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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道:“大人将令难违,如此便将兵马大权交给吴将军便是。”
刘璋嗯了一声,心情才稍稍好了一丝,挥手让众人下去,自己则回返室内,和新纳的小妾聊聊人生,至于法正的过失也没有再提,毕竟申耽被下了狱,谁都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雒县统管大军,只能搁浅下来。
张松沉吟了两句,摇头离去,哪怕他智力一流,也终究被吴懿和申耽的演技瞒了过去,至今他也不知道,其实他和刘璋都慢慢步入了埋设好的陷阱。
……
张布翻开密信,从字迹看不出来是何人所书,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里的内容,引起了他的好奇。
原来这信中书写,刘璋将城防大权交给了吴懿,接连三日都没能发现杨再兴的踪迹,而且信中也直言透露,杨再兴其实是被吴懿藏在了府邸上,如此一来倒是天衣无缝。
张布拍案起身,立马下定了决心,虽然这封信没有明言,但已经足够了,只要他依照计划行事,就可以站在绝对的名义上,益州百姓的抵触也会降到最低。
张布还没自信到能取得全部的信任……
次日一早,邓艾统率兵马一万为先锋,步行出征,其目标直指广柔驻军的张任,两地相距不超过五十里,短短三四个时辰就顺利到达。
张任领军谨慎,探马暗哨从来不会少,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但此前双方还比较友好,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能亲自提军去问询。
两军幽幽停下,双方各有主将策马而出,便是那小将邓艾和成名已久的张任,二人一个老成持重,一个朝气蓬勃,光论气势竟然不相上下。
张任喝问道:“邓将军,你我双方共结秦晋之好,何故突然提军前来,我未收到将令,不能任由尔等在益州横冲直撞,还请不要为难于我,免得伤害两家友谊。”
邓艾冷笑道:“莫非尔等益州将士都是口不由心的小人,如今你我双方已然决裂,偏在两军阵前念着往日情分,真叫我等疆场男儿好笑。”
张任愕然,但念及南北差异,又有些面红耳赤,这邓艾分明就是奚落自己嘛,但他也不愿在此时和他们叫嚣,毕竟自己的兵马分了两万给霍峻戍卫剑阁双关,如今他手下也仅有三万人马,这还是因为打算前往汉中郡骚扰,而及时征召的一部分人马,否则会更少。
所以说张布为何那么智计百变,他想别人所不想,从一开始给申仪许以厚利开始,刘璋等人一步步的后路就尽在算计之中,从申耽回军,张鲁抢夺上庸,再到刘璋决意命张任救援袭扰,全无错漏。
而今张任征召完大军,成都却又突生变故,虽然还没有得到消息,但正好够张布占着先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系列的布局到了现在,便是收网的好时机了。
张任愣住了,问道:“邓将军,想必里面有着什么误会,何不等我禀明了刘益州,在回复贵军,又何必兵戎相见,徒惹杀劫。”
邓艾说道:“不用多说了,杨将军前时单骑前往成都赴宴,可尔等倒好,领兵冲杀,今时今日更是音信全无,你也不要假惺惺的,等你联络了刘璋匹夫,恐怕就是左右夹击,我军才是再难存活了……”
张任怒气一闪,似他这样的将军都有傲气,被邓艾如此奚落,能隐忍到现在也实属难得,不过他为了顾全大局,依旧选择了压制住内心的暴戾。
抱拳道:“邓将军,我真不知成都发生了什么,何不容我了解一二,若是我等之过,我必联络刘益州,亲自向贵军赔罪。”
邓艾故作犹豫,道:“哎,这也罢了,我军师令三万人马已在路上,你尚且有一日的时间能去了解情况,否则等大军来袭,尔等便等候冲杀吧。”
张任脸色铁青的转身,命一骑快马即刻前往成都,如果真是像邓艾说的那样,自己又该怎么办?背叛盟友的骂名若是被坐实了,对刘璋甚至整个派系的打击都是巨大的,很有可能直接导致益州的士族心生嫌隙,动摇益州根基。
快马一去一来正好需要一日光景,张任刚刚听完汇报,就知道邓艾所言不假,正在思虑如何回复邓艾,却已然来不及了。
