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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追来了吗?”
苏飞赶紧跳上瞭望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兴霸,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
苏飞惨白着脸色苦笑,他看到了水草地外亮起了一排排的星星火光……
甘宁被一种莫名的心情占据,这才诚实道:“世民知道你偷取了密信,我们此举只为将计就计,诱敌深入,好在之后全歼敌军战船,但如今看来你我是走不出去了。”
“既是如此,那李世民为何算不到我们深陷泥沼?”苏飞心底沉重,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武将应有的豪气也不减,抱拳道:“首领,昔日你我游荡江泽,沿途之人闻风丧胆,今日纵然敌军于我千百倍,又有何惧,不过一死耳。”
甘宁听到第一句时眼神暗淡,但不一会儿就好转许多,虽然自己好杀,但对待兄弟却也极为看重,被苏飞感染,笑道:“没成想功名未建,苏飞却要随我赴死。”
苏飞笑着点头,没有回答,春风瑟瑟,从东南而来。
苏飞最先警醒,惊喜道:“兴霸,我们或许有救了。”
甘宁一愣,顺着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苏飞的话意,只见帅旗舞动的方向正是长江上游:“冬去春来,没成想今年的春风来的如此之快,当真是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放!”
一簇簇箭头带火的流矢布满长空,干燥的水草瞬间点燃。
“都督,这李世民果真是欺世盗名之人,只消都督略施小计,就反其道而行,反用火矢之计将这贼军留下,哈哈哈。”
蔡瑁意气风发的站在甲板上,在他眼里,李世民不过是玩弄雕虫小技的书生,岂是他这个水军都督的对手。
“都督,不对劲啊,这火势怎么蔓延不开?”王粲有些疑惑的说道,按理这些水草在冬季可是干燥易燃之物,火势应该一点就着,蔓延的速度至少能快过艨艟才对。
蔡瑁凝眉一看,果真如此,但水战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原因,笑道:“看来这老天爷也要相助敌军啊,这春风好的时候不来,偏偏这时候钻出来。”
众将士心头一沉,没想到煮熟的鸭子也能飞?
“各位将军休要失落,乌林港还有我的伏兵。”蔡瑁淡然的笑着,他在之前就派遣了王威通知守将,此时肯定已经严阵以待了。
“出来了,我们还活着。”那些兵卒相拥而泣。
甘宁欣慰的一笑,打算回去换身行头,这样袒胸露乳也不能回去复命不是。
“甘将军,请问我们现在是要回转中……”兵卒的话音未完,只见一根流矢穿胸而过,钉死在甲板上。
“敌袭!”甘宁大喊一声,同时将身体伏在甲板上,露出一双眼睛看向来箭的方向。
借着微弱的天色,只见对岸乌林港前,有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手中弓箭更是致命之物。
“不好,如此密集的流矢,根本避无可退,这样拖延下去,蔡瑁的大军也会随后跟来,这可如何是好。”甘宁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对策,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突然,一道掌风在耳边响起,隔得太近,根本来不及反应,旋即头脑一热,昏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 责问
当甘宁醒来时,已经回到了中军阵营。
甘宁踉跄的走了两步,拿起桌案上的水杯猛灌,眨眼间就将杯中水清了干净。
“来人。”甘宁喊了一声。
门前待命的兵卒听到呼唤,赶紧推门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甘宁抹了把隐隐作痛的后脑勺,道:“我昏睡了多久。”
士卒拱手道:“将军子时回来,算上今夜,一共昏睡了一天两夜。”
“这么久。”甘宁呢喃了两句,转而道:“去将苏飞给我叫来,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他。”
那兵卒刚刚领命走了两步,突然一脸古怪的转身,怔怔的站在原地。
甘宁喜好杀人,这时候冷飕飕的说道:“听不懂我的话吗,还不下去。”
那兵卒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道:“非是小的不去,是…是苏飞将军已经殉职了啊。”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炸雷,将甘宁雷的外焦里嫩,顾不上疼痛,一把抓住士卒的脖子提了起来,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士卒脸色被勒的发紫,困难道:“我…我…”
甘宁一把将他松开,给他喘息的机会。
“苏飞将军自己领了一队兵卒断后,为将军你断后,已经在昨日乌林港被敌将一箭射杀。”士卒艰难的将话吐出来。
甘宁眼神一冷,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击晕,接着想起苏飞提起过的李世民用意,怒上心头,一把将桌案掀翻,大吼着冲了出去。
“李世民,你给老子出来。”甘宁乘坐艨艟到了中军楼船,直奔李世民大帐而去,门前的护卫赶紧将甘宁拦住。
听到外面喧哗,李世民领着一干议事的将士走了出去:“甘将军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你干的好事。”甘宁一脚将拦住自己的士卒扫飞,直接伸手想要掐住李世民。
尉迟敬德沉着脸拉住甘宁的手,两位都是当世一流武将,这一较劲有些僵持不下。
“甘宁,别人怕你我却不怕,如果今日你胆敢对都督不敬,我随时有权利将你斩杀。”
甘宁大喝一声,但毕竟旧伤未好,处于下风。
李世民站了出来,严肃的说道:“不知甘将军是否对世民有所误解,还请直言,敬德,将甘将军放开。”
尉迟敬德不甘心的松开了手,倚着他站定,时时防备,不给他有机可乘的机会。
甘宁握紧拳头,含怒道:“李世民,你明知诱敌深入乃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还让我先锋军深入水草地,若不是春风来的及时,是否现在你都已经开始设宴庆祝了?”
