帝城,这荆州以西才将抢占的领土又拱手还给刘荆州了。”
旁边那人惊诧道:“兄弟这消息可靠吗?我怎么听说刘益州调集兵马支援过去了,而且同时还勒令汉中张鲁派大军前去支援?”
那人罢手道:“这事也别提了,我听我那小舅子说,这张鲁以朱元璋退守长安为由,拒绝了出兵支援,这才使得樊城的大军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白白将大片地域还给了刘表啊。”
旁边那人更是疑惑了:“这可说不通啊,张鲁为五斗米教的掌教,这要是没有刘益州的支持,在汉中可就站不住脚了,为何在此时反而倒戈一击?”
“这事儿就不是你我能揣测的了,但依我看,这张鲁恐怕是势力见长,想要脱出刘益州的势力自立喏。”
二人的闲聊一字不落进入魏延的双耳,顿时心头有了个底,瞌睡遇到枕头,自己在贿赂张松密谋汉中就简单了许多,但二人的话音还没落下,赶紧又继续探听。
“说起来有荆南的人传过来消息,那江东先是折了孙坚,就在几月前那孙家猛虎也不知所踪,如今更是乱如麻团,这不,那李世民回军镇压动乱,这才让刘表得以喘息,合兵对樊城发起总攻。”
“哦?如此说来,只要这荆州以西得以收复,那原本被江东占据的荆南恐怕也会承受刘表的怒火了。”
那人摇头道:“这可说不一定,我就听闻刘益州的别驾张松提议,说要派人前往江东提亲,为其大公子刘循迎娶孙家小女孙尚香为妻,以期能左右夹击刘表,平分荆州。”
二人说着说着又闲聊起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魏延也就失去了兴趣。
心头一动,旋即提着酒坛就走向二人,笑道:“老哥,还记得我吗?”
之前那老哥一愣,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印象,这才拱了拱手道:“这位小兄弟是否认错了人,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魏延自顾自坐下,笑道:“老哥的记性怎么就下降,去年我从南阳前来益州行商,正是老哥为我指了下路,不知还有印象?”
老哥还是记不起,但魏延一口流利的南阳话倒不似有假,也就只以为是自己疏忽了而已。
笑着抱拳道:“倒是我失了记忆,小兄弟这么年少就往来荆益行商,路途遥远倒是有些魄力。”
魏延赶忙抱拳还礼,各自寒暄了好几句。
这时候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向老哥打听个事呗,这张松的府邸在何处?”
老哥还没有说话,旁边那人却警觉起来:“你原来是荆州人士,为何打听益州别驾的府邸,你……”
魏延赶忙抱拳道:“不瞒两位兄长,小弟走的是盐路,干的是私活,打东边弄了些货物想来益州换些粮草,你们也知道,这私活在荆州并不吃香,反倒是粮草运往东边能赚一大笔,昨天入城的时候被守军扣押了,这不手上有点闲钱,打算走走益州别驾的门路。”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原来这小子干的是私盐的买卖,货物被扣下也算是便宜的了,干私活上面没人撑腰,逮住完全是能砍头的。
老哥笑道:“小兄弟这可是走命的买卖,不过益州别驾的府邸也不难找,就在州牧府不远处,这几天益州牧开政会频繁,应当不会远走才是。”
魏延点了点头,将一袋银钱交到老哥手中,笑道:“略表心意,老哥应当在成都也算有些门路,何不为我引荐一番?”
那老哥眼前一亮,不着痕迹的颠了颠钱袋,知道都是真金白银。
笑道:“小兄弟人生地不熟正该有个人领路,碰巧我这兄弟的小舅子在别驾府上效力,夜间便可以为你引荐,不知……”
魏延心领神会,又掏出一小袋金米粒塞给那人,三人相顾一笑,各自岔开话题,就等夜间到来。
是夜,但成都的夜间也是热闹非凡,这时候腹地并没有战事,自然不会下令宵禁。
三人一同来到一处府邸前,只见其上立着一块牌匾,“张府”。
门前有大红灯笼映照,一个瘦小的身影来回走动,似乎显得有些焦急。
“小宋。”老哥的朋友轻声喊了一句,那人赶忙抬头,几步来到人前。
“怎么现在才来,张别驾已经等候多时了。”
魏延其实特别好奇,这小舅子看起来身份也就是个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借口,反而能将自己弄进去面见张松。
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其中经过曲折倒也不用过多追究。
进入府邸,那两个老哥自然就不会跟进去,反而在门口等候,看看还有什么好处可以从魏延身上捞一把。
在小舅子的带领下,魏延不发一言,直接推开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第三百六十一章 张松
烛火照的书房通量,刚踏进书房就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凝重的杀气在弥漫,很显然此处别有玄机。
此刻一个瘦弱的男子坐在桌案前提笔写字,笔走龙蛇,光是论书法倒是一绝,但其人长相丑陋,在汉末时期,大多领导者都注重形象,这样的人是不讨喜的。
魏延清了清嗓子,抱拳道:“南阳魏延,见过益州别驾张大人。”
张松斜眼看了下魏延,将毛笔捏在手中,沉声道:“今日下人来报,说是有南阳的商客要见我,说吧,有何事?”
魏延仔细回忆了张布所叮嘱的话,也压低声音道:“魏某此来别无它意,乃是为张别驾谋一场富贵。”
张松脸色稍有不渝,道:“我主居益州,刘益州对我更是的计谋言听计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能与我何等富贵?休要诳言,徒惹杀身之祸。”
魏延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城门外有金银钱财两百余箱,足够别驾大人十世富贵……”
张松心头一动,冷笑道:“金银钱财我此生也用之不尽,纵是你进献再多,也于我无用,倒是你何处弄来如此多的财物,目的何在,还请直言,否则我与你讲道理,两帐的刀斧手无情,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魏延双眼不动,从刚进入书房就有了察觉,左右两边隔栏后略有响动,其中杀机四起,恐怕就是有刀斧手埋伏,而张松手中紧攥不放的毛笔,恐怕就是发出信号的器物。
魏延丝毫不慌,抱拳道:“金银财宝自然不会打动张别驾,但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见过之后张别驾还会不会这样认为,那就两说了,请过目。”
张松眉头一皱,昏暗的烛光下,面色慢慢变得异常难看,历史上有评价,张松此人其貌不扬,其才不凡,足以说明他的相貌着实不敢恭维。
前世曹操拿下荆州,风头镇压神州,刘备也被逼得逃之夭夭,据守蜀地的益州牧刘璋同样也惶惶不安,基于西瓜偎大边的“西瓜效应”,他派别驾张松担任特使,去向曹操交好,张松这人头脑灵活,见识通达,可惜其貌不扬,个头矮,放荡不羁,看起来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