张布领军刚到,便直接突击了大营,由邓艾先锋军率先攻营,其后王寅领两万人包左右翼实施打击,一时间整个大营惨叫连天,哪怕是张任也没反应过来,这张布好生果断,说战就战……
拍案起身道:“命人通传全军,向东北方撤军,另外遣能征善战之人,向霍峻、成都求援,快去。”
“是。”
自有亲卫领命而去,至于张任下令后也没闲着,提起长枪就向外奔去,大战一触即发,如今益州正在休养生息,此时爆发大战,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平定了。
毕竟张鲁一直结有仇怨,南蛮之祸也会在春天之时前来袭扰,这样一说,只要杨再兴这件事处理不好,将会直接波及益州大半郡县,甚至说刘璋会因此落幕也不一定。
第四百五十章 妥协投敌
大军开始向后撤退,但数万人的军队哪里是想走就走的,直至留下了数千人,张任的大军才得以脱出重围,只是那数千人死的死降的降,再没有救援的可能。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何况是张布在刻意算计,益州都是一群极好名声的人,反而并没有那么怨恨张布,倒是对刘璋的怨怼越来越强。
说到底人家杨再兴确实是千里迢迢来帮助益州,而刘璋却在成都城内倒戈一击,弄得他至今下落不明,这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刘璋的过失,毕竟吴懿和申耽都是他的手下,突然在宴席上兵戎相见,要没有他的指使谁相信?
至少,在不清楚全局情况的人眼里,就是他刘璋背信弃义。
其中李严本就亲和北方派系,发生了此事,自然会对刘璋产生不满的情绪,整日闭门不出,最差在现在是不会选择站队,毕竟杨再兴是占着名望。
而庞羲等人就更不用说了,本就是摇摆的墙头草,刘璋怯懦,明显不是明主,只要战事一刻不明,就不会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这类人最善明哲保身。
又三日过去,原本该在春节的喜庆中度日的益州,一片阴云笼罩,张任稍加退却,暂时避让张布的锋芒,选择忍让,看在别人眼里,却成了不敌的表象,此路过后,各有地方乡县的县长、将军向张布发来书信,明里暗里都有投效的意思。
而消息传入了成都城,也让张松脸色铁青,至于刘璋的表现,当然不外乎焦躁不安。
“永年,如今张任也不敌并州军,要不…先命涪陵和绥定的人马回援,否则我成都将永无宁日。”
张松心头叹息,自己欲要杨再兴交还广汉,也仅仅是口头上说说,可是法正却真的去强逼,要知道益州内忧外患,是不允许再有别的势力加剧发酵的,就现目前的局势,刘璋仅有成都可守,其他地方将无法触及。
作揖道:“主公,涪陵的兵马是抵御南蛮的重中之重,绥定的严颜将军既能监视张鲁动向,也能庇护益州门户,随便撤走哪一路兵马,都将造成胜于杨再兴十倍的祸患,今时今日,只能等候张任统筹大军,在回返拼杀。”
刘璋心底依旧焦灼:“成都被困,这杨再兴可是敢单骑冲杀千军万马之人,加上长安一战,更是令天下震惊,朱元璋五万人马占据绝对的优势,却也在一朝被剿灭,更何况我成都仅有一城可守……”
张松心头一泄,刘璋果真是苟利蝇头之辈,别说成都尚有三万人马,哪怕是只有一万,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驻防,也能抵御杨再兴至少两三个月。
这成都的墙高和城防足以成为天堑,更有数十万百姓,征召一部分义勇守城,自然不在话下,要是再给一些强将指挥,反击的机会并非没有,只是可惜了刘璋并非明主……
有些颓废的说道:“主公,城外的敌军还有几日才能渡河前来成都,这几日可稍加心安,我观主公郁气难解,何不稍事休息,我便去府外召集将士们商议,如果有好的办法,立马前来回禀。”
此言正合心意,刘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二人都怀揣着心事,竟然都没有注意到礼数的不周全,足见二人的心意都不在这上面,乱了阵脚。
张松一路回返府邸,命下人去通传各处将士,自己则反转进入了书房,推开大门,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放不开,竟连此间的异样也没有察觉。
一道声音幽幽响起:“张永年,一别数日,可还安好?”