李世民一脸的惊讶,痛心疾首道:“甘将军此言何意,所谓统军者谋划于先,我本吩咐将军只是骚扰一下蔡瑁军,再深入水草地,定然能安敌军的心,至于尔等也能在蔡瑁军反应过来时安然撤退,但你和苏飞不尊军令,贸然逗留敌阵,犯了大忌,我不责怪已经不错了,你还来责问于我?”
甘宁被说的呼吸一滞,仔细想想可不正是这个道理,但心有不甘啊,苏飞击晕自己,却率领士卒赴死,为自己争取逃跑时机,心中无尽的酸楚蔓延。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甘宁此时却热泪满眶,二人并起于洞庭湖,后又沿江泽一带谈笑风生,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未曾想再次相逢不过数日,便天人永相隔了。
李世民叹息一声,郑重道:“苏飞将军忠烈之人,本有天助,奈何人算违天,蔡瑁在乌林港埋伏有军队,这才致使苏飞将军身首异处,而我谋划不足,也有大过啊。”说着将发簪摘下,双手用力掰断,抛向长江:“此发簪乃与我多年之物,今日我之过错暂由它带过,来日我定细细思谋,不会再让麾下将士涉险,将功补过。”
魏征也不知在想什么,闻言赶紧跪伏在地上,高呼道:“都督大义,征敬佩。”
其他将士纷纷效仿,高呼:“都督大义,末将佩服。”
甘宁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李世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我已经探听到射杀苏飞的罪魁祸首,甘将军如果想报仇,可进账一叙。”
甘宁也不去抹眼泪,等着春风风干,就当祭奠苏飞的亡魂吧。
李世民又安抚了甘宁一阵,这才严肃道:“长沙太守韩玄麾下将领黄忠,受刘表征调,值守乌林港,其人年约五十,但手中一柄十八曲环风刀重达五十余斤,擅使三石弓,连珠箭更是他的成名绝技,昔年箭神养由基能九珠连射,而黄忠也能达到五连射,足见其弓箭武艺之高。”
甘宁沉声道:“我管他武艺多高,既然仇怨难解,纵是天涯海角,赴汤蹈火我也要将此人首级取下。”
说起来这韩玄前世也不知走了什么****运,本事不大,地盘也只有长沙一郡,但麾下效力的人个个都不简单,一个武力在三国本土排名前十的黄忠,另一个武力也是一流的魏延,还有一个政治逼近一流的韩浩,不过韩浩此时投效了李王,政治数值高达88点,在政治人才断链的三国,韩浩当属一流。
次日,浩浩荡荡的李世民大军在江面铺开,但相较于十里外铺开的蔡瑁军都有些弱了。
初略一看,蔡瑁军至少有上百艘楼船,艨艟战舰更是多不胜数,整个江面连绵起来,可谓壮观。
“蔡都督,是否今日就开始进攻。”王粲拱手询问。
蔡瑁大手一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军将士远来劳顿,既然千日之期都度过了,也不急于一时,派遣士卒轻舟去敌军本营下战书,约定明日交战,想来李世民也惧怕我军虎威,不敢直面锋芒。”
“诺。”
王威抚掌笑道:“叛将苏飞已经授首,敌军士气必然低落,只消我军坐镇长江,定然会让敌军难以喘息,届时大军冲锋,敌军定然被一举击溃。”
“合该如此。”
……
“都督,今夜我军是否需要给敌军制造些麻烦。”尉迟敬德好战,久不杀敌,手中战刀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
李世民摇头道:“观敌军势大,况且之前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士气低落现象不能被打乱,今夜不必担忧,吩咐兵卒好生歇息就是。”说完将手中战书撕碎,随风落到江面。
几乎同一时间,文聘军迎来了江夏的援军。
“秦将军,去岁一别,已有半年光景,今日一见,正是风采更胜当日啊。”文聘拱手寒暄,老实人在哪里都比较受欢迎。
秦琼的职位与文聘相当,这时也拱手道:“文将军戍卫长江,可比我坐镇江夏来的痛快,我还真想与将军易位而处。”
文聘苦笑一声,其中苦闷只有自个体会,寒暄几句,随后二人携手进了帅帐。
“苏飞投降了吗?”秦琼皱着眉头。
文聘接话道:“正是,而且苏飞已经被蔡都督斩于阵前,但这就衍生了一些问题,究竟他是什么时候投降的敌军。”
秦琼眉头一挑,清理了一下头绪,道:“文将军是怀疑苏飞早就降了敌军,那封已经送往蔡都督的密信也是系伪造之物?”