霍然抬头,张松的瞳孔急剧收缩,难以置信,转瞬却又想起了什么,有些震惊,继而慢慢平复下去,但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似乎别驾从事对我的到来非常意外,看来我选择找你合作,似乎有些不智啊,这却是如何是好。”
张松深吸一口气,反而冷静了下来,慢慢走到旁边落座,倒像是那人才是主人,自己只是客人一般。
幽幽叹息一声:“杨将军既然出现在此间,便是一解我心头之惑,如今回望旧事,不过梦幻泡影。”
杨再兴哈哈一笑,不置可否:“军师来信让我密见于你,起先还疑惑不解,但观别驾从事今日的举措,倒叫我隐隐猜到了军师的意图。”
张松敲了敲桌案,道:“有什么指教,还请杨将军明言,何必拐弯抹角,你我并不熟识。”
杨再兴撇了撇嘴:“一句话,我军需要你的投效。”
张松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而杨再兴也好整以暇的等着,相信聪明人都明白如何抉择。
半晌后张松挪了下发麻的身体,问道:“此事我将背负骂名,既然杨将军不请自入,想来是除了威吓,也带有三分诚意,何不和盘托出,也好叫我取舍有度。”
杨再兴从怀中掏出一物,亲手交给张松,此物用金丝镶边,想来不是凡物。
张松铺开绢布,越看越是心惊,此物乃是北方体系所有将领请奉李王为主,登基称帝的请愿书,要是这个东西落到别人的手里,并不会觉得意外,可张松此时捏着绢布,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压低声音说:“斗胆相问,若是我张永年助北王取下益州,不知以何位论处?”
杨再兴并指点在桌案上,说道:“九卿,取下益州便能尽去北王之顾虑,张布和我力保你为九卿,想必大王不会拒绝。”
果然是九卿,这对极好功名的张松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好事。
一咬牙,说道:“好,稍后我会召集成都的将士们商议,只是现在有一点难题,益州将士多为士族子弟,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北王在北方大兴杀戮,我担忧士族会有极大的抵触。”
杨再兴哈哈大笑,道:“权且放心,军师早有计较,若是不尊我等号令,便是杀了又何妨,当务之急,永年该拉拢哪一批人,抛弃哪一批人,生杀大权,全在你一念之间。”
张松双目一寒,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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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逼迫刘璋
张松双目发冷,说道:“法正此人冥顽不化,于公于私和我都有嫌隙,此人很难劝服,何不请杨将军代为……”
杨再兴哈哈大笑,起身向外走去,不忘说道:“只要你为我等谋下益州,别说法正,便是浮尸千万,也没有问题,记住,吴懿和申耽都是我们的人,切勿加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松深深吸了口气,自己从未想过,吴懿和申耽竟然会早早投效了杨再兴,从而也能看出,早先申耽领了法正的命令冲杀杨再兴,到吴懿前来攻杀,无不说明这都是张布的算计。
可怕的是法正恐怕已经落入了张布之手,不然不会安然留守在雒县,甚至就此延伸而出更多的问题,那就是广汉郡看起来半数交还了刘益州,实际上应该还在张布的操控下。
更甚者张布的手下败将张鲁,他的动向不出意外也在掌控中,这样看来,他虽然最近闹腾的欢,恐怕也只是临宰前的最后一餐罢了。
眼神复杂,在心底震惊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至少就目前来看,取下益州不过是探囊之物,哪怕是连劝降自己,也是可有可无。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刘璋不义的举止深受诟病,杨再兴入主蜀中已经将压力降到了最低,更何况吴懿有成都城防的大权,只要里应外合,几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而杨再兴为什么冒着会暴露自己的危险出现在这里,无外乎希望自己能说动刘璋投降,这一来入主益州的利益将会无限扩大,此前也提到了,李王即将称帝,而益州百姓的呼声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这也是他们明明能尽早破城,却一直拖沓的原因。
纵是千般想法,终究也化为一叹,正好下人来通报将士们都到齐了,张松这才理了理衣袍,想着怎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来引他们上船,毕竟不少将士都是刘焉交给刘璋的,否则凭借自己一人的言语,恐怕还无法劝说刘璋让出益州。
……
也不知他们怎么说的,反正一个个都揣着心事离去了,杨再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