文聘道:“苏飞此人性格古怪,但也不是随意反叛之人,其中必定有蹊跷。”
第八十三章 夏口战役序幕
夏口港是重镇,几乎连通荆州南北的要道,其价值自然不言而喻,正是因为其存在的重要意义,李世民才打算在此一举灭杀整个荆州水军,好为接下来收复荆南打下基础。
二月春风暖,但荆南地区不似扬州般春雨如绸,反而有时阵阵暴雨,有时又万里晴空,转换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咚咚”的擂鼓声响彻夏口,百姓纷纷闭门不出,大街小巷几乎没有人敢露头,唯有一些混子闲人穿梭在其中,似乎在等着看热闹,好有机可乘。
“全军听令,箭岚阵,射。”
秦琼一声令下,前方征调的百余艘艨艟连成一片,箭雨组成箭岚,成阵列覆盖李世民大军的侧翼,但毕竟艨艟有船沿遮挡,杀伤力小了不少。
李世民意在蔡瑁军,但对秦琼也不能放任不顾:“敬德,你乘坐艨艟战舰去侧翼,接管指挥权,可以和我中军分开,与文聘军游斗,但切记不可贸然冲阵。”
“末将领命。”尉迟敬德身披战甲,火红的披风被吹的猎猎作响,手按佩剑下了楼船。
“兴霸,你领右翼两百艨艟,布好拱形阵,从右翼扫荡敌军,但不可深入,坏了敌军阵型,只消激起蔡瑁的怒气,必定会大军掩杀,届时你率众回转中军,我等再行杀敌。”
“末将领命。”
甘宁报仇心切,只要蔡瑁全军覆没,接着就可以自领一军,杀奔乌林港,手刃黄忠首级。
军队的调动很麻烦,但每十只船都有将领坐镇,届时视中军旗号而动,倒也不显得局促。
尉迟敬德接管了左翼大军,抽调一百五十艘艨艟调用,其余护住中军三十艘楼船,防止敌军艨艟突破重围,波及中军将领。
“弟兄们,随我还击。”
陆路布阵有圆阵、拱形阵、锋矢阵等,而水路冲杀自然也有这一类的称呼,尉迟敬德正是使用的锋矢阵。
顾名思义,锋矢阵的形状正如羽箭一般,前方艨艟战舰密集,后方则排成一列,这个阵型在冲杀时最具攻击性,虽然李世民不让深入敌军,但锋矢阵细长,临近敌军可向两边分散,敌方想要集中打击也是痴心妄想。
“兄弟们,放箭。”尉迟敬德手中红旗压下,锋矢的尖端借着冲势,将箭雨抛射而出,这就是箭岚现象,没有密集的打击,但箭雨连在一起就如同一块绸布落下,无论先后都会落到一条直线上,给敌人造成集中伤害。
秦琼作为援军,不会指挥文聘军,但文聘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本事比起秦琼可差了不少,便全权将调配大军的权利交给了秦琼。
“全军听令,每十艘艨艟组成小锥形阵,再由我这艘战船为中心,布出完整的锥形阵。”说起来复杂,但在令旗兵手下,不过就是几个简单的动作。
整个战